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电子助力
“陈薇要是真怀孕了，刘海洋要是敢这么做，我还得去找他呢，我是陈薇的姑姑，还能替他做这个主。”
陈萍还气得够呛，作为女人，她很清楚谈恋爱的时间太长，两个人比较熟悉，想要结婚走在一起难度会更大，太熟了没有什么秘密和神秘感而言。
陈萍自始至终也不相信，是陈薇的问题，总是觉得刘海洋，喜新厌旧。
“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不能多管闲事，陈薇还有父母在，你一个当姑姑的瞎激动什么，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都弄不明白什么情况，别嫌乱了。”周旭东有着自己的判断，肯定不是刘海洋的问题，周旭东比较了解刘海洋对陈薇一面之缘而已。
“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啊，这是小事吗？婚丧嫁娶可都是人生大事，更何况陈薇要是怀孕了，刘海洋敢抛弃，那不就是抛妻弃子吗？要是情况属实，我跟你说啊老周，像刘海洋这样的人，不应该留在你身边工作，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不说，当心这害群之马，跟你闹出什么乱子来。”
“行了行了，你问清楚了吗，就给别人瞎扣帽子。”周旭东也管不了，陈萍索性就让她自己去问，问清楚了这件事情彻底了结，不然的话，陈萍揪住不放，始终是没完没了。
“吃完饭把碗洗了。”陈萍板着脸用命令的口吻对周旭东说。
“不是，你不说，不让我洗碗吗？你是我的这双手，是设计制造飞机的，这么多年你都没让我洗过碗呀。”周旭东并不是不想洗碗，只是陈萍对他这种态度意味深长。
“谁说不让你洗碗的，从今天开始每天你都要洗碗。”陈萍非常生气，周旭东怎么不跟他一条心，向着那个刘海洋呢。
周旭东吧嗒吧嗒嘴，因为刘海洋和陈薇，他保持了这么多年不洗碗的纪录，也要被打破了。
陈萍的手机在卧室充电，刚一接通宋莉的电话，陈萍就迫不及待地问起来。
“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让我们当家的给问了，刘海洋就在他手下工作，陈萍跟刘海洋分手，按我们家老周的意思，看样子是不可挽回了。”
宋莉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偶尔血糖低，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哎，陈萍啊，要我说的事，可能真的不怪刘海洋，陈薇那个脾气秉性，我是知道的，端午节的时候，刘海洋还带着贺礼来我们家，正好赶上我生病，那孩子挺朴实，我们家陈薇还跟人家吵架，完全没把人家当成客人。”
“这都哪跟哪，有关系吗？他作为你们家的未来女婿，干点活表现好，这也是正常的呀。”陈萍谨慎地问道：“陈薇是不是怀孕了，要是陈薇怀孕，刘海洋还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了，我饶不了他。”
“陈萍，这事我就托你问问，看看刘海洋到底是什么心态，别说陈薇怀孕的事了，刘海洋没错，我们家陈薇跟他那个小时候的发小，叫郭子铭的两个人一直有来往，我当时就跟陈薇说，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要注意避嫌，陈薇好像不听。”
宋莉咳嗽了两声，非常虚弱，“陈薇没有怀孕，陈薇说怀孕的事，完全是在骗刘海洋，还把刘海洋的父母也给欺骗了，我刚给刘海洋的父母打电话，也算是正式道歉吧，我让你哥打电话，你哥说拉不下这个脸了，觉得没脸，陈薇确实做得不对，咱们该道歉要道歉道歉也掉不了一块肉，再说啊，确实是咱们家做得不好。”
“这不都是要结婚的事儿吗，这就黄了？”陈萍还是愤愤不平，总觉得陈薇被人欺骗。
宋莉想起刘海洋了真是一阵惋惜，陈薇是什么样的孩子她最清楚，刘海洋如果跟陈薇结婚，肯定会包容她，“刘海洋是个好孩子，就是我们家陈薇心高气傲，性格强势还不吃亏，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年轻人没准过几个月又好了。”
“那行吧，我知道了，嫂子你要好好养身体，反正刘海洋在我们家老周手底下工作，我哪天见了面也说他。”陈萍打算亲自问问刘海洋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能凭借他的一己之力挽回，也就是年轻人的爱情，这也是功劳一件吧，再者她可是陈薇的亲姑姑，陈萍也是觉得，刘海洋这孩子不错，确实挺可惜。
宋莉赶紧说道：“不用了陈萍，咱们父母家长就别参与了，越管越乱，让他们自己，发展去吧，咱们也确实管不了。”
