第46章 冷焰飞龙
白飞云看出了枝无叶的心思。
赶紧让枝无叶拿刀,
割一块肉,试试滋味如何。
枝无叶正想提刀一试,
一个酒嗝又脱喉而出。
一个画面,
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曾经有一个宴会,
宴会上,
人潮人海,酒肉横飞。
美女济济,依怀又傍身。
山珍海味,随意挥洒。
自己虽然美美地吃喝了一顿,
第二天可就断片了。
如今,山野小味,
稀奇古怪,
喷香四溢。
一般来说,
吃饭都是为辅,
做事才是为主。
今天,我喝了他的酒,
吃了他的肉,
然后再收了他的儿子?
这笔账怎么越算越蹊跷呢?
“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号。”
枝无叶拿着刀,始终是犹豫不决。
“我叫竹慕青,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青衣竹色小伙,
一把夺了枝无叶手中的刀,
一刀斩向那虫子。
刀还未落,
徒弟就训起了师傅。
“叫你吃块肉而已,
又不是毒屎,辣药。
婆婆妈妈的,
怎么做人家师傅。”
枝无叶酒侵全身,
摇摇晃晃,
被这一句话,着实定个了正身。
像一把大锤敲一颗钉子,
你再晃,就给你敲歪。
“嘟!”
枝无叶这愣神还没缓过来,
自天空,猛地炸出一声大喊。
只这一声,
竹慕青手中光刀震裂,
枝无叶透身酒水,震化气荡。
自南天远山,
升起滚滚浓烟,
烟接天幕,化恶为云。
云云相接,层层叠叠,
循着天际,坠着地边,
转眼间就遮住了半个天圆。
黑欺欺,沉甸甸,
暗闷闷,雾滚滚。
好像世界末日。
还未来的及感受这暗黑时刻,
一道电光,自黑云中炸裂开来。
明亮而曲折,一闪又急灭。
余光一裂,再裂,
终化为一张天网,
像是在割裂着这个时空。
“要下雨了吗?”
枝无叶看着这可怕的天气,
天空中闪着像藤条一般的电光。
一鞭子,接着一鞭子,
时而明灭,时而跳跃。
不知道哪一鞭子甩下来,
就打在他们三个身上。
枝无叶心想,
你这烤虫子都用的是水,
待会儿下起雨来,
那还不是大水火漫地?
待会烤着我的时候,
我会不会滋哇冒油?
我可是已经先学会了那个口诀,
“孩老婆!”
不怕了!不怕了!
白飞云笑了笑,
“他来了。”
“他来了?
谁?谁来了?
难道还有要吃肉的贵客?
看把人家给急的,
这得来多少人,
这得多大的阵仗?
跑的脚底都冒烟了,
把天地都污染了。
幸亏自己还没先吃,
要不然人家来了,
翘开自己的嘴,
伸手进我肚子里去乱掏一通,
再把自己的肠子给拽出来。
一口肉没捞着,
最后还得再搭条肠子?
果然,
电光闪处,
一物,自浓墨云中杀出。
擦燃着熊熊烈火,
像是天外来石,
直奔枝无叶。
枝无叶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两把火尖枪已扎在自己的胸口两边。
一枪一个奶头,不偏不倚。
十环!不!二十环!
这两把火尖枪,头尖身瘦,
三边成方,六面成圆。
七根倒刺,九缕缨络。
这要是被刺进去,
骨头都给你刺穿,
骨髓都给你全放出来。
枪身燃着熊熊烈火。
火从哪里来的?
再看看使枪之人。
无颜无面,通身是火。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
爬满了知了。
肥的,瘦的,大的,小的。
密密麻麻,攘攘晕晕。
火苗透着知了的间隙,
燃燃而射。
他像是一个活体烧烤架,
烤了满身的知了。
这家伙,
这还不是走到哪,吃到哪。
只是,这火是真火。
不像白飞云,
架的水火。
因为,
枝无叶胸前已经被烧出两个圆洞,
漏着自己白净的胸脯。
也可以看出,
这家伙从那么远的地方跑来,
匆匆忙忙,还扎的那么准。
两个奶头被扎得,
一个歪向这边,一个歪向那边。
枝无叶看了看,
暗骂一句,
就你们兄弟两个,
竟然还有歪心思,这么不齐心。
难道你们两个被人用嘴啃咬过了?
枝无叶抬头,
“这位神仙很急吗?
想吃烤肉?”
枝无叶指了指,
水火上正烤着的知了,
“烤好的肉在那边,
你叉错了,
我还没有来的及被烤过呢,
生的,
不好吃。”
来人听的枝无叶言语,
猛的一震。
浑身的知了乱飞。
火光霎时冲天而去。
看来他是要脱了衣服,
使吃奶的劲了。
不过枝无叶的奶头,
可不吃这他一套,
他越是使劲,
它们俩反而挣扎着,
从尖利的枪尖下蹦了出来。
摇晃着,震颤着,
像是在用自己软软的头,
去拍打那冷焰的枪,
好像在说,
躲开点,
你他妈踩我头了。
“哈哈哈!”
白飞云大笑。
“冷焰飞龙,真火英雄,
鼎鼎大名的火隐。
他怎么会叉错,
他火眼金睛,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我们这里谁最厉害,
当然是要先处理那个最厉害的。
叉的就是你,没错。”
枝无叶一听,
“哎呀!
这个不应该,是你用烤肉招来的贵客?”
白飞云笑了笑,
“好肉自然要待贵客,
不过,自然是好东西,
恐怕也会遭强盗的。”
强盗?叉的就是我?
不是来吃肉的?
枝无叶顿时躺倒,
“哎呀!我死了,你满意了吧!”
枝无叶一躺,
火尖枪差点脱手,
扎不透,打不过,
火隐只好后退。
知了立即重新傍身。
千万只知了,挥动着翅膀,
挨挨挤挤,像吃奶一样,
围在火隐身上。
把火隐围成了一只更大的知了。
他的两把火尖枪,
像两根触须,
从脑袋上炸炸而出。
枝无叶躺在地上装死,
还不忘抬眼,偷偷摸摸张望一眼,
火隐?到底长什么样?
这家伙,通体火焰不熄,
明暗有间,粗略得当。
条线分明,只是多了燃燃焰火。
像是一个赤裸的肉肉,
被x光照透了身体。
知了就好像他的衣服,
给他以遮蔽。
唉!
又是一个没有衣服穿的可怜人!
要不是知了飞来飞去,
枝无叶都差不多,
看到了他的小鸡鸡。
切,是个男的。
没什么看头。
知了如果是他的衣服,
那白飞云这父子俩,
难道不是在烤着人家的衣服吃吗?
他们俩也真是的,
什么不能吃,
非要烤着人家的衣服来吃。
要我,我也拿火尖枪扎他们。
狠狠的。
你们这些穿戴整齐的衣冠禽兽,
怎么知道,那些没衣服穿的人,
是多么尴尬,多么痛苦。
衣食住行,
不吃饭,也得先把衣服穿上。
扎他们,
别扎我,
幸好我只是咽了咽口水。
要是真吃了,
屙,也是一时半会儿,给人家屙不出来。
造孽啊!
装死是最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