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薄靳言化身小绿茶,疯狂撩妻
战寒洲见战老爷子和战天南对乔星纯态度的转变,他便猜到了他们的想法。
这要是搁在以前。
他绝对会不计代价,将那两个孩子一并弄死。
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祸不及孩子,他也可以给人当后爸的。
战寒洲无奈地叹了口气,有时候趁早将生米煮成熟饭也是有点儿道理的。
薄靳言无非是占了时间上的先机。
真要是和他同时间遇见她,那俩孩子的亲爸是谁还不一定呢。
病房里。
战老爷子和战天南俩人缠着乔星纯问了许多有关孩子们的事情,又委婉地想让孩子改姓。
薄靳言听得烦死,抱着乔星纯的腰,熟稔地撒娇,“姐姐,我想睡觉,让这两个糟老头子快点走,好不好?”
乔星纯也希望这俩人快点走。
但又不好意思明说,只好装作为难地样子,看向战老爷子和战天南。
战老爷子和战天南假装看不懂乔星纯这眼神的意思,接着又说:“简丫头,你现在可是我们战家的大功臣,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谢谢爷爷,谢谢爸。”乔星纯礼貌且客气地给予了回应。
她总算是想明白为什么有些女人嫁了豪门后,赶着拼着也要多生几个。
原来,还真有母凭子贵这一说。
只不过,她并不稀罕这些。
“丫头,南沙湾那套海景别墅我这就让人过户到你名下。你看,能不能让孩子改个姓?”战天南迟疑了半晌,还是将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爸,我都可以的。只是,薄靳言他愿不愿意改,我也左右不了。”乔星纯应付得烦了,索性将这事儿往薄靳言身上推。
“你愿意也就行了。”
战天南寻思着,薄靳言肯定是不愿意的。
毕竟,薄靳言连自己的姓都不肯改。
因此,他必须趁着薄靳言还没有完全恢复之前,将俩孩子的姓给改过来。
“我没问题的。”
乔星纯也不想跟战家攀上关系,又不敢公然和战天南抬杠,只能选择暂时妥协。
“姐姐,这俩人好烦。”
薄靳言只想要和乔星纯单独相处,战天南一直叭叭个没完,他的耐性都快被磨没了。
战天南这会子也从乔星纯嘴里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也乐津津地同战老爷子一道,出了病房。
两人前脚刚走。
乔星纯这才重新坐到了病床边,悄然松了口气。
薄靳言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的脸还有点肿,看上去还有些疲惫。
“姐姐,脸还疼吗?”
“还好。”
“去上一下药?”
“算了吧,很快就好了。”
“姐姐,你上床来好不好?我好冷,想抱着你睡。”
“薄靳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乔星纯半信半疑地问。
“我记得,你是漂亮姐姐。”
薄靳言勾了勾唇,乔星纯不是喜欢可爱的年纪小的?
虽说他和可爱搭不上边。
但他可以学的。
反正只要装得像个智障一样,都挺可爱。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装傻?”乔星纯仍旧不愿相信薄靳言真的傻了。
如果他真的傻了,所有人对他来说,都成了陌生人,他怎么可能一睁开眼睛,就认准了她?
“姐姐,我要看动画片。”
薄靳言装傻自然有他的意图,他一开始还想着闹一闹她,就告诉她实情。
想到乔星纯恢复了记忆,并且还提出了要和他划清界限之类的建议,他寻思着他只能装傻到底。
起码他在装傻的时候,她不会轻易选择离开。
“动画片?”
乔星纯闻言,又打开了电视,跳转到了少儿频道,陪着他一起看动画片。
动画片她看得还蛮多的。
家里毕竟有孩子,市面上比较火的片子,她都看了的。
“姐姐,这只熊为什么要跳舞?”
