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小白,我们回家
宁泠风坐在床上,睨着他身上的伤,心头划过一抹尖锐的痛。
小鱼儿被惊醒了,看着司慕也手中拿着的刀,吓的立即跑过来,“爹地,你要干什么,这是哥哥呀。”
司慕也那双怒红的眸子在瞥着小鱼儿的时候,瞳仁缩了一下。
强大如他。
这个时候的司慕也如疯了一般,嘴角噙着冷漠的笑,“全都背叛我了是吗?宁泠风,我为了你抛弃整个世界,遍体鳞伤都换不回来你的一点真心是吗?好,很好,既然你想这样,我成全你。”
“啊——”
静谧的房间里突然尖叫一声。
小鱼儿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场面,哭闹的大叫着。
她下意识捂着自己的眼睛。
可还是有血溅到了她的脸蛋上。
司慕也扔了刀,倏地蹲下来,看着宁泠风腿上汩汩流着的血,那片眸子氤氲的走火入魔的红倏地暗淡下来。
他抬手,摁在他的伤口处,随后微笑着抬眸,睨着宁泠风那张苍白的脸,“小白,这样,你是不是就跑不了了,嗯?不过别担心,这一生,你想去哪我帯你去,这样,你是不是就会一直想着我?”
宁泠风咬着牙关,忍着腿上的那抹疼痛,喉咙里如低候的兽一般,“司慕也,你这个疯子!”
“疯了也好啊,以前是我一直把你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可是现在,我不想了,我想要你,无论你什么样子,小白,我只想狠狠的占有你,绑着你,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你都别想离开,知道吗?我爱你只爱过你一
他说的沙哑,最后搂着他的背,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吻完,他不顾身上的伤口,绑着即将要昏迷的宁泠风轻悠悠的掀唇:“小白,我们回家。”
身后自然有人将小鱼儿也帯回去。
他们没看见,在暗处,一抹纤瘦的身形微微抖了一下身子。
司慕也眯了眯眸,抱着腿伤严重的宁泠风冷漠离开。
暗处,容惜倏地站出来,眸间一片冷厉,悬在天上的冷月都比不过他眼睛里藏着的如匕首般的冷光。
他浅浅的勾了勾唇,漫不经心的离开。
枫林公馆。
小鱼儿被禁闭,宁泠风在床上养伤,他虚弱的每天只能靠着点滴来维持生命。
容惜和他风若趁着司慕也不在的时候进来看过他,当难道那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一脸惨白的宁泠风时,连容惜都不禁的皱眉,啧啧感叹道:“宁泠风啊宁泠风,曾经的你是如何的灯光,那站在舞台上风光无限的模样是多少粉丝心目中的白月光,只可惜,现在的你,行将就木,和一个活死人差不多,啧啧,真是可怜。”
宁泠风能听的到,却不能说话。
脑海里,是他在台上风光无限展示魅力的模样,可现在看来他真的比起三年前,沧桑了许多。
那种曾经的意气风发已经荡然无存,他不知道司慕也对他的这份偏执到底是因为什么。
如果只是满足他的欲望的话,那他现在的这幅身体早就没有了让他快乐的功能。
他都自身难保了。
想想也很可怜,他才将近二十四岁啊。
这三年,像是将一辈子都走过了一样。
风光无限,耀如星辰,万人敬仰。
冷嘲热讽,家道中落,被人睡骂。
被至亲的人背叛过,被喜欢的人侮辱过,被司慕也宠过,也被他亲手伤害过。
这两种人生的极端,他都经历过,想来,这辈子,都经历的差不多了。
所以下半辈子,任人摆布,无法反抗了是吗?
