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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参军阿拉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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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一个圣骑士是我的梦想,因为我从小听你讲故事长大,我以为成为骑士就可以变得成熟,就可以拥有守护你的力量,才拥有和你在一起的资格。当我还小,遇到危险或无助伤心的时候,你都将我包进怀里,轻吻着我的额头对我耳语着:“没关系,我在你身边。”所以我知道,即使我失去整个世界,我还拥有你。我想长大,就是想有一天同样能这样守护着你。但最后我终于明白——守护,需要的不仅仅是力量。

    布鲁诺夫·冬泉,阿拉索联军中少数的矮人士兵之一,在索兹曼的团里被人们称做“老爹”。枪法该准的时候神准,打仗的口号是:可以没有枪,不能没有酒!标准的矮人大棕胡子,脑瓜里装着讲不完的“亲身经历”的各种故事(大部分有艳遇成分)。

    自从法拉米尔跟着卡露莎来到了直属侦察小队,就天天和这个矮人打交道了。自制卷烟和一把8毫米手动狙击步枪是他最显著的标志,休息的时候他会找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喝酒。卡露莎对人们总是很冷漠,惟独对他除外。

    傍晚,法拉米尔如同往常一样,处理完前线的伤员后来找布鲁诺夫,这个家伙正盯着空空如也的酒壶发呆。

    “小东西你可回来了,有没有找到酒?”矮人看到他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你有让我找酒吗…”法拉米尔一掏酒精瓶说,“这个行不行?”

    “算了,还不够我塞牙缝。”布鲁诺夫转身去找他的卷烟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矮人很出意外的没有讲他的光辉经历,而是对法拉米尔说:“看你的样子,是第一次上战场吧。”

    “恩~”

    “看你会做的事情很多哦,而且你说从没上过什么学院,那样的话教你的老师一定是个高人啊!对了,你从哪里来的?”

    法拉米尔把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嘴里,答道:“达纳苏斯,可人们就是不信。”

    矮人把他打量了一下点点头,点燃了一支卷烟又说:“可以理解。不过我相信!看你的样子和你做事的专注以及手法,肯定不是暴风城那些破学院教出来的。说到这个,我一直反对学院那种纸上谈兵的教育方式!”他挥了一下夹烟的那只手,指着前线的方向,“看看那些家伙吧,手足无措。还有后面指挥所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说远了,把我上面的话忘掉啊!说说你的老师吧,说不定我认识!”他总算没有开始长篇大论的发表不满意见。

    “这个啊…”法拉米尔抓抓头发说,“不算老师吧,是我姐姐教的。”

    “你姐姐一定是个精灵美人吧!”

    法拉米尔憨笑着点点头。布鲁诺夫也笑,心理说:小东西挺有福气的,不过比我还那么一点点…“法拉米尔,你父母认识这个精灵姐姐吗?”

    听到这里,原本还有笑容的法拉米尔表情很快失落下来,小声说:“我…是被姐姐捡到长大的…”

    布鲁诺夫这才发现自己完全弄错了情况,愣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说:“有个这样的姐姐不比父母差。”然后露出他的大牙齿嘿嘿笑。法拉米尔也笑了。

    待夜色完全占据了天空时,消失了一天的卡露莎终于出现了,法拉米尔给她的伤口换药。布鲁诺夫早就躺在草地上睡着了,她无奈的去推这个矮人,“别睡了,今天有任务。”

    “孩子你的回来了啊…”他嘀咕了一句又睡了。

    “老爹,有冬泉火酒哦!”

    布鲁诺夫瞬间就站起来了,激动的问:“哪里?哪里!?”结果只见卡露莎双手叉腰,一双明亮的眼睛正不满的看着他。“哦…刚刚梦见酒了。有什么任务?”布鲁诺夫转身去拿枪。法拉米尔也开始准备,这么多天可是第一次有机会出任务。

    卡露莎重新穿好靴子说:“有消息说被遗忘者们今天会进行兵力调动,上校要我们去核实一下,情况属实的话就正是发动突袭的好时机。”

    “索兹曼在搞什么鬼,凭这点人就打算突袭,他打仗突袭了一辈子,赢的次数我一只手就数清楚了!”布鲁诺夫又打算开始发表意见了。

    “那个…我干什么?”法拉米尔让他们注意到小队里现在多了一位成员。

    “你跟布鲁诺夫在一起,出状况听他指挥就好了。”卡鲁莎整理好自己的武器,戴上一个白色的面罩,转身慢慢消失在月光下。

    布鲁诺夫拉过发呆的法拉米尔说:“好了,别羡慕了,想学潜行等打完了仗你可以让她教你。把你的武器带好,我们跟在她后面走…”

