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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月光的旋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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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眺望海平面,看着太阳一点点从眼前升起或是落下,都是很享受的事情,朝阳升起的蓬勃,夕阳下落的宁静,总能让你的内心感受颇多。迎着海风,扑面而来的海洋的气息,四周围都是一片浩瀚的深蓝,也许还可看到海豚在不远处嬉戏,仿佛自己的所有不快都被吞噬掉了。这就是法拉米尔喜欢乘船出海的原因,也许当初应该报名当海军,不过首先你得拥有应对大海发怒时的勇气。正如很多老水手所说的:海洋就如女人情绪——变化无常。

    法拉米尔觉得,姐姐的心就如海洋一样神秘,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心思究竟是如何。不过也正是因为她如海洋般的包容和神秘,自己才会如此的……依恋她。

    “长官,午饭的时候到了,大厨今天准备了烤金枪鱼和新鲜的椰汁。”帆船的水手对靠着船舷凝望海洋的法拉米尔说,“很多乘客都喜欢看海,不过如此痴迷的您是第一个。”

    法拉米尔朝水手笑了笑,然后向船舱走去,心里还想:我也有被人称“长官”的时候啊。来到船舱,法拉米尔找了个位子坐下来,水手给他端上来一盘烤金枪鱼和一大杯椰汁。话说这个大厨手艺还是不错的,但是椰子明显放的时间长了点,椰汁有点变味,不过在海上就不能要求太多。他一边吃着金枪鱼,一边端详着自己的那枚紫心荣誉勋章,红蓝白三色的绶带,古铜色的联盟徽记中间是一块紫水晶打磨出来的五角星。这个勋章是他所获得的勋章里分量最重的一个,但是每当他看到这个勋章时就想起约德尔。

    法拉米尔乘坐的是一艘隶属于暴风城海军的两帆驱逐舰,舰上装载着许多的物资,从米奈希尔港出发前往奥伯丁,他就是搭个“顺风船”。除了看海,他也偶尔会和舰长聊会天,问问他会不会遭遇部落海军什么的。不过他还注意到船上有一位与众不同的家伙,一个德莱尼女牧师。

    德莱尼在法拉米尔看来和动物差不多,有犄角、尾巴、蹄子(如果非要说脚也没办法),艾语琳曾经告诉过他,这是由于对抗燃烧军团导致的。“其实也还可以。”法拉米尔觉得虽然有很多“与众不同”的东西,但是这个女德莱尼还是蛮好看的,当然前提是你不能要求太多。

    不过这个德莱尼女牧师穿的长袍和手里的法杖船上没有一个人见过,蓝黑色的主色调搭配灰白色的线条,护肩上是两个蒙着眼睛的女人的面孔,兜帽后有着一个蓝色幽光的光环;法杖两端是六个漂浮旋转的蓝色符文石,手握之处还有一个蓝色的小法阵,整体上并没有给人一点光明的感觉。有些水手甚至怀疑她其实是个术士。但是在船长的成员名单上她确实是个牧师。

    这个德莱尼女人自从上了船几乎没有说过话,看她一副冰冷的样子也没有人敢上去和她搭讪,特别是那双没有瞳孔的淡青色的双眼,有些人实在是接受不了。德莱尼曾经的名字叫做“艾瑞达”,同入侵艾泽拉斯的阿克蒙德同属一族,原来的艾瑞达长得什么样子已经没有人知道了,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记得了。法拉米尔觉得,至少应该比现在漂亮很多。

    长时间的航行后,船终于停靠在了黑海岸的奥伯丁港口,法拉米尔整理好行装来到港口的精灵旅馆,看到暗夜精灵他心里总有一种亲切感(不排除是因为精灵姐姐们长得漂亮)。他付了一些床钱来到了旅馆的二层,放下行装向窗外望去,泰达希尔那颗世界之树就在浓浓的海雾后面。暗夜精灵旅馆风格就是不同于人类和矮人的,一层摆放着几张穿,也没有遮挡的东西,仅仅是供旅者们休息一晚而已。

