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扭转
向来只发产品和科研的lololo集团官几乎秒转了石磊磊的最新的微播，留言【在强国app直播备考。我让程序员全程盯着，敢荒废度日，随随便便考试，我顺道就替你退圈。认认真真学，认认真真考，以你朴素的法律观念，没准还能拿100亿。】
石磊磊是在线对狙，撂下狠话【我不退圈，我凭本事混娱乐圈，不退！六百亿算什么，我有三千万粉丝，每人给我一块钱，我都能砸死你！】
lololo集团v：【你的法治宣传大使是假的？广告法明确规定了明星代言必须亲身实践过。你是在犯法？趁早退圈，免得最后还得我来亲·自·捞·你[司考589成绩单截图]】
石磊磊v：【p图吗？】
lololo集团v：【你是在质疑我的智商？想当年哈佛等学校为我打破规矩，同意某位小猪崽免试入学。可某个崽子呢，哭着喊着说牛排不好吃要吃正宗的烤鸭，我才带你到帝都！否则，呵呵！】
顾宸之：“…………”
看着石家兄弟俩言语间轻描淡写就洗刷【高考移民】这个黑料，顾宸之眼眸死死盯着截图，手指甚至都带着颤抖点开。
下一秒成绩单便映入眼帘，顾宸之不信邪的卷一卷二卷三卷四的分数一个个看过去，默默的在心理＋了一遍，才盯着总分589，大口大口的喘气。
司考可是被誉为全国最难的三大考试之一，每年的通过率只有7！
这……这考589分，是人吗？
连顾宸之一个霸总都震惊了，更别提其他吃瓜群众了，全网纷纷讶然——
【石嘉华？是l董的本名吗？589分，那石磊磊要是拼一把，就能拿到五百多亿啊！躺赢赚钱啊！】
【+1，哥哥冲啊，争取考满分赚六百亿！】
【某些骑士粉跟正主一样是九漏鱼吗？司考通过率只有7，及格是360分！司考要考法治理论、法理学、宪法、法律史、国际法、司法制度、法律职业道德、刑法、刑事诉讼法、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民法、知识产权法、商法、经济法、环境资源法、劳动与社会保障法、国际私法、国际经济法、民事诉讼法（含仲裁制度）等等！能考400分以上都是法学生中的学霸了，读过四年法的学霸才有考高分的可能性！考500以上，就是法学传说！】
【按着楼上的科普，l董什么专业来着？】
【过来膜拜一下传说中的神仙！】
【拜l董，求过司考】
【弱弱说一句，同样爸妈生的，智商差距可忒大了。】
【…………】
会议室内，收到助理收集过来震惊膜拜l神、司考科普等等的正向反馈，石磊磊神神气气的傲视屋内的众人，最后视线停留在新鲜出炉的l神上，与有荣焉道：“我说的没错吧？学神一出，天下我有！”
瞥了眼石磊磊傲气的跟打赢了胜仗的小公鸡似的，石来旺看着自家官微开始冒出来【爸爸，出个育儿指导书吧】【爸，买您家的猪肉能保佑孩子聪明或者漂亮吗】的评论，还有些呆，“就……就这样能扭转了？把你哥的成绩单放出来就行？”
“那当然还有利益引导了。哥不是让我考司考吗？”石磊磊说着牙齿都咯吱咯吱，激动的磨起来了。
他虽然是胎穿崽，可上辈子也是混混日子的富二代，突发意外英年早逝，享年18。这辈子虽然利用金手指买房囤地，外加有些互联网投资，帮忙改善全家生活条件，但在学习成绩方面，算中等偏一点点上（相比上辈子叛逆靠鸭蛋的校霸来说，他这辈子还是努力在书海里扑棱过的，初中还能装个逼，但到高中就直接打回学渣原形了）。
因此l董这个考试要求，简直就是杀猪不眨眼·jpg
l董慢条斯理的点开录像功能，记录自家小猪崽的怨念。
石磊磊撞见亲哥这么莫得感情的举动后，气得跳脚：“爸，妈，你们还管不管了？”
石家夫妇两闻言默默垂头。
