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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姐姐,你喜欢和我亲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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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靳言说完,又用双手捂住眼睛,可怜兮兮地缩在床上。

    乔星纯见他这副模样,难免有些心疼。

    只是他的块头也太大了。

    就算缩着肩膀,还是看不出半点可怜的模样。

    厉枭还以为薄靳言要哭,尴尬得老脸一红,手忙脚乱地哄着他,“喂!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啊,我又没有欺负你。”

    乔星纯抽了抽嘴角,她总感觉这场面相当的诡异。

    厉枭见薄靳言不搭理他,又赶忙转过头,向乔星纯解释道:“你相信我,我真没欺负他。”

    “你跟他说,我们发生过关系?”

    乔星纯本来是想要给厉枭留点面子的,但是这话要是不说清楚,他总这么乱传,对双方都不好。

    “额我我逗他玩呢。”

    “我们什么时候发生的关系?我怎么不知道。”

    “对不起我就是想刺激刺激薄靳言,看他是不是在装傻。”厉枭的脸红得就差滴出血来了,早知道薄靳言这么难搞,他绝对不会乱说话。

    “厉先生,你还是别刺激他了。他现在就跟小孩儿一样,很脆弱,很胆小。”

    “脆弱吗?”厉枭觉得委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驳。

    薄靳言现在就跟狐狸精一样,茶言茶语,还婊里婊气。

    之前他还以为薄靳言是个硬汉。

    没想到,薄靳言还有这么绿茶的一面。

    “他都快哭了,一定是害怕到了极点。”乔星纯面上还算平和,事实上,她对于厉枭的行为还是有些反感的。

    造谣她也就算了,薄靳言都这么可怜了,厉枭居然还欺负他,简直没人性。

    “”

    厉枭睨着眼眶通红,娘儿们一样靠在乔星纯身上的薄靳言,心下鄙夷万分。

    这男人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

    病号服都不会好好穿,非要露出半截肩膀,这是在蓄意勾引乔星纯吧?

    厉枭很是郁闷。

    他分不清薄靳言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但是有一点,他算是发现了。

    乔星纯完全没有鉴茶能力,她甚至还挺喜欢茶里茶气的薄靳言。

    “姐姐,我不要你成为别人的人。”薄靳言缩在病床上,双手紧紧地抱着乔星纯的腰,反复强调。

    “别怕,姐姐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姐姐。”

    乔星纯摸了摸薄靳言的头,想到他之前的模样,她更加心疼现在胆小脆弱的他。

    厉枭瞅着两人的互动,气得差点儿晕厥过去。

    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

    他终究没能忍住,伸手摁着薄靳言的肩膀,强行拉好了薄靳言身上的病号服,“扣子都没扣上,小心着凉了。”

    “别碰我。”

    薄靳言见厉枭还准备替他扣上病号服上的扣子,周身气场瞬间沉了下来。

    他的洁癖虽然没有之前那些年严重。

    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被他最讨厌的情敌随意揩油。

    “都是男人,别这么矫情。”厉枭见薄靳言瞬间变脸,也来了兴致,故意将手掌贴在他心口上。

    薄靳言不让碰,他偏要碰。

    “”薄靳言攥着拳头,恨不得当场给他两拳。

    奈何乔星纯也在,他只能咽下这口气,而后装出一副要哭的模样,红着眼眶眼巴巴地看着乔星纯,“姐姐,他摸我。”

    “星纯,你别听他瞎说。我对男人没半点兴趣,摸他做什么?”厉枭立马松了手,焦急地替自己辩驳。

    乔星纯也觉得薄靳言太过敏感了些,声色温柔地对他说道:“你别怕,厉先生只是在帮你整理衣服。”

    “不是的,姐姐!他摸我点点”

    薄靳言话音一落,也觉得自己装得过了,不动声色地扯过被子,整个人缩了进去。

    原来,装柔弱真的会上瘾。

    自他发现乔星纯很喜欢保护弱小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时不时地装一下。

    厉枭则完完全全被薄靳言搞懵了!

    薄靳言这妖精!太不要脸了!

