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apter5意外
s市贵世医院高级vip特护病房。
厉皓宸平静地直视面前老人锐利探究的眼神，缓缓开口：“爷爷，您不用拿这种方法试我。自损八百，不是厉氏的风格。”
“哦。我以为你会像你父亲一样不在乎。果然啊，人老了就要被人嫌狗弃的。”厉老爷子倒是先委屈上了，“我老了呀，总要出来溜达溜达。算了，你回去吧，别管我这把老骨头喽，跟你父亲一个德行。”
“真不管，这会儿我就该在齐康园而不是这里。”显然对老爷子的耍赖行为已经见惯不惯。厉皓宸单肩背起书包，出门前只留下一句，语气却变得极度冷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厉老爷子却瞬间变得颓丧，周身风霜岁月不掩，现如今这般形状难以跟以往在厉氏秉节持重、翻云覆雨、说一不二的一把交椅身份挂钩，只不住掩面叹息：“造孽啊。”
空留一室懊悔和寂寥。
厉皓宸出得病房，身后两名随行保镖及老爷子之前的特级助理凌锋紧随其后，凌锋已跟在厉老爷子身边将近10年，对于小少爷几乎看着长大，却知道这是比厉老爷子还难伺候的主子。
“场馆监控，查明白。特别是接触过老爷子的所有人的底细。”厉皓宸有条不紊地吩咐，“还有，近期伺候老爷子起居的一应佣人，包括医生。”
“当时一个小姑娘刚好撞见老爷摔倒，搭把手救了。老爷特意吩咐要找到人给份回礼。”凌锋躬身请示，怕跟老爷子的意思冲撞。
“凌叔，今天出事的时候，你人在哪？”厉皓宸似丝毫没听到刚的请示，黑沉的眸冷冷盯着地板，一半脸匿在阴影中，像是黑夜中狩猎的鹰，锐利的眼神让人只一眼则不寒而栗，也不给别人过多反应时间，又听这位主子面无表情道：“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凌锋直觉后背冷汗直流，赶忙点头领命，打电话安排人着手调查。
回到齐康园门口，厉皓宸却还不忙下车，淡淡开口：“今天放学后，我直接回的齐康园。”司机反应过来，往后视镜一看，对上镜中深邃的黑眸，心脏差点骤停，立马颔首回是。
三天后，凌锋将调查出来的两份资料和监控视频交上，并开始说明老爷子事发当时的情况及病发原因：“当天安保拒绝非邀请人员入场，老爷便吩咐我们在外厅等候。会场使用的清洁剂跟老爷药膳中的一味药属性相冲，那种气味环境下呆到一定时长就能让心病患者心率失齐”，凌锋顿了顿，继续汇报：“老爷坐得轮椅也被动了手脚，轮椅上被抹过类似药剂，相关的佣人是老爷半年之前听从二爷建议调过来打理老宅花园的。”
厉皓宸边听边浏览材料，视线却在其中一份上停留好久。
凌锋顺着他的视线瞄了眼，眼观鼻鼻观心，那是救人小女孩当天为啥在场馆的资料，小女孩楚家的，巧了，据他所知，小女孩哥哥好像跟少爷同班。
“这份交给老爷子，让他自己看着办。”厉皓宸将另一份资料还给凌锋。
厉氏这两天被传假消息，厉老爷子准备卸任董事一职，且因身体原因要立遗嘱。消息不实，虽然很快就被压下，但也非空穴来风。
有人坐不住了，想要加一把火，实不实的无所谓，最好能添把火坐实消息，不过露马脚也太快了。
厉皓宸心里冷笑：二叔年纪大了，也越发沉不住气，这些争权的阴私手段，着实不够看的，却也不能直接捅出去。
老爷子自己放任出来的问题，就该他自己解决，毕竟这老爷子历来喜欢唱独角戏。
凌锋领命出去。
厉皓宸却仍盯着屏幕，看着视频中小女孩救人时镇定自若的跑来跑去的身影，心中隐隐有种道不清的情绪，转头看着午后直射入棱窗的阳光及斑驳的树影，思绪早不知飘到哪里。
良久，语气不辩，似问非问：“小家伙，这么喜欢画画么？”
后来，厉氏老宅有两个佣人以偷盗珠宝的名义被警方带走调查，同一天某个曾在ns展览场馆任保洁的人员以故意毁坏文物为由被馆方控告，亦由警方带走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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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楚琪正在小书房画画，却被佣人通知：“小小姐，夫人叫你下楼，有客人到访，好像专门来找你的。”
