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民国:穿成水性杨花的舞女(5)
【我也不知道凶犯的名字叫什么,只有你在提交给我时,我才能确定。】
努努解释道。
姜犹刚才是试探一问,闻言有些意外。竟然连维序剧情的主系统都不知道凶犯名字?看样子在位面里有很多限制,不存在作弊的情况。
“我、真名…告诉你了……可以放过我了吗?”
瘫倒在地上、被砍断四肢的吸血鬼痛不欲生,伤势不致命,但自愈需要能量,它好不容易吸进肚子里的人血,此刻因为重伤全部消散,饥饿加上疼痛导致他自愈都成问题。
低贱的人类,早知道今晚就不该出来狩猎的,不然也不会遇到她。
姜犹掏出手帕擦拭唐刀上的血,吸血鬼的血与人血不一样,格外粘稠,离体不久,那些血就会化作灰烬散落在空中。
她蹲下身,宽大军靴衬得她小腿纤瘦如竹条。但奄奄一息的吸血鬼并没有这样觉得,就是这么一双腿,在后面轻易地追上了它们。其中蕴含的力量神秘莫测,恐怕吸血鬼族纯正血统的王室都比不上吧。
“除了你们,海城还有多少吸血鬼?”
既然这三只吸血鬼并非凶犯,那海城肯定还藏着同类。
只是想不明白的,报纸上的凶犯杀人手法是将受害人的血放干。若凶犯真是吸血鬼,为何单单放血?吸血鬼不是对鲜血没有抵抗力吗?
“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
虚弱的吸血鬼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她,毫无保留。
五百年前,吸血鬼一族诞生,他们畏惧阳光,只能待在阴暗山区之中。族群人丁稀少,纯正血脉的吸血鬼王室更是少之又少,后来遭到大范围的肃杀,渐渐销声匿迹。
最近一百年才出现,它们三个吸血鬼受到召集来到海城的。
姜犹:“召集?”
吸血鬼点头:“能发出吸血鬼召集的,只能是王室……王室很强的,比我们这些杂血吸血鬼强太过了……我们不能违抗召集命令的……”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吧我一定不会再——”
话还未完,姜犹手起刀落。
头颅滚在地面上,一双惊恐怨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约莫过去十秒钟,头颅以及半个身躯都化作灰烬散在空气中。
“我没有发誓,就不算骗你。”
姜犹咕哝一声。
之所以赶尽杀绝,是因为这条巷子被它们杀死的人有七八个。它们模仿凶犯,吸血吸饱了,又割喉放血,不停折磨受害人。
这是姜犹在它们对付郑鹜时发现的。
也正如它所言,吸血鬼必须饮人血,若饮牲畜血液,身体会逐渐虚弱,变得跟普通人一样,无法使用吸血鬼一族的能力。
而一旦吸饮人血,就不可能戒不掉,脑子里只记得人血滋味,再尝牲畜血,便如同嚼蜡一样,难以下咽。
它们三只吸血鬼,必定是一路吸人血过来的。
死在它们手里的人不计其数,姜犹怎么都不可能放虎归山。
———
海城医院急诊。
在喧哗、痛苦呻吟之中,被迫苏醒过来的郑鹜一睁眼,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单人病床上,而身处的地方人满为患,八十平米不到的观察室摆放了二十多张病床。
整个屋子充斥着拥挤与吵闹。
郑鹜后知后觉回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顾不上周遭陌生情况,抬手就要拔针下床。
“你这病人做什么啊?还没吊完呢,而且拔针哪能病人自己拔啊?”一个推着治疗车进来的护士正好看见这一幕,连忙跑过来,制止住他的行为,大声责备道。
掌权以来,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说话,郑鹜眉头一蹙,没等他开口,一道熟悉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披着厚重外套,遮住艳丽长裙。她手里拎着食品袋,脚下还穿着他给的军靴,迈着慢吞吞的步伐走了过来。
那双军靴衬得她像小孩儿穿大人衣服一样,搭配那张清丽姣美的一张脸,走进来不久,便吸引了十多个男性的目光。
“你醒了。”姜犹嘴巴咀嚼着油条,咽下又喝了口甜热的豆浆,不耽误说话,边吃边说:“你睡了一整夜,医生说你的伤不严重,换一个礼拜的药就好了。”
郑鹜眯起眼,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直直地钉在她身上。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姜犹将早已想好的措辞说了出来。
“昨晚啊,我吓晕过去了,等醒来时,发现你受了伤。见四周没有什么危险,我就把你送到医院。”她空出一只手,递到他的面前:
“医药费一共二十大洋,你要还我啊。”
姜犹还想完成支线任务呢,蚂蚁再小也有肉,一点积分都是她的命。随时不忘维持舞女人设,只想最后评定时能达到c级,那也有不少积分。
郑鹜:“………”
如果她没有那么心虚,也许他真信了她的话。
总而言之,她根本就不会说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郑鹜终于相信她不是命案凶犯。
虽说她不像舞女,行为举止也奇奇怪怪的。可她若是凶犯,昨晚就应该杀了他。而且最重要的是,思维缜密、智商高,反侦查能力强的凶犯,怎么也不可能是她这样连说谎都说不好的人。
“区区二十大洋。”
郑鹜乜了她一眼,冷嗤道。
他掀开外套,掏了掏口袋。
左边掏,没有。右边……哦忘记了,他出门从来不带钱。
姜犹手臂都伸得酸涩不已,食品袋里装的早点也都快冷掉了,也没见他掏出一毛钱。
她眼里没有半点嘲讽,只是发出疑问的声音。
“你不会是没钱吧?”
郑鹜:“哈?”
一袭深色军装的男人坐在不合气质的、简陋狭窄单人病床上,在听到她的话时,骤然站起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灰熊,平地一声低吼。
“我怎么可能没钱!”
姜犹后退两步,离得近未能幸免,耳朵吼得生疼。
不止她,旁边无辜受难的病人及家属耳朵都隐隐作痛。
刚才还喧哗嘈杂的观察室,在他一声吼之后,冷不丁安静下来。
‘哐’
一家属削苹果的水果刀吓得掉落在地。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郑鹜。
姜犹面不改色地径自离开了观察室。
尴尬、实在是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