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彻底决裂
杜鹃开心地站在成品库的大门口,远远地向林嘉树招手。结了婚的杜鹃人更加丰润饱满,洁白的皮肤闪着润润的亮亮的光泽,像在牛奶中浸泡过一样。满脸的幸福像向阳的迎春花一样灿烂无比。
林嘉树走过去,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低调点?你站在这里是不是要告诉全公司的人你很幸福,很满足?”林嘉树一脸的鄙视。
“幸福有罪啊,还得藏着掖着?你见不得你姐好还是怎的?”
“不得不说,我张凯哥还是很有能耐的,把这么一个难缠的女人养得这么好。”
“滚犊子!你林百万是不是把你姐都忘了,有了新欢就忘了亲姐了不是?”
“天大的冤枉!我可没有什么新欢。我倒是想关心你,张凯也不让啊!”林嘉树坏坏地笑起来。
“大年初二都上人家门了还说没新欢呢!两个人甜蜜的逛庙会还以为别人看不到?”杜鹃一脸的鄙视。
林嘉树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他在庙会上没有看到熟人,并不意味着人家没看到他啊!他的脸一下子红了,忙说:“姐,别瞎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倒说说,我想象的是啥样?晚上去我家吃饭再说,别忘了叫上振羽!”
下班后,林嘉树和振羽两人来到家属院张凯家里,杜鹃和徐瑞珏两人忙活了一桌子菜。
看到林嘉树,徐瑞珏笑嘻嘻地说:“哎呀,百万富翁先生,现在见你一面可真够难的。请上座。”
林嘉树说:“瑞珏,我向你提出严重抗议,你把好好一个青年给糟蹋成什么样了?振羽都成了奶油小生了,简直毁了我心中的硬汉形象。”
“我偏不让他当硬汉,我就要按照林嘉树的模子来改造。哼哼!叶青青怎么改造你,我就怎么改造孙振羽。”徐瑞珏轻声细语地说。
“怎么扯到人家叶青青身上去了?”
“坐下!老实交代,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杜鹃一脸严肃地说。
“我们只是好朋友,和大家一样的朋友。”
“那你大年初二怎么没去我家?没去瑞珏家?”杜鹃一脸鄙视。
“我去你家张凯能让吗,去瑞珏家振羽也不依啊!”
“还是的!没话可说了不是?”
林嘉树一时张口结舌,他发现自己把自己带到坑里了。
“我并不是反对你俩好,你俩真的挺般配。我要告诉你的是,公司流传着许多关于你不好的传言,有你和你师父的,也有你和叶青青的,很难听!你要有个思想准备。”杜鹃一脸正经地对林嘉树说。
振羽和瑞珏也点头说:“我们都听到了。”
“随便他们怎么说吧!嘴长在人家身上,他们爱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我不在乎。只要你们还相信我,就足够了。”林嘉树一脸郁闷。
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闷,其实杜鹃的话,让林嘉树心里很有压力。
师傅冯春旭被提为总装一车间的副主任,公司年前就已经下红头文件了。他并不想当这个副主任,觉得太操心,而且挣钱还不如班长挣得多。他其实更想埋头干活。
林嘉树很为师傅高兴,他的能力当个车间主任都绰绰有余,何况还是个副主任。
山上学习,根据各人的需求,销售部的人分布在各个车间。车间主任也不当回事,经验告诉他们,这帮人来车间没有几个是真正学习的,太认真你就是个傻子。不用几天,他们就会拍拍屁股飞了,然后几个月甚至半年都见不到一面。
师傅冯春旭邀请林嘉树去他家做客,并告诉他今晚有重要的事情。林嘉树爽快地答应了。
师傅家就在白塔镇向南五里的冯家集。下班后,林嘉树和师兄王大兴还有振羽三人,坐着师傅那辆老款的别克凯越,向冯家集而去。吴海涛晚上有人吃饭离不开,要不也跟着来了。
大兴本来是没有机会在家里呆着的,按他的水平,无论哪个工程队都抢着要他。但春节过后,大兴无论如何也不走了。说到底,是振羽和瑞珏的关系刺激了他。整个春节假期,大兴就干了一件事,相亲。但是看来看去,一无所获。看中他的他看不中人家,他看中的人家看不中他。所以,过了年上班后,大兴发誓,找不到对象,他就永远不出去了!