楚琪好奇地下楼，结果就看到凌锋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脊背坐得笔直，瞬间便了解了来人大概是什么事，在楚妈面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很不好意思地坐到楚妈身边。
凌锋简明扼要说明来意之后，直奔主题：“楚夫人，这些是我们给楚小姐准备的一点薄礼，望不吝收下。”
“哪里，你们太客气了，琪琪不过是举手之劳。”楚妈看出来人不打算久留，寒暄两句之后起身送客，私下还不忘给楚琪留下个眼刀子，意思十分明显：“等会儿跟你算账。”
送客之后，楚妈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那天怎么回事？”
楚琪不打算再隐瞒：“老师给的邀请函，我那天跟外婆一起去的。后面的事情就跟刚刚的叔叔说的一样。怎么了，妈妈？”
楚妈狐疑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心知这孩子虽然打小古灵精怪，但原则性问题上不会糊弄长辈，到底不想女儿知晓太多，只欣慰地抚了抚她的脑袋，声音复又变得温柔，欣慰道：“没事。我们琪琪真是长大了。”
楚妈没记错的话，刚来的凌锋，好像是厉家的人，到底不想让女儿知道太多，只吩咐了佣人帮忙把回礼给楚琪送上楼。
楚琪看着这堆价值不菲的厚礼，不禁咋舌，看来这老爷爷来历不简单啊。其中一个长方形礼盒吸引了楚琪的注意力，打开一看，竟然是德国辉柏嘉今年最新的全球限量收藏版全色彩铅套装，对比其他回礼，这个确实没多少价值，虽然一般人很难买到，但这套彩铅却是最符合楚琪心意的。
楚琪却盯着这套精美的彩铅出了神，小声嘀咕道：“为什么会送彩铅呢？”
这家人真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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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6月，楚奕即将放假，此次暑假过后，楚奕将进入s市圣朵伊斯贵族国际学院就读初中，楚琪也要开始上小学。
临近开学之际，楚爸楚妈帮忙置办完开学一应用品之后，赶着到b市出差去了，只留下外婆带两个孩子。而楚奕在楚爸楚妈离家之后想来次初中生活前的放飞，在征求了外婆意见之后，邀请往日小学要好的同学兼死党来家里做客。
楚奕在□□四人群里发：【尧·魔鬼怪咬定卿卿不放·松浩瀚星·宸哥几个下午来我家耍呀，零食水果饮料都准备好了~】
尧·魔鬼怪：【奕·冠楚楚什么情况？】
奕·冠楚楚：【初中生活前最后的放纵。（狗头jpg）】
咬定卿卿不放·松：【最后的倔强吧。我这两天已经被我妈看死了，哪儿都不准去，待在家无聊到爆o(╥﹏╥)o】
尧·魔鬼怪：【同o(╥﹏╥)o】
尧·魔鬼怪：【那走起呗。宸哥去不？浩瀚星·宸】
咬定卿卿不放·松：【那我顺便带个人（大笑jpg）】
奕·冠楚楚：【带来呗，热闹。你那张cbox游戏卡也一起带过来咬定卿卿不放·松】
尧·魔鬼怪：【我也带个人（奸笑jpg）】
正在看高二物理的厉皓宸，拿起不断震动的手机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回复：【……】
浩瀚星·宸：【去（微笑jpg）】
奕·冠楚楚：【那赶紧来哈，两点见（憨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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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门铃响的时候，楚奕去开的门，直接就冷了脸，最先来的是陆茂松，楚奕堵在门口：“松子你是不会数数，不是说就带一个人吗，这多出来的这一个算什么？”
陆茂松直接无视他，指着一个稍大一点的女孩说：“我姑姑的女儿，何萱萱。萱萱，你叫我什么？”
何萱萱乖巧道：“哥哥。”
