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独宠男妾(9)
两人在暗地里较量,尚秋扶额,连忙将两人分开:“快开赛了,你们快去吧。”
楚宴冷着脸,扶争挑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要走。
而楚宴也要走,但是在走出一步之后,突然转身。
尚秋一低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道阴影给覆上来,一双冰凉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他一惊,下一秒嘴唇上就传来一阵钝钝的痛,再然后,他就很明显的闻到了一股铁锈味。
而罪魁祸首笑了笑,声音嘶哑的覆在他的耳边:“尚秋,你要记住,你是我的。”
他狠狠的在他的耳垂上又咬了一口,磨了磨:“也只能是我的。”
围场不少人都看了过来,有些人和一旁的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视线很明显的落在他们身上。而坐在皇位上的皇帝见此1,眼里掠过一抹幽深,片刻笑了笑。
他这位皇弟啊,看来是真的栽了。
尚秋一把将人推开,耳垂红的滴血,他怒骂了他一句禽兽。
禽兽本兽无所谓的笑了笑,嘴角还沾染一丝殷红。
少年好像在说什么,就看见无声的说了一句话:“等我回来。”
嘴唇一张一合的,尚秋的心里却升起一股极度的不安,他愣了愣,好半响,直到围场上传来开始的声音,他才回神。
而入目的是男人策马离去的身姿。
他抿了抿唇,强烈的压下心里的不安,坐回自己的位置。
旁边的一个女孩掩唇笑了笑:“你若是担心,何不跟上去?”
尚秋微微一怔,冷着脸色,神色淡漠:“我没有担心。”
那女孩微微挑眉,倒是没想到尚秋会这样回答,她又是笑了笑,“没什么好难为情的,王爷对你如此好,你担心是再正常不过的。”
尚秋忍耐着脾气,双拳紧握,身子绷紧,嘴硬:“我说了,我没有担心。”
其实他不是怒女孩多管闲事,而是怒自己还管不好神色,连那么一点担忧都明晃晃的写在脸上,让旁人轻易看了去。
女孩被他一凶,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巴,声音却带上一丝笑意:“我可听说父皇今天有一个计划,不知道是不是对皇叔不利。”
尚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当即迈出一步,但是很快又将脚步绐收回来了,好像刚才陡然失去理智的人不是他。
楚子仪见他又转回来了,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最后跺了跺脚,转身去了贵女圈。
和她较为要好的闺中密友见她这般没好气的模样,当即出声疑惑的道:“你刚才激他作甚?”
被拆穿的楚子仪冷哼了一声,脸上生起一丝嫉妒:“只是瞧不惯他成天挂在皇叔身上罢了。”
本来还以为像尚秋这种妓子铁定无脑,激一激便能让他失去理智,说不定还能因为担忧私自闯进猎场,到时候猎场那么多凶猛的野兽,还愁不能伤他?
闺中密友见她这幅模样,心里叹了一口气,作为手帕之交,她当然知道楚子仪,也就是当今六公主对楚宴心怀爱慕之意。
古代近亲结婚不在少数,况且楚子仪只是满人出身,当年可汗打败,便将楚子仪送来此国,做了楚国的公主,事实上也和楚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尚秋却因为楚子仪的几句话搞得焦头烂额,皇帝对楚宴的提防,他看在眼里,现在进了猎场,到时候在猎场里设下埋伏,到时候若是受了伤,也大可将责任推到那些野兽身上,或是责怪楚宴技艺不精,才会中了埋伏。
而皇帝则是拍拍袖子,便隐匿。
今天无异于是皇帝最好的布置计划。
他沉下呼吸,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皇帝左边抱着一个妃子,喟叹的吃着妃子递来的葡萄。
尚秋敛眸,将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手背的青筋却暴起。
他想,楚宴那么厉害,即便是皇帝算计,他也能躲过的吧?