薄靳言看了三两分钟,就对动画片失去了兴趣,便把注意力投注在乔星纯身上,双手紧紧勒着人家,借着说话的空当,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蹭。
“它在参加派对,表演节目呢。”
乔星纯耐心地解释着,他现在的样子让她想起之前和念念相依为命时,两人也是这样搂着在沙发上看电视。
想到女儿,她的心也跟着柔软了不少。
“姐姐,你好香,好软。”
薄靳言见乔星纯没有推开,便开始得寸进尺。
他猛地一发力,直接将人给抱到了床上。
还没等乔星纯提出异议,他就给她盖好了被子,然后在她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了下去。
“薄靳言,你干什么?”
乔星纯羞恼地挪开了薄靳言搁在她胸上的手,心里暗暗吐槽着他的行为。
都傻了还知道摸胸,由此可见,他的本性有多色。
“我在看动画片。”
薄靳言不满自己的手被拨开,没一会儿,又攀上了她的身体。
乔星纯拨开好几次,最后也倦了。
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一翻身就躺到了他的怀里。
“姐姐?”薄靳言还挺满意乔星纯分秒睡熟的绝技的。
但凡是对他少一点信任,她都不可能睡得这么安稳。
实际上,乔星纯的睡眠质量和信任感完全没有关联。
她在战家庄园和战寒洲同住一间卧室的时候,照样睡得嘎嘎香。
“软软,别怪我。”
薄靳言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低声絮语,“昨晚,你那样对我,记得一定要对我负责。”
说话间,他又有些郁闷昨晚自己忘记留点儿证据下来了。
这女人总喜欢赖账。
他可不给她白睡的。
“软软,你还爱着我,对吗?”
薄靳言低头亲吻着她的唇,他的动作很是轻柔,深怕扰了她的好梦。
“别”
乔星纯总感觉身边围着几只大狗,不停地往她脸上糊着口水,不耐烦地抬手挥了挥。
“不要拒绝我,不能做渣女,听见没?”
薄靳言也不舍得再继续打扰她,让陈虢送来了消肿止痛的药,给乔星纯的脸颊敷上薄薄一层后,这才安心不少。
“薄总,乔小姐躺这儿会不会影响到您?”
陈虢本来是不想说的,毕竟薄靳言一脸享受,完全没有半点伤患的模样。
问题是,这床挺小的。
乔星纯还枕着薄靳言的胳膊,他真怕薄靳言的身体会出什么差池。
虽说薄靳言不是完全没有防备,胸口上的伤也不是很严重,但总归是受伤了的。
“以后叫她夫人。”
“知道了。”陈虢有些诧异,薄靳言怎么忽然想开了?
难道,他们之间的误会解除了?
想来也是该解除了。
昨晚他在休息室外把守的那个把小时,休息室里那动静都快把他折磨疯了。
如果这样还没有和好,还真是见鬼了。
“战寒洲你别搞我”乔星纯又一次梦到自己被战寒洲掐了脖子,惊叫着从梦里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她就对上了薄靳言那双幽怨的眼。
“姐姐,做噩梦了?”
薄靳言不确定乔星纯做的是噩梦,还是春梦。
总而言之。
他就是看不惯她的梦里还出现了其他男人。
哪怕是噩梦,他都觉得膈应。
“”
乔星纯在梦里被吓了一跳,醒来后又被薄靳言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
好在他似乎还傻着,不像之前那样威慑力十足。
“你怎么还不睡?”
“姐姐,你压着我的胳膊了。”
“啊!对不起。”
乔星纯赶忙起身,歉疚地看着薄靳言。
她明明是留下来照顾他的。
结果却睡了他的床,压着他的胳膊,甚至还在他的衣袖上留下了一片口水印子。
“姐姐好可爱。”
薄靳言说话间,又贴了上去,拦着她的腰说道:“公平起见,我也要靠着姐姐睡。”
“薄靳言,病房里还有人”
乔星纯发现病床边陈虢正微笑着朝她点头,脸上的热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夫人,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喊我,我就在门外。”
“你还是回去休息吧。真有需要我可以给你打电话。”
乔星纯敏锐地发现陈虢对她的称呼有了变化,他之前一直叫她乔小姐的。
怎么忽然改口叫她夫人了?