车上,大兴不停地讥讽振羽:“嘿!这有对象的人和没对象的就是不一样哈,看看人家振羽,自从和小徐好上了之后,衬衣领子白得晃眼,胡子每天刮得像狗舔的碗盆一样干净。没人性啊!就不会照顾一下光棍哥们受伤的心灵?”
振羽以前虽然不像大兴那么邋遢,但也是个不修边幅的人,衣着很随意。过了年回来后,振羽简直改头换面了,深色西服,藏青色的毛衫,洁白的衬衣,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用说,这肯定是人家瑞珏的功劳。
“振羽,不收拾一番,瑞珏是不是不让进家门啊!”林嘉树也开起了振羽的玩笑。
振羽脸一红,老老实实地说:“是。衣服都是瑞珏买的。”
这人就是这么实在,连句谎话都不会说,气得大兴直翻白眼。
“嘉树,自己整得跟个归国华侨似的,你不用说人家振羽!”大兴生气地说。
“师兄,我虽然有女朋友,但也跟没有一样。你说我可不应该啊!”
“拉倒吧你!大年初二都登老丈人家门了,还单身呢!”
林嘉树愣了一下,说:“大师兄,谁说我上老丈人家去了。这可不要乱说。”
“哎呀,装什么装?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大年初二你去叶青青家了,还留宿了。你和叶青青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不信你问问师傅!”
“车间里都知道。我倒觉得这是好事。”冯春旭边开车边笑着说。
林嘉树一时觉得头大如斗。
师母在家里准备好了满满一大桌子菜。不过,到了之后振羽和嘉树才知道,今晚上的重点是大兴。
和师母一起在厨房里忙活的是一个姑娘,看上去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趁着还没喝酒,师傅给大兴介绍:“冯晓静,县丝绸公司的一个车间班长,二十七岁,你师母的堂侄女。”
姑娘高挑身材,白净面皮,一双大眼睛,快赶上吴海涛了。虽然说不上是个大美女,但也是非常周正耐看的人。
“没对象,想找一个老实可靠的,有点技术的青年处对象。”冯春旭指着振羽和嘉树开玩笑说:“这两个你就不用想了,名花有主了。”然后又指着大兴说:“重点看看这个。”
嘉树这才注意到,今晚大兴把自己收拾得非常利落,用他自己的话说,胡须刮得像狗舔的碗盆似的,衬衣领子白得晃眼。大兴穿着过年新买的毛料大衣,手腕上还带了一块表,那块表是中午从吴海涛手里抢来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胸脯使劲挺着,努力把自己挺得笔直,连罗锅腰都没了。这么一看,大兴的形象也不差。他就是平时不太注意自己的形象,如果真收拾起来,那也是一个好青年。
师母让大兴和晓静去别的房间单独聊聊。大兴红着脸和晓静去别的房间去了,冯春旭陪着嘉树和振羽在客厅里喝茶。
冯春旭在烟灰缸里摁灭手中的烟,犹豫了一下,说:“嘉树,振羽也不是外人,有些事情我得对你说道说道!对与不对,你可别生气。”
林嘉树忙说:“怎么会,师傅尽管说!”
“你知不知道公司关于你的一些传言和议论?”
林嘉树茫然地摇头。
“你和郎大勇的关系是不是很糟糕?”冯春旭问。
林嘉树点头,说:“不是一般的糟。”
“这个人咱惹不起,他是董事长的表弟,启泰公司说到底就是人家的。你不能和他处处针锋相对,况且他还是你的师傅。他想整你,太简单了,那人虽然一脸猪相,但肚子里有牙,阴得很!这个人不简单呐,连杜志邦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要小心。惹不起,就躲着点,躲不过,忍让着点。”
“师傅是听到什么了?”