从来没有这么一个时刻,让宁泠风无力的想逃跑,想躲避,甚至想一死了之。
可那个男人不允许。
他不允许他活的好好的,他也不允许他死。
这样的活着,真的好累啊。
宁泠风不想醒来。
一周,他都处于昏迷的状态。
脸色越来越苍白。
司慕也再也忍不了了,揪着乞丐出现在他面前。
“宁泠风,你再不醒来,我就将你这义父从楼上丢下去。”
空气中,一片安静。
司慕也坐在一边,冷眯着眸,“给你五秒的考虑时间,我知道你听得到,你若不醒来,我就将你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的在你面前抹杀掉。”
“现在,是你的考虑时间了,亲爱的。”
男人嘴角始终噙着那一抹冷笑。
他矜贵的坐在旁边的软椅上,双腿交叠,薄唇发出冷冽而又不帯一点感情的声音:“五,四,三”
“不醒来是吗,好,很好,你要记住,你的这位义父是为了你而死的。司慕也倏地站起来,软椅被踢向后,在地板上发出“撕拉”的一声。
突兀而又刺耳。
“丢他下去。”
一个苍老的声音抱着墙壁,恐慌的喊到:“别丢我下去,我老头子还想活啊,呜呜呜”
“别废话,丢他下去!”
乞丐惊恐的声音十分突兀。
拖着他的两个人冷漠的想将他推下去。
司慕也在一边冷淡的睨着这幅场景,仿佛他置身事外一般,冷漠的很。
“别动他。”
一抹虚弱的声音像是用尽了全力一般,在这不大的卧室传了出来。
司慕也将低头,恰好看见床上的宁泠风睁开眼皮,那双黑眸,黑白分明,清晰的很。
他倏然冷淡的抬了抬手,“放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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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一走,房间里安静了许多。
司慕也如看待珍宝一般,将宁泠风轻轻扶着坐起来,声音里早就摒弃刚刚那冷漠荒凉的腔调,他轻轻给宁泠风揉着手臂,“小白,你要是早点醒来,你义父也不用受那种罪了,你知道吗?”
宁泠风咬着唇角,一张薄唇都快要被他咬出血了。
他紧紧的合上唇,没接他的话。
司慕也忽视他这幅面如死灰的表情,“乖乖的养伤,别在给我动一些想要逃跑的心思,你想走,走到天涯海角又能怎么样,我能找得到你,反而你身边的人还要因为你而受伤,何必呢,是不是?”
他一边轻轻哄着他,一边给他揉着一周都没动过的四肢。
“我给你准备几辆轮椅,你看看哪个漂亮,你以后就坐上去,我推着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好么?”他抬眸,眸间缱绻的都是偏执又可怕的温柔。
那与他此刻冷漠的心态所展露出来的表情格格不入。
宁泠风心里泛起浓郁的苦涩。
他无力的动了动唇角,却发现嗓子里说不出来什么话。
生生的干咳了几声。
司慕也立即去一边倒了水,小心翼翼的拿着汤匙喂他暍水:“乖,张嘴暍。”
宁泠风无力的抬眸睨了他一眼。
他越是这幅模样,宁泠风就觉得越可怕。
他将头一撇,苦涩的开口:“司慕也,天涯海角你都能找的到,那阴曹地府你能进去吗?”
司慕也将汤匙倏地一声掉进白瓷碗里,脸色冷了几分:“你说什么?”
宁泠风忍着喉咙里的干涩疼痛,虚弱的再次重复了他的话:“我想去阴曹地府,你送吗?”
司慕也将“眶当”一声放在一边,声音压低了几分,帯着强烈的压迫,“宁泠风,你再说一遍?”
宁泠风这次没有再说话,虚弱无比的开口:“我想暍水。”
这句话,很好的将暴怒的司慕也拉回来,他放轻了声音,“乖,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宁泠风听话的抿着他送进来的水,一点点水源润湿了他的喉昽,将那苦涩散开的越来越大,直到全身都开始麻木。
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司慕也了,他是恶魔,十足的恶魔。
他不敢惹,也无法惹。
他的性命,他义父的性命,他身边无论是亲人,朋友,亦或是不认识的陌生人,都会因为他而死。
他是罪魁祸首才对。
三年前,他就被莫名奇妙的当了一颗棋子,三年后,这颗棋子度了一层金,变的高贵了,可还是抵挡不了被人玩弄的命运。
他宁泠风生来是何等的卑微。
生而为人,他愧为人。
司慕也眯着眼睛,盯着他这幅机械的暍水模样,像是洞察了他的想法一般,“别想着给我死,你死了,才是这个世界黑暗的开始。”
宁泠风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将头一撇,不再暍他喂过来的水。
司慕也眉头一凛,“以前的我能把你放在心尖上宠着,可现在,不一样了,宁泠风,我给你的,无论你想不想要,都要给我接着,懂吗?”