石磊磊气得罗列条件，“我要弄一个全民学习101大赛！我每天学习后，晚上八点左右某个杀千刀的出一张当日考点复习的试卷。这试卷报名学习101大赛的都可以做！要是有参赛选手跟我一起学完司法备战的课程，就奖励一头猪！”
石来旺闻言霸气一挥手：“可以！”
石磊磊瞧着满眼都是欣慰自己好好学习的爸爸，自觉自己老脸有些火辣辣的烫，不由得声音都低了几分，“爸，这……这或许有十几万人呢！”
“十几万？”石来旺闻言表情一变，但转眸间看看替他担忧的石磊磊，想想人的身世，当即又觉得十几万头猪不算什么大事情。若是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拿钱给磊磊也买一个博士呢！毕竟沈谨可有两硕士文凭，一个博士文凭。
心理愧疚着，石来旺反手拍着自己的胸膛，语重心长：“磊磊，我们都有养老金保险金之类的。养猪，我们现在养的就是个乐趣。如今对我们老两口来说最希望的就是磊磊你有实力养活自己！有个体面的工作。”
石妈妈听到这话也肃穆的点点头：“磊磊这事妈妈也不能帮你，你考个司考，有个证书。一来体面，二来你懂法了，知道规矩了，以后就不至于办错事啊！至于猪，不用担心，不就十几万头吗？大不了明后年咱们不赚钱，不就行了？”
望着父母两如此不掩饰的慈爱之心，石磊磊只觉得心理似暖流缓缓流过。吸了一下鼻子，他止住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后，郑重无比道：“爸妈，你们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学习的。”不会跟梦里一样坑你们害你们的，实在不行我就跑，跑国外去熬过剧情再回来偷偷看你们！
瞧着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l董在一旁轻咳嗓子：“合着我当恶人？”
“你放下手机，我可以跟你好好说话的。”
l董毫不客气拒绝：“那算了，哪有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有趣。”
石家夫妇闻言眼疾手快，拽住石磊磊的左右手，安抚道：“冷静！咱们还有要紧事要处理，不跟你哥哥这种脑子不在正常人水平线的人一般计较。”
石磊磊不放弃，还抬脚试图踹一下大佬，凶巴巴道：“我要你出钱！比我考的好的人，每人奖励6万，敢不敢？”
“前提是你得及格，过360这分数线。”l董闻言面不改色，依旧拍摄着，边道。
石磊磊震惊：“你……你疯了啊？万一有十几万人及格呢？”
石家夫妇默默算了一下钱，也有些傻。
一时间会议室氛围死一般的静寂。
“没文化真可怕。”l董看着三张如出一辙的懵逼表情包，吐出一连串的数据做司考科普，最后总结道：“简单来说哪怕今年人数翻倍有一百万人参加，司考及格率也只有7万人左右。而我表面花了五十个亿，就可以朝全世界宣布，我有钱！所有世界级的投资圈都会侧目的，再也不敢随便觊觎我！话里话外想要给我投资，让我的集团上市给他们分一杯羹。”
最后四个字，l董眼里带着肉眼可见的杀气说完，才语气缓和些，继续简单的科普向：“这按着你们娱乐圈的说法，就是碰瓷提升咖位。文艺的说法就是空城计，所有资本动我之前都得掂量掂量我到底有多少钱。”
“且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娱乐圈人士，会因为我的财大气粗畏手畏脚，开始不敢给顾家战队。而我从顾家我就可以把钱拿回来，甚至赚上点钱！”
“更别提宣传司考宣传法制，领导会喜欢我的。”
“更别提强国app，是我公司和政府联合开发的学习型app。下载率biubiu涨，我也有利。”
“当然——”
