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赵警官很迷信
“哎哟哎哟，鬼哥，这次的交易恐怕要临时取消了，实在抱歉……家里出了鬼要处理下……嗨！谁说不是呢……嗯……一定一定……好的好的……再见”老a挂了电话瞬间收起谄媚的笑脸，拨通手机阴冷道：“涛子，带上几个人，立刻到城南老地方”说完拿起打火机，左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沉默的打燃了火，看着文件一点点画成灰烬，好似看着某个生命的倒计时
方鸣去酒吧接了老a，老a和平时没有什么变化，这使得方鸣暂时松了口气，车一路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小路上，路上老a一直闭目养神，没有说话，方鸣不时看着后视镜里的人，看见他领角处落了点灰烬，不安的皱了皱眉，转眼间车已经到了废弃厂房，这里以前是个小的开发区，因为都是开的化工厂，晚上总是会释放一些呛人的气味，工厂四周都是住着人家的，当初估计上面贪污了不少钱才同意做这种缺德事把化工厂盖到居民区的吧，后来住户们四处举报上访，才把这些害人的工厂赶走，剩下这些废弃的厂房，至今无人问津
方鸣给老a开了车门，老a看着方鸣，突然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走了进去，方鸣跟在后面，转头向四周看了一圈，看了眼时间，920分，很安静，沈幸的人应该还没到，因为老a这个人很是警惕，每次有交易都会提前到几十分钟，让小弟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所以方鸣并没有多做怀疑，便收起手机跟着走了进去
“咔嚓”方鸣刚走到门里面，就听见后面的门被锁了起来，方鸣脚步停顿了有2秒，只是这短短的两秒，也让坐在中间破旧沙发上的老a观察到了，老a低下头几不可闻的笑了一声，然后看着走到面前的方鸣
“小元呐！你跟了我几年了？”老a微笑的看着方鸣
“四年，老大”到现在为止，方鸣心里那一半一半的可能开始坍塌了，他现在想的是要如何从这10几个人的手里逃脱，门已经锁死，除非他把这10几个人全部放倒，才有可能从这里出去，否则今天肯定交代在这里，正思绪飞梭运转间，老a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这笑声在方鸣看来，简直就是死神的召唤
“在想什么？小元？哦……不对……方……鸣！”老a淡定的拿出烟盒，在手里抖了抖，掉出一根烟，放在手里把玩着
方鸣还未开口就已经感觉到了抵在后脑勺冰冷的枪口，涛子拿枪抵着方鸣，面无表情的说：“元哥，得罪了”而后涛子边上的男子拿这一根铁棍猛的砸向了方鸣的小腿，方鸣被硬生生砸的往前踉跄了一步，险些跪倒外地，男子又是一棍子砸了下来，方鸣眼疾手快的握住铁棍，往前一拉，膝盖一台，顶在了男子的胃部，男子被猝不及防的疼痛激的嚎叫一声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翻滚，这时站在一边的小弟们看见同伴被打，都愤怒了，拿着棍子朝着方鸣跑过来
“别打死了”老a一直就没有抬起头看过面前混乱的场面，一直面带微笑的把玩着手里没有点燃的烟
虽说方鸣在警校学过格斗，也是个专业的，后来跟着老a身边也没少打架，但是他是为什么被老a看入眼的？还不是因为能打，不要命？那其他小弟能被老a收在身边也是同样的道理！这些人都是些不要命的，亡命徒，毒贩，可不是街边的菜鸡小混混！所以方鸣开始就没有占什么上方，早上出门来不及换的白衬衣，如今已经是满身泥土和鲜血混杂在一起，已经看不出衣服本身的颜色，方鸣也是看不清原本的面貌，满脸都是鲜血泥土，呼吸的每口气都夹杂着铁锈味，突然，方鸣觉得后脑一沉，眼前便是满眼星星，耳朵嗡嗡作响，重重的单膝跪地，也是巧的很，正好跪在了老a的面前，方鸣一手撑着地，一手扶着脑袋，慢慢的转动着脑袋，艰难的听着四方的声响，可惜他此刻做不了任何反击，后背是铁棍砸在身上一声一声的闷响，方鸣甚至感觉不到痛，只能强撑着不让自己趴下，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声音
“好了，停下吧，我还有问题问他，别给我弄死了”此刻老a手里的烟只剩下烟蒂，烟丝被他一根一根抽了下来，满地凌乱的烟丝，老a慢慢站起身，低头俯视着方鸣，轻声的说“想活么？”
“……”方鸣没有吭声，一只手依然扶着脑袋，仿佛放下手脑袋就会掉了似的，粗声的喘着气，喘气间血随着身体的颤抖从嘴角低落，粘着很长才落了地
