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目标
肖一凡与中介约好了在小区门口见面，准备看房，签合同。
来人是个手拿文件夹的职业装高挑美女。
看到一身便宜货的肖一凡，一脸鄙夷地问道：“就是你要租盛世佲门的房子？”
“是呀，不行吗？”
“你知道这里多少钱一个月吗？别浪费我时间好吗！”
“美女，我有钱，我们先看房好吗？”
“切，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借着看房的名义，进去拍照在朋友圈炫耀。我告诉你，本小姐今天忙得很，没时间陪你玩。”
美女说罢便转头就走了。
肖一凡无奈，索性跟着美女去他们店铺看看。
店铺距离不远，大概走了五分钟便到了。
肖一凡大步走了进去。
“嘿，不是跟你说了嘛！今天我忙得很，没时间陪你玩看房游戏。你赶紧走吧。”
美女见肖一凡跟来，更加确定肖一凡是个穷逼，有钱人谁没点脾气。
“请问你们店里还有其他销售吗？”肖一凡问道。
美女不耐烦地道：“小胡，过来，给你推荐个客户。”
小胡是新来的，业绩最差，一般没啥油水的客户，都会扔给他。可为人憨厚老实，丝毫没有怨言。
工位上跑来一个长相平平，一脸憨厚的小伙子。
丝毫不嫌弃肖一凡的穿着，礼貌地打着招呼，说道：“哥，租房还是买房。”
“想租这个房子，你能带我去看房吗？”肖一凡拿出手机，给小胡看了下房子。
“盛世佲门，好的哥，你稍等，我去拿钥匙。”
过了好一会，小胡才拿到钥匙，看来没少被同事刁难。
小胡带着肖一凡进了小区，开始用生疏的话术介绍绿化面积，小区情况。
肖一凡并没有打断，认真地听着。
他感觉小胡特别像自己刚毕业那会，也是那般单纯，努力。
“哥，这个房子是一梯一户，每一户都有一个专属楼层密码，没有权限是不能去别的楼层的。”
“你现在如果租的话，是可以免一个月的物业费的，而且后期如果想买的话，您这几个月的租金是全额返还的。”
“这是主客厅，后面还有个小客厅，被主人改成了娱乐室，这是两个主卧，都带独立的阳台和卫生间”
“好了，我租了，拿合同吧。”肖一凡很满意房子，打断道。
“啊，真的吗？哦，好，我这就就给您拿合同。”小胡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激动地道。
他来公司快两个月了，就只开了一单，而且还是提成最少的老旧小区。公司规定不开单的话，连基本工资都不会发，眼看着这个月就要白干了，突然开了这一单，提成足有4-五千，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有些激动。
“哥，对不起，我想起来了，我是实习生，没有资格带公章出来签合同的，需要你跟我去店里签。”
“那我们走吧，就去店里签。”
回到店里，小胡在所有同事羡慕的眼神中，替肖一凡办理签约手续。
那个最先接待肖一凡的美女银牙都快咬碎了，埋着头躲在工位里，后悔不已，不敢再乱说话，担心得罪客户。
虽然是租赁，但是因为是高档小区，提成不比卖出去一套房子少多少。而且，租的越久，提成越高。
“这是委托合同，付款方式是押一付三，每月固定1号在这个账户交当月的房租。您在这里、这里签字就可以了。”
肖一凡签完合同，就将租金打了过去，押一付三一共是六万。
小胡带着肖一凡去物业办了相关的手续后，就将钥匙交给了肖一凡。
“小胡啊，这房子卖的话是多少钱？”
“这房子现在的价钱是一平两万三，总面积是220平，总价是506万。”
“您要是买的话，只用付500万。”
肖一凡听罢，长叹一口气，任重而道远啊，先给自己立一个五百万的小目标。
告别了小胡，肖一凡就坐车去了林月娥打工的地方，准备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同样无亲无故的林月娥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林月娥在一家商场做服装导购员，这是初中辍学的她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
一个月底薪1500元，外加销售提成，平均每个月3000元左右。
虽然不高，但林月娥很满足，之前在村里，起早贪黑地种庄稼，一家人一个月也拿不到3000元。
肖一凡进入商场，远远地就看到林月娥守在试衣间的外面，手里拿着一堆衣物。
就在这时，试衣间的门开了一条缝，里面正在试衣服的是一个只穿着一条红裤衩的猥琐中年大叔。
对着门口的林月娥说道：“喂，美女，你们家的裤子太难穿了，你快进来帮我下。”
林月娥别过脸去，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帮客人穿衣服的服务。”
“少废话，你快点进来，不然我投诉你。”
“不不不，请不要投诉我，不然这个月的提成就要泡汤了。”
“那你快进来帮我，服务好的话，我会在店长面前夸你的。”
林月娥陷入了两难。
突然，那猥琐大叔伸出一只肥胖的手，一把抓住了林月娥的胳膊，就往试衣间里拉。
林月娥极力挣扎着。
肖一凡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只肥胖的咸猪手，稍稍用力，试衣间里传出了杀猪般的叫喊。
肖一凡拉开试衣间的门，走了进去，然后反手关了门。
紧接着，试衣间里就传出来一声接一声的哀嚎声。
林月娥在门外一脸的担忧，但内心深处却是满满的幸福。
十分钟后，肖一凡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擦拭了下手上的血迹。
吓坏了围过来看热闹的人。
一个店长模样的中年职业装女性走了上来，怯怯地说道：“喂，你怎么打人啊。”
“我可没打人，少冤枉我，我连碰都没碰他一下，不信你看。”
肖一凡说罢，就掀开了试衣间的门帘，只见那个中年大叔萎靡的坐在那里，神情呆滞，但全身上下却没有一点点外伤。
原来是肖一凡一边打一边治，让他感受痛苦的前提下，又不会留下任何外伤。甚至比之前还要健康。
就算是去告他，连个轻微伤都鉴定不出来，也定不了肖一凡的罪。
肖一凡转身看着林月娥说道：“林姐，这班咱们不上了，你现在跟我回家。”
林月娥犹豫了下，看着肖一凡坚定的眼神，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