“有时间，你跟老周来我们家，我们好好款待你们。”
“你就别客气了宋莉，咱们之间还说这些干嘛，那你好好休息吧，实在不行让我哥带你去上海的大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老是这么忽然间就晕倒，也不是个办法呀。”
“检查什么呀，这么多年也没少检查，要说你哥也真不错，跟我结婚后，我基本就没断过药。”宋莉说着说着又觉得心慌气短，呼吸急促，随意找了个借口，“厨房里还炖着鸡肉呢，先不说了啊。”
陈萍挂断了电话，从房间走出来，看到周旭东双手叉腰，站在厨房的操作台前，一脸愁容。
周旭东当然会洗碗了，周旭东来自农村，七八岁的时候就能干农活，做饭洗衣服更是手到擒来，只是周旭东觉得，这种待遇似乎很不公平，毕竟几十年了没有洗过碗，今天就要破例吗？
周旭东甚至都动摇了，要不劝劝刘海洋，用一种强行的方式。
“还真不洗碗呀？”陈萍看周旭东那个样子特别想笑，明明是不想干，特别纠结又没办法。
“我觉得咱们家是一个有优良传统的家庭，我不洗碗已经几十年了，我倒是没什么，小时候就干过，我也不是一个好吃懒做的懒惰之人，洗个碗嘛很容易的事，可是我觉得这么优良的家庭传统，如果打破了似乎不是一件好事。再说你让我在女面前还怎么抬起头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你说的算，我只剩下一个月不洗碗了，这要是让女儿知道了……”
陈萍从周旭东腰间取过围裙，系在自己腰上，“行了行了，不想干就说不想干，还拿女儿当挡箭牌，我洗碗你去忙别的吧。”
“怎么着，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吧，陈萍是不是没怀孕？”周旭东还有点洋洋得意，这是他跟陈萍之间的博弈。
“老周啊，你什么意思，你这明显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典型。回你屋里休息一会吧，下午还要上班工作呢。”
“辛苦你了啊。”周旭东笑哈哈地看着陈萍，幸亏他多坚持了一会，不然还真的就，把碗给洗了，不洗碗这可是周旭东在他女儿面前，表现自己强大最有力的武器。
周旭东打算明天在研究所召开一个特别会议，研究部署鲲龙发动机的问题，这已经迫在眉睫，不得不解决了，不然会影响鲲龙的整体设计计划进度。
躺在床上周旭东也睡不着觉，忽然间想起了何云贵。
“对呀，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忘了老何。”周旭东准备打电话又觉得不妥，现在是中午时间，可能何云贵也在短暂地休息，下午上班再说吧。
下午一上班，周旭东就迫不及待地给何云贵打电话。
顺便也想问问何云贵工作怎么样了，需不需要他引荐帮忙。
周旭东接连打了三个电话，何云贵都没有接，周旭东又给何云贵发了条信息，简要说明情况，鲲龙到底是用我们国产自主研发的涡桨发动机，还是跟国外搞技术合作，用国外的发动机。
周旭东发完这条短信，自己觉得已经有了答案，既然是自主研发，肯定是用自己的了，可周旭东作为总设计师，肩上的担子很重，容不得半点疏忽。
前期设计很小的差错，有可能导致后期功亏一篑，甚至几年的辛苦努力都白费，投入的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有那么多专家，反对用涡桨发动机，也提出了比较充分的证据，甚至还有粗略的演算公式，核心思想便是，一旦有超载超重的情况，我想发动机将会产生严重过载，那样一来甚至会发生不可挽回的灾难，一千次成功无所谓，不能说明什么，只要有一次失败机毁人亡问题就特别严重，这也是周旭东为什么如此慎重的原因。
等了一下午的时间，何云贵一点动静都没有，周旭东对于发动机的问题也是研究了一下午，还把涡桨发动机，跟想要使用的国外发动机的性能参数指标进行了对比，发动机性能和功率方面确实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可是有另外一点特别的发现，让周旭东更加坚定了，用国产自主研发发动机的决心。
国外的发动机性能功率最大力矩等等方面确实有亮点，可是国外发动机的整机重量，要比涡桨发动机重很多，这是一个明显的劣势。
周旭东给王少鹏打电话，“来我办公室一下。”
王少鹏不知道周旭东又要问什么莫非还是关于刘海洋跟陈薇？
上午问完了下午还问，这不应该呀。
王少鹏再次推开周旭东办公室的门，这一次反倒是没有什么可紧张的，“周总师叫我？”
“你跟刘海洋在上海出差这段时间，有几个专家提出发动机的问题，现在这些专家还在我们研究所考察工作，今天快要下班了，已经来不及了，明天上午他们就要回各自的工作岗位，想开一个紧急会议，商讨一下发动机的问题，你去组织安排吧，时间有点紧，明天早上一早准时八点开会。”
“没问题，还来得及。”王少鹏心里犯着嘀咕，怎么这种事情平时不都应该是刘海洋出面吗，就是怎么会是他，“都需要准备什么材料。”