这边,骏马在森林里穿梭,马蹄溅起一寸寸的泥土。
扶争笑了笑,视线猛地落在远处草丛里的那只野兔,他抬手,拉弓,挽箭,射一一
咻的一声,那支长箭便如疾风一样,猛地朝那只野兔射去。
只见箭离兔子不到半寸距离时,另外一支箭隔空穿破,直将那支箭定在不远处的树皮上。
听见动静的野兔如图惊弓之鸟,迅速一跳,隐匿了。
扶争脸色不大好,他收了弓,神色不虞的看向来人。
楚宴夹着马腹,神色清冷,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似是讥讽又似是挑衅。
扶争气的差点将把弓箭甩在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脸上。
男人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眼睛一眯,他突然抬起手来,利箭搭在弯弓上,修长的手指带着一丝莹白,然后方向一砖,瞄准了扶争。
扶争瞳孔猛地一缩,神色僵硬的就这样看着他,他的眼珠子里面倒映着那利箭像是夹杂着光速一般,飞速的朝他射来。
他不敢有半点动作,直到他感觉到利箭擦着他的脸而过,鲜血喷洒,痛意迟钝的来袭。
楚宴神色冷漠,眼神犹如看一个死人一般,他启唇,嗓音淡然却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意:“今天只是个教训,下次……”
“就不是脸了!”
他驾着马走远,身影没入森林深处,独留扶争一人待在原地。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抚摸脸颊上的热流,那一刻,他才隐隐约约的明白,以前他能肆无忌惮的和楚宴作对,都是楚宴在让着他。
若是他这条命,他想要,随时都能拿去。
悄无声息的。
楚宴驾着马,他今日并非是来射猎的,而是来将计就计的。
骑着马,他状似追着一只猎物进了地势险要的地方。
这时,像是突然触发了某个机关似的,暗处一大群黑衣人朝他冲来,手上提着剑,辨别不了他们都模样,只能看见那双各具特色的眼睛。
楚宴眯了眯眼,提着剑迎上去……
“报!”
突然有侍卫走了上来。
皇帝抬手,制止了妃子的殷勤。
而尚秋从侧面,隐隐约约的看见皇帝眼中的欣喜,不等他安慰自己,就听见那侍卫气喘吁吁的道:“皇上,王爷遇刺,生死不明!”
众人都是一惊,而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动静可谓十分的大,做戏的动作显得十分浮夸。
尚秋心一沉,也不管皇帝什么的,抬脚快步走向一匹马,然后脚猛地一夹,那马顿时朝森林跑去。
现场没有人注意他,就算注意了,也不会说什么,毕竟那可是一家之主出了事,作为一个依靠别人生活的小妾,担心也是正常的。
少年骑着马,来回看了一下路,迅速分析了一下,快速辨别出正确的路线,然后毫不犹豫的骑着马,进了深处。
男儿衣角飘荡,携带着一缕春风。
刺杀现场死了不少人,而尚秋要找的让不在其中。
赶来的侍卫称在不远处的悬崖找到了王爷的脚印,还有刮坏了的衣布。
尚秋微微呆了一下,便若无其事的往回走,脸上没有丝毫悲伤,也没有众人意料都歇斯底里,相反,十分平静。
只是走的时候,忘了牵走那匹马,独自一人走着回去的。
没有人觉得楚宴还能活着回来。
楚子仪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怔了怔,她不过是胡谄的,想刺激一下尚秋,怎么就变成真的了?
—时间,整个京城都笼罩着一片阴郁,皇帝派人下悬崖搜查,奈何那悬崖很高,基本找不到出路,或者去悬崖的道路。
当天晚上皇帝听见手下暗卫来报,确实楚宴岁掉落悬崖了。
他才高兴的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方能无后顾之忧了。
而王府,因为楚宴生死不明的消息传回来,后院几乎群作鸟兽散,要拿休书的不少。
尚秋写份休书写得手都麻了,这也是奇怪,楚宴纳这么多小妾做什么,到头来苦的还是自己。
虽然这样,他还是十分体贴的将休书给了她们,还给了一些银两。
—时间,王府后院也下来了,只有那些不变的家丁奴仆。
皇帝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以及楚宴死的消息让他十分开心,所以便将王府留下了,还十分大方的照常绐王府发月例。
仲夏的雨总是来的快去得也快,这不,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绿竹忧心的看着自家主子,眉间微蹙,王爷在的时候就,公子又十分嫌弃,现在王爷不在了,公子却是唯一留下来的一个。
她动了动嘴巴,心想,公子一定欢喜极了王爷吧。
不然,也不会放着大好前途不要。
公子在入府之前便是做的小馆,现在重新回去做本行,再加上有着王爷的名声,一定能大红大紫的。
尚秋不知道绿竹的脑补,他在浇花,屋檐下的雨滴滴落,发出清脆的水声。
他在等白生的消息。
好在,垃圾系统还是有点用,白生兴奋的拍手:“找到了找到了,宿主猜的没错,主神还活着呢。”
尚秋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
祸害遗千年嘛。
但是不可否认,在听见白生的那句话时,心里的那颗大石头总算是彻底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