接着指着另一个稍小一点的女孩说：“我三叔的女儿，陆佳玲。佳玲，你叫我什么？”
陆佳玲亦乖巧道：“哥哥。”
“诶，好妹妹们，快进去找琪琪玩哈，要好好相处哦。”陆茂松得意地将两个女孩送进门，“妹妹”两个字被咬地极重，胜利般地朝楚奕挑眉：“怎么滴？我带妹妹来就不让我进门吗？”
楚奕翻白眼：“幼稚吗？”
陆茂松摊手：“不是说人家没妹妹吗？”
楚奕笑了笑，转为不屑：“呵，你这也不是一个妈生的。”
陆茂松摊手：“那没办法，我怎么也是哥哥。你让不让进，这两个刚好在我家，我不领着她们出门，我妈打定不放我出来。再说了，这当是给琪琪提前认识一下她小学同学。”、
楚奕这才缓和点，放人进去。
第二个来的是顾希尧，楚奕再去开门，脸直接黑了，还是堵门口，咬牙切齿道：“你也不会数数？”
顾希尧直接无视他的质问，笑得很是温和无害：“你不是怕不热闹吗，我可是打电话让司机赶着时间接来的。”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小萝卜头，“都是我堂弟，今年入小学，应该会跟琪琪是一个学校的。”
楚奕：……所以今天是楚琪的小学校友见面会吗？还带男孩儿来，让他妹妹跟男孩处，顾希尧这家伙显然没安好心。更不想放人进去了。
“你可能走错门了。”楚奕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顾希尧。
顾希尧开解他：“别那么小气嘛，如果成了，后面就是弟妹，也是我妹妹。”
瞅瞅这人说的什么话，楚琪还小呢。
楚奕现在简直就是看上门女婿的架势。
后面还是外婆看着楚奕在门口磨叽太久，过来把门开开放人进来的。
楚奕拿到了游戏卡，领着两个死党就上小书房开玩去了。
楚琪看着这一大屋子玩闹的小朋友，有种幼儿园大班要毕业的既视感，佣人跟外婆在准备水果，进门的四个小孩子则叽叽喳喳在聊天，楚琪不禁有些头疼。
等门铃再响起来的时候，楚琪起身去开门，狗子二喵也跟着扑过去，门才打开，楚琪还没说话，就感觉背后一股推力，直接被扑到摔趴下了。
最后来的是厉皓宸。楚琪内心咒骂，阿西吧，见男主也不用让她行如此大礼吧，委实duck不必。
摔得挺疼，楚琪闷哼了一下。
准备进门的厉皓宸一顿，看着前面奔过来的大狗，直觉后退了几步。门口摔趴下的小姑娘，应该是摔疼了。
然而眼前这人并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只沉静地垂眸看着地上眼眶微红抬头看他的小姑娘。
就几息时间，楚琪也不甚在意，吸了吸鼻子起身，拍了拍灰尘，小手拉人进来，以为他不进门是怕狗，反过来安抚：“别怕，二喵不咬人的。”
她另一只手揪着狗子的耳朵，试图让傻狗停下这莫名其妙的欢腾劲儿，“二喵，安静点，坐着别动，坐！”
小家伙看上去气呼呼的，跟刚拉人进来的温软模样简直两幅面孔。
厉皓宸空着的另一只手掐了下拇指指尖，忍住了去rua她脑袋的冲动。
楚琪把他牵到客厅才放开，指了指楼上：“哥哥在楼上玩游戏呢，你可以上去找他。”
厉皓宸看了眼空了的手，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扫了一眼客厅的熊孩子们，直接上楼。
楚琪撇嘴：呵，真是个冷酷的小孩儿。转身就去教训刚犯毛病的二喵，这狗子，总是出其不意地犯傻。
小书房里，楚奕跟陆茂松正杀得起劲，玩的是cbox特有的tinytruppers游击冲关游戏，顾希尧在后面观战，看到厉皓宸来了，挪了挪屁股给他腾点最佳观看位置。
厉皓宸没有立即坐下，只是环视了一下这个小书房，视线立即停留在书桌上那摊开的彩铅上，旁边是一叠厚厚的画稿，嘴角不禁勾了勾。
顾希尧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瞬间起身过去将画稿拿了过来翻了翻，有的是景物素描，有的是小人漫画后续，还有狗素描，有几张还是楚奕素描，连连感叹：“啧啧，琪琪这画的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还有你的素描。”
楚奕头也没抬，但却嘱咐：“看归看，别弄乱了啊，小心我妹妹看到之后揍你。”
厉皓宸这会儿却想到刚小家伙奶凶奶凶训狗的模样，揍人？小拳头好像很软和，能揍得了谁？