王少鹏那里确实是什么材料都没有，既然是开技术会议，肯定有一些材料才对。
“把这些材料复印上十份。”周旭东把材料递给王少鹏。
“好勒。”王少鹏说道：“我听办公室主任说明天好像还有个会议，可能会议时间有冲突，需要调节一下。”
“这个一会我打电话解决，本来这些工作应该是刘海洋做，你也知道刘海洋最近可能心情不太好，我给他放了两天假，让他下周再来上班。”
王少鹏当然理解刘海洋现在的心情，只是刘海洋下午一直在工作，看样子还很忙碌，“周总师，刘海洋没有休息呀，他下午一直在工作，我去他办公室拿资料的时候，看他还很忙碌的样子。在看鲲龙起落架设计图纸，还跟我说这个起落架的收回方式。收回的行程有点长，收回行程异常，对液压传动力的要求就会高，如果传动力不足，就会造成起落架收回不到位。”
“刘海洋还跟我说，起落架收回不到位，鲲龙底部的船舱型结构就没办法彻底地闭合，也就无法形成封闭的结构，这种情况下，如果飞机落在水面上，水就会顺着缝隙进入飞机底仓，尽管飞机都有隔水防护，但电子电器器件最怕的就是水情况还是非常严重的，如果是飞机降落的海面，还是因为盐的含量高，导电率更高，对鲲龙的绝缘性能冲击会更大。”
王少鹏觉得刘海洋分析得非常有道理，当初在厂家他跟郭子铭交流的时候，也谈到了起落架收放形式，行程过长的问题，但王少鹏没有想得那么仔细。
“刘海洋还真是心细，这个问题他都能发现？设计厂家给了精确的尺寸和起落架信号模拟示意图，我用游标卡尺测量了一下，应该没问题呀。”周旭东皱了皱眉头，起落架收放不到位，问题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传统的商务飞机或者是大型客机起落架收放不到位，可以进行故障排除多次收放，一般情况下就能解决问题，但鲲龙ag600这完全不同，是大型水上救援灭火水陆两栖飞机，如果飞机从地面起飞之后，起落架无法收回到位去执行海上救援任务，鲲龙是要停留在海面之上的，起落架收放不到位，造成鲲龙底部不能形成密闭舱，停在海水上面，那将是灾难性的，可是既然是去救援，也不能处于悬停状态，看着人活活淹死吧。
“我也不知道，刘海洋是怎么发现的，刘海洋认为鲲龙起落架设计尺寸，比原计划应该是大了九毫米，而起落架的收藏舱门盖板，似乎也比设计的尺寸要短那么几毫米，反正他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跟刘海洋说，现在只是设计图纸而已，实际生产出来也许还会有改变。”
周旭东决定去看看刘海洋，“你去准备会议的事情吧。”
王少鹏跟周旭东，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王少鹏没忍住还是说了。
“周老师，你什么时候给我放两天假呀？刘海洋那小子，我看着一点也不伤心，完全沉浸在工作的乐趣之中。”王少鹏真的想跟周旭东说，刘海洋跟冯雪敏似乎是有点那个意思，可这种事情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王少鹏还真的不敢，再说这也有背后，说人坏话传小道消息的嫌疑，王少鹏不做这种事。
“怎么可能了，刘海洋只不过是表现得比较平静而已，换做是你，你想想谈了这么多年的女朋友，还有第三者，发生那样的事，不生气伤心可能吗？刘海洋只是在用工作占据自己的精力，让自己不胡思乱想而已。会议的事情抓紧落实。”
周旭东去了刘海洋的办公室，果然如此，刘海洋右手握着铅笔，左手快速地在计算器上点数字，看样子是在演算。
刘海洋的办公室并不大，放了两个文件柜，一张小办公桌，屋子已经塞得满满当当了，没有沙发，墙上贴着鲲龙的设计图，还有很多飞机模型图，进了刘海洋的办公室，有种飞机设计家的感觉。
周旭东没有打扰刘海洋，看着刘海洋这间办公室，回想起了当初二十多岁的他，刘海洋跟他太像了。
看着刘海洋的背影如此认真的样子，周旭东是真的喜欢，莫名其妙的周旭东有了一个比较疯狂的想法，他的女儿跟刘海洋年龄相仿，刘海洋失恋分手正是伤心欲绝痛苦难过的时候，能不能在这个关键时期，把他的女儿介绍给刘海洋？
周旭东怎么就没想到，要把自己女儿介绍给刘海洋认识？
眼前这么优秀有责任心的年轻人，放跑了太可惜。
周旭东又觉得这样做似乎不太好，首先刘海洋是自己的工作下属，这件事情无论成与不成，总是有些别别扭扭，不过换一个角度想。
刘海洋不可能一直在研究所工作，经过这一次鲲龙的洗礼，有很多年轻人肯定会脱颖而出，成为国家层面这方面的专家，刘海洋本来就学的飞机设计制造相关专业，又跟着他一起工作，前途无量，将来一定会为我家的飞机设计制造事业，贡献出非常大的力量。
肥水还不流外人田。
周旭东决定问一问，女儿有没有这个意愿，反正年轻人之间，相互认识也不是什么坏事，周旭东初步有了想法，介绍认识的话要等过一段时间，刘海洋情绪平复了才好，再说还要通过其他人介绍，不能一开始就让刘海洋知道是，他女儿在跟刘海洋见面，要找个其他人间接介绍才行。
