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反将一军
郭月婵回到郭家之后被母亲罚跪,在祠堂里反省了一天一夜。
事发当晚只觉得惊慌,后来她仔细回想了事情的经过,觉得表哥失去神智的说法,大概是骗她的。
如今胡家已经将聘礼抬到了郭家,父亲因为听了秋家姑娘的事,担心她也闹出惊天动地的笑话来,急着将她嫁出去。
可她依旧不甘心。
哪怕当着胡瑜锡的面,她也要当面跟殷荣景问个清楚。
“表哥,你在里面吗?”
郭月婵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誓不罢休的劲儿。
秋如烟从桌上拿起一块糖糕,“进来吧。”
殷荣景的目光黏在她脸上,混不在意外面的人。
“烟儿这是在与为夫调情?”
“!!!”调情?
这个字怎么会跟她沾上关系。
她只是想让郭月婵知难而退!
殷荣景见她恼羞成怒的样子,咬住她手中的糖糕,凑到她嘴边。
“吱呀。”
刚推开门的郭月婵,第一眼便看到坐在窗边的二人抱在一起,两个人共食一块小小的糖糕。
好不香艳的画面。
站在郭月婵身后,哪怕在军中见过军妓与人用嘴互喂吃食的场面,这一刻也蒙了。
这一幕过于香艳,胡瑜锡面红耳赤,低着头将门关上。
“对不住对不住,殷兄,我们待会儿再进来。”
秋如烟连忙起身,她还从未在外人面前如此放肆过,当即脸色爆红。
瞧把可怜的胡将军吓唬成啥样了。
“别跑,就坐在我旁边。”殷荣景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脸皮这么薄还想吓唬人,我家娘子就是只纸老虎。”
秋如烟手忙脚乱的推他,“你快放开,谁要大家都比我脸皮厚,都看到我们情浓我浓了,还准备待会儿再进来,我真是服了。”
殷荣景忍俊不禁,不再为难她。
“进来!”
他整理衣袖,神情严肃,与刚才那个满脸柔情的殷荣景判若两人。
再次推开门,大家拘谨了很多。
郭月婵的目光落在秋如烟身上,毫不掩饰嫉妒和不甘,直直的走了过去。
“表哥,表嫂,我们不请自来,打扰了。”
这次,郭月婵也不再伪装。
看着殷荣景,她开门见山的问起上次的事。
“表哥,你当真不记得接风宴那晚的事了?”
胡瑜锡一脸惊恐,“什么事,该不会是殷兄晕倒的事吧,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秋如烟同情的看向胡瑜锡,“胡将军请坐,酒还是温的,我们坐下说。”
自己满心满眼喜欢的女子,在质问别的男人对她有没有情意,也就胡瑜锡这样的傻将军才会容忍她吧。
这世间怎么这么多不知好歹的人。
她给胡瑜锡倒了杯酒,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架势,与他碰杯。
“胡将军,我敬你一杯。”
殷荣景拦住她的酒,“过来坐我身边。”
秋如烟照做,不然郭月婵就要坐在他身边了。
“婵儿姑娘站着做甚,有什么事坐下说。”
她露出灿烂的笑容,“还没恭喜二位,听说你们已经定了亲,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她不痛快,大家都别想痛快。
她知道郭月婵在想什么。
不过是觉得她一个秋家的庶女,嫁给了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人,如今还百般阻拦他纳妾。
郭月婵是觉得她身份低微又善妒,实在配不上殷荣景。
殷荣景看着两个姑娘谁也不让谁的样子,抬手夹了一块凉拌猪心递到秋如烟嘴边。
“张嘴。”
秋如烟乖乖配合,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
“婵儿,到底是什么事?”
胡瑜锡急的百爪挠心,忍不住追问。
“没什么,看来表哥不记得了,他不是故意要……”
“郭月婵,需要我提醒你,当初是谁使了阴招在酒中加了东西吗?”
殷荣景放下筷子,冷冷的看着郭月婵。
“婵儿,你快十八岁啦,不是八岁,还要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吗?”
他的声音不带多余的情绪,带着拒人千里的清冷,一字一句敲在郭月婵的心口。
“你跟胡瑜锡已经定亲了,胡瑜锡对你有多好不必我提醒,你若还不懂事,还是让胡家退了这门亲事,他值得娶更好的姑娘为妻。”
“……”虽然骂的不是她,但秋如烟听着他冷的彻骨的语气,不由在心底打了个寒颤。
“殷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婵儿,她怎么惹你了?”
胡瑜锡当即站起来,“我知道殷兄不是这样的人,但婵儿毕竟是姑娘家,你怎么可以……”
“锡哥哥,算了,是我做错了事,表哥没有说错。”郭月婵拉了拉他的袖子,语气软的不像话。
秋如烟听得脚趾发麻!
这……这……这还怎么得了,狐媚子手段也不过如此。
若真让这样的姑娘进了门做妾,每天哥哥长哥哥短的叫,再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化成一摊水吧。
秋如烟咽了口唾沫,心想难怪胡瑜锡这般钟情于婵儿姑娘。
没有多少男人能够拒绝这种手段。
殷荣景注意到秋如烟一瞬不瞬的盯着胡瑜锡。
“若是没别的事,你们先走吧,改日我请胡兄来府上吃酒,想必今日二位还有别的事要办,别耽误了正事。”
殷荣景看着胡瑜锡下起了逐客令,“你们大婚那日,我会亲自到场祝贺。”
郭月婵死死地咬着嘴唇,整个人摇摇欲坠。
“那就不打扰了,告辞。”
她起身走到门口,还未跨出门槛,猛然向胡瑜锡怀中一歪,晕了过去。
秋如烟愣了,她好像又学了一招。
看着胡瑜锡抱着郭月婵向医馆飞奔而去,秋如烟没了喝酒的兴致。
“走吧,我们去找师父蹭饭,他做得红烧肘子别提有多好吃了,你一定要尝尝。”
殷荣景按住她,“不急。”
他抬手整理着她的衣服,“那晚在花园里,我的确将她当成了你,但在看到她的脸时,我还有意识。”
“原本我想推开她,还没开口就被打晕了。”
秋如烟不信。
“我这两年吃过的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那点药不会让我完全失去理智。”
“我本想让钱松打晕她,然后跟姨娘说清楚,谁知后来变得复杂。”
“……”他这是倒打一耙!
“不过烟儿做的很好,虽然我傻了几天,但郭家姨母那里,不会像从前那般随意拿捏母亲。”
殷荣景将她掰过去。
“但我一直很想问,为何你晚上做梦喊白子书的名字,还唤他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