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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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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民来袭

    外边的天色逐渐泛黑, 预示着一整天的落幕。

    小租屋里燃起了火盆,上头架着锅在烧雪水,咕噜噜的水声在弥漫着浓郁麝腥气味的室内分外响耳。

    顾川只穿着一条黑裤, 起身给陶粟兑了一盆温水, 蒸腾的水汽笼罩在他的身上, 将那伟岸挺拔的身躯遮掩得不甚分明起来。

    他绞了一把热巾,刚准备温声唤陶粟起来给她擦拭, 只见厚重的被褥突然伸出了一截白嫩脆生的藕臂, 径直将那湿巾布劫了去。

    “我,我自己来……”被窝里传出的女声腻软,瓮声瓮气的。

    没多久,使用过后的脏巾布被送了出来,随后是一些悉悉索索穿衣裤的动静。

    很快,穿上干净衣物的陶粟面色绯红地钻了出来透气。

    她睁着一双雾濛濛的杏眼,也没好意思去看顾川,只低着头偷偷捡起丢在旁边空地上的某条湿濡小裤藏进空间。

    另一头的顾川拿到那条脏巾布, 也没嫌弃被陶粟用过, 他在水盆里重新绞了一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脏水被泼了出去, 房门一开一合, 屋内幽靡的气息却还没有散去,甚至随着鱼油燃烧过后室温的增加,反而变得越发明显起来。

    不过陶粟在里头待久了,大抵也闻惯了这股味道。

    属于她男人的味道。

    她颊边飞起两抹嫣红, 披着袄衣缩坐在被子里, 一副欲语还休的怯疚模样。

    顾川放好水盆挂起巾布, 转身瞧见陶粟这幅样子, 顿时失笑又怜爱道:“不疼了?还是再进去躺一会儿,等下我直接去阿妈那把饭端过来……”

    陶粟闻言,终于倏地抬头看向他:“不疼。”

    “再说……那个你又没进去……”最后一句,她说得既小声又羞涩。

    这事主要还得怪陶粟自己不中用,身体又娇又嫩不说,还稍微碰一下就哭颤得不行。

    她实在是怕疼得厉害,所以两人磨蹭了许久,终究还是没能成事。

    而箭在弦上的顾川被吊得不上不下,只好抱着陶粟草草打发自己,他年富力强,一连打发了三遍才算勉强平息下来。

    想到方才由于自己而变得虎头蛇尾的□□,陶粟的脸更红了红,羞答答地不敢对上顾川的目光。

    面对她的扭捏羞愧,顾川则要显得更加直白坦荡些。

    他坐回到床铺上,将陶粟轻拢在怀里,细细地嗅闻着她发丝的清香,神情上涌现些许餍足:“你很好,那样也让我很舒服……”

    尽管这一个下午只是浅尝即止,却也叫人感到分外满足,他们日后可以有无数的机会再去实践。

    陶粟心中安定,半转过身子,亲昵地伸出手臂环住顾川的腰身。

    她的小嘴里像是盛了蜜:“你也好,我也很舒服……”

    小屋内,燃烧旺盛的鱼油火盆正持续不断往外输送着热量,直将整个室内都烘得暖意洋洋。

    两人就这样亲亲热热地抱在一起,互相说了一番体己话。

    眼看天色不早,顾川穿上衣服起身,准备去顾家排屋取两人的晚食回来。

    白天的席菜还剩有不少,顾阿妈特意喊他们这两天不要开火,直接去他们那边吃。

    陶粟本来是想跟着一起去吃顿热乎的,只是她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根/处酸麻得不行,走路歪歪扭扭,再加上脖颈锁骨处那些惹眼红痕,明眼人怕是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小脸一红,不想在顾阿妈和顾洋面前出丑,也不用顾川多劝,自个儿就乖乖留在了小屋里,等着他将晚饭端过来。

    另一边的大屋内,顾阿妈与顾洋其实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只是等来等去仅看到顾川一个人。

    “阿粟今天有点累,就不过来了,我端些过去跟她一起吃。”他带来两只海碗,分别夹了桌上的一些小菜与鱼肉粥。

    顾阿妈闻言顿时明白过来是为什么,然而碍着桌边有顾洋在,便只跟着说是陶粟中午送小菜太过辛苦。

    她连忙让顾川再多夹点肉块,给陶粟送去好好补补。

    顾川依言夹了几块,不过并没有多夹,很快停下了筷子。

    他怕陶粟在那头久等,端起两只大碗准备走,忽然想到了什么,驻步同母亲开口说道:“阿妈,明早朝食你们直接吃,就不用等我们了。”

    他也没有说原因,但屋里的人懂得都懂,新婚燕尔总避免不了要晚起。

    顾阿妈应了一声,看着顾川端着两只饭碗快步走去他与陶粟的小租屋。

    偌大的顾家海排房俨然冷清了下来,就连边角上燃着的火光也消退不了满屋子莫名升起的寂寥感。

    一旁的顾洋收回看向哥哥的视线,将手从棉袖里伸出来挠了挠脑袋:“阿妈,咱俩吃吧。”

    “行,吃。”顾阿妈回过神来,率先往小儿子的碗里夹了好大一块红肉。

    她内心有些伤感,又不免有些叹气,以后的饭怕都只有她和顾洋一起吃了。

    不同于气氛沉闷下来的顾家排屋,不远处属于顾川和陶粟的小租屋内却要热闹许多。

    陶粟将小饭桌搬上了两人的床铺,不仅如此,她还拿出不少空间里的柑橘糖果和奶油蛋糕等食品充作饭后点心。

    连同顾川带回来的两大碗席菜一起,将不大的矮桌堆得满满当当,好似在开一场茶话会。

    待到男人坐下后,她高兴地合了合手:“快吃吧,我都饿了。”