老a往前走了一步，抬起脚，踩上了方鸣撑在地上的手，慢慢的碾着，可以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方鸣咬着牙，没有喊出声音！疼，真的好疼！
“老b是你杀的么？如果不是你杀的……那……我这里，还有谁……”老a继续踩着方鸣的手，慢慢的蹲下身，抓起方鸣的头发，逼他和自己对视
老b是老a的亲弟弟，从小父母双亡，老a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弟弟带大，弟弟学习好，老a便初中没上完就出来打工赚钱，给弟弟创造好的条件，让他和其他学生一样，穿好吃好，受最好的教育，弟弟也很争气，考上了重点高中，老a肩上的压力越来越大，钱赚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多也没少，后来认识了道上的人，说有样东西来钱快，其实他听说是什么之后也拒绝了，因为他胆子其实挺小的，何况这种坐牢的事情！多少钱都不干，可是后来，还是为了金钱折了腰。钱来得越多了，胆子便越大了，钱嘛！谁不想越多越多，可是，谁曾想，一次得罪了买家，这个买家直接复仇复到了他弟弟头上，把快要高考的孩子拖出来关小黑屋里，注射了毒品，整整五天，老a才从一个废弃的屋子里找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弟弟，至此，他弟弟人生也算全毁了，也知道了哥哥是做什么的了，可能是报复性的，老b也走上了贩毒的道路，去年老b在家中被暗杀，老b死之前害死了一个缉毒警察
老b死后手底下的左膀右臂都归了老a，但是老a基本不会用他们，因为他知道，那个杀了弟弟的人，就在这些人里，那个鬼！
“是……我杀……杀了……你……弟弟……咳咳咳……”方鸣抬眼看着老a，满眼愤恨，张开满是血污的嘴笑了起来
“找死”说着老a一巴掌扇在了方鸣脸上，从口袋里拿出了军用匕首，这是老a拿来装逼用的，老a慢慢的把匕首放在方鸣眼前晃了一晃，没有任何预告，突然抬起手插进了方鸣的肩膀，刀身没入血肉，方鸣瞪大眼睛盯着老a硬生生承受了，好像不够残忍似的，老a握住刀柄，来回旋转，听见血肉和匕首碰撞的粘腻的声音，一边转一边歪着头看着方鸣，看着他的眼睛，疯狂的笑着，那笑如同地狱魔鬼一般，让人胆颤！方鸣依旧没有吭声，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老a□□匕首，带出血肉飞溅，又狠狠的扎在另一边肩膀，过了两分钟，看着方鸣一声不吭，似乎也玩腻了，低低的说了一声“没意思，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呵……你猜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说着一刀扎在了方鸣的腹部，老a松开抓着方鸣的手，方鸣似乎已经完全脱了力气，往前倒去
老a从口袋拿出了手帕，嫌弃的擦着匕首上的血，一点一点，擦干净，顺便把手也擦了擦，抬起头对涛子说：“处理了，扔这里，有人收尸，赶紧撤，条子马上就来了”完了便快步的离开了厂房
方鸣趴在地上，感受着身上击打下来的棍棒，方鸣一动不动的，眼睛盯着手上的串珠，估计这帮孙子觉得这鬼应该已经死了，便撤退了
四周都已经安静下来，飞起的烟尘也累了，尘埃落定，厂房破坏的一角有一丝阳光照进来，打在方鸣脸上，若不是鼻子前的灰尘被微弱的呼吸吹起，可能会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方鸣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身上的血仿佛流不完一样，他静静的看着佛珠，轻轻的笑了起来：“我就说你迷信，你还生气，哪里能保平安了，哎呀，我可能要死了，小雨啊，我真的，不想死……其实我……也有话跟你说……可能，等不到你了，幸好还没有说，要不然，说完我就嗝屁了，多不负责人啊！哎呀！我的小雨啊……对不起啊……”一滴眼泪从方鸣眼角滑下来，嘴角含着笑，手里握着迷信的佛珠，彻底陷入黑暗
“同学……同学？同学！”监考老师手在赵小雨眼前挥了挥，尽量保持着不打扰其他同学考试的音量喊着赵小雨，赵小雨在老师喊他的第三声里慌忙抬起头，此时的赵小雨脸色苍白，手不受控制的有点抖，心里莫名其妙的撕扯的疼，他大大的深吸了口气然后呼出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对老师说：“对不起，老师，有点紧张”放下笔搓了搓手放松了下，集中了精神继续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