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两家门市
如果申家和盗墓相关,那梅家呢欧阳又想起了梅若安家里一系列的花梨木家具。
李自健道: "不要想太多,咱们还得用证据说话,专心开车。"欧阳精神一振,是的,别说梅家的事没谱,就是申家盗墓也只是合理猜测而已。
她说道: “申家在霖江落户,可能有在琨城待不下去的缘故,但我国国土辽阔,如果仅仅为了避开麻烦,他们完全可以走的更远。所以,我们还得在申家为什么来霖江这个问题上多下功夫,李哥你说呢"
李自健点点头,"只要能搞清这一点,案件就更清晰了。"
但是,怎么查呢直接问申家肯定不行,只能要从申家的社会关系网入手。
赶回霖江已经下午一点半了,李自健请欧阳在一家老馆子吃了顿地道的牛肉面,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瓷湖古玩城。
古玩城和小商品市场差不多,只是人流小,且以中老年为主。在这样的地方贸然开口询问,肯定会打草惊蛇,所以侦查方法很重要。
二人进了大门,刚要找一家铺子逛逛,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便从楼梯上快步走了下来。
“老周。”李自健招呼一声,迎了上去。中年男子就是老周,他笑道: “老李呀,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李自健道: “那自然是西北风了。”
“哈哈~”老周大笑,"一年多没联系,我还以为你打错电话了呢。"李自健道: “那哪能呢,我找你肯定有事。”
二人说笑着往楼梯上走,欧阳跟在后面,左顾右看,一路跟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门口上挂着“招商办”的牌子。屋子里摆着两张办公桌,另一个人不在,正好方便了他们。
李自健道: “幸好有你这么个熟人,不然我还真就不好办了。”
老周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文件夹,翻了翻,把一叠装订好的a4纸递给李自健, "多大点事,应该的。"
李自健以亲戚要租铺面为借口,要求看古玩城的招商情况,有没有合适的铺位。老周是个精明人,并不深问,把东西往他手里一放,就跟欧阳攀谈了起来。
总共三页纸,李自健很快就看完了,又递给了欧阳。
/>欧阳快速翻看一遍,发现两处铺面都是申美仪的名字。
铺面面积都不小,一个经营白瓷,取名白玉无瑕工艺品店,在一楼最好的位置,有单独对外的门脸,一个经营古玩,取名怡雅轩,在二楼一上楼梯处。
其他店铺就没有眼熟的名字了。
二人谢过老周,下了楼,顺便去了二楼的怡雅轩。
铺子里没有客人,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中年人,正举着一本杂志看得津津有味。古董店就是这样,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二人走了进去。
中年人听到脚步声,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问道: “二位想看什么”
李自健道: “随便转转。”
中年人皱了皱眉,目光落在欧阳随身背着的大包上,不客气地说道: “当心点儿,咱家东西没有便宜货。"
李自健道: "老板,我想要个瓷器,两三万的,你这有吗"
"别说两三万,两三百万的也能给你找着。"中年人打量他一眼,起了身,带着李自健到了西边的架子上, "这是清朝的青花瓷笔洗,文房四宝的一种,送人很合适。"
李自健问: "官窑吗"
中年人嫌弃地说道:“兄弟,你这是一点儿都不懂啊。”
李自健道: “唉,我这是赶鸭子上架,没办法。”
“明白。”中年人会心一笑,"这玩意送好了,那是一顺百顺,送不好,就是人财两空。你要是信我,我就好好给你说道说道。"
李自健迟疑片刻, “信是信,但我得掂量掂量。”胃中年人又看了一眼欧阳, "那是自然,货比三家嘛,不过,咱家货你放心,绝对都是开门的。"
这边聊上了。
欧阳也没闲着,手里握着相机,只要中年人不注意,她就偷偷拍上一张。
一刻钟后,二人进了一楼的白玉无瑕工艺品店。
这里有客流。四五个年轻男女在餐具区选碗碟,还有两三个买装饰品的。生意比楼上红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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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驰道: “原来那两家店是申家的,储秀区古董一条街上有他们的连锁店,铺面也不小。如果所料不差,京州也会有,这边的情况我来查。"