    “难道就顾及一点隐私什么的?”法拉米尔一直没考虑明白这个,也不敢去问艾语琳。因为法拉米尔拿着联盟的现役军官证,一晚上的床钱只收了50个铜币。法拉米尔刚刚坐下,又上来一个人,是船上的那个德莱尼女牧师,她经过身边的时候法拉米尔才发现,这个德莱尼几乎和艾语琳一般高。然后就怀疑为什么德莱尼和暗夜精灵都要长那么高,可是他没意识到最头疼这个问题的是侏儒,因为在侏儒眼里其它种族都高的离谱,矮人当然除外。

    德莱尼女牧师挑了最靠里的一张床,将法杖靠墙放好,然后直接背对着法拉米尔躺下了。“也许她也在等明天去达纳苏斯的船。”法拉米尔想着向窗外看着,天色似乎暗下来了,虽然黑海岸白天和黑夜差别并不是很大,然后他将包裹着的长剑放到枕下,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明天晚上应该就可以在姐姐怀里睡了吧?“我想这干嘛……”法拉米尔不好意思的自言自语道,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法拉米尔起床洗漱完,收拾行装在码头等待去达纳苏斯的精灵帆船入港,那个德莱尼女牧师则是站在码头的另一边,于是他便问了一下旁边的精灵卫兵,卫兵告诉他那边是停靠去往秘蓝岛的船。德莱尼人的主城在那里,或者说一个大飞船,听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法拉米尔想那德莱尼人当时屁股一定很疼。的确在坠落的时候死了很多人,但可以肯定不是因为屁股疼而死的。不过下一秒他的屁股就被人用膝盖狠狠顶了一下,“谁啊!?”法拉米尔本身打算教训一下这个弄疼自己的家伙,转头却看到一身戎装的艾露尼娅。

    “嗨……艾露尼娅姐姐~”法拉米尔将定格在愤怒的表情立刻转换成了一副乖乖脸。

    “变得很快嘛。”艾露尼娅右手插腰,左手用指头狠狠戳了一下法拉米尔的胸口,结果法拉米尔就后悔没穿盔甲回来。“让我来猜猜。逃兵?肯定不会,艾语琳会把你打到扭曲虚空去。被开除?这个有可能,你一向爱惹麻烦且不听话。”

    “假期,将军特批的。”法拉米尔没有让她继续猜下去,“战斗靠一段落了。”

    “是么?”艾露尼娅一副不爽的样子看着他,然后抓住他的肩膀转了180度,向前一推。

    “别……”按情况来讲法拉米尔会面朝下掉到海里,但下一步他脚踏在了帆船的甲板上。没有想到船来的如此悄无声息。

    “看你就想欺负一下,”艾露尼娅跟着他登上了帆船,然后把他前后打量了一下,“我还以为打仗回来会留一些伤疤什么的,她看了估计会心疼死呢。”

    法拉米尔脸微微一热,问道:“姐姐她还好吗?”

    “午后船就靠岸了,自己去看看吧。小家伙,在瘟疫之地还好么?”艾露尼娅摸摸他的脑袋关心的问道。

    法拉米尔想说“还好”,但是一想起约德尔死的样子,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只好点点头“嗯~”。

    艾露尼娅参加过许许多多的战争,包括抵抗燃烧军团,一个“嗯”字背后的含义她深有体会,于是她把法拉米尔拉到自己怀里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次就让我先抱抱你吧。”

    半小时后船离港驶向泰达希尔,穿上似乎没有几个乘客,平常也不会有人来暗夜精灵的主城,更何况精灵们不喜欢被陌生人打扰。法拉米尔似乎觉得该炫耀一下自己的战绩,就把护送水车、达隆郡、击杀凋零者、抵抗天灾突袭的事情讲给她听,还把勋章拿出来给她看。