    午夜的时候,小队已经走出了前线阵地来到了交火地区,离被遗忘者的防线还有点距离,布鲁诺夫和法拉米尔都披上了黑色的斗篷,他们沿着一条通往农场的路向敌人靠近。夜空无云,月光清澈透亮,但对搞侦察的人来说比较糟糕。

    “见过被遗忘者吗?”布鲁诺夫突然问道。

    “还没有~”

    “那你就把他当成天灾军团吧,反正都差不多,一样是敌人。”矮人找了个草丛蹲了下来,给步枪装上了子弹。犹豫了一下,没有去掏烟。

    “我来之前仗打了多长时间啊?”法拉米尔蹲在他旁边问道。

    “不知道,自从我来已经打了六个月。不过基本是第一个星期打过去,第二个星期又被打回来。你们这些年轻人真不该来这里浪费生命,暴风城那些混蛋才不会在乎你们呢,死几个当兵的算什么!”他又开始抱怨了,虽然法拉米尔弄不清楚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情况。

    “那你为什么来呢?”

    矮人叹了口气说:“还不是为了卡露莎这个丫头,非要上战场…”

    “大叔啊…卡露莎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她对你可比对别人好多了。”法拉米尔一直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在前线治疗伤员时总听人们说“冬泉那个老头真有福气”之类的话。

    “哈哈,你们老是乱想,丫头是我从小带大的,自然和我好了!”布鲁诺夫终于笑了出来,“好了孩子,我们继续前进。”他举枪警戒着向前走去。

    绕了将近半个小时,他们换了好几个角度在敌人的阵地前观察,但无奈被遗忘者们的阵地比较高,什么都看不到,只好指望卡露莎能弄到什么消息了。布鲁诺夫带着法拉米尔在一块石头后面隐藏起来,观察着阵地前的动静,准备随时接应卡露莎。

    “好吧,我们现在看看她运气如何。”矮人说着慢慢架起枪,安装上了75倍狙击镜观察着“他们的哨卡和火力支撑点都隐藏得不错啊…除了咱们藏身的这个地方照顾不到。”

    法拉米尔有些紧张,他握紧短剑小声给自己打气。

    “要我说,孩子~你不该来打仗,应该干点动头脑的事情。”布鲁诺夫回头对他说。

    “我想历练一下自己,这样才能变得更强。”

    “历练不一定非要上战场,象你这样的孩子我见多了,打算上战场拼些荣誉回来,梦想有一天能当个圣骑士或者大法师。在暴风城比你狂热的男孩女孩多了去了,总不能每个人都当骑士当大法师吧?没一点身份血统还真不行,除非你能把这些被遗忘者赶出阿拉希,你能么?答案很显然。我就比较佩服地精,赚玩命人的钱,用的是头脑。”

    “可我不想平庸一辈子…”

    矮人又回头继续说:“怕配不上你的心上人。好了,很多傻小子都这样觉得,她有说你不当上元帅就不嫁你吗?我活了两百多年这样的事情见多了。为了荣誉和爱人去打仗,他们很多都一去不复返了,最后伤心的还是姑娘。”

    “我会觉得很丢人对不起她…”

    “孩子,如果你都不是你自己了,那她爱着的又是谁呢?”

    法拉米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低头去擦自己的短剑。布鲁诺夫轻叹了口气继续观察着前方。

    忽然,法拉米尔听到附近的草丛有微小的“沙沙”的声音,全身顿时紧张起来,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小心的用胳膊捅了捅布鲁诺夫。矮人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说:“早知道了,别轻举妄动,表现得自然一些。”布鲁诺夫算计着他们与对方的侦察小队碰上了,卡露莎不在身边,自己又处于敌人的阵地前,还真挺难办。

    “沙沙”的脚步声正在靠近,法拉米尔手已经不自觉的伸向短剑了。“放松…”布鲁诺夫提醒道,然后装做很随意的转身掏东西。“小子,你觉得在几点钟方向?”他很随意的问,反正被遗忘者听不懂通用语。

    “你的八点钟方向二十码距离。”法拉米尔说得很迅速。

    布鲁诺夫心想:小家伙可以啊,跟部队的老兵一样。他在背包里摸索到了烟雾标记手雷,并小心的拉开保险。“看到你后面的洼地了吗?我说跑你就跑过去。”

    “没问题。”

    布鲁诺夫忽然拿出已经拉开引线的手雷,冲着八点方向扔了过去,“嘭——”一声,那个被遗忘的潜行者就傻忽忽的现身了,他还没反应过来,从他们阵地上打出来的火球和冰箭就华丽的送他去了天堂。“嘿嘿~”布鲁诺夫也同时开火,打掉了一个暴露火力点的法师。“小子,跑!现在!”

