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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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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两天,南焉再次来到警察局来看望言轻。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法子,但没有一条可行之路。

    她在脑海里筹措辞,思量着该如何把这个不好的消息告诉她,又该如何去安慰她。

    开门声响起,将她思绪垄断。

    南焉抬头,瞳孔颤抖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隔着一扇玻璃,言轻的双手依旧被铐着,一头墨发乱糟糟的,原本漂亮精致的脸上满是伤痕和淤青。

    如若不是她胸前那块写了名字的牌子。

    南焉不敢相信她就是言轻。

    “轻轻,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站起身,眼底闪着泪花,贴着那块玻璃,焦急又不可置信地问。

    言轻很想挤出一个笑容给她,告诉她,自己没事。

    可微微有点面部表情,就会牵扯到脸上所有的伤,痛得她眼眶一涩。

    她坐下来,身体努力往前倾,失声哽咽道,“焉焉,我待不下去了,真的快待不下去了。”

    “他们……打你了?”南焉心里难受得一紧,颤着声音问。

    言轻的情绪低声抽泣,“是和我同一间牢房的一个女的打的,她看不惯我,故意为难我,侮辱我……”

    在她反驳之时,却突然对她大打出手。

    牢房里还有一个女的,也和那女人是一伙的。

    她双拳难敌四手,被打得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要不是警察及时介入,她这会要么躺在医院病icu里,要么躺在医院太平间里。

    南焉咬牙,看着她脸上的伤,止不住心疼,“那警方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

    “支持我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她们,把我换了房间,也找医生看过了。”言轻缓缓抬头,“可是……焉焉,我真的快坚持不住了,真的不行了。”

    “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梦见我妈,梦见以前的种种……”

    没有撕心裂肺,就这样的隐忍式的哽咽就足够撕痛南焉的心。

    和她一样,言轻的童年并不完整,更不完美。

    可偏偏就养成一副乐天派疾恶如仇的性子。

    她的笑,她的温暖,也曾照射进过她晦暗的人生里。

    “我知道,我知道……”南焉无法平复此时的心情,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轻轻,你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我一定会把你从这个噩梦里拉出来的,一定……一定……”

    后面的声音渐渐被哭声淹没。

    两人隔着一扇玻璃,在触手可及,却又显得遥不可及的距离下,哭到不能自已。

    双双被绝望的密网压得喘不过气来。

    ————

    从警局出来,南焉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天阴沉沉的,似乎还要下雨。

    她给明廷发了条微信,简单说明了下言轻被打的情况。

    刚坐上出租车,明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

    刚哭过的原因,她声音沙哑,还带着明显的哽咽。

    明廷听出来了,皱眉,“你哭了?”

    “你准备一下诉讼材料,言轻的验伤报告,我晚点让人给你送过去。”南焉答非所问,语气里却满是坚定。

    她要告那两个打了言轻的女人。

    明天说,“也快到吃饭的点了,你过来。”

    “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晚点联系。”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司机问她目的地,她抿着唇,指甲陷入掌心之中。

    已入穷巷,她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了。

    就连最后那条能打官司的路,也彻底被堵死了。

    好一会,她才说,“去远山临别墅。”

    车子抵达远山临别墅时,天空已经飘起了淅沥小雨。

    她没打伞,付了车钱,将包包举在头顶,快步走过院落的鹅卵石小路,立在门口,熟练的输入密码。

    “滴滴——”

    密码错误。

    南焉愣了,试探着又输了一次密码,但依旧显示错误。

    悬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大脑当机了几秒,缓缓浮出一个真相。

    他把大门的密码换了。

    七点过后,雨越下越大。

    宴景禹驱车进院子时,一眼就梭巡到了蹲在门口角落出的娇小身影。

    他蹙眉,将车停好走过去。

    南焉在这里足足等了五个小时,裤腿和衣服已经被打湿了。

    在看到站在面前的男人时,她迅速起身,但蹲坐得太长时间了,腿已经没什么知觉了,在起来的那刻,便失去重心,直直地倒在了他胸膛上。

    宴景禹没有伸手扶她,而是冷冷的凝着她,“你又来做什么?”

    “晏总,我求你,帮帮言轻。”

    她仰起头,那张漂亮斐然的脸上不见半分血色,极尽妩媚的狐狸眼泛红。

    破碎而又娇弱。

    轻软的声线里透着卑微的乞求。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选的路了,也只有这条路,才能让言轻尽快从那个噩梦里醒来。

    她除了放低姿态去求宴景禹,别无他法。

    宴景禹轻嗤一声,越过她,输入密码,走进屋内。

    南焉一时拿不定他的想法,但已经没有退路了,还是咬牙跟进去了。

    客厅的灯没开,只有玄关处亮着微弱的感应灯。

    男人覆在黑暗中,神色不明,让人看不清情绪。

    他轻滚着喉结,“过来。”

    低沉清冽的嗓音划过,犹如冬夜的寒风,灌入她耳郭中。

    南焉迈开步子,走向他。

    心跳也随着距离的缩短,愈发加剧。

    那双晦暗幽深的眸子里氤氲着浑浊和欲望。

    这是一个开端信号。

    一瞬间,她就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自尊心和骨气早已被绝望捏得粉碎。

    她踮起脚尖,缓缓吻上他的唇,细长的手指轻抚在他的胸膛上。

    丰盈温软的触感,瞬间将他的思绪撕扯开,他眸光一沉,用力掐紧了她的腰肢,似是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更是强势地卷入她口腔,吸吮着她的所有。

    屋内冷清的气氛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气息替代。

    宴景禹的手从衣角处探进去,用力揉捏。

    “嗯……”

    南焉忍不住轻喃出声,被他推着往后,倒在了沙发上。

    男人的手变得更加肆无忌惮,错乱的呼吸声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边,沙哑的嗓音透着蛊惑,“说你想我。”

    好一会,南焉才得到一丝喘息,配合的低语,“我想你。”

    音落,唇再次被堵上,那吻,比以往更炙热,更霸道,更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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