    “勋章很漂亮,但击杀凋零者,若不是凋零者在没有支援的情况孤身对抗远征军,外加之后一个人类潜行者救了你,这个勋章也许你没命拿到手里吧。”艾露尼娅说着用手掐着他的脸颊。

    “啊呀呀……疼~!”法拉米尔挣脱开她的魔爪,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姐姐我可是观察员。”她眨眨眼睛道,“语琳教你的东西你可没发挥出来多少哦,提醒你一下,小心回去挨揍。听达纳苏斯的祭司们说,她心里急着想虐你呢。”之后她发现法拉米尔背后的长剑,用月布包裹着,于是自言自语道:“果然是那次的……”

    “有什么不对的么?”法拉米尔发现她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

    “没有,我在想她见了你会不会把你踢达纳苏斯的湖里面喂鱼。好了,船靠岸了。”艾露尼娅说着抓住他领子把他拖下船,想通往传送门的路上一推,“明天之前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滚吧。”

    法拉米尔一脸窘相,“什么情况……”

    法拉米尔终于重新来到了这棵世界之树的脚下,回家的感觉还是蛮好的,虽然心里有点复杂,也许是担心会被虐……鲁瑟兰村依旧是原来的样子,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他望向码头东侧的角鹰兽飞行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提着一堆东西的话,坐那个速度会更快一些。“见了她该说什么呢?”法拉米尔走向村口的那个木质门牌,并向卫兵姐姐们微笑示意。

    “嗨~小法拉米尔。”路口一位梳着蓝色马尾的精灵向他打招呼。法拉米尔记得她,尼莎·影歌,她曾经说要培养自己成为一个渔者。但是艾语琳用更行之有效的方法拒绝了她。她挥手向水中甩出一个金色的光球,被恍晕的鱼儿就都浮了上来。不过法拉米尔觉得,如果人们都这样干的话,影歌的渔具用品就不好卖了。

    “尼莎姐姐,渔具销路还好么?”

    “那个我不在乎的,你回来和我学钓鱼么?野外你会钓鱼的话会吸引不少女孩哦。”

    法拉米尔汗颜微笑着摆摆手,一个是他现在的心思都在艾语琳身上,另外如果他脑瓜里整天就想着泡妞的话,应该会死的很惨。

    终于他站在了散发着紫色光芒的传送门前,这个传送门在一棵树的根部,树不是很大,但是长得像个凉亭。向前踏一步,一闭眼,再睁开时达纳苏斯高耸的树木、碧蓝的内湖、缠绕着青藤的大理石月神殿便映入眼帘。当然还有那些身材没的说的女精灵们,外人来的时候几乎把这里当成天堂了,法拉米尔免疫力明显不错,除了对他的大天使。

    “嗨~小骑士。”一直在达纳苏斯巡逻的女猎手莉莱尔·绿叶骑着她的夜刃豹靠了过来,微笑的把左手伸给他。

    法拉米尔俯身牵过手轻吻了一下,刚想开口说话,莉莱尔摇摇手指道:“找你的大天使是吧。真是没有一点新意,女祭司她午后就出去了,你应该去泰达希尔内部转转,我可不知道她在哪里哦。”

    “谢谢你,莉莱尔姐姐。”法拉米尔不好意思的抓抓脑后。莉莱尔则是抿嘴笑笑,向他眨眨眼说:“越来越有骑士风度了哦,加油,小骑士。”

    达纳苏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一个给了法拉米尔温暖的地方,几乎每一个人都喜欢自己,每一个人总有着他们给自己起的独特爱称。这些年让法拉米尔忘记自己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不断的关怀和问候让他几乎没有时间去思考父母为什么会抛弃自己,特别是他心中的大天使,法拉米尔开始相信一些战友所说的“来生”,他想如果有下辈子的话,自己一定会欠这些精灵姐姐和哥哥们好多好多,至于艾语琳,这笔幸福的账也许永远还不完。

