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飞机晃动
郭瑶驾驶的鲲龙ag600低速缓行，即将要离开安装车间，安装公司的员工缓缓地把高高的木门打开，随着木门打开的角度越来越大，宽容飞机头率先出现。
安装公司的员工们穿着整齐干净的工装，手里拿着小五星红旗，朝着郭瑶拼命地挥舞……
在那一刻我要看到这些员工所有的眼神都凝聚在她的脸上，郭瑶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无上的荣耀感传遍了郭瑶全身。
“检查飞行运行数据！”即便是处于兴奋状态，郭瑶也没忘了身为机长应该做的一件事情，他们这次根本不算是试飞行，机组成员只是将鲲龙开出厂房到金河湾机场跑道进行低速滑行。
“数据一切正常！遥测遥感信号都能收到，飞机运行的也都挺平稳，基本上听不到发动机的噪音。”副驾驶很认真地检查的各项仪表数据，虽然说飞机的飞行数据都能以电子档案的方式导出并存储，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用最原始的笔跟纸进行了记录，虽然现在智能化电子化的脚步越来越近，不过用最传统的方式是最保险也是最有感觉的。
“郭瑶真是一个女强人呀！”王少鹏站在刘海洋身旁，满脸期待的看着郭瑶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帅了，换做是王少鹏自己，他都没有信心去当这个机长。
“女强人是不是有点不太现实？女强人指的是在经济上，我觉得郭瑶更像是一个技术精湛的技术狂魔。”郭瑶驾驶的鲲龙飞机缓缓出来的那一刻，刘海洋对郭瑶同样也是另眼相看，这个女孩子确实很特别，从小就有一个征服蓝天的梦想力压群雄，以总分第一的方式成了鲲龙的机长。
“男人们对女人好像总是过了多少有点偏见，特别是在职业上。”站在刘海洋旁边的冯雪敏吧唧着嘴，“反正女人如果做得好了，你们是另外一个说法，如果是完成得不好，你们肯定还要说什么也干不了，总之你们总有说法。”
“这么说可不对啊，我跟王少鹏完全是鼓励和赞扬，郭瑶确实不错！”刘海洋感觉最近冯雪敏对他，似乎是有些异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海洋具体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关系好像变得朦朦胧胧有点渐行渐远。
恍惚的声音，夹杂着笑声，越来越吵闹，刘海洋，王少鹏，冯雪敏，也跟着众人大队伍，在鲲龙的两侧保持安全位置距离，跟随着鲲龙缓缓的走向金河湾机场的飞机跑道。
在这一刻所有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工作的压力一点也没有，表现得最轻松的就是杨康了。
“等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杨康对李楠磊说，“咱们的工作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了，这现在也算是鲲龙的低速滑行运行得很好，什么问题都没有啊。”
李楠磊却并不这么看，所谓的低速滑行速度比现在还要高，现在宽容的速度相当于是怠速。
启动汽车之后，汽车在原地没有行驶也没有踩油门，发动机的转速往往就成为怠速，所谓的低速滑行肯定不是现在这个说的那么简单，一定要比现在的速度快，速度快起来，很多问题和瑕疵才能暴露出来。
“杨经理，咱们还不能高兴地走，现在鲲龙不是低速滑行，相当于是怠速状态，不过我觉得也没什么问题，飞机是技术含量最高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如果有问题的话，怠速状态基本上也能看出来。”李楠磊感觉自己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吉利，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赶紧又进行合理的解释。
非常高兴的杨康，根本没有怪罪李楠磊，他甚至都没有想到，李楠磊所说的话更深层次的意思，“这还有什么呀！绝对没问题，设备制造商，厂家的技术人员，全国那么多工程师科研院校和单位，大几万人都参与了鲲龙的设计研发制造，而且绝大多数结构件零部件都是我们自主供应，心里非常有谱，没问题的！”
杨康和李楠磊说的话，刘海洋也能听见，李楠磊果然是挺专业啊，你那里的话也提醒了刘海洋，现在是怠速状态，发动机输出功率可以忽略不计，等飞机上了跑道进行加速可能就是另外一种状态。
刘海洋隐隐约约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不会是说什么问题吧，视线再次落在郭瑶的脸上，刘海洋单手托腮，若有所思。
鲲龙终于行驶到了金河湾机场的飞机跑道上，安装公司所有的人都退到安全的距离之外，鲲龙马上就要进行真正意义上的低速滑行，如果实验顺利的话，基本上有二十分钟就能结束。
大家都笑哈哈地拍照打卡，心情无比放松，而鲲龙飞机驾驶舱内机长郭瑶和另外两名副驾驶却都非常紧张。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准备时间有点长吧？”王少鹏有些担忧的说：“怎么没有听到发动机加速的爆发出来的轰鸣声！”