“公司关于你的议论难道你一点也不知道?都是负面的,很难听。”
“都有什么?”
“这段时间,关于你的话题一直是公司的热门。先是你和郎大勇关于业务提成的纠纷,公司上下都在说你忘恩负义。翅膀硬了想把郎大勇甩了,赚了钱想独吞。说郎大勇为了你费尽了心血,没有郎大勇你不可能拿下古城春的业务。没想到你会那么绝情,翻脸不认人。据说你俩在销售公司都动手了,你还打了郎大勇。还有就是你和叶青青的关系,都说你这人很有心计,追叶青青既攀上董事长的高枝,又攀上了叶家这尊财神。说你之所以断绝和大学女友的关系,就是为了追叶青青。你大年初二跑到叶青青家里,还喝多了,丑态百出,最后睡在人家家里了……”
“嘉树,嘉树……”冯春旭看着嘴唇哆嗦的林嘉树,安慰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那些鬼话自然不值得相信,但我又怕你蒙在鼓里,全然不知,所以今晚把你叫到家里来和你说说。”
林嘉树坐在沙发上,把头深深地埋进双臂之中。许久,他才抬起头来,说:“谢谢师傅!”
晚上的酒,有人高兴,有人郁闷。很明显,大兴对这个冯晓静非常满意,看了那么多对象,就属她靠谱。女孩知道大兴是个技师,在公司是生产骨干的时候,对大兴也是格外地有好感。吃饭的时候,大兴话也多,胆也壮,酒也豪,一脸的春风。一扫过去一段时间振羽和瑞珏在一起给他带来的低迷和“伤害”。
林嘉树沉默寡言,低着头闷声喝酒。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没人劝他喝酒。几杯酒下肚后,他便醉得一塌糊涂。冯晓静主动开着车子把他们三个送回银山的宿舍。
林嘉树在大兴和振羽的搀扶下回到了宿舍,衣服也没脱,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林嘉树再一次尝到了职场的残酷。他就像一只羔羊,在野兽出没的黑暗森林里,孤独地游走着。生意场上的竞争,他没有害怕过,而且总是充满激情地去面对一切挑战。而面对这些来自身边的看似亲密的人的伤害,他感到了恐惧。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可怕的流言,他第一次感到了生活的残酷。这种残酷,早已经抵消了他半年多来收获的成功与喜悦。
所有这些传言,林嘉树很容易就嗅到了郎大勇的气味。关于他和郎大勇之间的利益之争,公司了解内情的人不少,站在林嘉树这边的人也不少。把郎大勇说得那么慈悲那么悲情的人,恐怕也只有郎大勇自己怨妇般的四处造谣生事了。去叶青青家醉酒并留宿的事情,外人是不知道的,有动机传播并从中受益的,只有郎大勇。
这是郎大勇的惯用手法,去找他也没用,他不会承认。林嘉树拿他毫无办法。
他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马行千里,不洗尘沙,生活还得继续,工作还得继续。走自己的路,让人们去说吧!
结束银山上的学习,返回县城后,所有的业务人员都在准备出发了。其实好多老业务员早就找借口开溜了,留下的要么是有事情要处理的,要么是像林嘉树这样资历浅的。多学点东西并没有什么不好,新人多是不急着走的那类人。
郎大勇也没走,据说他正在和老婆闹离婚。他要在离开山北之前和自己的老婆李春天彻底把婚离了。他俩为离婚的事都闹腾了两年了,该有个结果了。
林嘉树在公司见过李春天,长得白白净净,温柔贤惠,在女人当中算是上等。李春天还有很好的职业,县城东关小学的小学教师。就郎大勇那个熊样,李春天配他绰绰有余,当初要不是冲着叶柏龄和杨宇杰,人家李春天还不嫁给他呢。现在郎大勇赚了钱了,翅膀硬了,又想把人家踹了,这种事恐怕也只有郎大勇这样的人渣做得出来。
“兄弟,什么时候走啊!”郎大勇头也不抬,两手握着手机,手忙脚乱地点着。
这次叫了兄弟,而不是林总。林嘉树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笑着说:“大后天!我也有点事要处理。”
“嗯,走之前和青青抓紧定了,我这当哥哥的也好放心些。嘿嘿嘿……”郎大勇笑得让人心颤。
“师傅想多了,我和叶总是很好的朋友。”
“哈哈哈,想多了?你小子心里想的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我郎大勇读书稀松平常,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我能看透你有几根花花肠子你信不信?”