“我不是让你休息了吗？”周旭东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刘海洋办公室。
刘海洋赶紧站起来，“我在家也待不住心里发慌还难受，实话实说，去上海对接起落架的设计制造厂家，王少鹏做了很多实际性的工作，我因为跟郭子铭之间那种关系，对飞机起落架了解得并不是很多，这不我回来之后，也是给自己好好补补课。”
“你这个态度真的不错，跟当年的我真像，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做事情就是这个思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个元器件。我记得当年我的老师就跟我说，飞机是目前科技含量最高的交通工具，其实他跟汽车有一样的属性，汽车往往一个小小的雨刷器就能引发，悲惨的惨案，汽车的发动机变速箱固然重要，可是如果没有轮胎也不能走，下雨天没有雨刷器，视线模糊也不行，所以任何一个只要是放在上面的东西都有它的价值和作用。任何一个微小的作用，如果发挥不出来会引发更大的灾难。”
刘海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上大学的时候，刘海洋读过一则国外故事，是关于十字军远征时期的寓言故事。
一个国家的成败存亡取决于铁匠。
这句话看起来毫无逻辑性，甚至是天方夜谭，两个国家交战，打得难分难解，只有最后的终极一战，一决胜负，在这个时候，一个国家的将军，他骑着的战马，马蹄子上镶嵌着的铁板，忽然间在决斗的过程中掉落下来，结果马惊慌失措摔倒，骑在马上面的将军被杀，将军一死，群龙无首。
结果那个国家在这场关键的战役中战败，成为胜利国的殖民地，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那个铁匠麻痹疏忽大意，给将军骑着的战马身上，镶嵌铠甲的时候，有一个细小的螺丝没有拧紧，当时这个故事对刘海洋内心的震撼，无异于是大海啸一般，刘海洋也深深地记住了，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
“王少鹏跟我说了，你觉得这个主起落架收回的行程有问题？”
“我觉得这个行程距离，还可以进一步缩短，实话实说，他们这个设计太过于理想化，目前我们自主生产的液压系统和压力传感器，液压传动的精度有待于提高，液压传动力随着液压阀服役年限的增长也会有所下降，这个起落架的行程。如果不减少的话，后期一定没办法完全闭合封闭收起落架舱，这个时候，鲲龙如果落在海面或者水面，那将是灾难性的。”
刘海洋继续说道：“我们不能完全把希望，寄托在肉眼观察或者是机器液压传动系统上。可不可以弄个双保险？我的意思是说，液压传动系统出现故障，或者是液压传动力不足的时候，我们启用电子助力，这种情况下，这个起落架收放行程问题，似乎还不是那么棘手，但是电子助力我查阅了国内的很多资料，基本上没有，既然是技术创新，我们自主研发应用在鲲龙的起落架上，也未必是一种坏的尝试。”
刘海洋放下笔双手搓了搓脸，“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要采用电子助力，又是一整套完整的系统，元器件多故障率就多。鲲龙有两万个结构件，也就意味着会有两万种故障，增加一套电子助力系统可能又要有几十甚至上百个元器件，那故障率又会增加，这也是我们需要考虑的。”
周旭东眼前一亮，刘海洋思维清晰，看问题有独特的视角，既能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还能提出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技术理念思想非常前卫敢想敢做。
周旭东对刘海洋的见解表示肯定，“我觉得你这个提法非常可行，你现在写报告吧，我签字以后传真给上海的起落架生产制造厂家，有了这个电子助力系统，我们就更加坚信不用国外的液压传感器和压力系统了。”
“那我就把这个情况报告整理好以后让你审阅签字。”刘海洋很兴奋，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开始验证自己的想法，新建文档写关于起落架技术改良的报告。
“你不回家吗？下班了！”周旭东现在年龄大了，精力也不像年轻时候那么旺盛，真羡慕刘海洋。
“趁着现在还有思维惯性，我把这个报告写得差不多再回家。”刘海洋双手放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开始打字。
周旭东还真的没看出来刘海洋有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