l董缓缓靠近，近距离拍摄懵逼的石磊磊，边继续解析自己如此豪气的原因：“咱们全家，甚至全村都有利！让海兴连夜设计战服支援磊磊。这一系列就当学霸系列，我允许他们用我的q版肖像，拿成绩单的那种。至于怎么设计，磊磊这方面比我熟悉，自行讨论。”
磊磊看着近在迟尺的镜头，默默倒抽一口凉气，瞪圆了眼睛望着侃侃而谈的l董，声音都有些飘：“哥，你是我哥吗？咋忽然间那么好说话了？不是一直不喜欢q版，说蠢兮兮的？”
l董没错过弟弟眼里带着的困惑，当即挺直胸膛，铿锵有力道：“我要推海兴服饰走向全球，成为服装领域的驰名快消品牌。推动石家岙利益捆绑再捆绑，一起成为全球服装领域的第一，牢牢占据全球中低端市场。”
——捆绑住全村，就能够拼得过沈家了！
当磊磊在沈家过的不开心，他们就能底气十足的把人接回家！
抬头看着自家大哥眼里迸发出决然的光芒，石磊磊一时间心理酸酸涨涨的，甚至都察觉到自己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要流下来。哥哥那么有事业心的人，在他的“梦”里却因为石磊磊这个猪队友，屡屡投资失败，无心技术研究，最后被极端的投资人故意开车撞成植物人。
“……哥，对不起，”石磊磊干脆抬手抱住自家大哥，后悔不已：“我以后不会那么傻乎乎的掉坑里了，连累你推了很多会，来给我收尾。”
l董看着说哭就哭，跟小时候一个德性的弟弟，笑着拍拍人脑袋，声音不经意间就温柔了起来：“要不是给你收尾锻炼了我，或许我就是个高分低能的笨蛋！我也不会赚这么多钱，闲暇时候想研究什么领域就能研究什么领域。”
科学家很让人敬佩，也很体面，但三百六十五行行行有科学家。国家就算有心想要全发展，可科研经费不允许啊！得思虑再三，各个领域扣扣巴巴的给。哪有自己有钱爽快！
在一旁的石家夫妇闻言互相对视一眼，总觉得自家老大这话还是在暗戳戳的内涵他们。科学家就是比商人好啊！
当然眼下这些分歧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还得忙。
熬夜忙着联系各自的公司高层，跟众人开个会通个气。也得跟村里好好聊聊，一起熬夜加班赚钱！
石家夫妇边忙着，边示意兄弟俩别腻歪了，赶紧忙！
l董：“…………”
石磊磊：“…………”
石磊磊老神在在的等了又等，等到助理送过来的舆论走向，瞧着某些福尔摩斯又扒了一轮l董的科研成果，才美滋滋的发微博【是时候展现一下我从小到大的奖状[牛逼吧]外加亮出我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司法天神的真面目了，骑士们陪我考试陪我打卡，参与奖每人一头猪[妈妈再也不怕我追星了，把整头猪甩他们脸上][恭喜你们粉了个猪太子·jpg][春节猪肉你们爱豆承包了]分数比我高的，每人六万！六万六万！海城石家岙管理会v海城公证处，你们给我证明，不拼这口气，我就不是石磊磊[[冲啊，小金猪·jpg]】
骑士们：“？？！”
就在众人呆愣时，石家养猪场v转发了【小粉丝们，不用喊爸爸，喊爷爷奶奶就好。只要你们学习好，干啥都成。我这两天会拟定个详细的规划，跟超市或者网店谈谈，用购物券的形式给你们。这样吃完再领，比较方便！】
有精明的网友刚想说转移话题，但转眸间看着石家养猪场如此朴素无华，甚至还有些匆匆忙忙的官宣，就忍不住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毕竟网上都扒出来过了，石磊磊父母参加成团夜的穿着跟参加某些剪裁仪式的穿着是一模一样，就很普普通通老大爷，甚至老农民工的形象。
而石家其他不说，有l董这样的天才在，天才边创业还边扶持青年科学家的人才在。光这一点，就不是娱乐圈某些人能够比的。
