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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任何人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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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疏知道她现在这个举动,看起来一定格外奇怪。

    但她现在只知道她要回去。

    “我把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刚才的剧场里。”扶疏道:“我一定要去找回来,你们先回去吧。”

    她的表情太过于严肃和认真,所有的话都提前堵死了。

    沈时萱看了眼楚支颐,楚支颐垂眸,笑道:“去吧,早点回酒店。”

    “谢谢你。”

    扶疏在街边下了车,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钟楼敲响了钟声,十点。

    宋寒洲,你知道那天这个时间点,我在哪吗?

    聚会餐厅的顶楼,被关进了驯化的白狮虎的笼子里,被要求共同度过发情期的两个小时,以娱宾客。

    那些西装革履的上流人士,他们手里端着价值几十万的香槟,手边的鱼子酱像是小零食,而他们的眼里是戏谑和期待,他们甚至都不是残忍,不是故意要她难堪。

    因为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一场游戏,在日复一日的机械工作中找的一点乐子,没有恶意。

    抽拉式的笼子,每经过一个小时就会被缩小一寸,但对她来说,那是生存的空间。

    恐惧和害怕让她的胃不停地在收缩和痉挛,眼泪在那场表演里除了助兴没有任何用处……

    而最可怕的是,明明她的人类同伴就在旁边,却隔着防化玻璃笑着观看。

    她没有那么勇敢,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会恐惧,会腿软,会反应迟钝……

    那场游戏其实她没有本事逃脱,但笼子的门最后被打开了。

    当时已经筋疲力竭地晕过去了,她看不清进来的人是谁,但她能够感受到那个人除了宋寒洲,不会再有人来。

    因为那场宴会,除了宋寒洲,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这个无名小卒。

    扶疏按照记忆里的路,快速往当时经过的长廊跑回去。

    你救过我,所以我还给你。

    我可以看着你落魄无动于衷,也能对你的苦难置之不理,但我不能看你死在这里。

    宋寒洲有凝血障碍,如果还有下一场,是不要命了吗?

    犯得着吗?

    家里的钱烫手吗?

    扶疏越想越觉得生气,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一口气冲到了长廊的尽头,而一眼望到头的长廊,空无一人。

    扶疏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拨着耳侧的头发笑出了声,她怎么会觉得自己还能赶得上呢?

    罢了。

    扶疏努力忽略掉心底的不安,转身绕着剧场里里外外找了一圈。

    场内除了地上的瓜皮果壳,鬼影子都找不见,所有的热闹都烟消云散。

    站在马戏团剧场的门口,她看着门口竖起的宣传画板,大片红色的背景下,半张小丑的脸夺目地占据了绝大部分视线,而角落里一个男人清瘦的黑色的背影却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

    尽管心里有无数的好奇,可最终她还是阻止了自己跨出更远的地方。

    宋寒洲无论如何都是宋寒洲,他拥有绝对的财富和聪慧,还有相应的格斗技巧……

    哪怕凶险,也会用尽全力活下来。

    一年以来,她与重京隔断的锁扣,仿佛一点点在慢慢重合。

    这让扶疏心里升起危机感,她快速停住了脚步,不再这里多作停留,该努力她已经努力了,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或许都是最好的安排。

    扶疏往回走的时候,刚转过街角,却听见有人叫她。

    “扶疏!”

    街旁,沈时萱冲她咧着嘴笑得很温暖。

    “扶疏,快点,我们走了。”

    扶疏走向沈时萱的那一刻,才发现她从宋寒洲身上学来的冷漠,在人世间翻腾的烟火气面前,不堪一击。

    上了车之后,沈时萱挽过她的手臂,黏黏糊糊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看上那个帅哥了。”

    扶疏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她快速回答了这个问题:“我没有。”

    “好啦!”沈时萱仿佛听不懂人话,“不要害羞嘛,你都多久没有感情生活了,有需求很正常……”

    沈时萱冲她暧昧地抛了个媚眼:“大家都是女人,照顾可爱的男孩子是天经地义的嘛。”

    “打住,我没有感情需求。”

    “你狡辩!不然你说你为什么要回去,你敢说你不是为了evil吗?”

    “……”

    “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时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笑得贱兮兮的:“宝贝,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明白,所以我特地为你安排了。”

    “不会……又是夜生活吧?”扶疏头皮发麻,“我们不能回酒店下飞行棋吗?多刺激。”

    车里没人再说话,而行驶的方向,很明显是一处红灯区。

    扶疏看着这里的五彩灯,就觉得像童年时期空间里的杀马特彩色妆造,可能土到极致就是潮吧。

    进了酒吧后,沈时萱凭借着过人的肢体语言,在这家昏暗热闹的酒吧里混得如鱼得水。

    但偶尔也会遇到社交实在是进行不下去了,沈时萱异想天开,想拉着殷白商过去当翻译。

    楚支颐坐下之后点了酒水,可是一口都没喝,不知道是不是廉价酒不符合总裁的胃口。

    他看着沈时萱拉着殷白商的动作,笑问道:“我有一个问题。”

    “嗯?”

    “如果你的调情对象今晚同意跟你走,你说……他是同意了跟你们俩之中的谁走?”

    沈时萱和殷白商对视一眼,像是烫手一般迅速拉开了距离。

    扶疏再次见证了雪人损人不带暴力的“犯罪现场”。

    沈时萱乖乖地自己去舞池里玩了。

    殷白商借口上厕所,临走的时候拉上了楚支颐。

    扶疏看了眼两人消失的方向,总觉得人群狂魔乱舞,挡住的那扇门后是一条无人问津的小巷子。

    扶疏撑着脑袋,坐在原地,百无聊赖。

    而有一群人的视线,从下往上时不时看着她。

    “斯黛拉给的钱都在这里了。”

    “她对你还真是痴心一片,你知道这些钱她从哪里来的吗?”脑袋上包着白色绷带条的巴爷,趴在黑色栏杆上,扭过头看他。

    evil倒了杯酒,闻了个味儿就放下了,面容冷淡,而唇边的血色还鲜红:“我没兴趣知道。”

    “真无情。”巴爷手里捏着个酒瓶子,胡子拉碴的嘴边浮起玩味的笑意,“那天……你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她那么辣,还漂亮,像玫瑰一样。”

    “她可以是任何人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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