按理说,陈虢不太可能在薄靳言没有授意之下改称呼。
难道,薄靳言真是装的?
等陈虢离开病房,乔星纯倏然伸出手,在薄靳言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
薄靳言蹙着眉,小声说道:“姐姐,疼。”
“你真不是装的?”
“什么?”
“奇怪”
乔星纯还是觉得不对劲,犹豫了片刻,她终于还是将手伸进了被子里。
薄靳言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立马并拢了双腿。
他的演技可能还算是合格的。
只是,他身体的演技几乎为零。
她要是敢摸过来,他绝对会立刻起反应。到时候,他再怎么装,她怕是都不会相信。
乔星纯的脸皮终究还是薄了一点,她不太好意思直奔主题,磨蹭了半天,手还在人大腿上,不敢继续下去。
薄靳言索性拉开被子,仔细地看着她搁在他腿上的手,故作震惊地道:“我还以为小蛇爬上了我的腿,原来是姐姐的手呀!”
“……”
乔星纯红着脸,再不敢继续下去。
她飞快缩回手,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就是探一探你身体的温度。”
“好吧,姐姐对我真好。”
薄靳言暗暗松了口气,而后又一脸天真地补充道:“对了,姐姐要不要摸摸其他地方。我身上好多个地方滚烫滚烫,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
“不用,不用!”
乔星纯摆了摆手,看着薄靳言单纯的模样,她已经彻底打消了疑虑。
“那行。”
薄靳言勾了勾唇,而后很认真地盖好了被子,“我得保护好自己,除了姐姐,谁也不给摸。”
“……”
乔星纯的脸更红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极了没脸没皮的女流氓,居然还想着轻薄一个病患。
“我去给你倒杯水。”
乔星纯不好意思再赖在病床上,麻溜地下了地。
“好。”
薄靳言乖巧地坐在了病床上,眼神始终巴巴地黏在她身上。
就在刚刚,他似乎是发现了拿捏她的绝佳的好办法。
乔星纯的性子还是挺倔的,硬碰硬她百分百不肯认输。
以后他们要是再起争执,他就服软,道歉,可怜兮兮或者茶里茶气地缩在一旁。
这么一来,她估计就气不起来了。
用陆靳九的话说,那就是茶艺大师最好命,茶里茶气的男绿茶们,往往比钢铁直男,更吃香。
乔星纯拿上薄靳言的水杯,准备去开水房打热水,刚走出病房,竟迎面撞见急匆匆赶来的厉枭。
“星纯,你还好吗?我刚刚听说,战屿森涉嫌故意杀人,被逮捕了?”
不仅如此,厉枭还听说,战家有两个人中了枪,加上乔星纯一直没接电话,所以才会这般着急。
“战屿森已经被警方带走了,我没事,没受伤。”
“哦?我怎么听说战家有两个人受了伤?”
“薄靳言胸口中弹,战寒洲腿部中弹,两人目前都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战寒洲中弹?这怎么可能?!今天这事儿都是他设计出来的,他没道理去以身涉险。”
厉枭显得很是诧异,他和战屿森还是有些交情的,此前他就听战屿森说,战寒洲表里不一,腹黑至极。
而且,战屿森还怀疑战寒洲装植物人,只不过一直没能找到证据。
反正不管怎么说,战寒洲绝对不是什么柔弱不堪一击的小白兔。
今天这事儿,战寒洲理应是最大的受益者。
薄靳言是胸口中弹,基本没有作假的可能性。再说了,薄靳言挺恋爱脑的,某些方面他其实没多少野心,他也不可能为了争夺家产这种事,赌上自己的性命。
所以,这件事原本的走向应该是,战屿森试图杀害薄靳言,并将薄靳言的死推到战寒洲身上,伪造成情敌之间的纠纷。
战寒洲只需要站在暗处,等战屿森杀了人,再出面捶他。
这么一来,好人他当了,也再没有其他人跟他抢夺家产,一举两得。
“星纯,听我一句,一定要小心战寒洲。”厉枭担心乔星纯被战寒洲所骗,尤为严肃地说。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是战寒洲设计的?”乔星纯恢复了记忆,判断力有了显著的提升,基本上一点就透。
“没错。他不简单,战家小辈频繁夭折,很可能就是他的手笔。”
“我之前也这么想过,可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替我挡枪,弄不好真会出人命的。”
“他是替你挡枪才受的伤?”厉枭蹙着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战寒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嗯。”乔星纯点了点头。
“薄靳言也是为了救你,受的伤?”
