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林旅杂事
随着黎明将通红的炭火放入火炉，并盖上铁网时，德克萨斯等人开始行动了，铁网上满是种类五花八门的肉串，肉串上的热油滋滋作响，独属于烤肉的香味开始向四周散发。
黎明也开始如愿以偿地坐在火炉旁，等待着她们的投食，不过这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味道可能会不太好吃。
突然，由于可颂给烤串刷太多油了，多余的油无法附着在其表面上，只能滴落下去，于是，一道火焰从火炭中迅速升起，可颂和空两人便手忙脚乱地将烤串拿出被火焰波及的范围。
但，能天使不一样，只见她兴奋地大喊一声：
“哈，起火了。”
然后在众人看傻子的眼神里，连忙把手中的烤串往火焰那边递过去，一瞬间，火焰包裹住了那些烤串。
等众人反应过来，将火灭掉时，能天使已经烤了十多秒了。
“可惜了……要是再烤一会，估计就熟了。”
见火被灭掉后，能天使惋惜地把串放回自己的位置。
德克萨斯听见能天使那狠人话语，眉头挑了挑，真是让人不省心，每次都要人提醒一番：
“你还是先看看那些串烤得怎么样了”
“啊？这怎么还是变黑了？明明我已经控制好时间了。”
经过德克萨斯的提醒后，能天使发现手中的烤串已经被火焰给熏黑了一部分，她原本是有些苦恼，但眼角的余光瞄到了正在玩手机的黎明，随后灵机一动：
“没事，这些是帮黎明烤的。”
“……”
好家伙，虽然知道会有这种情况，但没想到刚开始就这么猛。
黎明已经无话可说了，只能无奈地摇头加苦笑，这东西给他也不敢吃，只能白白浪费掉，忽然，他看见了脚边流着哈喇子，等待着投喂的蠢狼，嘴角一翘。
等一下你就有口福了。
这时，煌开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嗨，黎明，有兴趣一起来喝酒吗？我那里不仅有龙门的酒，还有乌萨斯的，他们的酒可烈了，要来一杯吗？”
黎明回头望去，发现煌正提着一大瓶酒向他走来，但他现在不太想喝酒，于是摆手拒绝道：
“抱歉，你知道我不喜欢喝酒的，如果你特别想要个酒友的话，可以找德克萨斯她们，她们可比我能喝多了。”
“哎呀，别推脱嘛。”
煌笑着拒绝了黎明的提议，她微微晃动手上的酒瓶，解释道：
“你都让我蹭了那么多次饭了，我也想请你品一下这酒，这可是我拿野果酿的，虽然不知怎么的，喝起来跟果汁差不多，但我保证你会爱上它的。”
“你不也帮我们带过早饭吗？”
“哎呀，那是两码事，顺手加顺路的事情怎么能一样呢，来！来一杯！”
煌说着，顺手抄起桌上的塑料杯，将其摆放在黎明面前，酒瓶的塞口已经被煌用力拔下，大有一种：你不喝也得喝的感觉。
见煌如此盛情邀约，黎明倒不好意思拒绝，只好选择接受，但他有点怕喝了第一杯后会有第二杯，于是提前声明一下：
“额……那先说好，我只喝一杯，再多我就不喝了。”
“一杯就一杯，等会可别求着我给你续杯哦。”
斟满淡红色半透明酒液的杯子递到黎明面前，那藏在浓郁果香里的酒味连德克萨斯也为之侧目，她可以想象到黎明等会的反应了。
黎明接过杯子，看着杯里的悬浊物，闻了下味，说道：
“果酒？看来这酒费了你不少精力。”
因为泰拉土地资源稀缺，再加上龙门是个商业都市，周边肥沃的土地很是稀少，所以野生果树的数量不多，能酿出这么一大瓶出来，想必煌花了不少时间去寻吧。
“那当然，要是那种普通的酒我还不好意思拿出手，快试试。”
在煌的催促下，黎明小抿一口果酒，发现这酒并不像他想得那般烧喉，辛辣，也没有苦涩的味道，反而是一股莫名的甜味充斥着口腔，酒味虽然也有，但感觉被甜味给掩盖了不少。
或许是这种特别的味道，让他觉得这酒别有一番风味，原本的小口轻抿，也改为正常的饮料喝法。
很快，杯中只剩小半酒液。
“味道不错吧？”
“确实不错。”
“那再来点？”
黎明沉吟片刻，扭头看向了德克萨斯，因为没有人陪他一起喝的话，感觉有点怪怪的，可他还没有说话，德克萨斯便已经摇头拒绝了。
“我还要开车，你自己喝吧。”
“那……”
继续转头看向能天使她们，却发现她们正激烈地探讨着烤肉放哪个调料会更好吃，只有小刻眼巴巴地看向他。
算了，我还是自己喝吧。
“那就再来一杯。”
“好！正好我俩喝会。”
说完，煌便从腰带上解下一个水壶，往手中的空杯倒了起来，酒与杯壁的碰撞，不同于果香的气味开始蔓延开来。
黎明见状，便好奇问道：
“煌，你不喝这酒吗？”
“不怎么喜欢那酒，因为对我来说，那酒太甜了，不够醇香，而且我感觉那酒好像酿失败了。”