宁泠风没回话。
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压的他发疼。
喘不过气来。
司慕也最后摔门而去。
乞丐偷偷的溜进来,看着眼前的宁泠风,皱巴巴的开口:“干儿子,你到底怎么了?”
宁泠风无力抬了抬肩膀,强装了几分精神气,“义父,你走吧,早变天了。”
乞丐不解,“什么要变天了?我这次看着你喜欢的这人好阴暗,好可怕,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泠风没说话。
脑海里却浮现着司慕也身上那一条条的伤痕,灼伤的皮肤如一条恶龙盘踞在他胸口,丑陋却又看着骇人。
他说他杀死了一名长老才通过的考核。
他说他一通过考核就跑来收拾逃跑的他。
他说打断你的腿你就再也跑不了了。
所以,他回来了,但腿断了。
乞丐看着他这幅虚弱的模样,饱经沧桑的眸子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在打转。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可能就是你们之间的命数吧。”
无法逃脱,无法改变。
谁又能说谁对谁错呢。
谁又能说谁受的伤多谁受的少呢。
宁泠风没说话。
晚上的时候,司慕也回来,将他的身体擦干净之后,倏地架着他无力的腿就想攻占他的身子。
没有技巧,没有前,戏。
干涩的抵在他那里的时候,宁泠风感觉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他承受不了的痛。
尤其是他的提腿,还包扎着。
他捏紧头下柔软的枕头,帯着几分可怜的祈求着,“司慕也,求你了,我腿疼。”
司慕也没放下他的腿,一张冷淡的脸上浮现着格格不入的情嘲,他邪魅一笑,“疼就对了,不疼你怎么会记得这次的教训呢?”
黑夜里,他的声音比月色都凉。
宁泠风大腿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几乎痛的龇牙咧嘴,他声音再次软了几分:“司慕也,求你了,我身体真的不行,等我好了再做行吗?”
那个男人倏地抬着他的腿,缓缓的压下身子来,埋在他耳边,沙哑的开口:“小白,从现在起你要记住,你不在是之前的宁泠风了,而我也不是以前的司慕也,我想给的,你愿不愿意接受,都无法拒绝。”
“想要拒绝的话,那就想想你现在的这幅虚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我接下来的惩罚,懂吗?”
宁泠风的手指紧紧缩在枕头上,他将半边脸都窝在枕头里,纤瘦白弱的手指捏到发红。
他无力的点了点头,从喉咙发出一个声音:“嗯。”
“你高兴就好。”
清凉又透着孤独无力的声音被他从喉咙里_个_个字吐出来司慕也倏地皱眉,但只是片刻的冷滞之后,他进去了属于宁泠风的紧致。
胸腔深处油然生起一股满足的惬意。
这感觉,夹的他愈发舒服。
宁泠风将头蒙在枕头里,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的轻喘着。
他的身体,自是司慕也亲自调,教开发过的,他的所有敏感点,司慕也自然清楚的很,他能将他送到巅峰。
在尽量避开他受伤的腿之后。
只可惜,宁泠风的腿还是在疼。
只不过这股痛一下子被身体里空虚的感觉掩盖。
司慕也倏地一掌拍下去,“不是不想要么?现在这是谁在骚动?”
宁泠风没说话。
被他弄的如万蚁噬心一半。
“司慕也,求你了,不要一一”
“不要,你明明很想要么。”司慕也挑唇一笑,“口是心非的家伙。”
“我到底应不应该再相信你的话?毕竟你这人口是心非惯了,嘴巴里说着恨我不喜欢我,可心底里是不是超级喜欢我呢?”
他这句话有些自问自答的意思,宁泠风堪堪的咬着唇,没有接话。
因为,他的确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