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请圣上将永乐公主嫁给臣
皇上在御书房接见了白渊亭。
他开口便直言，“听说圣上要派兵马出征南蛮。”
皇帝对他向来没有好，“呵，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朕昨日刚说过的话，你今天便找到朕面前来了。”
对皇帝不友善的嘴脸，白渊亭置若罔闻，“臣身处骁骑营，发兵南蛮一事自然是听魏国公说的。”
“那你现在跟朕提这个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想去？”
“臣听闻圣上还未决定好让谁挂帅出征，臣愿自请前往南蛮。”
皇帝闻言大笑，“朕没听错吧，你刚刚说什么，由你挂帅出征，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臣记得，但是北国时代朝周，又因为臣从幼时就来了大周，一直生活在这里，时常便会忘了自己来自北国。在臣心中臣早已与平常大周臣民无异。”
这话听着虽假，但皇帝也乐得被如此吹捧。
“你倒是会说话。”
但他笑了几声，又立马变了脸，一脸严肃道，“光会说漂亮话没用，你能忘记自己是北国皇子，朕可忘不了，还是得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留在长安才叫朕安心。”
“臣自有别的办法让皇上安心。”
“什么？”皇上对他的坚持，心中起了一丝怀疑。
“听闻这次圣上要发兵南蛮，是因为永乐公主刚嫁过去就病故了，因此圣上可以赐婚，把永宁公主嫁给臣。”
“你已经知道她病故了，还要朕将她嫁给你，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皇上不可思议地又重复了一遍，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臣知道。”白渊亭的态度很坚定，又很坦然，好像在说一件什么很稀松平常的事。
“这你也愿意？”皇上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难道你此前也爱慕她？”
“臣是想让圣上安心，若我为驸马，就算离开长安，也不可能偷偷跑回北国，他们不会再接纳一个成了他国驸马的皇子。”
“让朕安心，哼，你有离开长安的想法，就让朕很不安心了。”
白渊亭行了一礼，“臣此番愿主动挂帅领兵，确实是有自己的谋算，但也只是不想以后都只能像从前这般战战兢兢，倘若臣此次出征能打个胜仗回来，还望圣上将来能将臣当做大周普通的臣民看待。”
皇帝虽不住地点头，却没有说话，手一下一下地拍打在扶手上，紧盯着他，似乎很是犹豫。
过了好半天，他才长叹了一口气，“也罢，朕就信你这一回，但你此行不能带自己的亲信。”
这本也是预料之内的事，白渊亭自然很干脆地应下了。
“这事急不得，朕要看你办了婚事才能给你兵符。”
白渊亭点点头，“这是自然，只是臣此前毫无准备，只怕这场婚事筹备得太仓促，孙家那边恐怕不太满意。”
“孙婉香现在既是上了皇家玉碟的公主，管她孙家做什么，既是赐婚，朕自然会让礼部帮着操办，谅他孙家也不敢抗旨不遵，你只管做好驸马分内该做的事就行。”
等白渊亭谢恩告退后，一旁的李公公上前来搀扶皇上，“圣上，这兵符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给了世子爷，是不是太过冒险了，毕竟就算把孙姑娘，哦不，是永乐公主嫁给他，也没办法真正牵制他，他说北国皇室不会接受他的驸马身份，那也不过就是他一面之词罢了，白世子毕竟流淌着北国皇室的血脉，如果他真的能有机会逃回去，难道那边还能真的不接纳他？”
“你说的这些朕何尝没有考虑过，朕这回要去送亲的人，特意传回和亲公主假死的消息，就是为了揪出南蛮在大周的眼线，可这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想到，在朕看不到的地方，魏家的手竟然伸得这么远，魏国公可是两朝元老，他尚且如此，那其他人呢。朕现在还真是不知该信谁，只是看着白渊亭和魏国公的关系不太好，之前又因为白渊亭私自带兵上太兴山剿匪一事，受了魏国功的责罚，朕想他难免会对魏国公心生怨恨，他们之间的口子应当是撕得更深了。朕不另辟蹊径，怎么让魏国公这老狐狸伤筋动骨。"
因为出征的事很赶，婚事也不过是皇上压制白渊亭的一个筹码，所以礼部紧赶慢赶，筹备的也还是很仓促。
就算只有一张灵位，十里红妆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公主出嫁该准备的一样没少。
白渊亭着一身大红直坠婚服，腰间缠着金丝纹带，青丝竖起以金冠固定着。
两个人的婚事，只有一个人和一张牌位的出席，他看起来却丝毫没有半点尴尬。
孙元荀和孙元彧两兄弟也已经回到长安，才知道妹妹已经病故在了南蛮的事，
今日礼部操办的婚事在他们看来像是一场笑话，因为他们的身份，并不能作为永乐公主的至亲出席。
白渊亭捧着灵位跟在礼官身后，经过两人身边时，用只有他们听得到的声音低喃，"我会把她带回来。"
一瞬间，两人瞪大了眼，惊讶地看着他，孙元彧的话刚要脱口而出，就被身旁的孙元荀拉住了胳膊，他朝白渊亭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白渊亭跟着礼官走远了。
酒楼里，舞娘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小曲，身后有几个身姿曼妙的为她伴舞、奏乐，一颦一笑间尽是风情，台下的看客们纷纷叫好，甚至还有人往台上扔些铜板碎银子。
孙婉香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这舞娘的唱词她是一句也没听懂，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酒碗上轻敲，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嗯……你不喜欢听曲吗？以前我带其他姑娘来这里听曲她们都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