    要不是乔星纯在,他肯定要撸起袖子,狠狠揍人。

    “星纯,我真没摸他。我喜欢的是女人,摸他一个大男人做什么?他不嫌恶心,我还觉得恶心呢。”厉枭很用劲地解释着,可不知怎么的,他总感觉自己越是大声解释,对阵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薄靳言,就越是理亏。

    “我嫌恶心的。”

    听厉枭说完,薄靳言才闷闷补了一句。

    “厉先生,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医生说了,薄靳言的情绪不太稳定,不能受刺激。”

    乔星纯也觉得厉枭不可能占薄靳言便宜,但还是选择相信了薄靳言的说辞。

    薄靳言智力受损,确实很容易被人欺负。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

    又没有半点自保的能力,该多可怜?

    “你真是冤死我了!我没刺激他!”

    厉枭气得肺都要炸了,又不好发作。

    薄靳言看着厉枭红了又绿的脸,心下暗爽不已。

    等厉枭被气走。

    薄靳言又恢复了乖巧的模样,静静地躺在床上,只时不时地朝乔星纯看去。

    “看什么?”

    乔星纯仔仔细细地研究了薄靳言的病历单,意外对上他的视线,轻声问道。

    “姐姐,你真好看。”

    “薄靳言,你真不是在装傻?”乔星纯总感觉薄靳言看她的眼神很不单纯,就像是随时随地要将她吃掉一样。

    “我很傻吗?”薄靳言垂下了眼眸,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

    乔星纯叹了口气,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薄靳言那么有个性的人,怎么可能为了逗她,装疯卖傻?

    “饿不饿?我让庄园那边,给你送点吃的过来?”

    “喂我?”

    “嗯。”

    乔星纯点了点头,正打算让战家那边送吃的过来,就见朱铭慌慌张张地进了病房,“大少奶奶,不好了!”

    “怎么了?”

    “大少爷他一个人去了天台,闹着要自杀。”

    “天台?他的腿怎么可能上得了楼梯?”乔星纯纳闷地问。

    她觉得这个世界似乎是疯了,每个人都奇奇怪怪的。

    朱铭被乔星纯这么一问,顿觉汗流浃背。

    战寒洲的腿其实没多大事儿。

    拄着拐杖完全可以上天楼的。

    但为了把他家大少爷说得可怜一点,细节方面他是一个字也没有提及,“大少奶奶,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大少爷怎么上去的。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少爷不想活,您快去看看吧。”

    “我马上去。”

    乔星纯将薄靳言托付给护士,旋即就跟着朱铭一道,上了天台。

    她脑子里还在想着战寒洲究竟是怎么上的天台。

    难道,他是用爬的?

    这栋楼没有直达天台的电梯,他的腿又受了伤。

    如果不是旁人搀扶着他上的天台。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一点点爬上去的。

    想到气宇轩昂的战寒洲趴地上一耸一耸地挪动上楼。

    乔星纯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年头,霸总连偶像包袱都不要了?

    上了天台之后。

    乔星纯见战寒洲一人独自坐在轮椅上,心下更加疑惑。

    没有电梯,轮椅又是怎么被他拖上天台的?

    她脑海里骤然闪过战寒洲一边趴在地上往上爬,另一只手还拽着轮椅的滑稽画面

    “你来了?”

    战寒洲察觉到背后的脚步声,缓缓地调转了轮椅的方向,转过身,深深地凝望着她。

    “朱铭说,你想跳楼?”

    “医生说,我的腿可能好不了了。”

    “怎么可能?伤在膝盖弯,不至于好不了吧?”

    “万一好不了,你会介意吗?”

    “一定会好的。”

    乔星纯寻思着,这么点小伤,就算西医搞不定,简家也是有办法搞定的。

    “伤口好痛。”

    “止痛药吃了吗?”

    “吃了,还痛。”

    “不可能呀!现在的止痛药,都挺强效的。我当年生重病的时候,只要一吃止痛药,痛感就立马弱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就是不想活了。”战寒洲怕自己说多了露馅儿,赶紧转移了话题。

    “”

    乔星纯担忧地看着战寒洲,她总感觉战寒洲罹患了抑郁症。

    多年前,她也罹患过抑郁症。

    发病的时候确实会莫名其妙地寻死。

    要不是念念的哭声唤回了她的理智,她可能早就死掉了。

    “战寒洲,我能理解你。”

    “很多年之前,我生完孩子后,罹患过产后抑郁。”