“那就请师傅说说我有几根花肠子。走之前我想找杜副总谈谈,你认为我会谈什么?”
郎大勇愣了一下,他的目光努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了一小会儿,看了看林嘉树,然后说:“没工夫!”
“再见师傅,祝你离婚顺利,离婚大吉,离婚幸福……”林嘉树吹着口哨,走出了办公室。他想找杜志邦谈谈,他不想再忍耐了,他已经忍无可忍。恶人就该受到惩罚,哪怕他披着一身“师傅”外衣。他要绝地反击了。
在杜志邦的办公室里,林嘉树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郎大勇的黑料向杜志邦和盘托出,手机里还有一些证据,也一并发给了他。
杜志邦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张大了嘴巴,夹着烟的手指不停地抖着。好半天,才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郎大勇!死定了!”
“早告诉我,你就不会受那么多的憋屈;就不会有现在的被动;就不会成为活雷锋把自己的钱白白让给人家。现在好了,你不仅不是个好人,而且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知道整个公司都怎么议论你吗?好在我和董事长都了解事情的真相……”
走出杜志邦的办公室,林嘉树并没有多少愧疚感,反而如释重负,浑身轻松。他早该这么做了。郎大勇是他师傅,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一直面对着一座道义的高山难以逾越,那就是“尊师重道”。他一直很难走出这种传统的道德伦理观念,现在,那些流言蜚语反而把他这种顾虑打消了。
在离开山北之前,林嘉树又去食品公司看了看妹妹。他不放心妹妹和陈泽健处朋友的事。
大年初四,陈泽健拎着大包小包地跑到台子村,在街口徘徊了很久都没进家门。妈妈不让他进。
嘉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得打电话给去了邻村姑姑家的林嘉树。
接到嘉禾的电话,林嘉树连忙跑了回来。对于这件事,全家恐怕只有嘉树能说动妈妈了。
“妈,小陈那小伙子不错,我在县城都托人打听过了。你连儿子都不放心?”
“我对那孩子没啥意见。”兆兰说。
“那不就得了!让人家进家门吧,好歹人家一片赤诚来看你。”
许久,兆兰才说:“那个小陈家庭条件也不算好,还没有妈。他们俩在一起,将来连个带孩子的人都没有。我担心嘉禾将来受苦。”
妈妈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得好一点?问题是嘉禾看中了,你能棒打鸳鸯散?许久,林嘉树说:“那孩子很上进,对嘉禾也很好,嘉禾也喜欢他。虽说家庭条件一般,但我相信他们将来的日子一定错不了。再说了,咱的家庭也一般啊,那岂不是将来我也找不上媳妇?”嘉树眨着眼睛,看着妈妈的脸。
兆兰内心里挣扎着、犹豫着。过了一会儿说:“嘉禾这死妮子,这么大的事也不事先和我说一声。这人家突然上门了,我才知道是男朋友来了。你说我能不生气?”
“那你也不能不让人家进家门啊!嘉禾的事我知道,本来早就想告诉你和爸爸,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人家就来了。”
“你们兄妹俩就知道合起伙来欺负你妈!既然来了,就让他进家门吧!你还不去把人接进来,就知道瞪着眼看电视?”兆兰没好气地责怪一边看电视的广业。
广业连忙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嘟囔:“这不是都在等你的圣旨吗?”