    法拉米尔瞬间跃了出去,疯了似的向洼地奔了过去。被遗忘者们还在奇怪自己的法师是被谁干掉的,远远看到一个人类在跑,于是开始吟诵咒语。

    “嘭——嘭——”两声枪响,最先施法的两个法师倒下了,被遗忘者们才调来弓箭手压制,不过法拉米尔早就跑到洼地里了。布鲁诺夫向他树起了大拇指,待一切都平静了,被遗忘者看样子也没有派人出来查看的打算,他才小心的跑到洼地里。

    “他们迟早要出来搜查的,走!”在布鲁诺夫的带领下两人开始转移。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呢。”法拉米尔对他说。

    “孩子,我们就是在前面制造一点事情,给卡露莎机会和时间。这就是小队战术。”

    俩人后撤了50多码,在路边的草丛中停了下来,这是卡露莎说好的会合地。也许侦察任务就是无聊伴随着“惊喜”,法拉米尔趁着这个时候想继续问一些事情,对于外面的所有他都还很好奇。“冬泉老爹,你说少校是你带大的?难道…”

    “是啊,你想的没错,她和你一样是个孤儿。二十几年前我在瘟疫之地作战的时候收养的,她的父母我不知道在哪里,也许都被天灾杀掉了吧。一般我是不提这些事情的。”布鲁诺夫对他眨眨眼说,“怎么样,觉得卡露莎漂亮么?”

    “这个啊,挺漂亮的。”法拉米尔最不擅长评论这些东西。

    “哈哈,看来是没有你的姐姐漂亮哦!不过和你说,卡露莎在我这里单论外表还不是最漂亮的。”布鲁诺夫边说着边站起身,用另一种口调说,“当了一辈子猎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当成猎物的感觉。”

    法拉米尔还没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矮人就随手甩出了一发照明弹,他们不远处两名被遗忘的潜行者便现身了。但却是站在去联军阵地的方向,看来敌人也在派侦察小队,这次还真冤家路窄。四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被遗忘者的剑锋反射着清冷的月光,黄色的双眼尽是杀戮的气息。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布鲁诺夫端枪站在敌人面前,脸上很是意外的表情,他明白自己要是第一枪打不住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法拉米尔却被敌人的样子吓住了,这不是僵尸,却比僵尸更危险,他们是亡灵,却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亡灵。“曾经的同胞,现在的死敌。”

    “忽——”一股黑烟,一个被遗忘者瞬间消失,布鲁诺夫的子弹却慢了一步。同时法拉米尔感到背后杀戮的气息,赶忙转身同时出剑,金属交锋的火光后,他被击退了好几步,持短剑的右臂鲜血顿时涌出。

    布鲁诺夫这边也不好对付,另一个被遗忘者飞步般的速度让他来不及再次上膛,于是他只好抽出腰上的宽剑将敌人的匕首打开,紧接着枪托便砸在那家伙的脑袋上。被遗忘者跌撞了几步一挥手消失了。

    法拉米尔这边就糟糕多了,他第一次实战,脑子里的幻想远比对实际的准备多得多,就在他犹豫的下一秒,被遗忘的潜行者挥手甩出一把粉末,跟本没有准备的法拉米尔顿时就被致盲了双眼,“啊——”他大叫一声向后摔倒在地上,致命的匕首紧跟着扑向他的咽喉。布鲁诺夫这时就是手再快也来不及上膛开枪救他了。但伴随着一阵风,一把金铜色的剑将匕首挡了下来,持剑的人正是卡露莎,看到她布鲁诺夫才松了一口气。

    被遗忘者看到有帮手,变动步伐挥手反击,卡露莎同时消失,扑空以后他连忙转身,作为潜行者必须注意背后,消失配暗影步的战术是必修课。但下一秒这个被遗忘者就后悔了,卡露莎嘴角上扬,从容的挥剑结束了这个笨到自己把背露给自己的家伙的性命,她并没有使用暗影步,消失后仍站在原地。被遗忘者倒下了,黄色的双眼中尽是仇恨和不甘,但也只限于此了。

