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沈长宁恼羞成怒,她没吃醋!
“不,给我!”孙侧妃眼看李公公要将白玉瓷瓶拿走,她霎时就急切起来,强撑着要起身去抢。
不过李公公也不是省油的灯,压根就没给她机会,直接后退一步,把白玉瓷瓶交到沈长宁的手中,“摄政王妃。”
沈长宁打开白玉瓷瓶的瓶塞然后放到鼻尖闻了闻,朝孙侧妃挑眉道,“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孙侧妃面色浮现出一抹惨白之色,许久,才抿唇道,“都是越王逼我的,我与他的感情并不算特别和,不过就是利益上的互利互惠而已。”
“但越王又急于巴结南疆王,要是我不能治好他,恐怕回到越王府后,他少不得要为难于我。”
“我都是不得已,才用的瘾药。”孙侧妃垂落眼帘,她知道既然瘾药的事情败露,自己又还是先前加害沈长宁的元凶之一。
恐怕她的下场,会比容越更加凄惨。
沈长宁目光扫过孙侧妃,看着她视死如归的模样,望向旁边的容冥,将手中的白玉瓷瓶递給他。
沈长宁悠悠地道,“给南疆王下瘾毒的是容越,这瓶药是在容越身上搜到的,他为了混淆视听,不惜自己也服下一些微量的毒。”
“此事跟孙侧妃没有任何关系,孙侧妃只是容越的替死鬼”沈长宁道,“反之,孙侧妃帮助南疆王治疗风湿寒症有功,理应嘉奖。”
先前沈长宁在帮南疆王解瘾毒的时候,顺手把南疆王的风湿寒症也治了,为的就是给孙侧妃做这个顺水人情。
容冥对上沈长宁意味深长的目光,一下子就猜到沈长宁的心中所想,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去接沈长宁手中的那瓶丹药。
“本王知道了。”
倒是孙侧妃在听见这些话的时候,突然猛的望向沈长宁,不可思议地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了再给你一个机会。”沈长宁挑眉道,“容越谋害南梁皇室子嗣,谋害南疆王,双重重罪加身之下,怕是前途已毁。”
“我倒是能够看得出来,你是个有野心的。”沈长宁道,“替我办件事,事成之后,容越若是被惩治,那越王府的女主人,就是你了。”
孙侧妃忍不住一怔,“你说的都是真的?如今的越王妃出生显贵,我再对越王有用,越王都不允许我越到越王妃的头上。”
沈长宁眉头紧蹙。
听闻越王妃是武安侯府嫡女,武安侯虽然跟从前的忠勇侯爵位相同,但地位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武安侯自南梁开国以来,就是南梁皇帝的开国大臣,历代武安侯都负责辅佐帝王朝政。
有时候宰相的话,都不如武安侯的话有用。
若武安侯是太后的人,沈长宁对武安侯府出生的越王妃倒是可以不留情面,偏偏武安侯是为数不多,对南梁皇室极其忠臣的老臣。
先前容冥入天牢,武安侯也是力挺容冥,是太上皇一脉的为首者之一。
这沈长宁要是真为难人家女儿,多少有点过不去。
容冥捕捉到沈长宁眸底的纠结之色,悠然地道,“越王妃那里你不用为难,本王替你搞定就是。”
“嗯?”沈长宁疑惑地道,“你有办法?”
“越王妃在闺阁中也是赫赫有名的才女,她当初嫁给越王,本就是迫不得已。”容冥咳嗽两声。
“当初越王妃到适婚之龄后,无数男子上门娶亲,她曾讲过嫁不到心仪之人,就嫁给谁都无所谓。”
“越王,是她抓阄抓出来的。”容冥道,“既本就无心这个位置,想叫她让出越王妃的位置,并不难。”
沈长宁瞧着容冥略有些躲闪的视线,敏感地察觉到他话里的关键,“心仪之人?你又是为何这么清楚?”
此言一出,原本静静站在那里的顾少卿和李祯,甚至包括孙侧妃等人,偷偷瞟向容冥的视线都带着一丝古怪。
还未出阁前的越王妃心仪摄政王殿下,曾经闹的那可是轰轰烈烈,南梁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直到后来摄政王跟沈婉柔好上,越王妃又嫁给越王,流言蜚语才慢慢降下去。
容冥:“”他察觉沈长宁愈发阴沉幽深的视线,尴尬地道,“本王跟她没什么。”
“越王妃闺名柳安安,善兵法,喜权谋,只可惜身为女儿身,再鸿鹄的志向也只能被封闭在宅院中。”
容冥解释地道,“当时南梁修正政策,需要一名女官,本王见她确有才能,就推选她任职。”
“不知怎的”
“不知怎的,人姑娘就对你生出情谊,芳心暗许。”沈长宁笑眯眯地道,“等你跟沈婉柔在一起后,她心如死灰,直接辞去女官,嫁给越王?”
“差不多是这样。”容冥发现沈长宁虽然照常笑着,可脸上的寒意却是仿佛根本压不住,心中顿时一慌。
“但是本王跟她真的很清白,你别误会,本王心里只有你!真的!”
沈长宁余光斜睨向旁边这群人灼灼的视线,不由得脸上染上一抹红晕。
她低低地道,“你要真跟她有点什么,她也不至于嫁给越王,我信你就是。”
听见沈长宁这么说,容冥才终于深深松气,抬手去牵沈长宁的指尖。
但还没触碰到沈长宁,很快就又被她一把给拂开。
容冥:“”不是相信他吗?
“继续说。”沈长宁眉眼弯弯地道,“你准备怎么请柳安安放弃越王妃?你亲自去?色诱?”
“自然不是。”容冥俊逸的容颜霎时染上三道黑线,嘴角抽搐地道,“她不是那种愿被封在宅院的性子,在越王府待这么久,恐怕早该无聊了。”
“越王妃当初是赌气才放弃的殿前女官之位,眼下,或许也是让她重归朝堂的好日子。”
“谁去?”沈长宁似笑非笑地道。
容冥张张嘴,刚想回答,但瞧着沈长宁几乎快泛着杀意的眸子,到嘴边的话顷刻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弦歌去。”
沈长宁敛眉看他,淡淡地道,“我去吧。”
容冥一愣,“你亲自到越王府走一趟?”
“两日后,正好有空。”沈长宁悠悠地道,“正好,我瞧瞧这位越王妃到底有多少本事。”
“竟惹的咱们素来眼高于顶的摄政王如此夸赞,还能专门为她做一个引荐。”
容冥失笑道,“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