    慢慢走在达纳苏斯宽大的主石桥上,看着两侧熟悉的建筑、熟悉的清水绿藤、熟悉的一张张面孔,不由自主的嘴角就会微微上扬。在这个地方你不会有物是人非的感觉,法拉米尔小的时候看到一位精灵大哥哥在追求一位女祭司姐姐,每一次的约会、送花、甜言蜜语,大哥哥犯傻的样子、祭司姐姐脸红抿嘴的微笑……现在都从未变过。法拉米尔提醒过自己,因为精灵的生命几乎是永恒的,相对来说自己身为人类生命只能说是昙花一现。可是他喜欢,喜欢这种感觉,只要在这个地方,幸福的感觉就永远不会消失。

    站在熟悉的木门前,这个被自己内心认定为家的地方,法拉米尔一直很奇怪,但他也没有去问过。为什么她从小教我要叫她‘姐姐’而不是妈妈呢。艾语琳做了妈妈应该做的一切,却从来不像一个家长似的站在他面前,有的时候又像一个小女孩。女人百变所以美丽是吗?这是艾露尼娅的道理,也许只使用于迷倒奥尔托尼。

    法拉米尔踏进屋内,熟悉的家具,熟悉的味道,还有姐姐搭在屏风上的睡裙。“呃~放下东西去找她。”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把视线从艾语琳的睡裙上移开,放下自己的行囊和长剑。长出一口好似下定决心一样跑出门,摆脱某样诱惑自己的东西,于是把守在达纳苏斯楼门出的卫兵就看到一个人类小伙子低着头跑如了泰达希尔内部。泰达希尔的地界并不算大,但是找一个人还是很不容易的,特别是当你不知道她在哪里的时候。

    法拉米尔漫步在通往多兰纳尔的小路上,抬头看着高耸如天的枝叶,不时有树叶打着胡旋飘落下来,两旁的丛林内生活着一些野生动物,还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熊人。他还记得对付熊人是艾语琳对自己的第一个实战考验,表现比较出人意料,艾语琳本以为小家伙会满是伤痕的回来,结果法拉米尔表示“轻松加愉快”。在道路上巡逻的哨兵莎依拉·夜风知道后就经常要求法拉米尔协助自己去对付一些不是很难但她实在是懒得动弹的活。

    结果在泰达希尔内部就出现了一个经常在丛林里晃悠,拿着青铜剑高喊“fortheking~”的“圣骑士”。

    艾语琳总是让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义的,因为只有当你心无愧疚的时候,才能放开一切。

    “我们所做的事情是正义的!与北方的被遗忘者对抗,清除辛迪加及反叛势力,都是为了每一个联盟还为出生的孩子!”原来在阿拉索联军服役的时候,法拉米尔经常听中队长官对战士们说,他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士兵们都情绪高涨。指挥官告诉战士们,盘踞在污染大厅的亡灵就是部落,是必须被消灭的邪恶。

    “毕生与邪恶做斗争,让公正与善良恩泽人民,是每个圣骑士的责任。”艾语琳教过他的,也是每一个圣骑士正在做的事情。这就是一个消灭部落的好理由,国王告诉他的骑士们:部落作恶多端,自从他们踏上艾泽拉斯的一刻起就给人类带来战乱、疾病和恐惧。圣骑士的准则并没有错,但是现在部落究竟是不是邪恶,现在很少有骑士去考虑这个问题。法拉米尔对于“部落”的概念只停留在阿拉希盆地中那些有着黄色双眼的骨头架子上,他只是认为死人就应该躺在坟地里,而不是出来和活人抢地盘。

