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周礼已逝当编秦礼
第153章周礼已逝，当编秦礼
次日醒来，身边有着美人，美人的身躯婀娜，闪动无限美好。
赵政感知着，身边的美女已经醒来。
卫子妗身躯在微微翻滚，感觉有些发麻，可还是说道：“大王，该起床了！”
赵政点头道：“可！”
开始起床，卫子妗服侍其穿好衣服。
梳理头发，开始洗脸。
生活慢悠悠的，慢悠悠才是农业文明的节奏。
秦国的规矩，十天一次朝会，倒是不必着急。
秦国的大事情，往往是几个核心人物商议，然后直接下命令。至于到朝堂上，大家一起争吵，对某个决议进行讨论，经历讨论后，然后下决策，现实当中根本不存在。
同样，秦王遇到某些事情，也会直接召见臣子讨论；或是直接下命令，然后臣子讨论等等。
朝会，形式大于作用。
不是用来讨论的事情的，而是用来展现君王威严。
若是臣子长久不见君王，会对君王失去敬畏之感；可若是臣子经常见君王，也会对君王失去敬畏之感。
朝会十天一次恰好，不长不短。
仅仅是早上五点多，宫女开始起床，开始生火做饭，打扫王宫的卫生，开始忙碌起来。
赵政却是颇为清闲，慢悠悠的走动起来，一边走动一边拿着竹简，进行朗读。
曾经打算在院落跑步，可成为秦王后却是不允许了，秦王要有威严，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就是行走也要小步慢走，时刻保持君王的威严。
法治民，术治臣，势持威。
君王要时刻保持威严，才能保持住君王的势。
朗读着竹简，体会里面的意思。
此刻，手中握着商君书，去强篇。
其中很多治理民众的办法，有些偏激的地方，可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能不相信，也不能全信。
行走半個小时后，赵政略微乏累，坐下来休息。
片刻后，食物已经送上。
早餐颇为简单，只是简单的两碗小米稀饭，稀饭当中有一些蒸煮的干果，又是加上一个馒头。
勺子吃着，很快吃完食物。
等到七点多的时刻，王龁出现，教导他兵法。
作为秦王，可能一辈子无法亲自带兵打仗，可某些军事常识，派兵布阵，军阵布置，武器器械配置，还有粮草供应，士兵征召等等，却是必学内容。不求多么用兵多高明，可基础的知识不能耽误。
在这个过程当中，蒙恬、蒙毅两个兄弟也到这里，一起陪他上课。
稍后又是其他的老师，为他上课。
秦国靠着法家之学，靠着商君之策，开始变得强大起来。
在政策上，秦国偏向法家。
可对其他学派，也是不排斥。
纵横家、儒家、墨家、黄老学说等等也是纷纷入秦。
这些老师们讲述的内容，也是涉及方方面面，涉及其他的学说。
历代的秦王，在学习法家学说，兵家学说之外，还是汲取其他学派的学说，并非是盲目排外。
在秦国，法家学说固然占据优势，可其他学派也有一定的地位。
上午的时刻，老师前来授课，在讲述课程中，会掺杂一些私货；下午的时刻，就是处理奏折，了解国家局势等等。在这和过程当中，右丞相吕不韦，左丞相阳泉君，会进行辅助指导。
十天时间，七天上课，三天休息。
没有考试！
也没有不及格！
若是遇到紧急事情，可以向老师提前请假。
……
大殿当中，王龁正在为秦王政上课。
卫子妗，却是悄然离去。
到了华阳宫中，拜见华阳太后。
“拜见太后！”
卫子妗跪下拜见道。
华阳太后说道：“据说昨天，你上了大王的床榻，你好大的胆子……”
语气凌厉至极，可却没有太多的愤怒。
不聋不哑，不作当家人。
秦王宫很大，居住几千人之多，面积更是巨大。可这里又是很小，一切围绕大王，大王发生什么事情，第二天就是传到华阳太后耳朵里面。
在守孝期间，大王应当不听音乐，不吃新米，不看歌舞，不与女子同床等等。
