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输得起
“这次，错不在你。”
“你的狼奴传来的情报没有错。”
“淳王在燕国确实一手遮天，恒妃在皇宫确实有足够的影响力”
“燕国的兵力也同你说的一样，被削减得厉害。”
“我们唯一没算到的，只有燕北。”
“一切的数，都出在这个人身上！”
耶律宗并没有怪罪自己的兄弟。
这次失败，因为意外太多！
情报工作虽然已经做好了，可有些突发事件，并不是情报工作能够解决的。
“败了就是败了，下次赢回来就好。”
“我耶律宗输得起，我大桓也输得起！”
……
相比于大桓的愁云惨淡，燕国这边可谓喜气洋洋。
昨天的庆功宴，众将士开怀畅饮！
这些天心头淤积的压抑一扫而空，除了负责守卫的士兵，全都喝了个大醉。
燕北昨天原本不想喝。
毕竟这个时代的酒，又浊又淡，滋味实在不怎么地。
可昨天的氛围，还是让燕北不自觉地喝了几杯。
好在经历过蒸馏酒的历练，燕国这些低度酒就和水一样，没什么影响。
众将士没有醒的时候，燕北就起来了，在平山城周边走了一遭。
等燕北回来，诸将才从宿醉中清醒，赶到将军府。
见众将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燕北说道，“我们打了大胜仗，就该放开了庆祝！诸位不必介怀。”
“不过此刻，我们该准备一下班师回朝的事了。”
“孙良，平山城原本的守军不动。五万驻军整编到边军，就驻守在平山城。”
“你作为北疆总兵，责任重大，要时刻提防大桓人卷土重来。”
“还有，北疆十六城都要加强防御！”
“让士兵在城外适合的位置挖陷马坑，在平山城北设置烽火台。”
“一旦大桓人有异动，便点燃烽火。”
孙良立马领命。
“虎贲营总兵莫涛，神机营总兵姜如，铁卫营总兵穆棱，率本部随朕回朝！”
“御林军都统楚元忠，率各城城防军三万人，五城兵马司一万人，八万民夫回朝！”
燕北一声令下，边关的数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地踏上路途。
这次的目标是京城。
和来的时候不同，得胜回京，众人脸上都有喜意，就连步子都要轻快些。
当然，这些喜意不全因为胜利，也因为燕北赏下来的金银不少！
从大桓大营搜出来的十大箱银子。
每箱重一千斤，十箱就是万斤，十万两白银！
那一箱黄金也有五百斤，几箱珠宝更是价值不菲。
这些金银珠宝，燕北全分了出去。
还把他从国库里带出来的五万两银子，一同赏了下去。
这些金银珠宝，主要赏给了京卫。
这次战役，京卫的表现有目共睹，拿大头谁也没意见。
其次，便是边军。
在平山城死守多日，可谓劳苦功高。
剩余的人，只要参与了和大桓人的战斗，都分了银子。
在后方没有参战的士兵和民夫，燕北也发了些赏钱意思意思。
这些人拿得不多。
毕竟没上战场，有钱拿就是好事。
浩浩荡荡的队伍中，变化最大的，当属那八万民夫。
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担心大桓人凶猛，自己要当炮灰。
可平山城一战，他们根本不用上战场。
只要按照皇帝陛下的要求做工，不光有工钱，做得好还有赏钱。
现在打了胜仗，每个人都能拿点碎银子，让他们也有参与感。
大燕打了胜仗，他们也是出了力的！
这八万民夫来的时候，还有人想跑，怨声载道。
可现在，一个个和得胜的大军一般。
燕北乐见其成，军民一心，才能成大事。
在燕北的构想中，以后的燕国军队和老百姓，就该是这种状态。
军队要明白自己也是老百姓中出来的。
老百姓也要明白，军队是为了保护他们而打仗。
这样，才能减少兵痞老兵油子欺压百姓，百姓和士兵天然对立的情况。
“陛下，平山城大胜的情报，什么时候送回京城。”纪千雪问道。
燕北从一开始就压下了火药的情报。
向京城送的情报，只有各军如何作战、战况如何。
在战胜之后，更是断了京城和大军的情报往来。
“送往京城的情报，已经断了两天了！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京城会出乱子。”
纪千雪很清楚京城那些人的尿性，有些担心。
“哈哈，乱了好啊！”
“要是不乱，我怎么知道那些人该杀！”
燕北看向京城的方向，目光锐利无比。
“千雪啊，你是梅花内卫的令主，有监察百官之责。”
“你比我更清楚那些人是什么样的。”
“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梅花内卫监察百官。
作为令主的纪千雪，自然很清楚那些大人们，做了多少阴暗见不得光的事。
只是，她只有监察之责。
很多时候，只能看着那些天怒人怨的事，发生在眼前。
即便燕北收回权利之后，杀的那批人，也是淳王一派，不是这些人。
没有办法！
这个时代，那些大人物做的事，很多都处于黑色地带，甚至不算严格意义的犯罪。
所以，纪千雪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们该死。
看到纪千雪眉头微黛，沉默不语，燕北就猜到了纪千雪的想法。
“我明白，按照大燕律法，这些人很多都算不上犯罪，只是德行有亏。”
“还有些人做的事令人发指，要是按照大燕律法，也只会不痛不痒惩罚一下。”
“但如果从道德的角度来看，这些人，罪该万死！”
燕北说着，让自己的马和纪千雪靠近了些。
“千雪啊，即便我修改了大燕律！新的律法只能处罚律法修改之后犯的罪。”
“但我看着这些人在我面前跳腾，心头实在不能通达！”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盯着这些人，收集好罪证，他们会迎来该有的惩罚。”
“不过……那是回京之后的事。现在，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燕北的话，问得纪千雪一愣。
下一刻，燕北就揽住了纪千雪的腰，把纪千雪抱向自己的马。
不等纪千雪挣扎，燕北的话就飘到了纪千雪耳朵里。
“别忘了赌约。”
纪千雪听到，顿时就不动了，任凭燕北把自己抱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