    “永远不要忘记,想制胜需出其不意。”卡露莎甩掉剑上的血迹,对躺在地上的敌人说道。然后去扶起法拉米尔,致盲的效果不错,因为法拉米尔当时压根没闭眼。

    “看来另一个跑掉了。”布鲁诺夫打了三发照明弹后总结道。

    卡露莎把法拉米尔的武器和背包交给布鲁诺夫,然后背起法拉米尔说:“老爹,我们得赶紧回去,索兹曼要的好消息来了。”然后向联军的阵地跑去,矮人看了看她自言自语道:“你打算在这里耗到什么时候啊。”接着包着一堆东西愁苦的跟了上去。

    “真没有一点骑士精神!竟然致盲我的眼睛!”

    天亮,在战地医院病床上的法拉米尔从晚上被背回来抗议就没停止过,牧师帮他清洗晚眼睛把他的脑袋用绷带包了起来。布鲁诺夫抱着抢在床边打盹,直到卡露莎来把他踢醒。

    “老爹,别睡了。”

    “啊呜~累了一晚上了…”矮人有些不情愿的坐起来,听到外面来自前线的火炮声,心想:索兹曼作为指挥官唯一的优点就是敢想敢做。毕竟依靠几百人发动攻势的效果实在不敢想象,除非被遗忘者的人更少。

    卡露莎在床边坐下来,看着缠满绷带的小家伙不禁笑了笑。幸好那个被遗忘的潜行者用的是普通的致盲粉,除了刺激大点没什么其它效果,不然法拉米尔的眼睛就难保了。

    “长官,谢谢您。救了我一命。”法拉米尔向她道谢。

    “我救过的人还真不多,你年纪这么小还是回家吧,或者干点别的,至于来这个破地方浪费青春么?”

    法拉米尔又不说话了,来这里总比天天呆在姐姐身边永远当小孩强。

    布鲁诺夫觉得这是个好时候,把卡露莎拉出了医院,对她说:“我们来这里好几个月了,你其实和他一样在浪费时间。”

    卡露莎终于放下了平常冷漠的面孔,象个孩子似的低下头说:“可仗还得打下去。”

    “打仗?被遗忘者不吃不喝能耗几年,你行吗?孩子~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不舒服,实话说,我活了快三百年依然没有明白父母是个什么概念,好象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但这并不是把自己塑造得冷漠孤独的理由。你不能这样一直漫无目的下去了。”

    “谁会在乎呢…”卡露莎双目失落的说。

    “我算一个!”布露诺夫叉腰道。

    阿拉希的僵持自从索兹曼的突袭行动开始后有了转变,在被遗忘者打算聚集兵力发动袭击的时候,索兹曼果断的命令部队发动了突袭,成功的突破了对手空虚的防线。行动开始后第三天,联军指挥部调集了所有的预备队进行支援,以便保持住攻势。

    索兹曼自然不会忘记他的幸运星卡露莎,给卡露莎申请了“优异服役勋章”,当然,是小队里每人一枚,即使法拉米尔是被背回来也不例外。

    “亲爱的姐姐,我在阿拉希的联军服役,军衔列兵,当了侦察小队的医官,托你的祝福,我在第一个月就拿到了一枚勋章…”

    入夜,法拉米尔在帐篷里点了煤气灯给他的精灵姐姐写信。由于这次发动的进攻后续支援及时且到位,联军长驱直入连克数地,不给被遗忘者重新组织部队的机会,医院和指挥部已经随战线前移了。卡露莎觉得法拉米尔不适合干侦察兵,于是把他又安排到了后勤部,白天活不少,晚上比较清净些。

    “呼~~”法拉米尔将信结尾装进信封,准备明天邮寄出去,出来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封信,他走出帐篷在草地上伸了个懒腰,感觉天气不错,有唱一曲的打算。然后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布鲁诺夫熟悉的声音,好象在唱着什么矮人歌曲。

