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冬宝你的肚子太能装了!
有婆子跑出来喊:“你们这几个傻丫头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外面野猫子抓起来?要是吵到了小姐和姑爷洞房,仔细你们的皮!”
院子里的丫环立马提着灯笼去找野猫。
冬宝和钱沫沫躲在回廊旁的芭蕉树后,一人举了一片芭蕉叶。
见院子里的人都出去了,钱沫沫放下芭蕉叶探出半张脸,“冬宝,这还是我第一次晚上来大伯家的院子。”
顿了顿,她又道:“而且还是第一次没走正门偷偷溜进来,要是大伯知道了,肯定会揍我。”
“那你怕吗?”冬宝扭头看了钱沫沫一眼。
钱沫沫立马摇头,“不怕,我爹会替我挨揍的。”
冬宝:“……”
钱沫沫领着冬宝两个人弯着腰借着院子里的花草一路半蹲半爬向钱娇的房间走去。
穿过前院,后面便是钱家大房一家的卧房。
冬宝一爬过来,就听见院子里的如雷鼾声。
这蚌精睡得可真沉。
冬宝抬起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差不多寅时了(凌晨三点),她得动作快点。
后院空无一人,冬宝从地上爬起来沿着院墙往里走,还没走到钱娇的卧房,冬宝的视线忽然被另一间房吸引过去。
一扇红木朱漆大门,上面挂了一只八宝金丝如意锁。
这锁……怎么有点眼熟?
跟她院子后门的那把锁一模一样。
那把锁是她三年前从钱满家顺出来的,挂在库房的那把锁。
所以,这间屋也是库房?
冬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手突然就有些痒,自己抬了起来。
收!
“哐当——”一声,门上的如意锁不翼而飞。
钱沫沫跑到冬宝跟前,压低声音:“冬宝,你走错啦!这间屋不是我堂姐的卧房!”
话音刚落,两人面前的红木大门自己开了。
看见满屋子的金银珠宝,钱沫沫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大……大伯家,这么………这么有钱的吗?”
她知道钱家有钱,但是没想到钱家的钱都在大伯一房里。
钱沫沫跟在冬宝身后进了屋。
看见面前的红珊瑚,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盆红珊瑚竟然也在大伯家,这可是我爷爷最喜欢的,爷爷怎么会给大伯了呢?”
说罢,钱沫沫又转头看向别处,看见一旁的木盒里面放的一对翡翠镯子,她脸上的表情更加震惊。
“这……这是我外祖母传给我阿娘的翡翠镯子,之前丢的时候时候我阿娘还哭了好久,怎么也在大伯家的库房里?”
钱沫沫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们怎么可以偷偷拿我阿娘的东西,害我阿娘那么伤心……呜呜……”
听钱沫沫这么说,冬宝大概明白了,这钱满一房偷偷卷走了不少钱家人的值钱东西。
大户人家就是这样,家里乱的很,外面看着光鲜亮丽,内里早已烂的不成样子。
冬宝说道:“既然是你娘的东西,你带回去吧。”
“嗯嗯。”钱沫沫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把翡翠镯子包好塞进怀里。
另一点,冬宝也在往怀里塞东西。
很快,几个大箱子里的东西都被她塞进了自己怀里。
钱沫沫看得瞠目结舌,“冬宝,你的肚子,太能装了。”
冬宝抓着一串珍珠链子的手僵在半空中。
ennnnn……
当着钱家人的面偷钱家人的东西,好像不太好。
冬宝把那串珍珠链子放了回去,“那我不拿了。”
这满肚子东西,应该够抵海棠姐姐那两千五百两了。
钱沫沫闻言,连忙抓住一大把珍珠项链塞进冬宝怀里,“不,你拿,你想拿多少拿多少!”
“嗯?”冬宝迷惑地挑了挑眉。
钱沫沫把手里的珍珠项链塞进冬宝怀里,又抓了一大把珍珠塞进自己怀里。
“咱们做江洋大盗!”
“江洋大盗?”
“对,劫富济贫!”
“劫富济贫?”
最后,冬宝又掏空一个大木箱,两人这才叮当哐啷地走出库房。
冬宝拍了拍肚子,怀里的东西立马瘪了下去,被她藏进空间。
而钱沫沫身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走起路来叮当作响,于是冬宝跟钱沫沫商量,由钱沫沫留在院子里放哨,她自己孤身一人去钱娇的房间找人。
两人用狗叫做信号。
商量完,秦月香转身就往钱娇的卧房走,钱沫沫没忍住轻轻拽了拽冬宝的衣角。
“今天晚上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耶!”
冬宝回头看了钱沫沫一眼,“嗯?”
钱沫沫红着脸,吞吞吐吐道:“你知道洞房是什么吗?洞房就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一间屋子里呆一晚上,第二天就会变出来一个小孩子。”
“哦。”
冬宝神色淡然地转过身。
钱沫沫又扯了扯她的衣袍,一脸担忧道:“冬宝,你一个人是打不过他们三个人的!”
冬宝拍了拍钱沫沫的手,“我不打架,我是去劝人的。”
“而且七七姐给了我迷香,如果他们打我,我可以把他们迷晕。”
钱沫沫听见这话,这才松开冬宝的衣袍。
冬宝转过身快步走向钱娇的卧房。
其实柳七七根本没给她什么迷香,但她有沾了麻醉药的绣花针,扎一个晕一个。
冬宝走到贴满大红喜字的房间外,轻轻拉开窗户,踮着脚尖翻身爬了上去。
红烛摇曳,纱幔轻荡,雕花红帐床吱呀作响,无法言说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四更天了,还不睡觉!
冬宝蹭的一下从窗户上跳了下来,一个不小心,将窗户旁放的红烛花瓶带了下来。
“啪——”
床上的人影猛地一顿,钱娇被吓得差点心梗,她推了一把身上的人,皱眉道:“这么快就完了?”
江枫憋得脸色涨红,“被……被花瓶吓到了。”
钱娇轻嗤一声,“刚刚被猫叫吓住,这又被一个破花瓶吓住,你可别吓坏了!”
说罢,红帐里探出一只戴满金钏的手,钱娇披上外衣坐起身。
“这些偷奸耍滑的下人,一会把野猫放进来,一会没关好窗户,我倒要看看她们的皮有多厚,能经得起多少板子!”
钱娇说罢,就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但是下一秒,她扶着帘子的手忽然一僵,喉咙里一丝声音都没发出来,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