且石磊磊穿着也普通，虽然性情傲气了些。可跟他的同龄人谁不这样？最重要的是石磊磊出事后率先想到的是报警！虽然提及爸和大哥的身份，但也只是为了警告高继宗这般恶心人而已！
光这一细节上，完全可以说明l董的教育好啊！
l董怎么会干黑、客这种降低身份的事情？为这点小事何必自己染上一层腥？人家直接公安部咣当一下子替石磊磊站台呢！
官微的牌面，谁有？
网友自我捋顺了逻辑，因此某些言论开始占据了上风：
【某些被营销号带节奏带傻逼了吗？能打个赌就六百亿的天才哥，看得上戏子？大佬的创立的实验室，甚至还成立了全球都闻名的芯片实验室，知道吗？！天才跟戏子家族计较就是降低身份，连降维打击都不屑！】
【同意+身份证号！lololo集团可没有上市，是完全掌控在l神手里的。他对千亿猪场不愿意继承，完全可以推测出他的家底更加丰厚。另外对标一下腾爸爸公司第三季度利润345亿的话题，说明六百亿就是l神半年的薪水而已】
【想想石磊磊一张口就是亿做单位，现在不是抽奖，而是全民参与的节奏，奖金还是万做单位！完全就可以知道人对钱没概念了。且海城那边低调富豪也不少，甚至不是还有流传扛着麻袋收租吗？所以某些人看衣服辨家产的作风真的很伤人。】
【顾家没准是贼喊抓贼呢！】
【…………】
当然相比这些阴谋诡计的辨论，更多人直白又沙雕的表达自己心中的吃瓜之情——
【爷爷奶奶！您还缺孙女吗？】
【太子，现在领粉籍可以吗？】
【能问一下，石磊磊是参加明年的考试还是今年的？】
【楼上沙雕吗？司考报名在6月份，猪太子当然参加明年的。】
【眼尖的扫了一下奖状，不是文艺积极分子就是体育积极分子，这六万算白给法科生了吧？】
【备战司考，春节扛猪回家，翘着二郎腿让妈烧红烧肉！】
【…………】
短短半小时内法科生或成最大赢家、司考难吗？、l神缺老婆吗冲上热搜。先前各种透着人性阴暗的思忖，都不及切切实实的六万吸引人，甚至还不如一头猪吸引人。硬生生的扭转了层出不穷的绯闻。
等某些人第二天醒来，想要继续吃桃、色新闻的瓜，就发现所有明星的私、密照片一夜时间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甚至想要集合起来卖片的人账号都被查封了。
怀揣小心思的人：“？！！”
后知后觉发现这事的网友们：““？！！”
熬了一宿，亲眼看见某些照片是怎么全网无踪无影的顾宸之：“…………”
顾宸之双眸猩红，这一瞬间他是真不知该怎么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尤其是他还没来得及喝口咖啡醒醒脑子，思忖接下来该怎么办时，就接到了内线电话。
原本声音甜美中带着从容的秘书此刻声音喑哑，活像是有人掐着她的喉咙在开口说话：“顾……顾总，有……有警察上门让……让您配合调查，还……还发了逮捕令，要……要逮捕顾董。”
“逮捕？”听到这词，顾宸之一瞬间如坠冰窟，不敢置信，“逮捕什么？没什么证据有什么好逮捕的？！他们是真警察吗？敢逮捕顾董？”
话音落下，顾宸之许久不见对面有人回答，面色愈发阴沉了几分，扣紧了话筒，咬着牙崔问道：“人呢？”
下一秒顾宸之就听得一道陌生的声音，“什么叫敢？程序通知到位了，我当然直接上门了找你聊天让你配合了。哦，对了，为了对得起法律两个字，逮捕呢，我们会全程请摄像师跟踪拍摄的，免得被黑。顾总，我希望你能够好好配合调查，否则我干脆全程直播执法过程。”
顾宸之刹那间如遭雷劈，脑中空白，甚至腿都有些发软。
他……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会到这个地步。
竟然……竟然他们一点消息都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