这都是古老的礼法。
秦王也要遵守。
只是在具体的执行当中，却是要发生权变。
某些事情，要为秦王遮挡隐瞒。
卫子妗说道：“太后，大王没有！昨天的时刻，大王颇为激动，只是妾身劝诫大王不可，大王立刻停止了，只是抱着妾身睡觉而已，并没有发生什么？”
华阳太后问道：“真的吗？”
看向卫子妗的眼睛，想要透过眼睛，看到她的内心。
卫子妗说道：“真的如此！”
华阳太后确定了，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因为没有撒谎的必要。
只因如此，却是惊讶不已。
好强大的自制力。
秦王权力很大，即便赵政还未亲政，还未彻底掌控权力，却依旧是秦国当之无愧的王者。
秦王之尊，睡掉某个女人只是小事情。
即便在孝期真的发生什么，真的不符合礼法，也不算什么，却是最后停止，这种自制力有些可怕。
华阳太后问道：“卫子妗，你到了秦王那里已有三天了，在那边可过得好，秦王可好？”
卫子妗说道：“太后，妾身在那里过得很好。大王很是和善。大王那里，有一个侍女名为越清，曾在邯郸城的时刻，燕太子丹赠送给大王，大王也接受了。这个侍女容貌颇为出色。还有一个侍卫，名为胡力，是林胡人，曾经被赵军俘虏，沦为奴隶，后来卖给平安君赵鲁，成为大王的车夫。等到大王回到秦国，也是成为大王的护卫，时刻向军中的护卫请教！”
说着一些事情，这些太后皆是知道，可她还是说着。
华阳太后说道：“大王，早食吃了什么？”
卫子妗说道：“大王的早食颇为简单，只是喝上两碗稀米饭，吃上一个馒头；或是喝上一碗豆腐脑，吃一个馒头而已。”
华阳太后微微皱眉道：“大王的饮食如此简单！”
卫子妗说道：“大王说了，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吃饭能肚子饱了就可以，不必太过苛求，民众还生活不易，没有必要铺张浪费！”
华阳太后问道：“中午吃什么？”
卫子妗说道：“大王喜食面食或是稻饭，夹杂一些肉食，还有一些野菜，吃饭的时刻喝一点甜酒，数量不多。至于晚上的时刻，只是吃一碗面食，又是夹杂一些野菜，还有少数的鱼类！”
华阳太后问道：“大王，颇为艰苦！”
卫子妗又是说着一些琐碎的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比如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等等。
可华阳太后仔细倾听，却是颇有耐心。
从卫子妗的视角，她看到一个全新的，不一样的秦王。
在她面前，秦王政是一个恭敬孝顺的孩子，谦虚有礼，却是沉默寡言，很少开口说话，可每次开口皆是说着要点。
可在卫子妗眼中，秦王政却是一个性格温和，谦逊有礼，品德高尚的大王。
交谈片刻后，卫子妗告辞离去。
华阳太后沉默着，说道：“召，阳泉君！”
许久之后，阳泉君到来，上前道：“姐姐，可有大事？”
华阳太后挥手之下，诸多的宫女皆是退去，只剩下姐弟两人，这里颇为空旷，外面也无人在窃听。
华阳太后说道：“弟弟上前来！”
阳泉君上前一步。
华阳太后说道：“再上前来！”
阳泉君再次上前，这次距离姐姐很近，只有不到一尺距离。
华阳太后低声说道：“大王从赵国而来，有些收尾要在赵国处理掉，那人最好病逝而去……手段高明一点，不要留下痕迹！”
食指蘸着酒水，在桌案之上写下一个名字。
阳泉君皱眉道：“姐姐，这样有必要吗？”
华阳太后说道：“可能有用，可能无用，只是我们无法赌！”
阳泉君说道：“姐姐，若是被大王事后知道……可能对我们不利！”
华阳太后说道：“故而，这样的事情要做得干净一点，最好不要用自己人，而是用外人。平原君赵胜，在赵国执掌大权多年，得罪一些人也是合情合理。做事情干净一点！”