“等一等，稍安勿躁！这种情况肯定是会认真检查，确保万无一失才行。”王少鹏这么一说，刘海洋跟着也有点紧张。
刘海洋看了看冯雪敏，冯雪敏似乎是有心事一般，在这种场合刘海洋也没有问。
“例行检查没有问题吧？”郭瑶问身旁的第一副驾驶。
“确定没问题，信号传输都正常。”
“好，那我们开始加速！”郭瑶轻轻地操纵飞机挡杆，发动机发出嗡嗡嗡的轰鸣声。
不远处安装公司的工人们欢呼雀跃，这可以说是历史性的一刻，虽然这比不上陆地首飞，可陆地首飞也会在这个金河湾机场，现在他们见证的是陆地首飞面前飞机低速滑行的阶段，唯一的区别就是缺少了飞机高速滑行推力爬升，飞机机头轻轻的扬起，直到最后脱离地面，收起起落架，飞上蓝天的过程，准确的说，他们已经见证了飞机陆地首飞的一半。
飞机滑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在一号飞机跑道速度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快速地增加。
“咱们成功了！”在那一刻王少鹏激动得直落泪，可能因为飞机的机长是郭瑶，王少鹏带入的情感更多吧。
刘海洋看了看身旁的人，也有不少人擦着眼泪，更多的是一份激动和感动，确实也太不容易了，压力太大，刘海洋作为周旭东的工作助理，早就已经习惯了。
杨康走过来朝着刘海洋伸出手来，“谢谢，谢谢周旭东，谢谢所有人的努力。”
刘海洋握住杨康有力的手也很激动，“没什么好感谢的，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的荣耀。”
杨康又跟王少鹏握手，最后跟冯雪敏握手，都一一表示了感谢，王少鹏是线缆安装组组长功劳不小，冯雪敏主导设计研发鲲龙航电系统可以用功不可没来形容，整个鲲龙，其他方面我们宿舍跟一些先进国家有一点差距，但并不是特别明显，但如果说航电系统确实有明显的不足，而冯雪敏以一己之力，柔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航电系统。
“巾帼不让须眉呀！”杨康也对郭瑶另眼相看，“还有郭瑶，真是了不得呀！女机长本来就非常罕见，还是鲲龙女机长。”
“谁说不是呢！”王少鹏激动地说。
“哎哎，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飞机在减速按道理说不应该是保持低速滑行最少十五分钟以上吗？”
“谁说不是呢？出了什么状况，前面也没有到跑道的尽头，无需要转弯转向呀，怎么飞机减速这么明显，马上都要快停下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太对劲啊，驾驶员出现了操作失误？对鲲龙不太熟悉。”
“这根本不可能，这些驾驶员都是精兵强将，优中选优有实际的驾驶经验，而且模拟训练成百上千次，再说这是路面低速滑行又不是空中飞行，根本没有操作错误的余地，肯定是有其他情况。”
“飞机停下来了！”
吵吵闹闹的人群慢慢地逐渐安静起来，人们都七嘴八舌。
杨康眉头紧锁，发现有点不对劲，整个技术滑行计划，杨康一清二楚，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飞机绝对不能停下来，飞机停下来就意味着低速滑行实验失败了，而且有重大的问题。
“咱们马上过去看一看！”杨康几乎是小跑朝飞机停着的方向跑过去，刘海洋，王少鹏冯雪敏他们也跟着过去了，李楠磊走在最后。
李楠磊按照杨康的指示对众人说：“大家都先回去吧，今天的低速滑行试验先结束了，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我们会再进行。”
“大家都很忙，也都很累，回去休息吧！”
用扩音器喊完了这几句话，李楠磊也跑上了飞机，停着的方向。
众人表情严肃跟刚才判若两人。
飞机舱门打开，郭瑶率先从舷梯上走下来。
“是出什么问题了吗？”杨康内心忐忑，见到郭瑶距离很远，几乎是朝着郭瑶大声喊，他这么做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他只是想在第一时间最快知道到底有什么问题。
郭瑶表现得还算是沉稳，等其他另外两位副驾驶都来到地面之后，郭瑶才说，“杨经理！鲲龙确实是有点问题？只不过也不能说是问题，凭我的飞行驾驶经验和所学的专业知识，我也充分参考和征求了我身边两位搭档的意见，最后我们三人一致决定，请旨鲲龙低速滑行试验，我们这么做也是属于保全措施。”
第一副驾驶拿着记录数据的大格子本，“杨经理，鲲龙的各项数据都非常好，油路电路液压系统，转向系统航电系统，都没什么问题，可是当我们把飞机加速到一定程度，这个速度其实并不高，却发现飞机左右的晃动有点大。”
郭瑶紧接着第一副驾驶的话说：“直白一点说。鲲龙在地面滑行的时候，飞机左右有小幅度的晃动，类似于轻微的跳动的那种晃动，我想你们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就像是一个纸飞机在空中飞行有风一吹飞机就左摇右摆那种感觉。”
特别专业的飞行姿势，杨康也不懂，他只关心问题到底有多严重，“这个左右的晃动幅度影响鲲龙的安全飞行？”
“我个人觉得这个矿的幅度有点大，已经超出了合理的范围，我们停止飞行也是为了综合考虑，因为现在不知道飞机左右晃动的原因出在哪里？贸然继续加速飞行，有可能对飞机造成二次伤害，损害一些结构件，这就得不偿失了。”
