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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道安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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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梗在我心里很多年了,我不是没想过查,但我是废人一个,阿修又在漠南刀尖上讨生活,你前几年又在辰阳,我就一直压着此事没提。”

    陆省又对薛朝暮说:“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袒护萧湖茵吗?正是因为萧湖茵的父亲在出事之后曾去探听询问,他临终前托付我照顾萧湖茵,但我不能娶她,就让她嫁给了子珍。”

    陆怀远冷声道:“那些,真的不是山匪?”

    “绝对不是。”

    陆省似乎不愿意承认,他咬紧牙关,“若不是山匪,那就只有”

    先帝。

    房内静了半晌,薛彻还没想明白陆省曾经到底是什么身份,就被这一席话惊得不行。

    他看陆怀远手背上青筋浮起,房内没人说话,陆怀远周身像是凝了一层冰,他以为陆怀远会暴怒的时候,一双伤痕累累的手握住陆怀远的指尖。

    薛朝暮轻声说:“怀远。”

    陆怀远缓缓松开紧握的拳,他轻轻拍了拍薛朝暮的手背:“我没事。”

    “看来。”陆怀远扬唇笑了笑,“我们陆家和皇室渊源颇深呢。”

    陆省长叹:“所以今天你不能去,如果真的要有人为此事入狱受刑,那就让我来吧。你比我强,以后陆家要靠你支撑,若是阿修在漠南战死,你就是新一任的镇北侯,父亲的案子,也要你来查。”

    “我陆策英更不是苟且偷生之辈!”陆省目光坚定不移,“我从来都不怕死,我只有一个请求,我若是死在狱中,把我葬在漠南,若是死无全尸,就立衣冠冢,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战场。”

    薛彻震撼住了。

    门外小厮来催了几次,已然到了上朝的时辰,陆怀远换上官服,薛彻还要回薛府安排小厮盯紧张承瑞和陈秦,他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对薛朝暮说。

    “阿朝,那畜生陆省曾经是个什么人?”

    薛朝暮回头,认真想了许久,才郑重地说:“他叫陆省,陆策英,我曾经会偶尔为他惋惜,觉得他应该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现在呢?”

    “他不是已经告诉了我们所有人吗?”薛朝暮笑着说,“陆策英不需要怜悯,残疾的身体也浇不灭他的热血,他就是英雄,当初在漠南扬名的少年郎,终将被天下瞩目。”

    薛府门外,薛朝暮目送薛彻离开,恰巧陆省薛府门前经过,他停下来,默默注视着薛朝暮,微微笑起来。

    “煦和。”

    薛朝暮还不太适应他这样叫自己,勉强地回之一笑。

    “谢谢你。”

    陆省平静地说。

    “是我们要谢谢你。”

    “不。”陆省一字一句说,“是你让我知道,自己还是一个有用的人。过去是我对不起你,往后,愿珍重。”

    陆省没再多说,他离开后薛朝暮莫名心里生出不安,转头问区明:“薛大人看过了对吗?张承瑞和陈秦都好好的在府上。”

    区明忙应道:“是呢,只等大公子上了公堂,面见了陛下,就派人把张承瑞和陈秦送过去,夫人一夜没睡了,先去休息休息,养养精神吧?”

    薛朝暮凝重地看着喧闹的街道,她想了想:“咱们去锦缎坊。”

    “怎么忽然去那里?”

    “我总觉得会有事发生。”薛朝暮忧心忡忡道,“去盘点账目,把现钱都凑出来,刑部打点要钱,若有不测,也可以拿来应急。”

    区明忙套了车,护送着薛朝暮往锦缎坊去,梁生派人把账本都捧了上来,又帮着把其他几家店的现钱都运来,众人忙活到了晌午,朝堂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

    薛朝暮坐立不安,她派出去的人都带不回来消息,她莫名地心跳越来越急促,区明也抓耳挠腮:“不该什么消息都没有啊,这个时间早就该散朝了,公子和薛大人都没回来,那就是大公子闹起来了。”

    薛朝暮紧紧握住茶盏,她再也不能耐心地等下去:“套车!咱们去薛府看看!”

    若是迟迟传不出来消息,那就是陆省落了下风,被皇上捏住了把柄。可他们有张承瑞和陈秦在手,皇上怎么都是赖不掉的。

    除非——

    “夫人!”

    派出去的小厮气喘吁吁地扑过来,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好不好了夫人!方才咱们公子派人去薛府接人,可派来的人是自己回去的!”

    “自己回去的是什么意思!”

    “薛府里的人不见了!”

    这话宛如一盆冷水,薛朝暮被兜头浇透,连着心里都凉透了。

    她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抓着区明的手臂勉强支撑着:“我——”

    “陆夫人!”

    一顶软轿停在锦缎坊前,迎上来的是一个面生的小太监,他揣着手走上前:“陆夫人,皇上有旨,传陆夫人上殿。”

    薛朝暮咬紧牙关,软轿摇晃,她不甘地闭紧双眼,自己像是被人在胸口狠狠锤了一拳,情绪闷在心底,压得她难以喘息。

    谁能放走张承瑞?