酿失败了可还行……得亏这味道还算正常。
“那行。”
……
一段时间过去。
此时的黎明已经饮下了好几杯酒，他微微皱眉，试图集中注意力去听煌讲述关于切尔诺伯格发生的事情，可不知怎么的，他感觉自己的注意力变得越发涣散。
在他的感知里，煌的声音已经和其他嘈杂的声音混在了一起，需要他专心去辨别煌的声音，去处理其中蕴含的信息，可他那有些迟钝的意识，让他根本跟不上煌说话的节奏。
往往煌都说完一件事了，黎明却还停留在事情的中间部分，嘴里不停地小声重复煌刚才说过的话。
渐渐地，黎明察觉到了这是什么状态，将嘴边的杯子放回桌上，想用停止摄入酒精的做法缓解醉酒的症状，可他体内剩余的酒精并不能如他所愿。
随着时间的推移，黎明发现自己的症状越来越严重，虽说意识还算清醒，但那种朦胧感已经变得十分强烈。
……
“嘿！黎明，你有在听吗？”
煌察觉到了黎明的异样，用手掌在他面前挥舞了一番，测试一下情况是不是像她想的那样。
虽然黎明看见了眼前摆动的手掌，也听到了煌在说什么，不过他的反应很慢，两三秒后才回话：
“抱歉，刚才有点出神了，讲到哪了？”
尴尬的神色爬上黎明的脸颊，他没料到这酒的后劲居然那么大，明明喝起来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微醺了。
“讲到了罗德岛这几天一直在收留那些得了矿石病的难民……”
煌顿了会，试探地说道：
“你该不会是醉了吧？”
“应该吧，感觉头昏昏的，想不到这酒度数还挺高的。”
“那是，要是度数太低了，那野果的香甜就保留不了多少了。”
煌听闻黎明的话后，自豪地晃动手上的酒杯，扭头看一眼那边还在忙碌的场地后，一口闷完杯中剩余的酒，随后站起身来，向黎明挥手道别：
“既然你醉了，那我也不好继续找你喝酒，拜了，正好回去看看那边还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事情。”
“拜。”
黎明目送着煌的远去，突然，眼角的余光发现了桌上只剩半瓶的果酒，立马拿起来向煌喊道：
“等一下！你酒没拿！”
煌止步侧身，抬起右手向其示意一下：
“那酒我不爱喝，就当礼物送你了，可别想着拒绝，这酒我还有很多，不缺那一瓶。”
煌说完后，便立刻头也不回地跑向罗德岛那边，因为她怕黎明会像那些同事一样，硬是把酒给退回来，而这一招可是她多次实践出来的结果，只要她跑的够快，他们就不好意思追出来，那样酒也不会又回到自己手中。
而黎明也如煌想得那样，直接愣在原地，他望着煌远去的身影，高举的酒瓶缓缓放下，嘴里呢喃道：
“礼物？还挺不错的。”
……
nice！最后一瓶酒终于送出去了！
见黎明没有追上来后，煌比刚才更加开心了，笑容洋溢在脸上，紧握的拳头在半空中兴奋地得颤动着。
在短暂的兴奋过后，她便开始思索下一瓶果酒应该怎么酿，可别像上一次一样放太多糖了。
……
在难受了一段时间后，黎明终于想起他的能力了，一颗醒酒药下肚，状态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此时的他已经坐在烧烤架前，左手抓着一把串，右手在拿刷子给肉上油，很显然他已经不想吃她们烤焦的失败品了。
在等待之余，黎明忽然想起了自己放在书桌上的那两封信，这两封信都是蕾缪安寄来的，只不过时间不同。
第一封是元旦后第二天寄来的，内容很短，只是简单地询问一下黎明，为什么小乐圣诞节不回家，本来他第二天想回信的，不过因为整合运动的原因给耽搁了，直到昨天中午才寄出去。
另一封信则是昨晚加急寄来的，收信的时候着实有点惊悚，你无法想象，半夜睡得好好的，突然觉得莫名的晃眼，醒来时发现窗帘外亮堂堂的，以为天亮了，一拉窗帘发现窗外有个大活人在笑着看你的景象。
与上一封对比，内容明显多了很多，大意跟之前相近，是问小乐最近的情况，还有元旦为什么不回家的原因，以及大概什么时候回家，而且字体也没有之前的那般娟丽，其狂放程度，能让黎明清楚地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愤怒，大有一种他再不回信，明天就提枪杀过来的感觉。
想到这里，黎明试探地向能天使问道：
“阿乐，过新年的时候，你回拉特兰吗？”
“不太想回去。”
能天使嘴里嚼着肉，含糊地说道：
“在龙门过节还挺不错的，不用花钱就有一堆好吃的，还有红包和礼物收，比拉特兰那好玩多了。”
听能天使这语气，黎明已经知道她新年是不可能回家了，但是出于对员工家属的负责，他今天必须问出个准信来：
“那过年后呢？”
“过年后？”
