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死了个不重要的人
何北打开门，把围巾和羽绒服脱下了放进柜子里，换了拖鞋，颓废的走到沙发前趴在沙发上，又伸手把眼镜摘了下来放在茶几上“以前有一个……算什么意思？我算是失恋了？？？不对，还没表白呢！不算！不对！”何北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都不知道他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但是今天看见的用品都是男士的，应该是喜欢男的！可是拿碗那里……他那么紧张！！就算是以前的，那他现在应该也很在意啊”何北又像泄了气的气球，摊在了沙发上“啊啊啊啊啊啊……”何北在沙发上翻滚着
赵小雨的车还停在小区门口没有动，赵小雨点燃一支烟，但是没有抽，一直看着它燃着，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从别人口中听见关于那个人了，沈幸也尽量不在赵小雨面前提那个人，虽然他的家到处都是那个人的痕迹，但是赵小雨已经很久没有在别人口中听见那个人了，他真的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赵小雨几年前就已经说服自己，接受方鸣已经不存在的事实，但是他做不到把家里关于方鸣的一切清理掉！他怕那些东西没有了，他真的再也不敢回去那个空荡荡的家了，赵小雨手捂着胸口，头抵在方向盘上，痛苦的闭着眼睛
“小雨，小雨”王立把刚到单位的赵小雨拉到角落，小声的说着：“吴伟涛，昨晚死了”王立紧张而神秘的看着赵小雨
“什么？吴伟涛死了？”赵小雨提起嗓门喊了一声，吓得王立赶紧捂住赵小雨的嘴巴“闭嘴！我偷偷告诉你的，这个件事李局不准你插手，他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追着方鸣那个案子，吴伟涛是老a的小弟，方鸣的死吴伟涛也参与了，他怕你冲动”
赵小雨拉开捂着他嘴巴的手说道“他怎么死的？”
“自杀，手里有刀片，不知道哪里来的刀片，没有检测出其他人的指纹，所以上面判定为自杀”王立小声的说道
“不可能，我去找沈幸”赵小雨说着就往沈幸办公室跑去，王立拉都没拉到
赵小雨推开办公室的门，没有看见沈幸，出来看见走过来的小吴：“沈队呢？”
“李局喊去了，办公室吧，正发火呢，你别往枪口上撞”小吴手里拿着文件边走边跟赵小雨说着，转头发现赵小雨已经没影子了
“进来”屋里一个浑厚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门被推开，似乎知道来人是谁，头都没有转，继续看着刚刚说话的沈幸
“你来干嘛！”沈幸看见赵小雨满脸阴霾的走了进来，想来他已经知道了
“吴伟涛不是自杀，肯定是老a干的，只要查到谁杀的吴伟涛就能知道老a的在哪里了！”赵小雨盯着李局说着
“这个案子已经结了，法医鉴定是自杀，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他杀？警察办案讲的是什么你不知道么？”李局抬眼看着赵小雨，不温不火的说着道
“让我查！我一定能查到，不能结！”赵小雨愤怒的拍着桌子
“你放肆！”李局一掌拍在桌子上，把文件都震的飞了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多年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你胡来，这次不行，有线报传来消息飞鹰有可能要回国，有大动作，现在你不能轻举妄动，他可能会联系老a，现在还不能动老a”李局严肃的说着
“当年如果第一次行动中直接击毙老a，后来方鸣就不会死！！”赵小雨瞪着李局大喊，毕业工作之后赵小雨调查过沈幸和李局一起出的那次任务，当年方鸣给沈幸传过消息，不久飞鹰就要回国，和老a接头，具体时间等他的消息，后来行动前30分钟，有人走漏了风声，导致飞鹰没有来，埋伏在四周的武警只抓捕了一些小喽啰，而老a也在李局要求抓活的命令中跳河逃跑
“因为飞鹰只和老a联系过！杀了老a飞鹰就不会再回国内，我们现在连他藏在哪里都不知道，他手上有多少命？多少同志丧生在他手里！你心里就只有一个方鸣吗？”李局激动的指着赵小雨怒吼，赵小雨也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赵小雨！你先出去！”沈幸赶紧拉住赵小雨，把他往外面推着
“老a到时候一定由你亲自抓捕归案，你要记住，你是一名人民警察，他该受到法律制裁……”赵小雨走到门口，听见后面浑厚的声音响起，赵小雨偏了偏头，“砰”的一声关起了门走了出去
“查的怎么样了？”李局坐在办公椅上揉着太阳穴对着沈幸说道
“现在只知道局里出了内鬼，吴伟涛的确不是自杀的，但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查不到刀片是怎么到吴伟涛手里的”沈幸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懊恼的摇着头
“你先出去吧，安抚好赵小雨，别让他胡来，不行再让他休几天”李局手指磕着桌子瞪着眼睛说道
“嗯”沈幸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李局看着沈幸关起的门，沉默的看着！久久没有回神
“小雨，小雨”王立看着赵小雨从局长办公室气愤的走了出来，赶紧上去拉住他“叫你冷静冷静，就是不听，又挨训了吧”
“别扒拉我”赵小雨把王立的手扒拉开，叉着腰站在走廊上
“你看我就因为帮你一起抓个吴伟涛，已经被下放好几天了，今天给李奶奶找喵咪，明天给小朋友找妈妈的，比抓犯人还累”王立倚在墙上生无可恋的说“现在全局就咱俩最闲了，都不好意思在局里待着了”
“为人民服务，又安全，你爸妈应该挺开心的”赵小雨面无表情的调侃着王立
“算了，你没良心，走，跟哥哥给王阿姨开锁去，这几天安生些，老a暂时应该不会有活动，刚干了吴伟涛，估计又得消停很久了”王立拉着赵小雨就往外走
“……”赵小雨跟着王立走出了公安局大门，往王阿姨家的小区去了……
“这个小区？”好像是何北的那个小区，那天之后何北就再没有联系过他
“怎么？来过？”王立走在赵小雨前面，戴起羽绒服的帽子，冻的直哆嗦
“一个朋友家，住这里”赵小雨跟着王立往前走着
“就你还有朋友呢？”王立不可置信的看着赵小雨
“……”赵小雨伸手把王立帽子拉了下来
“撒开你！你这个木头也就我和沈队受得了你，跟你聊天能冷死，分分钟把天聊死”王立把帽子从赵小雨手里解救出来，盖在了头上
“……”我有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