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容冥的旧情人,沈长宁吃醋
纵然南梁之中,有很多人不满意明轩帝当皇帝,但想容越这样直接跳到他面前指着他鼻子骂的,还是头一个。
当下,明轩帝神情就有些难看,原本恢宏的气势霎时就软弱下去。
“帝王面前,岂容你放肆!”
还没等容越反应过来,容冥已经不知何时迈步到他身边,同样的一脚还给了容越。
“砰——”容越直接整个身子倒飞而出,重重砸落在不远处的桌角上。
他捂住胸口死死地盯着容冥,不由得嘲讽地道,“容冥啊容冥,你还真是忠诚!”
“这么多年,甘愿辅佐一个废物!”容越嗤嗤地道,“父皇偏心于他就罢了,你瞎凑什么热闹?你替他背刀背剑,可曾落的一点好?”
“你知不知道,咱们兄弟,有多少人表面畏惧你的手段和权势,实际背地里笑话你呢!”
“你”明轩帝闻言,面色不由得染上一抹惨白,他像是没有站稳一般,脚步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要不是李公公眼疾手快地搀扶住他,明轩帝怕是就要栽倒在地上。
“本王跟皇上如何,还用不着你来操心。”容冥眉头一皱道,“你顶撞皇上,又撺掇孙侧妃加害沈长宁,该当何罪?!”
“摄政王和王妃这么大的本事,早就把人证给找齐了啊。”容越冷冷地道,“现如今,本王没什么可交待的。”
“本王现在都敢骂明轩帝废物,你觉得本王还指望你们能放过我?”
容冥墨色的眸中有锋芒一闪而逝,“容越,帝王之争,无论你站在哪边,本王都懒得过问。”
“但你算计沈长宁,就是自己不想要这条命!”容冥上前一步,来到容越跟前,抬手直接掐住容越的脖颈。
他修长又骨骼分明的手指处青筋暴起,满身的戾气和杀意。
“容冥!”沈长宁眼看容冥当真要下死手,忍不住喊道,“冷静一点。”
就算容越真有罪,容冥也不能在宫里对容越下杀手。
之前容睿的教训,这男人吃的还不够?
听见沈长宁的声音,容冥这才拉回几分神智。
彼时,容越已经一张俩憋的通红,像是随时有可能晕厥过去似的。
容冥眸光掺杂寒意,凛冽地扫过容越,倏尔,握住容越的腕口,猛的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容越的掌心软软地耷拉下来。
容冥手一松,放开了他,眉宇间仿佛凝着霜雪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带刀侍卫,把越王押到父皇那里,禀报此事经过。”容冥淡淡地道,“就说越王的惩罚,全凭借父皇定夺。”
沈长宁眼角微微一跳,容冥只提了‘罪’由老爷子来定,那就是变相已经替老爷子做了一半决定。
该怎么罚容越,老爷子可以自行做主,但放过容越,是绝对不可能。
都敢逼到老爷子头上,看来容冥是当真气的不轻。
不过这气因她而生,沈长宁倒是觉着心里有一股暖流流淌而过,那双秋水桃花眼不由得温和下来。
“越王殿下,得罪了。”随着容冥话音刚落,一名带刀侍卫就靠向容越。
“我看你们谁敢动本王!嗷呜!”还没等容冥话音刚落,容冥利落的手起刀落,在容越脖颈处用力一敲。
下一秒,容越直直倒进带刀侍卫的怀里。
带刀侍卫:“”他抬头看了容冥一眼,不敢怠慢,直接抱着容越离开太和殿,往太上皇寝殿的方向疾驰而去。
彼时,本来就虚弱至极的孙侧妃已经彻底傻眼。
等容冥的视线落到她身上以后,孙侧妃终于回过神,连忙求饶道,“摄政王殿下,我都是奉越王殿下的令,我没想害摄政王妃!”
“要不是越王在我生病的时候对我我也不会怀上这么一个不健康的孩子,平白吃这么多苦头。”孙侧妃哭泣地道,“我跟你们一样恨他!放过我!”
“孙侧妃,此事先暂且不提。”沈长宁余光瞟向容冥,唇角泛着一丝意味深长,“你可知,为何皇上和王爷会亲自过来找你?”
孙侧妃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然。
“南疆王中瘾毒,跟你有关系吧?”沈长宁挑眉道。
先前她就提醒过容冥,让他想办法找太医给容越搭个脉,看看容越体内是不是也早就中了相同的瘾毒。
方才容冥,明轩帝和容越一道过来,且看孙侧妃的眼神都掺杂几分不对劲,恰好证实了沈长宁的猜测。
“容越先前重伤,来不及进宫请太医,失血过多,多亏孙侧妃的神药,才让容越起死回生。”沈长宁悠悠地道。
“南疆王身患风湿寒症,此病,唯有长期调养,却被神药瞬间治愈。”沈长宁眸光投向顷刻间面色大变的孙侧妃,眉眼弯弯地道,“敢问孙侧妃这祖传圣药,到底是何物?”
“既说是祖传,那自然是不能向外透露!”孙侧妃咬牙地道,“摄政王妃,您这么问,是不是有点过于不礼貌?”
“孙侧妃,那瘾药,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沈长宁却是没理会孙侧妃的话,而是道。
“瘾药是禁忌之药,如果对症而下,的确是能够起到奇效,但一旦动用这类药,就必须一直服用。”
“一旦药断了,中瘾毒的人最后的结果只会比死更恐怖。”
“然而,不管是容越的失血之症,还是南疆王的风湿之症,应对之策并不难。”沈长宁淡淡地道,“全然没有必须得用瘾毒来治的程度。”
“除非孙侧妃根本就不懂什么医术,只会用瘾毒这种副作用极大,又有效果的万能药来糊弄人?”
孙侧妃对上沈长宁的视线,有种一切皆被她看透,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抿抿唇角,咬牙地道,“我听不懂摄政王妃的话,我给越王和南疆王服用的,的确是我们孙氏的秘药,不是瘾药!”
“哦?”沈长宁挑眉道,“想必孙侧妃身上现在应该还带着之前在乾阳殿给太上皇吃的东西吧?”
“李公公,麻烦搜搜孙侧妃。”
“奴才遵命。”
随着沈长宁话音刚落,李公公迈步走向孙侧妃的床榻,开始搜她的身。
孙侧妃才刚刚小产,身子骨极其虚弱,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李公公。
不多时,李公公就从孙侧妃的腰间摸出一个白玉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