    每隔一段时间,布鲁诺夫就会来找法拉米尔一次,原因是法拉米尔发现索兹曼一直靠后勤来储存佳酿,于是布鲁诺夫就要来“鉴定”一下这个上校的品味。

    “我们这样不好吧?”法拉米尔一直对私自拿取官员私人物品的行为心有余悸。

    布鲁诺夫把枪往帐篷门口一扔,找了块布垫子坐了下来,招手说:“没有关系,我经常喝索兹曼的酒,再说他一个人又喝不过来。”也许天下再也找不到比“老爹”更能找理由的人了,法拉米尔又打开一箱三十年的红葡萄酒,他尽量每箱拿一点,这样不容易被发现。布鲁诺夫准备了两个小水晶酒杯,看来又是“借”来的,他给自己和法拉米尔各倒了一杯,说:“要懂得享受生活。”然后把酒杯塞到有些不情愿的小家伙手中。

    法拉米尔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被姐姐灌一点葡萄酒,酒是姐姐自己酿的,所以总有种姐姐身上的香味…

    “嘿!孩子~”布鲁诺夫把思绪乱飞的小家伙叫醒,“打仗啊,就先顾好眼前,乱想可是会丢性命的。”

    法拉米尔也不想这样,当初自己硬要离开达纳苏斯出去闯荡,现在却一天比一天想着姐姐,心思根本不在打仗上。终于知道人们常说的思念是什么滋味了。

    “来吧,孩子。第一次出来谁都想家,你应该把身边的战友当作兄弟,军队应该是一个大家庭…至少我们矮人是这样的。”布鲁诺夫举杯先品尝起来,“打完仗你打算干什么?”

    “这个…”法拉米尔喝着上校的酒还一时想不出来。现在有了一枚勋章了,回家至少不会给姐姐丢人,不过上次和被遗忘者的交手他心里还是不服,在达纳苏斯自己经常和卫兵姐姐们切磋,自己从未败过,难道她们在让着自己?总结下来自己还是实战经验空缺,不象布鲁诺夫老爹,身经百战,一眼看上去挺随意,其实身手和意识都是一流的。想到这里他还真有些佩服这个矮人。“仗没那么快就结束吧,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

    “哈哈!”布鲁诺夫大笑起来,“索兹曼的一贯风格就是穷追猛打,看现在的样子,被遗忘者们也许不久就会派人过来谈判。等什么时候它们觉得手痒痒了再打。”

    “怎么可以!把它们打回老家!”法拉米尔挥舞着拳头,他对那个潜行者甩自己致盲的行为依然气在头上。

    “以后没仗可打贵族们靠什么凝聚民众呢?就是国王同意,那些官员也会整天唠唠叨叨。不然阿拉希打到现在都没个彻底的结果。”布鲁诺夫对这些整天只回喊“圣光万岁”口号的小家伙们很是头疼,他喝干杯中的佳酿,躺在布垫上唱起了矮人自己的歌曲。

    法拉米尔抱着双膝仰望夜空,很奇怪人们思念什么的时候总是要仰望天空,也许是因为天涯海角的俩人,唯一共同拥有的只是这片星海。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姐姐身穿祭司长裙的样子,她给人的感觉不是神圣不可侵犯,而是一种…温柔,只要看着她就会感觉到温暖。又想起小时候,自己偷偷的去闻姐姐晚上穿的睡裙,香香的,结果一转身发现姐姐站在门口…想到这里法拉米尔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

    “头顶怎么有块…乌云?”法拉米尔突然发现星光被一小片乌云遮挡住了,而且很“巧”的是这乌云正好在他们头顶。

    布鲁诺夫唱得正起劲,听他一说便睁开了眼睛,一看“乌云”正好在他们脑袋上,旋转着散发出阵阵寒气。“该死的!”布鲁诺夫拉起法拉米尔向外跑去,扑到草丛中,紧接着密集的暴风雪便呼啸着砸了下来,不一会帐篷和许多后勤物资就彻底报废了(包括索兹曼的陈年佳酿)。

    “和你说过吧,不专心可是随时会丧命的。”布鲁诺夫咧着嘴对脸色惨白的法拉米尔说道。不过法拉米尔脸色惨白到不是因为性命的问题,而是怎么和索兹曼交代酒的问题。

    “超视距暴风雪,都日落西山了还挣扎没完。”矮人嘟囔着起身回到帐篷那里,被毁得差不多了,他从地上拿起自己的枪四下望了望,负责引导的家伙早就跑没影了,当然他主要心疼那点陈年佳酿。法拉米尔则倒霉些,他写的信也被报废掉了,还得找时间重新写。第二天他们才知道,被摧毁的后勤补给点站不止他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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