能天使接过德克萨斯递来的烤串，疑惑道：
“那不是要工作了吗？”
“没事，到时候我给你批假，而且车费我报销，还预付下个月工资。”
“嗯？”
今天的黎明怎么变得这么好心了？还主动报销车费？明明以前怎么求他也只是报销过一次。
下一刻，一段久远且痛苦的回忆出现在脑海里：
……模糊的记忆，只有对话还算清晰。
“黎明！我要请假！”（乐）
“去哪？”（黎）
“回拉特兰玩。”（乐）
“拉特兰？来回车费可不便宜，而且现在也不是什么重大节日，不能报销车费，你还有钱吗？”（黎）
“嘻嘻，所以你能不能预支我这个月的工资。”（乐）
“我可以先给你这个月的工资，但据我了解，你一个月的工资可撑不住来回两趟的高昂车费，更别说你还请了长达二十天的假期，减去这二十天工期，你的工资会少很多很多。”（黎）
（注释：龙门和拉特兰两地相隔甚远，并且两地之间还有一个对萨科塔十分不友好的卡兹戴尔，想要安全回到拉特兰必须绕远路，如果是选择民间的长途客运机构，所需的车费可不是小价钱，而且费时耗力，可以联想一下省际大巴，有公路都要耗那么久，荒野更加。）
“那再预支我下个月的工资！”（乐）
“超前消费可不是好习惯，两个月不能消费，你撑得住吗？”（黎）
“没事，就两个月而已，包吃包住我还能饿死不成？而且到时候还会有其他委托的抽成，不见得会没有钱用。”（乐）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求着我发工资就成。”（黎）
“ok！”（乐，愉快地收钱）
而接下来的两个月，能天使过得并没有她想得那么美好，由于没有接到特殊的押运单子，所以她的钱包自打见底后，就再也没有入账过一分钱。
以至于她平常最大的乐趣（做苹果派，但没钱买苹果，以及黎明他们不爱吃苹果）都快转变成对别人恶作剧了。
……
能天使看着眼前突然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黎明，敏锐的心思一下子察觉到了不对劲，到了嘴边的肉都没有心思去吃了。
脑海里一直在思考：
为什么黎明会这么好心？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得好好想想。
难道……
又是一段回忆：
……两个星期前。
“哇！黎明，新闻上说有一名员工休完长假后回公司，发现自己已经被辞职了。居然会有这种事发生？！”（乐）
“怎么会没有？说不定是老板发现有没有他都一样，就给辞了。”（黎）
“那你会这样做吗？”（乐）
“我闲的没事，辞人干嘛？”（黎）
“那万一呢？”（乐）
“如果有万一，那我先把你这个惹事精给裁了，一天到晚净知道搞事，搞得警局那边，除了实习的阿sir，几乎没人不认识我。”（黎）
“Σ( ° △ °|||)︴呼！真的假的？你别框我。”（乐）
“……”（板着脸，默不作声的黎明）
“……”（表情越来越僵硬的阿乐）
“(σ≧▽≦)σ。哈哈，你还真信啊？瞧你这表情，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最后绷不住笑了的黎明）
“()”（意识到被耍了后，闷闷不乐的阿乐）
……
难道黎明那次说的是真的？！裁人第一个裁我？不然为什么不问可颂？只问我一个？
又或者真的是好心给我放个假？可他不是说过，对员工要一碗水端平吗？单独给我放假那不是破了规矩吗？
可是这也不应该啊？她并没有像电视剧和小说里面描述的那样，遭受上司的排挤和明里暗里的嘲讽……
不对！她刚才好像遭受了黎明的排挤（赶紧给我腾个位置，你个浪费食物的家伙）和嘲讽（你烤得好难吃）。
可……
此时的能天使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自己构造的思维陷阱中，纠结的想法充斥着她的脑海。
原本有些慵懒的眼神开始变得沮丧起来，胡乱地望向四处，试图找点什么吸引注意力的东西，让自己从胡思乱想中脱出。
最终，她的视线定格在桌子上的半瓶酒，脑海浮现出了刚才她看见的景象：
黎明一个人坐在那，弯着腰，双手拄着额头，眼皮耷拉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情，还时不时摇头揉脸，有时还会传来苦闷的啧声。（其实是醉得头晕并难受的黎明）
或许他对辞退我这件事觉得说不出口，才会想着用这种方法吧，估计到家没多久，那封辞退信就到了吧。
想到这里，她的脸瞬间变成了苦瓜脸，一股忧郁的气息从身上散发而出。