    陶粟是真的饿了,这一天耗费了她不少体力,急需进食补充能量,看着面前的丰富菜色,她食指大动起来。

    至于顾川则依旧按照以前两人的相处模式,等照顾着陶粟吃得差不多了,才将剩下的彻底打包入肚。

    他的饭量比她大得多,直将两只碗里的剩菜与鱼肉粥都尽数包圆,吞食得干干净净。

    饭后,顾川主动将脏碗筷都拿去外面冲洗,像个勤劳的家庭主夫。

    而陶粟地主婆一样,躺靠在松软的枕被上,一口口往嘴里递着甘甜可口的橘瓣肉,只觉得结了亲的日子分外自由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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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某些时候可能也不是那么的自由美妙,还得服从一些夫妻义务。

    在两人结亲后的第二日,不出顾川预料,陶粟确实没能爬起来。

    她闷头睡到了大中午,径直错过了顾阿妈准备的朝食,甚至还有要继续睡下去的意思。

    不过不仅是她,就连顾川也破天荒没有出小租屋。

    他纯粹是舍不得离开陶粟,心甘情愿陪着她睡懒觉,两人就跟长在了被窝里似的,谁也不知道底下究竟在干着什么样的勾当。

    熟睡的陶粟渐渐被吵醒,耳边是男人沉重的气息,她打了个激灵,再也睡不着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陶粟等得有点不耐烦,她呜咽了一声:“好了没有?我想起床了。”

    租屋的火盆在清晨的时候,被顾川添了一把鱼油,此时还在任劳任怨地燃烧着。

    屋里并不冷,甚至被子里也是潮热的,可就是太热了,陶粟清醒过后,分外想去外面捧抔雪吃,好驱驱体内的热气。

    最好连同顾川的也驱了。

    有寡淡的日光从门板细缝间投射进来,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外边远处响亮的人声,好似是谁在大声喊叫。

    她有点不安,忍住不适往顾川的怀里缩了缩,生怕有人来敲门,戳破了这一幕。

    两人贴得更近了,如同海底一对抱在一起的雄雌面包蟹,贴得近就会更热,体温在沸腾。

    好在没多久,拥有配偶的雄性面包蟹心满意足,开恩似的放开了他的小雌蟹。

    小雌蟹一骨碌滚去了床铺其他微凉的地方,伸出钳子理了理湿漉漉的腹地……

    等到陶粟勉强整理完,同顾川一起穿好衣服,风波也牵连到这安静的边角一隅。

    外头的人声越发嘈杂了,随后小租屋的门突然被顾洋砰砰敲响。

    “哥,快出来!”他的催促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像是分族里出了什么大事。

    顾川面色一凛,安抚了陶粟几声,很快走出门去。

    陶粟只听到他站在门口,语气低沉地问道:“怎么了?”

    “那帮子渔民追过来了!”顾洋回答时的语速有点急:“来了好多人,哥,咱们怎么办?”

    更远些的海排道上,还站着很多海民在焦急等顾川拿主意。

    这回海岸渔村的渔民忽然来袭,他们开来了整整四五条大船,还连带不少竹排板船,少说也有几十号人,比海民们要多上不少。

    且这些渔民显然像早就知道分族驻扎在哪里一般,完全有备而来,甚至人手武器上也略微呈现碾压趋势。

    他们出现得很快,海民们避无可避,只能迎头而上。

    等顾川组织好人手,将陶粟与顾阿妈在内的女人们保护起来的同时,那些渔民已经来到了分族排房群的外围。

    借着距离的拉近,手持杆棒充当武器的海民们看见了某条船上几个鼻青脸肿的熟面孔。

    那些是昨天才离开分族,试图去近海寻找北部聚集地的几户海民,没想到竟会被渔民捉住,想来就是他们泄露了分族的所在。

    众人的脸上露出不齿的神情,顾川也面容凝重起来,冷眸看向中间船上的带队者。

    那个人陶粟也很熟悉,正是蔺宽的小姑父,只是她和顾阿妈及其他一些女人正紧张地藏在某间排屋里,没能看到。

    蔺宽的小姑父依旧还是一副温润儒雅的老好先生样子,面对身后男性村民们试图砸翻海民房子的叫嚣,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

    他继而又看向站在海民群最前方的顾川,颇为和善地露出了一抹笑,直截了当道:“你们偷走了我们村里好几个女人,如果把她们好好地还回来,我答应你们,可以不再追究。”

    “不然的话……”蔺宽的小姑父顿了顿,意有所指看向周围人数繁多的渔民们,示意海民自行领悟下场。

    然而顾川完全没有理会这个渔村领头者极具压迫性的意喻,他并不畏惧,甚至其他海民在面对家园被侵犯的威胁时,也绝不会退缩。

    “你们试试。”顾川语气冷沉,他同其他族人一起握紧了武器。

    一场关于渔民和海民之间的争斗正在逐步发酵,战争一触即发。

    蔺宽的小姑父看着顾川,嘴里叹道:“那真是可惜了。”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几艘渔船上开始洒下大网,直直地罩住了部分排屋与站在排道上的海民。

    与此同时,板船与竹排也趁此机会靠近,站在上头的渔民手拿棍棒铁器,得意洋洋当着被暂制住手脚的海民们的面,往低矮的排房排屋上砸去,直将完好的屋舍毁成碎木。

    海民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屋子被毁,眼睛都红了,个个如同困兽,恨不得往渔民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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