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情难自禁中
荣轩哥把我带回马车,我俩在车里掀开门帘吃着和大家一样的菜粥和馍,还要跟不时经过的兵丁打个招呼。都吃完了,时长收东西时跟我说:“大人把几位姑娘的东西分给我们背着,姑娘的东西,我们没交给大人,由杨家兄弟和孙大嘴背着,姑娘需要找什么东西用,招呼他们一下就行。”
我愣了一下,转头问荣轩哥:“我那么多东西,你不是全带上了吧?”
荣轩哥说:“也没有全带上,梳妆匣、细软和几套换洗的衣服而已,到了那边军营,不知要多久才能给你制新衣,所以多带了几件而已。”
我瞪着眼盯着他,多带了几件而已?要三个亲卫给我背着,怕是除了被褥都带上了吧。
他哑然失笑说道:“不算特殊对待,你们几位姑娘的东西基本都带上了,主要是因为,军营中本就少有女人,所有物资都是为兵将所备,你们的东西都需要到城里采买,并不易得是其一。其二,留下的物资都是要留给亭长大人的,你觉得留下你们的女装可算得上合宜?”
我无话可说,于是一头扎进他怀里,问他:“明天上山我必然是和你栓在一起,咱们这组还栓谁?”
他抱着我说:“菱角和时长。”
我思索了一下抬头问他:“那刘猛、紫砚、青莲和钱长生必然是一串的了?”
他笑着说:“聪明!你要再说话我可要亲你了。”
我撇撇嘴不敢再说话,看看他又看看外面,用眼神示意他,我想出去走走。
他想了一下说道:“想出去的话,就要穿上披风,可披风都已经打好包袱,得叫青莲姑娘去找了。”
我泄气的扎回他的怀里,他笑着又说:“又或者,你让我一路抱着你走。”
我把头埋在他胸口,摇摇头。
他亲了我的头顶一下说:“你是不是想吹吹风?”
我点点头,满怀希冀的抬头看他。
他抬手支起车窗,徐徐清风吹进了车厢,我刚想爬向另一侧把那边的车窗也支起来,就被他一把揽回来,说道:“不可,山风透骨,你穿的衣服并不防风,打开两侧车窗,山风贯穿车厢,你受了风寒,明天还怎么跟我一起上山?想让我把你绑在身上不成?”
我把头靠在他胸膛上,扬起脸闭上眼睛,享受清风抚面的舒爽,脑子也跟着变清爽起来。
才一会儿,身后的胸膛动起来,我睁开眼,看到他伸手关上了车窗,我抬起头用眼神质问。
他屈指在我的额头上敲了一下说道:“这么贪凉。”
我没忍住出声控诉:“又不能下车,打开车窗吹一吹风,只能开一扇,还只能吹这么一小会儿。”
他一下把我抱紧,一张俊脸凑了上来,我赶紧捂上嘴,他的唇就印在了我的手背上。我瞪他,他就张嘴轻轻啃咬起来,手背上有点痛,有点痒,我抽回手,他就趁机吻上我的唇。
他的唇瓣柔软,辗转间,他开始用温热的舌尖轻挑我的唇,我闭上眼,轻启朱唇,他的舌尖徐徐探入,小心探索,转眼间便开始贪婪的索取,我心跳如鼓,气息紊乱,吸入的空气都带着他的味道,让我更加心猿意马。我浑身无力,伸手攀上他的脖颈,他则双臂环抱着我,大手在我的背上游走,他手抚过的地方都变得火热,我忍不住轻哼出声。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大手在我身上肆意游走,将我周身撩拨得火热难忍,身体里的小怪兽苏醒过来,我开始用手不停的抓扯他后背的衣服,直到我们呼吸急促的分开双唇。他伏在我身上,衣襟大开,火热的胸膛压在我的前胸上,我的衣襟也被他的抚弄微敞,肌肤相触,仿佛磁铁一般紧紧贴合。
他将头埋在我的肩头,急促的呼吸吹在我的肩上,我尴尬的感觉到了他身体某处的变化,只好定定的待着,一动不敢动。
他翻身躺平,我赶紧拉拢衣襟,慢慢坐起身,整理好衣服才看向他。他自从翻身就没动,我看向他时,才发现他一直看着我,衣襟还是大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肌,甚至有……沟。
他看我盯着他的胸,不禁笑起来,胸腔震动,我害羞的转过头。他伸手把我揽过去,躺在他身边,我枕着他的胳膊,还在害羞。
他轻声问我:“若我刚才没有停下来,你会不会恨我。”
我呢喃着问:“我为什么要恨你?”