“另外,琨城也可以开古董行,这不是申家搬到霖江的理由。也许……造假贩假才是最根本原
因。"
李自健道:"造假向组长说的是瓷湖区的白瓷"
向驰道: “对,瓷湖白瓷厂的周边就有不少小窑厂,我怀疑有人在暗中制假贩假。这种自产自销一条龙的商业模式,参与的人数必然不少,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你们不要贸然行动。"
李自健道: “向组长放心,我明白。”
向驰挂断电话,下了车,朝一家典当行走了过去。元宝单手叉腰站在门口,笑道: "诶哟,怎么不开你那辆破桑塔纳了"
向驰道: “在京州装给谁看,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元宝转身进门, "要我说,你赶紧调回来,跟那儿待着多没意思,孤苦伶仃一个人。"
向驰跟着他穿过大堂,从侧门出去,绕过回廊,在正房的堂屋落了座。这里是典型的中式客厅,对称布局,太师椅、座屏、花几等家具古色古香。
茶已经沏好了,青花瓷的盖碗里茶汤清澈,白汽袅袅。
向驰在客座坐下,笑道: “环境不错,是那个意思,就是冷了点儿。”
元宝道: “唉,没办法,暖气片加多了对家具不好,加少了对人不好。好在不常呆,凑合坐一会儿吧。"
向驰点点头,捏着茶杯喝了一口。
元宝又道: “我说,你一直没联系韦嘉童”
向驰道: “你怎么知道”
"老戴说的啊!"元宝道, “阿驰,你也忒绝情了吧。"向驰道: "不绝情应该怎么做给她希望还是假装无事发生,继续做虚伪的好朋友"
元宝“啧”了一声, ”那倒也是。"
向驰用茶杯盖撇了撇上面的碎茶沫, "所以……我绝了嘉童的念想,少宁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元宝一滞,小心翼
翼地看他一眼,两只脚一起动了动,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向驰用余光把他的小动作看得分明, "你少打马虎眼,经过上次聚会,一切不都很明显了吗"其实也没多明显,他就是想诈元宝一下。
“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就不用憋着了。”元宝把脚重新摆正了, “嘿嘿”一笑, "有一次老戴喝多了,他和我说了一句酒话,你猜是什么"
向驰道: "如果不是我,他和韦嘉童早成了"
"卧槽!"元宝一拍桌子, "不愧是搞刑侦的,一猜一个准,就是这样!"向驰苦笑着摇摇头。
元宝又道: “我说,今天是周二,不休班,你在京州有任务吗”
向驰道: "对,一个同事的妻子在从京州回霖江的路上被杀了。"
“天呐。”元宝叹息一声, "很年轻吗"向驰道: “二十八。”
元宝道: “年前,我在京州日报上看到一起案子,一个年轻的女职员被杀了,听说到现在还没破案呢。"
向驰知道,这可能就是史沛然说的两起中的一起。他问: “你还记得细节吗”
元宝想了想, "没啥细节,女的二十二三岁,被抛尸在京州到达通水库的公路旁,发现时已经死两三天了,身上没有证件,身份未知,警方初步认定是流窜作案,抢劫杀人。"
向驰若有所思。元宝道: "和你那案子有相似之处吗"
"杀人案无外乎那几种,即便相似,也拢不到一起。”向驰摇了摇头, "算了,换换脑子,还是说点儿别的,韦家人喜欢少宁吗"
元宝道:“喜欢吧,他说情人节那天请嘉童吃饭了。”
向驰道: "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不好说,如果嘉童现在就接纳老戴,对老戴不公平。"元宝喝了口茶, "对了,你和小法医怎么样了"
向驰道: “我们是同事!”
元宝“啧”了一声, "你骗谁呢,
你骗得了他们,你可骗不了我。阿驰,你大概不知道吧,除了小法医,你从未那么温柔地看过任何女孩子。"
向驰心里一跳,但还是咬牙说道: “别说我们了,说正事,听说正月十六有场拍卖会,你去吗"
元宝道:“去啊,怎么不去,老戴和嘉童他们也去,就差你一个,你要是不忙,大家聚聚呗。”
“我看情况,如果案子破不了,我哪儿都不能去。”向驰道, "对了,我还有一个事想问问你,你听说过许建文吗"
这一次,他看向了元宝。
元宝把茶杯放在托盘上,抬起眼皮和他对视一眼, "这人是干什么的"
他放茶杯的动作很稳,目光中毫无防备,不像装的。
向驰稍稍放心了些,"此人在京州的古董圈混过,去年还去了冯老的生日宴,我以为你听说过他。"
元宝道: “冯老的生日宴啊,我家和他老人家没那么近,但老戴去了,你有什么事可以问他。”
向驰的唇角挂起一抹冷笑, "这事我还真不太好问,毕竟许建文被人杀了,他的案子已经搁浅很久了。"
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