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故地重游

    听说赖师姐，为了与一个男人决斗，

    一眼悟道，早已脱离苦海，

    获得清静之身，

    怎么会重新回来，趟这浑水。

    黑水河，只进不出，快快滚开，

    要不然拿炮崩你。”

    “你们拿眼看一看，

    看一看是不是你们的姐妹。”

    枝无叶气不打一处来。

    “看也不准看，黑水河铁律，只准向内看。

    外面的世界再精彩，那也是人家的，

    你算老几？

    黑水河，好进难出，多少年了，

    好不容易经过刻苦训练，走出去一个，

    你现在让她再回来？

    那谁还刻苦训练？

    胆敢惑乱军心，拿炮崩他。”

    大炮启动，两索电磁脉冲波，

    朝着枝无叶一顿海扁。

    枝无叶满身电光火石，被烧灼的浑身刺痛，

    青烟蓝火，滋滋直冒，一阵又一阵。

    这可和雷劈还有的一比。

    “我又不是侦察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枝无叶下意识地摸摸兄弟，

    “呀！”夺命连环锁都给烧断了，

    吓得“蹬蹬蹬”连退好几步。

    “马上离开，再不离开，

    轰的就是你这无人机。”

    门上警告。

    “无人机？那是天上飞的，

    谁他妈说我无鸡，我地上跑的，

    好不好，自己下来看看。”

    枝无叶还有些不服。

    又一波脉冲袭来，

    这次是精准定位，无限跟踪。

    要取你鸡头。

    枝无叶只好又抱起那一百五十斤，

    气鼓鼓的离开，

    脖子上的项圈都给脉冲烧断了，

    再不走，真要成无鸡人了。

    此路不通，另投他方，

    辗转来到铁幕山。

    “快开门，你们的十地地主回来了，

    还给你们带了一百五十多斤的礼物呢！”

    枝无叶感觉来到自己家门口，

    骄傲且自豪。

    “咚咚”两炮射来，把枝无叶轰了个脸黑。

    防空炮，高昂着头，

    像是随时都会照着枝无叶的头，敲下来。

    枝无叶懵了，未曾开口，怎么就先干你两炮。

    “铁幕山军事重地，闲杂人等，速速远离。”

    门上仔细一看，这是什么家伙，

    吃了两炮，竟然没有事。

    枝无叶满脸黑灰，双腿一曲，跪在了地上。

    “我，是我啊！你们的十地地主！

    我想起来了，那天你还去吃酒，

    数你吃的最多。”

    “操，你还说，吃了你的酒，叫我回来，

    吐三天，拉三天，躺在床上又三天，

    好三天，坏三天，反反复复又三天。

    直到我被革职查办，

    说我结党营私，攀附权贵。

    最后发配在这荒凉之地，守了大门。

    铁幕山九地为尊，没有什么十地地主。

    有的只是一个永久失踪人口，

    而且涉嫌财产转移，国家军事机密失窃。

    是你吗？给我多给他来几炮。”

    防空火舌，令行即出，

    在空中画出一个慧尾，

    追着逃命的枝无叶，

    每走一步，给他脑袋上正好落下一颗。

    “咚咚咚！”

    一路火花带闪电。

    青莲瞟他一眼，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刀枪不入了？

    枝无叶抱着青莲跪倒在池塘边，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生无可来之处，死无可去之处。

    难道要我重新回到叶家？

    枝无叶双眼紧眯，

    天不是天，

    地不是地，

    满眼都没有自己的可躲之处。

    河边的保安又提着甩棍赶过来，

    不得在此游泳，

    看你一个大男人，

    光着个大屁股，

    大伤风雅，赶快走。

    你还抓只蛤蟆，

    还抓这么大一只，

    赶快丢了，

    破坏自然，

    小心报警抓你，

    快放手！

    保安的甩棍，

    一下一下地敲在枝无叶的手上。

    枝无叶醒来，青莲已不在，

    自己躺在十字街头，

    几张破烂的报纸盖在身上，

    风吹过来，拍打着自己的兄弟。

    目标？

    难道我又回到了目标城？

    是青莲那家伙又念起了那个什么口诀？

    枝无叶伸出手，试探着空气中的阳光。

    一包垃圾远远地朝他丢过来，

    正好砸在他的手上，

    不是应该给几个小钱吗？

    半个馒头也算啊！

    没有小钱，没有馒头，

    只有垃圾，一包，接着一包，

    枝无叶很快就被淹没，

    垃圾车开来，

    大口将他吃进去，

    咀嚼半天，咬不烂，

    呸，吐进垃圾车里，

    和垃圾包成一个饺子，

    胳膊腿向外伸着，

    像些不听话的菜叶，

    坨在外面。

    很快来到垃圾处理中心，

    能被碾碎的，

    能被化开的，

    能被吸出的，

    各归各路，各归其位。

    你是什么就还回到你的位置，

    哪怕你是贵为钻戒上的项圈，

    哪怕你是人们爱不释手的玩具，

    都将回到你原来的属性。

    从前不管你贵为什么，

    到这里都是垃圾。

    你若还想回到原来的位置，

    只能重新再来。

    尘归尘，土归土！

    枝无叶将头伸进粉碎机，

    粉碎机的牙被崩碎的一颗不剩。

    枝无叶跳入铁水里，出来挂了一身铁甲。

    枝无叶又跳入化学药水池，

    足足煮了两个小时，

    把自己捞出来，毛是毛，皮是皮，

    光洁如新，

    难道真的如青莲所说的，

    只有自己清静了，才可以回到原来？

    “人生种种，譬如幻影。

    影是身形，身是影尊。

    我今无我，无影无身。”

    她趴在淤泥中六十九年，

    那淤泥之中可比那化学药水更有腐蚀性，

    都不如她一眼的清静？

    而我又把她变回了原形，

    明知道，再烂的淤泥，

    再罪恶的深渊都不能回到那里，

    我们只为了一时，让自己越陷越深。

    现在没有人，偷偷问问兄弟，

    那个宝箱里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还要十八条锁链锁着？

    更要有十八个人看着？

    难道是什么妖魔鬼怪？

    放它出来难道会残害百姓，

    毁天灭地，大恶不赦？

    可自己又为什么要三次去找它？

    那它现在就在我的兄弟那里，

    那我的兄弟岂不是很危险？

    难道我就是它的封印？

    枝无叶左右看看，低下头，

    “嗨！兄弟，你还好吧！

    告诉我，目标里是什么？”

    当然兄弟不会搭理他，

    可枝无叶的头越来越低，

    侧着脸，努力把耳朵凑过去，

    想听到些什么。

    突然，枝无叶感觉脸上一阵刺痛，

    像被什么利器刺中，

    伸手一摸，血？

    自己也会流血！

    虽然很少一点，

    但自己真的是在流血！

    枝无叶再次低头，

    口念，“目标？”

    脸上又挨了一下。

    这次枝无叶早有准备，

    一掌拍住，慢慢收回来，

    两指间多了一把小剑。

    看着这把小剑，

    枝无叶顾不得脸上的疼痛，

    伸起手臂，又划了一下，

    手臂上顿时开了一个口子，

    鲜血直流。

    枝无叶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的炼成了剑？

    那就是说那个目标是真的？”

    小剑在枝无叶愣神的功夫，

    扭身逃入密林之中，

    枝无叶连忙扒拉着寻找，

    却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