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九章 真正的评酒
老实说,孙公子并非是什么光伟正的人。他有小坏但并无大恶,最重要的是其良心未泯。这样的人才是我们身边绝大多数人的常态。不得不说,孙公子最后不愿意再和那个钱公子为伍,说明他还是有些底线,这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
毕竟叶枫说过,“能恶而不为,是为善”。所以孙公子可以被认为是善。即便晚了些时间,但是能及时反省,而不是一错再错,就已经够资格被认定为善了。
能改总比不改强,即便迟一些、晚一些也没关系,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孙长老看着孙公子远去的背影,不禁心道:“这个孙公子,虽然当寅家三小姐的乘龙快婿,或许不够资格,但是若是做一个手下的话,倒也是不错。”
于是孙管家的心下已经有了一番打算。
而此刻胡三已经伏在案几上睡着了,身上多了件别人的披风。那是叶枫储物戒里面拿出来给他盖上的。
顺便一提,这个披风是叶枫从燕回镇上顺路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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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钱公子,只见他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手里拿着酒杯,晃悠悠地向着上楼的楼梯口走去。但是没走出几步,便一头载在地上人事不省,不就便有呼噜声传出,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而与此同时,原本的酒杯中的酒撒了一地。
顿时刘管家面色如包公再世一般。
因为能被寅家拿出来进行评酒比试的这百十来种酒,每一种都是价值连城的极品,其中甚至不乏仙酒。你喝了倒也罢了,连叶枫那种糟蹋酒的喝法,刘管家都可以接受,毕竟那好歹是人喝下去的。唯独这种把酒洒在地上,他无法容忍。
而站在一旁的书童彻底吓蒙掉了。因为他看见了刘管家那眼神似乎要杀人一般。如果那个寅家真的要杀自己的主子的话,那么自己这个书童也多半也活不了。毕竟没必要的活口,在弱肉强食的修仙界,对于一个要脸面的世家,是最忌讳的。
钱公子的书童在瑟瑟发抖,而刘管家冰冷地看着钱公子半晌,那样子真的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一般。然而最终刘管家深深叹了口气,看向了那个抖如筛糠的书童,道:“还不把你家的主子带下去好好照顾,在那里干嘛?”
书童一愣,但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忙去扶起自家的主子。因为只要对方不杀主子,那么自己自然也就不会被杀死了。所以此刻哪里容得了他慢呢?他自己都不会允许自己慢的。
很快钱公子也被其书童带了下去。
如今这个楼层就只剩下叶枫、刘管家还有一个趴在案几上的胡三。
忽然刘管家笑道:“血公子,你不是胡三的书童。”
对于刘管家知道自己的身份,叶枫似乎并不在意,也没有任何惊讶,只是笑了笑道:“前辈看出来了?”
刘管家道:“胡三,他有没有书童,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叶枫道:“哦是吗?”
刘管家道:“你上去吧,从始至终,你们二人胡闹的游戏中,我算的都只是你一个人而已。现在你是最后一个人,如果能通过那第六场比试,那么你就是这次以文会友的魁首。”
闻言,叶枫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个睡着的胡三,缓缓摇了摇头,道:
“既然前辈都说了这是一场胡闹的游戏,那么更应该有一个正式的结果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而这个结果,胡三他最是需要。所以我不能一个人上去,否则这一切就真的成了一场闹剧般的游戏了。”
刘管家听后,不由得笑了声,看向这个样貌平平的人的眼神里面多了赞许之色。
“那血公子,陪我这个老家伙,评评酒如何?”
闻听此言,叶枫笑道:“又是酒坛对酒杯吗?”
刘管家摇了摇头道:“不,是真正的评酒。”
叶枫道:“好。”
于是叶枫和刘管家又从这场酌酒比试的第一杯酒重新开始品起来。叶枫和刘管家互相对饮了一小杯后,刘管家就开始品评起第一杯酒来。
叶枫只听刘管家品评起来头头是道,比之一开始的胡三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得让叶枫感慨,酒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
其实,不管是叶枫的现世,还是叶yu的现实中,自古以来,评酒不仅仅是一门技术,更是是一门艺术。
说它是一门技术,是因为hua夏和世界各国一样,都要采用理化鉴定和感官鉴定两种方法来对各种酒进行品评;
说它是一门艺术,是因为不同酒的色、香、味、体所形成的风格给人以不同的感觉和享受,使人“知味而饮。
当然,只有能够领略这种奥妙的人,才能谈得上评酒。倘若嗅到酒气就退避三舍,只能说老天没赐予他这份福分。《汉书·食货志》称酒为“天之美禄”,禄者,福也,不能享受这份福的人,自然也就没福了。但是,纵然是有福之人,不择其香,不辨其昧,不思其品,不探其趣,来者不拒,只顾牛饮,地瓜干子酒也喝,药用酒精兑白水也解馋,喝不出艺术的感觉,喝不出品位,似乎又是一种悲哀了。
苏轼《书东阜子传后》中自述:“天下之不能饮,无在予下者。”这是他对自己酒量的一种评估,苏轼又说“天下之好饮,亦无在予上者”,是说他对酒的喜欢程序,既没酒量,又如此热衷,当然是对酒趣一一其中包括品评这种体现酒文化的痴情了。
宋代诗人范成大也曾说:“余性不能酒,士友之饮少者,莫余若。而能知酒者,亦莫余若也。口敢下“知、酒”的断言,评酒自在其中了。
评酒的历史在中国源远流长,不少古代文人学士写下了许多品评鉴赏美酒佳酿的著作和诗篇。明·袁宏道的《筋政》中说:“凡酒以色清味冽为圣。色如金而醇苦为贤。色黑味酸国离者为愚。以糯酿醉人者为君子。以腊酿醉人者为中人。以巷醒烧酒醉人者为小人。”
清·梁绍圭《两般秋雨庵随笔》中对酒品的香、昧、色等方面均有精辟的品评论述。
这些都说明评酒在古代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