杨康非常赞同地点头称赞，“很对，你们说得非常对。确实应该稳重行事，走吧，咱们回办公室好好说一说。”
一言半语也说不清楚，只能回到办公室去研究这个问题，现在发现的故障，杨康也不能向上级部门报，“李楠磊，今天咱们的会议要严格保密啊！除了必要的人，最好不要透露，这人传人话传话，有些时候问题就变了，咱们也是报喜不报忧！”
参加会议的有郭瑶和另外两名副驾驶，王少鹏，刘海洋，李楠磊，杨康还有安装公司五名相关领域的技术人员。
“郭瑶，你觉得飞机出现这种幅度过大的晃动，一般情况下，问题会出在什么地方？”杨康迫切地想解决这个问题，而且用速度最快的方式耽搁的时间一长节外生枝，对他们这些人的工作心情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杨经理飞机晃动幅度过大，这个问题太复杂了，可能有以下几种情况，这是我能考虑得到的，第一个是飞机本身设计问题，第二个是我们这些飞行员驾驶的问题，第三个是发动机的问题，第四个比较复杂，是飞机压力控制问题。”郭瑶目前能想到的大概也就是这四个方面。
杨康是一阵头大，这四个方面似乎只有飞行员的驾驶问题容易一些，其他方面想要排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首先第一个飞行员驾驶的问题，我觉得不存在。”郭瑶无比自信地看着自己身旁的两个搭档，“我们的飞行完全符合规程，而且有的是理论数据支持绝对不会有问题。”
刘海洋听得也挺揪心，飞机在低速滑行过程中左右晃动幅度有点大，这就相当于是人头晕一样的毛病，造成人头晕原因太多了，脑供血不足，颈椎压迫营养不良，低血压，高血压，免疫系统疾病甚至是身体其他脏器器官病变，想要一个一个排查，真的太难了，而且造成头晕问题，所涉及的医学领域科室也多，神经内科，胸痛中心等等。
刘海洋说道：“那我们现在大概捋一下剩下的几个原因！郭瑶，你们在驾驶舱内应该感受更明显，你觉得是哪个问题的概率比较大？”
“必须说，我觉得那个概率比较大，还不如说我最希望不是那个问题！鲲龙一直是静态的，这一点我想大家都明白，从设计之初一直到现在，鲲龙都是安静的，而这一次是她真正地动起来，我最不希望的是鲲龙飞机本身的设计问题，如果说是设计原因造成的，那……”郭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他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如果是设计本身的问题，那基本上要推倒重来，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刘海洋差点窒息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觉得鲲龙的设计不会有问题！”
王少鹏听刘海洋的话有些心虚，在这种时候出现这种状况，鲲龙飞机本身的设计缺陷是非常有可能造成的。
郭瑶也不相信会有这么大的设计问题：“我也觉得鲲龙的设计不会有问题！毕竟设计经过那么多人，不下十几次的层层把关，那就只剩下发动机问题和压力控制问题了，当然有其他的问题，也可能导致飞机晃动幅度过大，我目前想不到。”
李楠磊说道：“发动机的问题应该也不存在？一号的两台涡桨发动机，和二号的两台涡桨发动机，发动机空载实验进行了那么长时间，发动机的平均转速误差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功率输出力矩也是均匀的，不可能出现忽大忽小的情况，发动机设备厂家的工程师还特意又重复做了一次实验。”
王少鹏解释着说：“那目前只剩下飞机的压力控制问题了，这个太复杂了吧？”
“这个确实……也有点复杂。”对于飞机的压力控制，郭瑶虽然知道但不是很了解。
“刘海洋，说说你的看法，我觉得你比我们在场所有的人都要了解鲲龙。”杨康也是没什么可说的，他想解决问题，但总要知道问题在哪，杨康更多的是负责鲲龙后续的一些工作，鲲龙之前的设计研发制造能康基本上是零的状态。
“鲲龙飞机的压力控制是周旭东老师亲自过问过的，我也倾向于是这方面的问题概率比较大。不过我觉得应该是细小的瑕疵，不会有问题！杨经理，要不大家今天先散会吧，我问问周老师。”
杨康转念一想，他们在一起暂时也讨论不出来，“好那就散会，明天上午十点鲲龙滑行实验继续进行。”
刘海洋走出会议室就给何云贵打电话。
“何老师？”
“我就说嘛，你应该给我打电话，我记得没错，今天是鲲龙低速滑行实验吧，结束了吧？”何云贵从周旭东的病房里出来接电话，周旭东今天又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
“何老师，低速滑行实验失败了！飞机左右摆动幅度过大，机长停止了继续操作，以免对鲲龙造成伤害，目前原因找不到，机长和另外两名驾驶员认为是飞机的压力控制系统，可能不是很稳定。”
“好，挺好！那明天是不是还要进行实验呀？几点？”
刘海洋被何云贵问得有点一头雾水，“明天上午十点还要进行，至于怎么样也不好说。”
“今天晚上我跟周旭东坐飞机去珠海！”何云贵太了解周旭东了，把这个消息告诉周旭东，周旭东的病立马好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