全家人如释重负,陈泽健算是正式进了这个家门。
林嘉树不由得有些感慨,他觉得自己和这个陈泽健一样冒失。他去叶青青家这事越来越觉得不靠谱。唉——他叹了口气,摇头苦笑。
陈泽健这孩子心灵手巧,勤快懂事。可能知道自己获得兆兰的认可不容易,所以一进家门就不闲着。把家里能修的能补的电器家什统统收拾了一遍,那些不能修理的就找了张纸记下来,等下次来的时候把配件买齐了再修。
林嘉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腼腆却又不认生的小伙子,这家伙勤快得不像话,根本就没拿自己当外人。
连兆兰都对这个小伙子改变了看法,不停地招呼小陈坐下休息。还一个劲地责怪广业和嘉树爷俩笨。紧皱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了。
嘉禾总算是放心了,笑着说:“我是咱家的功臣,给咱家找了会修理的技师回来,而且是免费的……”
在食品公司门口,林嘉树告诉林嘉禾和陈泽健:“你们俩抽时间去找个店面。嘉禾不是一直想开花店吗,总得盘算个地方。泽健你是本地人,对县城熟悉,你多费心。你俩要把计划做好了,钱我出。”
陈泽健满口答应,说:“大哥放心,这事交给我了。”
分别时,林嘉树用手指点着陈泽健说:“小子,记住你说过的话,我要的是嘉禾要一生幸福,你可是答应过的。”
“哎呀,真啰嗦。走吧!走吧!争取把嫂子的问题早日解决了。青青姐如果搞不定,从临淮领回一个来,老林和老尹一样会高兴的。”
和杜志邦告别时,老杜在他耳边低低的声音说:“最多上半年,我就会让郎大勇滚回来。林嘉树,你要做好独自负责江淮市场的准备。”
林嘉树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为郎大勇准备的丧钟已经敲响。他没有兴奋也没有沮丧,只是点点头,转身走了。
师兄王大兴和林嘉树一同去菊城,大兴是去支援古城春工程的。张凯在电话中对杜志邦说,无论如何把大兴派给他。他那里有几个硬核项目,必须大兴这样的家伙去顶梁,不然他没法保证工期。
大兴的恋情进展神速,一个周的时间里,和冯晓静基本把关系确定了。这家伙一改往日的颓废,瞬间变成了恋爱专家,兴奋得一路上在林嘉树耳边叽叽喳喳。大兴聒噪着教他如何对付女人,告诉他恋爱是多么幸福。
“知道吗嘉树,当你手里攥着一个女人的手,那感觉是如何美妙……哎呀我去,我死了算了……”
“亲过嘴吗?”林嘉树白了他一眼,冷漠地说。
“没!就是牵手了。不过再给我一个周,生孩子都没问题。你亲过哪一个,乔杨还是叶青青,还是都亲了?哎呀,比不了,比不了啊!”
“瞧你那点出息!你一个连嘴都没亲过的人,在这里给我上课,你不觉得可笑?”林嘉树鄙视他。
“哥不能跟你比啊!今年我奋斗一年,争取年底也把晓静娶回家,明年生个孩子,这就齐活了。我操,想想都激动啊!”大兴闭着眼睛,嘟嘟囔囔地说着,不久,鼾声大作。
手机里蹦出叶青青一条信息:走你的路,让人们去说吧!
显然,公司内关于林嘉树的流言蜚语,叶青青也听到了。
林嘉树想了一会儿,回复:流言蜚语,都是流量。我就是启泰的流量大咖。然后缀上一串哈哈的表情。
叶青青同样回复了一串哈哈的表情,说:还有一种走法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就是不知道你这位流量明星是否走得。
林嘉树回复:这真是个糟糕的世界。但除了满怀希望地爱上它,你别无选择。满怀希望,才会有希望,无论走自己的路,还是走别人的路。
叶青青:好喜欢这句话。默默地为你泡上一杯咖啡,我替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