“是。”
“这俩人,还真的花样百出!”
厉枭没想到,薄靳言和战寒洲为了追到乔星纯,一个比一个狠。
他如果不想掉队,理应也得搞点事情,让她注意到自己才行…
“姐姐,你去了哪里?我一个人,好怕。”还没等厉枭想到对策,薄靳言已然下了床,他轻倚在门口,幽幽地望着乔星纯。
“乖,别怕。”
乔星纯忙回过头,温柔地安抚着他,“外面冷,你先回床上躺着,我给你倒了热水马上回去。”
“好。”
薄靳言闻声,立马缩回了病房里,小跑着往回走。
厉枭惊愕地看着臭不要脸装傻卖萌的薄靳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太端着了。
薄靳言转眼也要三十岁了,他都能干出这种恶心巴拉的事情,他也得加把油才是。
等乔星纯去往茶水间,厉枭则径直进了病房,他盯着薄靳言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没绷住,大笑了出声。
薄靳言之前不是最会耍酷?这会子看上去又软又萌,实在太好玩了。
“笑什么?”
薄靳言冷了脸,面色不善地问。
“咳咳,没什么。”
厉枭连忙收敛了笑容,而后又凑到他跟前,小声问道:“我很好奇,你是装傻还是真傻?”
薄靳言没说话,他装傻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抓“鬼”,故而一般情况下,他不会让任何人看穿他。
“叔叔,你身上烟味好重。”
见厉枭越凑越近,薄靳言终于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
“装什么?搞得你不抽烟一样。”
厉枭看出了薄靳言隐隐还有当男狐狸精的潜质,心下唾弃不已。
为了验证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厉枭又特地凑上前,压低了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想不想听?”
“你说。”
“我和乔星纯发生过关系。”
“……”
薄靳言定定地盯着厉枭,掩在被子底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叔叔,我听不明白。”
薄靳言寻思着,他才和她上过床,她身体什么状态他很清楚的。
按理说,她应该是没有过的。
但也不能排除,厉枭这混蛋不做人,偷偷摸摸把事情给办了。
“我的意思是,她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听明白了吗?”
“还有,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呢,很可能是我和她的孩子。你叫我一声爸爸,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疼你。”
厉枭玩心一起,节操什么的也就全都不要了。
他被薄靳言气了那么久,也是时候找补回来了。
薄靳言的拳头更硬了。
果然,第一眼就觉得很讨厌的人,只会越来越讨厌。
“诶?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乔星纯拿着水杯走进病房,见厉枭还在,随口说道。
“姐姐!”
薄靳言见乔星纯缓缓走来,瞬间红了眼,可怜兮兮地说:“姐姐,我好难过。”
“怎么了?”乔星纯关切地问。
“姐姐,这个叔叔刚才给我说了两个秘密。他说你们发生了关系,你是他的女人。”
“我不想要姐姐做别人的女人,姐姐是我一个人的。”
“他还说,他是我爸爸。”
薄靳言一口气告了厉枭的黑状,顿觉身心舒畅。
倒是厉枭,尴尬得恨不得当场去世。
薄靳言太狠了!
果然,他就不该掉以轻心。
现在倒好,还没弄清楚薄靳言是不是在装傻,竟稀里糊涂折损了自己在乔星纯心中的大好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