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奇妙的碰撞
白衣人中有男有女,衣袍整齐统一,腰间挂有佩剑和身份令牌,上面刻有万灵宗的字样。
虽然摔倒了,但那人迅速调整好状态逃跑,可他们又怎会放过,白衣人中出列了一位男子,拔剑上阵。
百花楼头牌瞪了眼林一无转身迎战,这架势已经吓跑了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林一无和许紫薇二人。
百花楼的屋顶被白衣青年的剑气掀翻,天空之中出现两道快到模糊的残影,数道冰刺被那人用灵力挡住便调转方向以加速度朝下坠落。
“是星星吗?”许紫薇仰着头天真地眨着眼睛。
“小心!”林一无猛地推开她,却来不及躲开另一个朝自己坠落的冰刺,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去阎王殿喝茶时,扑鼻而来一股冷松香。
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人抱在空中,耳边是那人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虽然很感谢,但她还是想说:“那个…哥,你扯到我头发了。”
男子表情一顿,落到地面,他将她放下来,那群白衣人围上来叽叽喳喳地问:“凌师兄,你没事吧。”
“凌师兄,你救她干嘛?”
“凌师兄,你衣服被划破了。”
“……”
凌师兄长,凌师兄短的,烦死了。
林一无在心里默默道了句谢,然后果断离远了些。
许紫薇惊魂未定,跑过来一把抱住她,“林一无,你吓死我了,要是你死了我该怎么跟林姨交代,怎么跟温萧萧还有顾客酒他们交代。”
其实她跟许紫薇熟悉似乎就是因为她做了她一个月同桌,也没那么多交情,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戏。
“我没事。”林一无挣开她致命的熊抱,微喘着气。
上面打得难舍难分,但很快头牌败下阵来,被白衣青年打伤再无还手之力,趴在一旁奄奄一息。
“走。”那个什么凌师兄见目的达到,吩咐其他白衣人离开,林一无刚想松口气却见一道身影双膝铲地“嗖”地滑了过去。
动作丝滑地好像德芙巧克力。
“神仙,你是神仙,求求你带我也离开。”她抱着那个凌师兄的大腿,竖起中指燃出她的小火苗,“你看,我也会法术。”
凌卿山:“……”有病。
林一无:“……”傻逼。
其他人:“……”智障。
抛开其他的,在这里见到自我觉醒的能力者确实让人意外,凌卿山叫她起来,拿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球放桌上,眼神示意她将双手放上面。
“哦,哦。”许紫薇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地在衣服上搓了搓手心的汗,在众人的注视下,被她摸过的水晶球内部拱起一座火山,火山口呼呼冒泡,大有喷发之势。
“这…这啥意思?”
像是回应她的问题,火山场景瓦解,其碎片不断汇集成一座七层塔的形态,其中第三层不断闪烁着白光。
“合格。”凌卿山淡淡出声。
这可把许紫薇激动坏了,在原地上蹿下跳,“呕吼,老娘现在是神仙了,呕吼!”
落眼到一旁垂眸思考的林一无,她转头问凌卿山:“师兄,我可以带家属不?”
“恐怕不行。”得亏凌卿山素质高,不然真会被她的不要脸气到。
许紫薇有些遗憾地望向林一无,而后者完全不知道她此刻丰富的内心活动,只是想着让她快点聊,聊完自己好回家吃娘做的绿豆糕。
“林一无,我走后你会不会想我。”她突然伤感起来,脸上挂着泪珠,“我实在舍不得你,有空我会回来看你和娘的。”
她撅着嘴就要亲过来,林一无无比嫌弃地伸出手挡,“你别给我演昂,没人会给钱。”
最后凌卿山看不下去了,提议:“你也试试,过了第二层都可入我万灵宗。”
林一无顶着许紫薇的星星眼,烦躁地摸了摸水晶球,突然水晶球内部铺出一条花路,树木,麋鹿,蓝天,蝴蝶……一派生机,一派祥和……
“切,这不是治愈型能力嘛,五大能力里最差的,她恐怕只在第一层。”
“凌师兄,已经浪费了够多的时间了,我们把那个丫头带走就离开吧,不然师父该怪罪我们了。”
“是啊是啊!”
“……好。”凌卿山叫许紫薇带路,他得跟她的父母交代清楚,一般这种事又麻烦又讨人嫌,但他总能处理地很好。
其实林一无本身也没抱多大期待,因为她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异样,没有灵力也变不出火焰,看见水晶球居然有现象,她都有点惊讶。
看着许紫薇他们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欲望纷纷离开,她也正要转身,水晶球突然在这刹那裂开了。
“呲哒”一声脆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凌卿山半只脚已经抬了出去又被迫收回来,表情严肃,“混沌球以千年耀石所制,不破不灭,怎么突然就裂了?”
白衣人中有人指着林一无,“最后一次是她摸的,会不会是她打碎了混沌球?”
凌卿山捏了捏眉心,语气有些愠怒,“她不过一个十岁孩童,如何能打碎?莫要再说些混账话。”
那人还要再说,被他一个抬手咽进肚子里,凌卿山吩咐:“混沌球一事等回去让师父定夺,我先去办她的事,你们守着花玟便可。”
花玟就是那个头牌。
他们走后,林一无迎着剩下一群白衣人怨恨的目光走出百花楼大门,她揉了揉脑袋,越想越离谱。
好好的古代女尊,玄幻又来掺一脚,不伦不类的真讨厌。
果然人不能一直待在小县城,局限了思想,现在的林一无就是这样,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别有洞天了,只有川石县还止步不前。
说好听点是世外桃源,说难听点就是不仅穷,还落后。
她抬起刚才摸水晶球的右手。
异能?
如果自己会别人不会这听上去很酷,但别人会她不会这听上去她会哭。
她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苟到了十岁,但她总感觉活得九十九岁比她考上清华还要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