至于会不会是黎明喝醉了，她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因为现在黎明的表现跟平常一样，没有一点醉酒的模样。
于是在短短半分钟内，能天使的表情从开心转化成了疑惑，又转为失落，这表现让坐在她对面的德克萨斯直皱眉，心想着这家伙是不是又犯病了。
不过黎明到没有发现能天使的异常，他一直低头专心盯着手里的烤串，以为阿乐不说话是在思考什么时候回去。
可半分钟都过去了，还没听闻一点消息，便抬头看向阿乐：
“怎么不……”
可话没有说完，他就看见了阿乐的表情，惊讶道：
“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像快哭了一样？”
黎明的话，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能天使。
能天使见状，赶紧揉了揉眼睛，勉强撑起一个笑容，解释道：
“没什么，只是被烟熏了一下，流了点泪。”
烟？
黎明低头看向烤炉，因为他用的是无烟碳，所以现在除了油烟，也没感受到其他刺激性气体，不过阿乐说烟熏那就是烟熏吧。
“那你决定好了吗？我觉得三月末或者四月中旬的时候挺不错的，气温没有那么冷，正好可以回去。”
能天使希翼地看着黎明：
“那个……我可以不回去吗？”
黎明听闻，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摇头，虽然他很想说句“随你的便”，但仔细一想，阿乐都大半年没回去过了，要再不回家报个平安，就说不过去了。
能天使见黎明在迟疑时，眼里希翼的光亮变得更盛了，但被其拒绝后，便沉寂下来。
忽然，她想起现在离三月末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如果知道被辞职的原因，那她可以去纠正，指不定到时候黎明就心软了。
为此，她低声问道：
“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去？”
哈？你这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给你放假你还不要？
黎明无语地盯着能天使：
“还不是因为你，圣诞节那么重要的日子你居然不回家，搞得你姐以为我在压榨你，对我意见颇大，所以我打算让你回去一趟。”
能天使越听越懵，这好像跟她之前想得完全不一样，愣神道：
“就这些？”
“不止，你姐还在信里写了，说你好像从没有收到过信，也没写过信给她，要不是信使说人还在，她都怀疑你失踪了。”
黎明倒是觉得奇怪，因为他记得后门的信箱几乎每个月都会挂上信封到了的标记，而阿乐每次都会去查看，有寄给他的信也都是她拿过来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没收信的样子。
“额……那些信我有收到过的。”
“那你怎么不回信？”
“还需要回信的？”
能天使很是疑惑，不都是有事情才写信的吗？（其实蕾缪乐每次回家的时候，都会被姐姐和父母提醒要多写信，可每次她到龙门就给忘了，就算有时候想起来了，也会被那高昂的费用给劝退）
“……”
怪不得说没有反馈，原来是这家伙压根就没想过要回信。
在了解了事情的缘由后，黎明决定改变主意：
“既然这样，那你自己写几封信寄回去吧，记得附上几张照片，这样我就不用自己写了。”
“那请假的事情？”
黎明无言道：
你就这么不想回家吗？
“不想回就不回吧，你跟你姐解释好就行。”
“ok！”
见事情解决后，能天使又恢复了之前的旺盛胃口，三两下就解决了可颂递来的烤肉，嘻嘻哈哈地跟小刻傻乐着。
而黎明则是又收获了一把碳黑色的肉串，看着手里完全没有补救机会的肉串，以及在那狂炫的阿乐，无奈地摇头，真是令人不省心。
不过他也习惯了阿乐的不着调，虽然很能惹事，但每次交给她的委托都完成的很不错，还算不错。
……
时间飞逝。
晚上，能天使坐在客厅里，苦恼地握着笔，思考着应该写点什么东西给姐姐，耳边传来的一阵阵声音让她很是心痒，那是德克萨斯玩游戏的声音。
虽然她很想放下笔去玩游戏，但黎明说过，没写完就不能玩，敢玩就拔电线。
她数了数字数，发现还没有达到黎明要求的300字，便烦躁地双手挠头：
为什么写信要写这么多字啊！
（因为黎明被她只写了一句话“姐姐，我在龙门过得很好，很开心，请不要想我”的信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