他说:“恨我没有遵守对祖母的承诺,在婚前就与你圆房。”
我脸更红了,没有说话。他侧过身,用大手轻抚我的脸庞,又问我:“你会恨我吗?”
我羞得转身背向着他,他把我拉进怀里,附在我耳边继续问:“你会恨我吗?”
我没出声,轻轻摇摇头,他的吻沿着我的耳尖划到我的耳垂,又吻到我的耳后,引得我又是一阵全身酥麻,不由蜷缩起来。他轻笑着将我环抱,在我耳边说:“美人在侧,我怎能不动心,还有两年的时间,我要忍好久啊。”
我问他:“那你要如何?”
他笑着说:“不如我写信给祖母,求她许我与你圆房?”
我转头问他:“你觉得祖母会同意?”
他笑得更厉害了,说:“不会。”
我白他一眼,不再说话,他笑着把我扶起,靠在他身上,无奈的说:“那我只能忍着了。”
我也笑了,不过两年,时间这东西,有时过起来是很快的,何况到了永昌,他要花大量精神驻防边疆,哪还有时间与我缠绵。
这不就有事了,车窗被叩响,窗外传来声音:“大人,您让查的事有消息了,破坏乱石坝的人确实是孟桐安排的,以目前的线索看,不是王家指使,王家只是通过高学敏告知了您与李疾医的事。高学敏您打算如何处置?”
荣轩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高学敏现在有什么动向?”
车外的亲卫说:“高学敏现称病在家,每日闭门不出,也不曾与人通信。”
荣轩哥低头沉吟片刻,下令道:“监视,记录他一切动向,查所有与他来往之人。”
车外的亲卫领命走了,我在想,刚才这人是不是一直在?等我们车里正常了才敲的车窗。
荣轩哥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窘迫,笑着跟我说:“他们是亲卫,不是贴身护卫,平时都不会靠的太近,在常府时你不是都很少能看到他们吗?就算他们偶然听到什么,也不会一直听墙根,不是太急的事过会儿再通报就是了。”
我还是觉得挺丢人的,问他:“那刚才他还是听到什么了吧?”
荣轩哥安慰我道:“也许只是凑巧那时过来的,你要是这么害羞,我跟他们说,我跟你在一起时都不要靠近。”
这怎么能行,这一路上出了这么多事,要不是有这么多亲卫护着,怕是会更危险,怎么能置他的危险于不顾。
我白了他一眼跟他说:“还是命比较重要,反正他们知道的也已经不少了,习惯了就好了。”我这也算摆烂了吧。
他从后面抱住我笑起来,胸腔的振动还是那么明显,我仰起头靠在他身上,跟着笑起来。
这时又有人叩响了车窗,菱角的声音传来:“姑娘想不想出来透透气?小军医说姑娘应该多呼吸新鲜空气,我把你的披风拿来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支开车窗看到菱角抱着我的披风,身上穿着时长给她的那件,而时长就站在她身后笑呵呵的看着她,真是个有福气的丫头。
我高兴的跟她说:“好啊,咱们一起走走。”
说完我和荣轩哥就下了车,刚下车还真有点凉,穿上披风就正好。我们沿着山脚遛弯,半个初升的月亮居然也照出一片光影。我和荣轩哥走在前面,他俩跟在后面,不时传来菱角咯咯的笑声。荣轩哥拉着我的手走着,突然抬手指向左前方,看身形好像是刘猛和紫砚,紫砚穿着宽大的披风,这件肯定不是二哥的,给刘猛点个赞。我拉住他示意他往回走,他却拉住我好像要在原地吃狗粮。菱角看我们停下来,凑过来看向我们盯着的方向,附在我耳边问:“那是紫砚姐姐和刘副将吗?”