    薛府中除了薛彻,能做主的就——

    只有薛道安。

    可她仍然不愿意相信,道安跟自己一同长大,是她的亲妹妹,她掏心掏肺地对晚秋和道安,薛彻更是不曾亏待过她,费尽心思地护着她。

    为什么?!

    如果不是道安该多好

    薛朝暮掐着自己掌心的肉,勉强撑着自己上了殿,大殿之上朝臣分立两侧,薛道安的身影在大殿中间格外显眼。

    她笔直地跪着,薛彻在一旁红着眼眶,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若不是陆怀远在一旁拦着,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而薛道安身边还有一人,薛朝暮揉了揉模糊的双眼,才看得清楚,那竟然是胡尔雅。

    皇上冷着面孔开口:“陆程氏。”

    薛朝暮在薛道安身后跪下:“民妇程氏,拜见陛下。”

    “程氏?”

    “正是。昨日陆家大公子已经签了和离书,民妇已经不是陆家人,和陆家全无干系,故而自称程氏。”

    皇上冷笑:“上次朕问你要不要和离书,你拒了朕,如今又私下和陆省和离,你这是欺君啊。”

    “民妇不敢。”薛朝暮甚至不愿意抬头多看一眼薛道安,“民妇和陆大公子和离只是因为性情不和,夫妻不睦,当时尚未和大公子商量妥当,区区内宅私事,不敢劳陛下烦心,故而拒了陛下。”

    “哦?”皇上站起来,一步步往下走,“是因为夫妻不睦,还是因为另有他事?”

    薛朝暮硬着头皮说:“自然是因为不睦,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传唤陆大公子询问。”

    “他?他怕是来不了了。”皇上勾唇道,“不如就让薛四姑娘来说吧。”

    薛道安抿紧唇,她微微颔首,没有回头,却是半晌才出声:“陆夫人谎称是我故去长嫂的闺中友,刻意于我接近,多次出入我府上,在前些日子,陆夫人从我府上拿走了一样东西。”

    薛彻怒道:“薛道安!”

    皇上淡淡看过去:“薛大人,薛四姑娘是你亲妹妹,你怎么不向着自家妹妹,反而向着别人呢?难不成这程氏当真与众不同,朕的两位爱卿都被她蛊惑了去?”

    “你接着说。”

    薛道安的声音颤抖:“她,她带走了一副陆大人的画像。”

    皇上明知故问:“你府上为何会有陆大人的画像?”

    “我二姐曾经和陆大人有婚约,曾在府上作画,可她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时候,把那画像盗走,占为己有。”

    皇上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程氏,你为什么要偷盗陆大人的画像?”

    “民妇从没做过此事。”薛朝暮据理力争,“当时是薛大人托民妇把那画像转交给陆大人,不曾想被陆大公子误会,画像也在争执中被撕毁,绝无偷盗一说。”

    薛彻忙应道:“正是如此!”

    薛道安偏过头,红着眼眶说:“哥哥和她素不相识,要说也是我和程氏去说,我都不知道此事,难不成哥哥和陆夫人私下单独见面?”

    “皇上!”薛道安说,“画像确实被撕毁,但它确确实实是被程氏偷盗走的,而且程氏还一直保留着被撕坏的画,她自己也曾画过陆公子,我曾亲眼在程氏卧房见过!”

    “道安。”薛朝暮忽然抬头,静静看着薛道安,“我可曾对不起你吗?”

    薛道安咬着下唇好,颤抖道:“我们自然是无冤无仇。”

    “为什么?”

    “无冤无仇,更无恩义。我不能看你妖言惑众,毁了陆三公子不说,更害了我哥哥,连累我薛家满门!”

    薛道安头重重磕在地上:“皇上,这妖女不守妇道,勾引陆大人,哄着陆省说出那些大逆不道之话,哪里有什么张承瑞,如今薛府后宅是民女掌管,若是多了什么人难道,民女会不知道吗?”

    “那供词都是她伪造出来的,陈秦原是我府上小厮,禁不住她言行逼供,才屈打成招。她污蔑皇上清誉,她才是罪魁祸首!”

    陆怀远呵斥道:“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房仲恩猛地咳起来,陆怀远此刻最好是保持沉默,少替她说话,房仲恩就还能为陆家求情。

    “当然!”薛道安猛地回头,直视陆怀远,“陈秦就在殿外,早就被这毒妇折磨的不成人样,恐惊着陛下才一直没传他上殿!”

    “传吧。”皇上负手而立,平静地说。

    门外的侍卫很快拖着一个奄奄一息地人上了大殿,血迹淅淅沥沥地拖了一地,陈秦被扔在地上,张口却发不出声。

    “皇上,这毒妇让人割了陈秦的舌头,为的就是让陈秦再不能翻供!”

    “薛道安!”薛朝暮颤抖着,“你,按照你这么说,怎么不能是有人刻意嫁祸我,割了陈秦的舌头来倒打一耙?!”

    “你这样的毒妇,从来只有你害别人的份,心思歹毒,江三姑娘的脸都毁了,你有什么脸在这里为自己申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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