    为什么这么认为呢?因为死人没有圣光。但是法拉米尔有时候在考虑:他们为什么不愿安息。很多联盟士兵没有考虑过这点。

    法拉米尔收回自己的思绪,停下脚步,自己该去哪里找姐姐呢?然后他看到莎依拉·夜风和她的两名随从骑着夜刃豹向自己走来。

    “你好,莎依拉姐姐。”法拉米尔向她招招手。

    莎依拉很快注意到了让自己喜欢的小家伙,也向法拉米尔招招手,来到他面前问:“都出去干什么了?看样子长大了好多呢。”

    “还好还好,我去阿拉希参军了,之后在暴风城当了一段时间卫兵,再接着被调配到瘟疫远征军,现在休假回来。”法拉米尔大概交代了一下行程。

    “哦,暴风城的人类似乎很总在打仗。既然想参军为什么不去向战歌的哨兵部队报到呢,那里的姐妹很缺人手的,那些野蛮的兽人砍起木头从来没完没了。”莎依拉的言语中透露出对兽人明显的厌恶之情。

    事实上法拉米尔都不知道暗夜精灵还有哨兵部队在和兽人打仗,他以为地狱咆哮死了就结了。“嗯……我想去人类的世界看看,所以……”法拉米尔突然想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借口。果然莎依拉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

    “对了,有没有受伤?”

    “没有什么大伤,我参加的战斗并不是很多。”

    “那勋章呢?”

    “托姐姐们的祝福,拿回来三个。”

    莎依拉听后高兴得用手摸摸他的头顶,道:“小东西没有让姐姐们失望哦。”

    “莎依拉姐姐,你知道月光祭司在哪里吗?”趁着她高兴的空隙,法拉米尔终于问出了自己主要关心的事情。

    “嗯……”莎依拉凑过身子,在他耳边小声说,“月光祭司去了阿里斯瑞恩之池的方向,我不建议你随便去打扰她哦。”说完还眨眨眼。“好了,姐妹们,我们继续巡逻吧。”莎依拉对自己的随从说着,然后轻轻推开法拉米尔,沿着道路慢慢离开。

    法拉米尔望着丛林深处,自言自语道:“呃……月亮井有必要总去查看么。”傻小子并不知道月亮井对艾语琳来说用处很多。

    这不是法拉米尔第一次走进泰达希尔繁茂的树林,也不是最后一次,小时候艾语琳带他来这里学习如何了解自然,还教他种了一棵小树苗。法拉米尔没有记住种的是什么品种,因为他当时才5岁,只记得姐姐说过拿来的土不要浪费,那是从环形山带来的安戈洛的泥土,虽然并不是很稀有,但是弄一点要跑很远。如今那棵树长得比艾语琳都要高,不过法拉米尔承认自己这辈子是只能仰望她了。

    他的脚踩在茂盛的草丛和厚厚一打落叶上,就像天然的地毯,湿润的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气味,也许你会偶尔闻到一阵花香,那是你附近一朵费劲钻出草丛和落叶堆的小花,迫不及待的呼吸新鲜空气,急切想要释放自己的芬芳。渐渐的,法拉米尔深入的丛林,绕过几个小水池,忽然他停下了脚步,不是因为周围的隐约的花香,而是来自前方雾蒙蒙之后的歌声——

    把回忆重新翻一遍

    重温我们的交集点

    有点甜也有点远

    这个声音法拉米尔当然知道是谁的,他急切的迈出步伐向前走去,周围的雾气渐渐包围了他,并被泰达希尔透过的光芒染上了淡淡的紫色。

    一切的开始就像昨天

    剪不掉好多画面

    闭上眼还看得见

    姐姐唱歌真的很好听,虽然自己以前从未听到过,还是说姐姐只喜欢在没有人的时候唱给自己听。她用通用语唱出的歌,虽然不像人类那样自然,但是却别有一番感觉。

    我好想能停在你的身边

    我的想念何时你才会发现

    你不知道我的难熬

    周围的雾气很大,法拉米尔有点着急,周围回响的动人歌声如清澈的小溪涓涓流进他的心里,这只是让他更加想要见到艾语琳,但又不忍心大喊她的名字,不愿中断这温柔而又带有些许些许不安的歌声。