我举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比划了个“嘘”的样子,荣轩哥拉着我躲进旁边的大树阴影里,菱角和时长有样学样,也躲了进来,真没想到荣轩哥也这么八卦。
不多时,那两人开始往回走,我下意识的往荣轩哥身后藏,但这边的树没有那么粗壮,藏不下我们四个人,所以当二人走到不远处,立即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好社死啊,荣轩哥假装给我整理披风,嘴里说着:“晚上还是有些凉,要不把兜帽也戴上吧。”说完把披风的兜帽拎起来盖在了我的头上。时长则从怀里拿出了一包蜜饯和菱角品鉴起来。
紫砚看见我们的样子不觉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们也装不下去了,都转向他俩一脸假笑着搭话:“你们也出来溜溜弯,透透气哈。”
紫砚倒是大方的说到:“以前都是听你们说刘副将的想法,刚才我自己问了他。”
我们都不说话,安静的等她接下来的话,她却不说了,看向刘猛,刘猛说:“我说她是个好姑娘,不必难为自己。她要是愿意考虑,我就等她,她要是不愿意接受我做夫婿,那就当我是哥哥,以后有人欺负她,我给她撑腰。”
我们又看向紫砚,只见她低下了头,光线不好,看不到她的表情,我们又看回刘猛,他挠挠头说:“紫砚姑娘让我先等等看。”
我差点欢呼起来,但我知道紫砚心里一时半会儿还是放不下二哥的,而且就感情而言是个推着不动打着倒退的,所以我走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说:“紫砚姐姐也不必多想,可以先把刘副将当做刘猛哥哥,你们就以兄妹相称,熟悉了之后再考虑也不迟。”
刘猛搓着手说:“我是可以的。”
紫砚抬起了头,眼眸在月光下莹亮清澈,轻生唤道:“刘猛哥哥。”
刘猛应了一声也唤她:“紫砚妹妹。”紫砚也羞涩的应了一声。我们都笑了,看来这对八成没问题了,就剩青莲一个老大难。
我们六个两两成双的往回走,看看这趟出来的多有意义,也多亏了荣轩哥这个大八卦,才看到了这出好戏。
回到马车里,把披风给了菱角,让她拿回去放进包袱,她走了几步又回来隔着窗子问:“姑娘,要不把现在穿的这身也给我拿回去吧,明天咱们都换新做的骑装,行动方便,省得明天一早还得收拾一遍包裹。”
我觉得有道理,便开始宽衣,把衣服从窗口递出去,回身才看到荣轩哥眯着眼看着我。
我不解的问:“怎么了?”
他笑着揽过我问:“你这小妮子不是在勾引我?”
我瞬间红了脸,现在的我只穿了小衣,不是冬天了,这小衣有些薄,我掀起薄被把自己盖住。
他哈哈大笑起来,被子下的手也不安分的抚上来。我赶紧用手去挡,两只手被他一只大手就捉住了,他另一只大手顺着我的腰开始往上滑动。我在他怀里扭动起来,突然身后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他粗重的呼吸吹在我脸侧,我浑身一颤,不敢动了。他的大手覆盖在了我胸前的一片柔软之上,轻轻揉捏着,我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身体里的那个小怪兽又苏醒了,嗷嗷的疯狂叫嚣着。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的头紧贴着我的头,我俩都在喘息,身后硬硬的东西还在顶着我,我害羞的动了一下,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放开了我。我小心的挪动身体,坐到了他身边,他侧过头盯着我,眼中水波荡漾。
我小心的问:“我们这样睡在一起,安全吗?”
他轻轻笑着,声音有点沙哑的说:“我不是克制住了吗?”
我有点不太信任的看着他,他看懂了我的眼神,跟我说:“你可以信我。”
好吧,信不信我都在这儿了,总不能穿着小衣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