阳泉君阻止道：“姐姐呀，这样诡诈的手段，最好还是不要用了。弟弟不想去做，为君子当正大光明，岂能蝇营狗苟。”
华阳太后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只是为了母国，为了她们几个孩子，也只能如此！”
到最后，阳泉君无奈的离去。
本来不想这样的，只是姐姐如此恳求，也只能这样。
……
宫殿当中，又是到了吕不韦讲课的时刻。
赵政问道：“仲父，我听人说，你打算编辑一本书籍！”
吕不韦没有回避，而是说道：“臣有这样的打算，臣打算集合儒家、墨家、法家、纵横家、名家、兵家、农家、道家等百家的学说，取其长，去其短，熔炼百家精锐为一炉，化为一本书，名为吕氏春秋！”
“此书，将包揽天地在变化，万物是奥秘，古今之玄奥！”
赵政又是问道：“仲父，将如何编辑书籍？”
吕不韦说道：“吕氏春秋，将分为《春纪》、《夏纪》、《秋纪》、《冬纪》。《春纪》主要讨论养生之道，《夏纪》论述教学道理及音乐理论，《秋纪》主要讨论军事问题，《冬纪》主要讨论人的品质问题。”
赵政笑道：“昔日的时刻，周公旦编辑周礼，分为天官、地官、春官，夏官，秋官、冬官。仲父，也是按照春夏秋冬，这是要把《吕氏春秋》，变为《秦礼》。仲父，不仅要当管仲，还要当周公旦！”
吕不韦沉默片刻说道：“大王，古今在变化，万物在变化，夏朝的礼法不同于殷商的礼法，殷商的礼法不同于大周的礼法。我大秦，岂能用周朝的礼法，大秦当编辑秦礼，为治国之用！”
赵政点头道：“仲父言之有理，大秦当编辑秦礼。仲父用心去办理吧，你做事情我放心。只是《吕氏春秋》成书之后，不得让流传给外人观看，必须要寡人看了，稍后秦吏才能看？”
“仲父可是明白！”
吕不韦点头道：“臣，知之！”
赵政叹息道：“人生有崖，知识无涯，知道的却是多，越是感觉无知。比如，如何确定脚下的大地是圆形的，还有如何测量大地的面积，如何测量经纬线等等，很多的知识皆是不知！”
“仲父，可知道经纬线？”
吕不韦好奇道：“臣，不知！”
赵政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大地是圆形的，仲父可是认可？”
吕不韦说道：“刚刚开始觉得颇为荒唐，大地是圆形的，为何我么不会掉下去。可是询问太史之后，却是知道大地是圆形的。”
昔日邯郸的时刻，大王曾经说大地是圆形的。
可后来，太史司马泽观测星辰，又是观测各地区，太阳升起，太阳落下的时刻，日冕上的刻度。
不断比较，再次确定大地圆形的。
赵政说道：“仲父，稍等！”
召唤寺人，很快端过一个圆球。
圆球可以滚动，在圆球的下方用底座固定，在圆球上刻画一个个线条，彼此交错在一起。
赵政说道：“纬线是一条条长度不等的圆圈。最长的纬线，就是赤道。经线是一条条长度相等的弧线，连接南北两极。因为经线指示南北方向，所以，经线又叫子午线，经过咸阳的经线，刻度为零，名为本初子午线！”
“大地上本来没有线条，经线和纬线是人们为了在地球上确定位置和方向……”
开始说经纬线的概念。
行军打仗的时刻，会带着向导。
若是向道出了问题，可能会让军队迷路。
事实上，很多军队在行军当中都会迷路，或是绕弯路。
可有了经纬线，却是可以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对比地图，有着指南针，可以校正方位，减少迷路。
说对于行军打仗，有着莫大的意义。
不只是如此，对于清点耕地数量，清点户籍也是意义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