他接过顾希尧递过来的画稿，状似漫不经心地随意翻了翻，却有些强迫症地按照类型顺序整理好，放回原位，顺手还整了一下书桌上有些凌乱的彩铅。
顾希尧看了直咋舌，有点不敢置信：“宸哥，你这强迫症简直了，怎么不把那半边的也给整了？”指的另一边上放着几个变形金刚模型跟小人书，显然是楚奕的书桌。
厉皓宸没接他话，坐过来跟楚奕说：“下一局，换我跟希尧来。”
楚奕：“好嘞，玩什么？”
厉皓宸：“《拳王》。”
顾希尧哀嚎：“不是吧……”
陆茂松：“享受雷霆之怒吧你，谁叫你嘴最能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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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楚琪在跟她未来小学同学打交道。
顾希尧带来的两个堂弟，一个叫顾希杰，另一个叫顾希瑞，嗯，凑了个杰瑞，还差个汤姆，整挺好，不怕认不出是一家的。
陆茂松带过来的两个妹妹，稍微大一点的何萱萱，已经小学四年级，就读的就是楚奕之前的小学，暑假过后升五年级；另一个陆佳玲，小学二年级，也在楚奕的小学，两个小学姐。
何萱萱坐立不安，想撇下这群小孩上楼去找那些人玩，显然年龄代沟在这，没啥耐心跟小鬼们处，眼神一直往楼上瞟。反倒是被在一旁吃肉脯吃得正欢的陆佳玲给拉住了，楚琪听到这小姑娘劝解她表姐的话，觉得很可乐，只听那小姑娘说：“楼上都是男孩子，有什么可玩的，你不会就是想去看厉皓宸吧。”
然后就见何萱萱咬牙：“要你管。”
楚琪直接好家伙，敢情这何萱萱是男主的小桃花呀。楚琪眯了眯眼，发现已经不太记得何萱萱在这部小说里什么咖位剧情了。
但无非就是女配，比她这个群演戏份多。
然后为了安抚这群小鬼，楚琪决定打开电视大屏，看动画，《猪猪侠》。
事实证明，动画这门艺术，连国界的代沟都能抹平，更别说是年龄的代沟了，一群娃仔瞬间安静吃零食看电视。
小孩子看动画，本质是看剧情培养性格，主人公怎么战胜反派完成任务或完成救赎，看的是团结友爱，惩恶扬善的戏码；成年人看动画，本质无非就两个字：吐槽。
虽说有点吐槽魂，但楚琪并不打算直接来，准备给这些小孩来点暗黑教育。
“这里面谁是坏人呀？”楚琪问。
“超人强呀，你这都看不出来吗？”何萱萱指明。
“波比是超人强的帮手，波比也是坏人。”顾希瑞好心补充，获得除楚琪以外其他人的认同，何萱萱甚至给了他一个大拇指，好像赞同他在《找你妹》游戏里面发现了一个不同点。，
“可是超人强跟波比就恶作剧而已，他们显然是想跟猪猪侠玩，但是被猪猪侠打得好惨，好可怜哦。他们不能是坏人吧，明明是被揍得最惨的那个……”楚琪继续不解。
瑞兄弟张嘴想说点啥到底没说出来。
一旁的杰兄弟开始有点动摇。
“他们做了坏事，就应该被惩罚。你看看谁为了交朋友做坏事的。”何萱萱试图把楚琪漏掉的华点指给她。
“可是他们也是被逼的。为了交猪猪侠这个朋友，超人强想了好多办法接近他，想获取他的关注，猪猪侠就带着他的朋友老师一起打回去，他们显然也是人多欺负人少，如果猪猪侠跟超人强交了朋友，超人强还会做坏事吗？超人强是不是很可怜？超人强为什么不去找其他人麻烦，老是来找猪猪侠麻烦？”楚琪一连好几问，可在何萱萱看来就是胡搅蛮缠。
瑞兄弟开始动摇，无法反驳，反而歪头思考楚琪说的话。
楚琪并不是想争辩什么，只是想告诉这些小孩，有些时候猪猪侠的光鲜，就是超人强这样的角色给反向铺垫出来的，这些铺垫作用的角色也很重要，要多个角度看问题。
“超人强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陆佳玲呆呆地说。
楚琪向她点了点头，不错，这孩子抓住了重点，孺子可教，学着何萱萱的样子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何萱萱不屑：“怎么不讨人厌，跟个苍蝇一样一直盯着猪猪侠不放。”余光瞥见楼上围栏旁喝水的人，瞬间挺直腰背，脸上笑颜也放大，声音也不似适才的尖锐，抬头柔声问道：“你说是吧，皓宸哥哥？”
楚琪：“……”。她抬头看去，不期然就跌入楼上那人深邃的眼眸，只一眼就能被看穿灵魂似的，冷白皮俊颜映衬下刚喝过水的薄唇显得异常红润，修长好看的手握着杯水，跟个天神一样淡漠疏离的神情，难怪能惹得何萱萱一秒变娇羞，也不知站那儿听了多久。