    “我的建议是,找最专业的心理专家辅助治疗。”

    乔星纯有些怀疑战寒洲是在卖惨博取同情,好让她忘却他动手打她那事儿。

    其实在他替她挡枪的那一刻。

    她就已经释怀了。

    战寒洲的脾气确实不太好,当他的妻子无疑是受罪的。

    但不管怎么说,他总归是救了她的命。

    所以即便他们做不成夫妻。

    她也会永远铭记他的好,永远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你还罹患过抑郁症?”战寒洲眉头越蹙越紧,他原本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反倒有些不舒服。

    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之前他只知她是海城落马市长的千金,在和薄靳言离婚后,吃尽了苦头。

    后来,她又生了一场重病,是简家人救的她。

    可能是因为没有亲身经历过。

    他一开始还不是很能体会到她那些年的艰辛。

    “嗯。那时候被追债,日子过得很艰难。我还以为夭折了一个孩子,成天抑郁。”乔星纯点了点头,最终还是将她最为痛苦的一段回忆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那时候,薄靳言在哪?”

    “他不知道我的处境,也不知道我怀了身孕,我没有告诉他这些。”

    “所有的一切,你都自己扛了?”战寒洲不可置信地问。

    这一回,有关乔星纯过去经历的苦难,不再是属下苍白的汇报。

    他的脑海里,甚至能够浮现出她备受摧残的可怜模样。

    单凭这一点,他就觉得薄靳言没资格站在她身边。

    她最需要保护的时候薄靳言都不在,现在薄靳言痴傻了,凭什么要她守着?

    “战寒洲,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你的腿一定会好的,西医束手无策的话,简家也有办法治好你的腿。”

    “我之前跟在我哥边上,亲眼看着他治好了许多人的腿疾。”

    乔星纯不太想回忆起之前的不愉快,很快又转移了话题。

    战寒洲点了点头,而后又握住了乔星纯的手,深情款款地道:“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站在你的身边,好不好?”

    “我”

    乔星纯很是为难,战寒洲都想到了跳楼,她真不敢刺激他。

    可是,她又不想要昧着良心许下任何虚无缥缈的承诺。

    “之前是我不好。往后我一定会一心一意对你,加倍对你好。你和薄靳言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

    “星纯,我们还是挺合适的,别拒绝我,好吗?”

    “薄靳言都已经成了傻子,你跟着他注定不能享福的。不止如此,你甚至还有可能要守活寡。”

    战寒洲还想继续说下去,薄靳言竟光着脚,跑上了天台。

    “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没有立刻跑到乔星纯身边,而是停在了乔星纯十米开外的地方。

    “你怎么上来了?”

    乔星纯前脚还想着安慰战寒洲,见到薄靳言光着脚跑上来,心都快疼碎了。

    她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上前。

    “姐姐,我是个傻子,对吗?”薄靳言低着头,声音微微发颤。

    “不是的,你不是傻子。”

    乔星纯看不得薄靳言这么可怜的样子,轻捧着他的脸,道:“你别怕,我会一直在。”

    “姐姐,我不想连累你了。厉叔叔看起来很聪明,他看起来也很聪明,你还是选择他们吧。”薄靳言伸手指了指坐在轮椅上脸色阴沉的战寒洲,眼神却直勾勾地黏在乔星纯的身上。

    “说什么呢?姐姐最喜欢你。”

    乔星纯拉好了薄靳言褶皱不平的病号服,目光触及地上的点点血迹,担忧地问道:“你的脚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刮伤了?怎么流血了?”

    “有一个针管插进了脚底,很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

    乔星纯慌了神,完全忘却了身后的战寒洲,忙扶着薄靳言走下了天台。

    朱铭没想到薄靳言傻了之后竞争力反倒比之前还要强,惊讶地瞠目结舌,“大少,现在该怎么办?大少奶奶似乎被三少爷迷得神魂颠倒。”

    “盛老几点的航班?要么把他绑了,等薄靳言毒发之后再放人。不好绑的话,就找人把他杀了。”

    战寒洲眼底戾气愈发浓烈,他自知和薄靳言竞争没有半点胜算。

    既然没有胜算,他就不会在这方面花费太多的心思。

    薄靳言体内的毒似乎很严重,只要盛老不出手,他是必死无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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