    爱情在我们中迟到

    爱的暗号你没有收到

    我要怎么办才好

    前面的水汽和月亮井发出的淡蓝色光芒,让法拉米尔慢下了脚步,清澈的歌声就是从这里发出的,还有人撩动井水的声音,虽然还是看不到人,浓浓的雾气似乎是故意这么做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你不知道我想依靠

    只要能躲在你怀抱

    我不知道

    有天你能否只对我好

    “姐姐……”法拉米尔轻声说道,然后歌声停止了下来,他估摸着前方月亮井的位置慢慢向前,但是对方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是我打扰到你了么,然后发现前方的石头上放着姐姐宽大华贵的女祭司长袍和衬裙,还有内衣,法拉米尔感觉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忽然听到身后轻轻的水声,他还来不及转过身,一对白皙的手臂就从身后温柔而又迅速的缠住了他的脖子和胸膛,然后他感觉自己的右肩上靠着一个人,侧过脸看到了比平常多了几分妖娆和性感的姐姐,但是她美眸中除了依旧的温柔还多了浓浓的爱意。

    艾语琳如瀑布般的银发带起的月亮井水弄湿了法拉米尔的衣服,他注意到姐姐搂着自己的双臂和脸庞全是水珠,加上背后的水声,终于知道姐姐在月亮井做什么了,脸颊瞬间红的像樱桃,他想把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但是无能为力已经被艾语琳双眸中的爱意牢牢抓住。两个人就这样注视着对方,法拉米尔心跳渐渐加快,他不敢妄想什么,他知道自己内心的一点点鬼点子都会被姐姐看得一清二楚。艾语琳喜欢这样,看着宝贝眼中的不安和期待,就像一个期待表白回答的男孩,她用充满爱意的双眼对他默墨念道:宝贝,如果我是这个世界的女神,哪怕只有一天,我真的很想当一个暴君,宣判你属于我。不管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弟弟、爱人或只是一个奴隶。我还想给你所有的爱,包括爱情和母爱,姐姐是不是很傻,还很贪婪?我始终害怕我的爱会像决堤的洪水,最终伤害到你……宝贝,我希望你保留一次原谅我的机会,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但是不管怎样,你都要知道,我爱你。

    之后她继续唱起来,将这段旋律写上休止符。

    可不可以靠近一点

    记住这张爱你的脸

    闭上眼等待永远

    恋爱中的人是不是都会变得很傻,还是爱情会使人的心灵回到最初的单纯,青涩的、成熟的、火热的、平淡的,每一个人都逃不出的轮回。这是第二次,被她吻着,时间就此定格,在嘴唇碰撞前的等待中,我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如果人可以为了什么放弃一切,这一定就是其中之一。尽管人们一次又一次的诉说和证明爱情并不可靠,却一次又一次为这易冷的烟花献上自己的永恒,永恒冷却后的烟灰就编纂出一个又一个幸福的传说,最后被人们一代又一代的传诵。

    “姐姐,你什么时候开始用月亮井……洗澡的?”

    “在你回来之前,宝贝。”

    “不怕被月神殿的女祭司们指责吗?”

    “比不过我想展现自己给你的欲望。”

    “姐姐……穿上衣服好吗。”

    “因为我丑陋得让你生厌?”

    “因为你的美丽让我窒息……”

    不到想说的时刻,永远不会知道说“爱”还需要这么大的勇气,不过我庆幸的是我做到了。虽然我还是脸红得想要钻到一个什么地方去,但是我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你,而不是习惯性的往你怀里钻。当你的月色长发沾湿我的胸口,闭着眼睛带着微笑靠在我臂弯呢喃一声“嗯”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做了在梦中都不敢妄想的事情,然后我们就这样跨过了这一段距离。

    从喜欢到说“爱”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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