楚琪有些无所谓地错开视线，咬了咬牙，转头换台，男主才不会闲到听没营养的小学鸡对话。
意料中没听见有那人回话，估计回去打游戏了。
何萱萱也没多期待人家能给她什么回应，看来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
楚琪看了眼何萱萱，发现这姑娘根本心不在焉的，脸上的红晕却没散开。
啧啧，这男主好冷漠好无情好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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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楼上玩游戏的四人这会儿也下来了，整个客厅一下子热闹得不行。
楚琪扔下还沉浸在哈利波特魔法世界电影中的小屁孩们，推开了落地窗去前花园看狗子二喵。刚怕狗子闹腾咬人，直接给关屋外了。
午后还是挺热的，凉亭那边还是能乘凉，凉亭前是人造泳池，不过楚琪从来没下去过就是了。
二喵这会儿显然不开心，被小主人丢到外面，都不跟它玩了，整只狗都缩在狗舍里，没精打采的。
“二喵，出来去游泳呀。”楚琪拿着小泳圈，试图吸引狗子注意力。
平时狗子一听要游泳，直接撒欢下水，这会儿这招估计不怎么见效。楚琪正打算换个飞盘，却感到头上有道阴影，抬头一看，是厉皓宸。
狗子这时慢吞吞起身，摇着尾巴就过来了，怎么看怎么憨。
楚琪奇了怪了，这狗今天毛病真的特别多。转头不解地问：“你不是怕狗吗？”
厉皓宸半蹲下身，视线一下子跟小姑娘持平，手里拿着二喵平时最爱的磨牙棒玩偶，成功就把狗子吸引过来了。
“不怕。”
厉皓宸摸了摸二喵狗头，不时挠挠狗子下巴，惹得二喵舒服得喉咙里直呼噜。
真别说，还挺会。
反倒楚琪有点不好意思了。一想到刚人家进门的时候二喵扑上去的样子，就觉得后面的好好给这狗子训练下礼仪。
“它现在会听的指令是坐下跟握手，会接飞盘——”你可以试试。剩下的楚没说。
厉皓宸伸出手，二喵果然就乖乖把爪子放上来，还歪着脑袋。
“名字为什么叫‘二喵’”
楚琪更不好意思了，傻狗子没啥拿得出来炫耀的，这名字似乎是对它最好的诠释了，“这狗，有时候会有点猫饼（毛病），挺二的，所以就……”
楚琪越说越不好意思，声音也越小。侧头一看，身旁的人正沉浸在逗狗玩乐中，少年柔软的黑发服帖地垂在脑后，微风略过，偶尔吹起额前一两丝黑发，而且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鼻梁高挺，睫羽修长浓密，向小扇子一样，薄唇嘴角弧度微翘，侧脸颜值简直逆天。
害，男孩子长成这样也太好看了吧，楚琪想，后面可以用这个颜值做个漫画男主原型了。
“嗯？”似是理解了不想深究一样，厉皓宸点点头，“要带它去游泳吗？”
楚琪回神：“……可以。”
然后，厉皓宸大概就见识了这狗的毛病了。
本来两人看着狗子在池子里撒欢玩得好好的，就简单的抛物叼回的游戏。后面楚奕带着顾希尧陆茂松等人过来，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二喵一看到这么多观众，耍的更起劲。
不知道谁扔了个飞盘，刚上岸的狗子一下子就蹿出去，连带着旁边的楚琪也被撞下水，狗子以为小主人要陪着下水玩，就可劲扑腾。
结果就是水中的楚琪被狗子连踩了好几脚，然后一口气没提上来还被咕噜咕噜灌了好多水，鼻腔胸腔难受得跟撕裂一样，眼前一白，人直接晕过去，继续下沉。
泳池1米5，然而5岁不到的楚琪还没这个身高。
楚琪晕过去前想的是：完犊子玩意儿，这狗子是不是跟她犯冲，为啥每次遭殃的都是她，今天怕不是要交代在这。
楚奕知道自家妹妹没下过水，但也离得最远，直接跳下去要捞人，可鞭长莫及，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刮子。
也就几息恍惚间，一道身影已跳下水，还没等所有人回神，人已经抱着昏迷的小姑娘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