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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想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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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视线相撞,许轻辞沉默片刻,把视线挪到别处,不想自己眼睛里收拾不住的情绪被他读懂。

    对不起代表什么?

    代表伤害已经铸成,代表结果已经无法挽回,代表她曾经和现在在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都那么不值一提。

    是一句对不起便可打发,不配他多费一丁点心思周全的人。

    她手压在自己胸口的位置,那里有苦涩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就连呼吸,也涩涩的,时间长了,她人就有点木木的,好像对那点痛楚免疫了一样。

    她松了手,疲倦地说:“既然你也觉得有所亏欠,为什么不思补偿?还要错上加错?”

    傅容时从她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出几分心死的决绝,他心口蓦然一慌,他去抓了她的手握在怀里,哪怕人就在他眼前,在他身边,他的心仍旧高高悬起:“什么叫错上加错?”

    许轻辞抽了下手,没有抽出来。

    一场激战之后她浑身都脱了力,便也就随他去,不去看他的脸,只淡淡道:“傅容时,我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他把她的字句掰开了,柔碎了,在心里过了一遍,惊悸的感觉甚至没办法压下去,他看着她平静淡然的侧脸,渐渐明白过来,他竭力自持,却仍旧在声音里带了咬牙切齿的恼怒,“这些话,在你心里藏了很长时间吧?”

    气氛压抑起来。

    他任由许轻辞沉默,也任由她一脸冷漠,仿若事不关己。

    她拒绝交谈的姿态摆得很明显。

    好像只有他提离婚,才能吸引她的目光和兴趣。

    傅容时心里的那根弦一直绷得很紧,从许轻辞第一次提出离婚到现在,都没有松开过,而这个时候,这根弦因为绷得太紧,所以直接就断开了。

    失去理智的时候,未免会伤人伤己。

    傅容时神色里只剩下可笑,他盯着许轻辞,嘲讽的问,“嫁给我,让你觉得自己不是正常人了?”

    许轻辞没有回答。

    傅容时却骑坐她身上,把她的脸挪过来,与她四目相对,一字一字地道:“是、或者不是,你回答我。”

    许轻辞这次没有躲避,直直的望进他眸子里,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道:“是。”

    看着傅容时难以置信到表情几乎失控,其中还掺杂着说不出的愤怒和痛心,许轻辞沉默了一瞬,继续道,“没有朋友,没有社交,没有工作,没有尊严,被挥之即来召之即去,你觉得这是正常人的生活?”

    傅容时喉结滚动,似有无限的话想说,可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眸子里的隐忍神色占了上风,到最后全部归于寂然。

    他等着许轻辞说完好一会儿,才道,“所以,你以为,离开我,你就能过上自己认为的正常人的生活?”

    许轻辞眸子幽幽的看着他,没有出声。

    傅容时却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上了脸的情绪在这一刻收拾的干干净净,脸上只剩下森寒的冷意,深邃如星空的眸子也只剩一片幽深,“许轻辞,我不知道你到底哪来的底气,以为得罪为了我,还能够全身而退。”

    傅容时慢条斯理的把衣服穿好,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许轻辞:“给你两个选择。”

    许轻辞抬起眉眼看着他,脸上有希冀闪过。

    傅容时整理着袖扣,冷声道,“给我生一个孩子,然后离婚,往后你我各不相干。”

    许轻辞没有思索的开口:“第二个呢?”

    傅容时嗤一声,“现在当然可以离婚,但你最好有命撑着活下去。”

    他眉梢聚拢起一汪寒气,威胁意味十足,“我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到时候会做出什么针对你的事情可就不一定了。”

    他顿了顿,勾唇道:“或许,你可以考虑换个城市生活,切断和海川的一切联系。也许,我会大发善心的放过你。”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许轻辞的雷点上蹦跶。

    她既不可能生孩子,也不可能不拿回许家的东西。

    她怒目而视,眼角眉梢全是恨意:“傅容时,你真不要脸。”

    傅容时无所谓的挑眉,“你既然铁了心思要和我离婚,难道还要我顾念旧情?”

    他转了转手上的腕表,表情桀骜不羁,“在没想好的这段时间,你最好哪儿也不要去。”

    许轻辞倏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地问:“傅容时,你什么意思?”

    傅容时看了看表盘,“我给你时间考虑。”

    他披上西装,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偏过头打量着许轻辞,眼尾发红,“你好好想一想,当初是怎么招惹我的。”

    “招惹完了就想要离开?你当我是什么?又当傅家是什么?”

    “既然要离婚,你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许轻辞看着傅容时把门拍上,浑身血色尽失。

    她手都是颤抖的,真是无耻!

    傅容时开着车去傅氏开会。

    一路上电话响个不停,他一一挂断。

    看到代纾的名字时,他指尖一顿,到底是接通了。

    代纾的声音里透着讨好,“傅总,您最近在忙什么呢?有没有空赏脸出来吃顿便饭?”

    傅容时嘴角轻挑,“吃饭便不必了。”

    代纾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咬牙说道:“傅总,主要是,我有个朋友,她突然失踪了。”

    傅容时冷笑了一声,“哦?那怎么问到我这里?”

    代纾:“也许,您见过她?”

    傅容时懒得再听她继续在这里试探,报了滨江区别墅的地址后,直接挂了电话。

    本来要去傅氏开会的他,只要一想起许轻辞的决绝,全身就犹如有一团火在烧,他调转了车头,往星河湾去,在路上给齐悦去了一个电话,要他代替自己处理手头上能够处理的工作,处理不了的往后压。

    齐悦为难的答应下来。

    傅容时又吩咐他:“这两天,太太住在滨江区的别墅,多派几个保镖过去守着,找个保姆进去照顾。看好人,一有异动立刻向我汇报。”

    星河湾这里仍旧一片安静,只有两个医生在这里守着。

    傅容时一进门就医生:“人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医生就答道:“加州那边的特效药还算管用,比照前段时间的数据,看起来好了很多。”

    “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把病人的情绪安抚下来,她情绪波动太激烈了,长久下去总是不好的。”

    “如果能够找到合适的肾源就好了。趁着现在,她身体调理的还算个可以,给她换个肾,也许还能多活几年。”

    傅容时冷冷地扫了说话的医生一眼,“这个要求是谁要你提的?庄非还是靖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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