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发烧了
“啊,小偷,你偷了什么?”江琦雪惊讶的问着。
江皖溪看了江琦雪一眼,她真的听懂她说的话吗?
还是知道了装不懂。
陆先生认为她是小偷,只是认为。
要是真的拿她当作朋友,就该直接站在她的角度相信她,而不是直接认定她也是小偷。
想来,江琦雪的口口声声拿她当好朋友,靠个嘴巴子说说而已,反正说说而已,也不用付出什么真感情。
江琦雪的的问话已经说明了答案,她同陆肆年一样,认定了她就是小偷。
她也不想继续跟不相关的人再次的解释,笑了一下,“我说偷了江小姐的戒指,这下,你可以不用继续追问下去了。”
江琦雪来这里不只是来看热闹,更是来看追根到底,看她笑话,笑话没看成,肯定是不会走。
江琦雪也听出江皖溪语气中的微妙变化,连忙敛下惊讶的神情,诚恳的换了一种说辞。
“我不该怀疑你,皖溪,我相信你没有偷东西,肯定是先生误会你了。我看你在水里面泡着,真的好心疼,我看着就难受。
皖溪,我也想帮你弄上来,刚才我可是听先生说了,你至少在里面泡三十分,对不起,皖溪,我真的没法帮你。
我现在该走了,我的工作还没做完,要是管家看到我擅离岗位就不好了,皖溪,我该走了。”
说着,江琦雪恋恋不舍的走了,走了几步,又扭头看去,那眼神,一闪而过的窃喜,快到让人抓不住。
江琦雪走了,一下子又恢复了安静,江皖溪站在湖泊里。
夕阳西下,渐渐的进入了夜晚,微风徐徐掠过,凉飕飕的,看了天空,很美。
夕阳的的天空,霞光铺满了红通通的血色,有些耀眼的美。
她垂下双眸,从水里一步一步的走上来,浑身湿透了,一点微风吹来,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很怕冷,水湿了皮肤,吹点风,江皖溪更觉得冷了。
她爬上岸边。
江皖溪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着,每一步,比以往都要重一些。
兴许是在水里泡久的原因,江皖溪想着。
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腰侧,缩着,会暖和一点。
走进宿舍门口,江皖溪毫无征兆的头重脚轻,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等范可梦来到她的宿舍的时候,白晚汐才知道自己晕倒了。
还是范可梦换下了她湿哒哒的衣服,还把她弄上床。
到半夜的时候,额头上贴了湿毛巾,凉凉的冷感,她才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范可梦正在洗毛巾,“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范可梦回答着,她手不闲着,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江皖溪,“把水喝了吧。”
“是你帮我换的衣服。”江皖溪看着身上的衣服,看向了范可梦。
“嗯。是管家叫我过来看看你,不然,你就要在外面躺一天了。”
“谢谢,范可梦。”江皖溪说不出的感激。
想着范可梦用了多大的力气,把她托上了三楼,范可梦一直忙着晕过去的她,定很头疼。
范可梦却没有半句抱怨。
她话不多,总是用行动在默默的帮她。
“都是同事,不用跟我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这有一碗粥,是管家叫厨房做的。”
管家、范可梦,这两人帮了她很多,江皖溪不知道怎么回报,只能口中说着:“谢谢你,谢谢你们。”
“你好好休息,很晚了,我该回自己宿舍睡觉了。”
范可梦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江皖溪的声音,“可梦,你怎么不问我身上为什么湿的。”
范可梦扭头,平静的说道:“你愿意说,自然会告诉我,不说,我也不会问的,这是你私事。”
就恶心笑了,唇角泛着淡淡的感动,“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
范可梦年纪不大,跟她不大,那眼睛却比别人多了几分老成的成熟。
范可梦这个人,慢慢的,江皖溪越来越喜欢跟她处在一起,没有任何压力,没有任何的目的,就是简单的帮你,没有求回报那种。
这样的人,很难得,江皖溪很珍惜。
“谢谢你帮了我,也谢谢舞会那天下午你给我蛋糕,很好吃,很甜。”
范可梦看着江皖溪那张苍白的脸,那张柔弱中透着倔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帮她。
“蛋糕?不是我拿的。”范可梦微怔了一下,问着。
“啊,不是你拿的。”江皖溪吃惊了一下,那就是秦管家拿的。
“那是管家给我的。”
“是先生拿的。”范可梦忽然说道。
江皖溪震了一下,“他拿的?!”
“嗯。”范可梦非常肯定的说道。
舞会那天,大家都很忙,她来宿舍的时候,正好看到陆肆年手里拿着一盒东西,往女生宿舍楼梯走去,想来就是江皖溪口中的蛋糕。
“……”江皖溪一下子都消化不过来。
范可梦也看的出江皖溪和陆肆年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她本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你跟先生是?”
“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有些恩怨罢了。”
说到跟陆肆年的关系,江皖溪眸中垂下了苦涩,不想多说什么,更不想更多的人知道她过往。
她还想保留自己一份尊严。
“嗯,明白。”
江皖溪脸色不自然的白了一些。
范可梦微微不忍,有些后悔刚才多嘴的问了她们的关系。
看来,她的问话,让江皖溪想起过去不好的事情。
从中,她也猜的大概,识趣的打住了。
“我走了,晚安。”一句晚安,结束了她们的对话。
临走前,范可梦再看了江皖溪一眼,关上了房门,下楼。
江皖溪躺回了床上,想着范可梦刚才的话。
舞会的那天,是陆肆年送的蛋糕给她,是他送的,他这是做什么?
一会儿对她好,默默送吃的。
一会儿就要说着恶魔辱骂的话,到底哪一面是陆肆年。
不管哪一面,已经跟她无关了,不是吗?
换做五年前,她爱他,无可置疑的事。
五年后的她,已经不一样了,她对他的爱,已经没有了。
被他一手给葬送掉,爱,已经死了。
他对她所做的事,她做鬼也是不会忘记的。
今天发烧,还是因为他。
泡水过久,加上她身体体寒,江皖溪发烧了。
她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了,受一点点风寒,就发烧了。
半夜,口干舌燥,白晚汐下床,往桌上走去。
全身止不住轻飘飘,乏力的很,想来,身子的温度还没有退去。
她坐上了凳子,倒了一杯水,咕噜噜的喝了一口。往门口看去,外面有点异样的响动。
江皖溪喊了一声:“可梦,你还没走吗?”
声调扬高了一些,声音沙哑的可怕,江皖溪被自己的的声音给吓住了,回头看着门口,没有回应,也没有动静。
她笑了一下,她应该是出现了幻觉,是应该听错了。
不是范可梦,范可梦已经回宿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