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独宠男妾(8)
翌日一早,季琉被冠上杀害王爷的罪名,当即被关进了官府。
季大将军,怒气冲冲的跑到圣上面前问罪,并告楚宴残害发妻。
皇帝自然是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最后让人将承认书呈了上来。
那上面都是季琉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季大将军颤抖着双手,季琉启蒙是他教的,他自然是认得,所以在看见那纸上的一字一句,他顿时心如死灰。
说来,季琉没有学过毛笔字,那上面的供词都是尚秋描摹的,而季琉本人一概不知,甚至还蹲在大牢里,等着季大将军将她救出去。
而季大将军黑沉着脸色,最后只能认命的叩头,失魂落魄的从宫里出来。
在他的印象中,季琉从小稳重从容,但是这次居然伙同皇子,毒害自己的丈夫。
是的,这次尚秋设计,拉下了和楚宴为敌的九皇子。
让白生帮忙,悄无声息的伪造证据,然后趁机动用季琉这颗棋子,伪造季琉和九皇子串通好的证据,同时将九皇子的野心赤果果的暴露在皇帝面前。
皇帝当即大怒,将季琉和九皇子收押。
作为一个皇帝,他虽然希望楚宴似,但是更忌讳的便是自己的儿子觊觎自己的位置,并且还捅到明面上来,这让他作为皇帝的面子丢的一干二净。
尚秋坐在自家的摇椅上,听着白生的汇报消息,嘴角勾起一丝愉悦的弧度。
—石二鸟,这招算是打响了。
而楚宴,因为吃了大夫的药,现在都还在沉睡,要不是呼吸平稳,尚秋都要以为他死了。
楚宴是在中午的时候醒来的,掀开眼帘,入目的是飘飘荡荡的床幔。
他愣了一下,方想起昨晚的事情,还有混睡前映入眸子的面孔。
他呆怔了一下,才双手撑起身子,从床上起来。
身子一动,被子往下一掉,光滑的胸膛暴露在空气里。
他低眸,看着此景,神色有些晦暗。
恰在这时,尚秋进来了。
他没有敲门,搞得楚宴有些猝不及防。
少年丝毫不避讳的看着他的身子,男人一惊,手忙脚乱的捂住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少年嫌弃的睨了一眼,将药碗不轻不重的放在桌子上,嗓音淡淡:“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看过。”
他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眼,啧了一声,笑得嘲讽:“也没什么好看的。”
楚宴淡定着一张脸,脸上全是高冷,只是两边的耳朵上爬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他双手紧攥着被子,嘴唇嗡动,想到刚才醒来的那一幕,一时嗓音干涩,支支吾吾:“我们……我们昨
那模样,活像个惦记清白的小媳妇儿。
尚秋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连忙打住:“我们昨晚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男人“哦”了一声,说不出的失落,旋即又道:“那我的衣服?”
尚秋抱着手,挑眉,戏谑的道:“那衣服啊,昨晚大夫绐你吃了药,你半夜发热,自己受不了,撕烂的。”
他将视线微移,落到地上散落成一团的衣衫。
楚宴窘的要死,他死死的抱紧被子,脸上云淡风轻的颔首,视线盯着少年。
尚秋被他盯得有些发虚。
其实那衣服是因为昨晚楚宴体内的药效发作,而大夫开的药要过半会儿才能起作用。
他见楚宴难受的紧,又怕他闷怀,于是便擅作主张的将他衣服绐脱来去,奈何脱衣服的时候,男人不断作妖,他忍无可忍,直接撕开了,才导致成了这个模样。
当然,这些尚秋是打死也不承认的。
承认了搞不齐,又要惹上一身骚。
楚宴倒是没有怀疑,除却有些失落,倒是没了其他的情绪。
反正,来日方长。
他不喜欢逼急了,逼急了容易狗急跳墙。
还是温水煮青蛙的好。
男人抿唇,嘴角的弧度微翘,很是愉悦。
又是同一所青楼。
男人轻车熟路的走向和陆鸣约好的那所房间。
还未进门,他便被拉了就去。
楚宴微微蹙了蹙眉,随处坐下,身边摆着的是依旧是他最爱的君山银针,冒着腾腾热气,如白雪翻滚,层层叠叠。
他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陆鸣见他这般放松,冷哼来一声。
“没想到你不出手还好,一出手就将除掉了九皇子,以前倒是我小看你了,我还以为你会忍耐,灯自己足够强大才会反击。”
握着茶盏的手指微顿,男人眯眸,神色莫测:“什么意思?”
这倒是让陆鸣一愣:“你不知道?”
意料之外的摇头。
他猛地合上了折扇,惊讶的道:“我还以为是你的手笔。”
迎上男人的眸光,他如实道来。
“这季琉入了监狱,九皇子估计也自身难保,现如今除了太子善用谋略,唯一有点能耐的九皇子折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楚宴低眸,茶盏里凌波的水波动,映出男人零零碎碎的眸光。
他忽而勾唇:“这是尚秋做的。”
没有犹豫,几乎是瞬间笃定。
和楚宴待久了,陆鸣当然知道尚秋知是谁,可不就是那个人尽皆知都落公子。
楚宴的话一出,他半挑眉,没有当回事儿,只当楚宴为了挽回尚秋的形象,也给他留下好的印象。
对此,他嗤之以鼻,但是也没有反驳,转而寻了另外一个话题。
“再过不久便是狩猎赛了,我觉得你忍了这么久,这个时候岀手,是最好的时机。”
楚宴端起茶盏,氤直的迷雾在他眼前化开,袅袅雾气里,他的五官都变得有些不真切。
他颔首,对此不可置否。
“已经派人做好准备了。”他淡淡的放下茶盏,眉间带着一片肃杀,“如果不出意外,能够成功的拿下兵权。”陆鸣点头,脸上带着凝重,“这次,如果你受伤了,皇帝老儿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让你自寻死路的机会,到时候趁机一搏……”
话音一顿,便没了后续。
但是两人皆明白。
待出了青楼,那些在暗中监视的暗卫悄然隐匿。
楚宴拨动了一下袖口,幽幽的看向来来往往的大街。
他抬眸,天上的云,云卷云舒,千变万化。
嗓音飘渺:“这天下,该变上一变了。”
这皇朝,也该彻底颠覆了。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眨眼变到了狩猎赛。
马车停在王府前。
尚秋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衣衫,看起来朝气蓬勃。
说来也是奇怪,秋猎本来应该是皇家都大事,而他本来就是皇家的一个污点,吾皇上却点名要他和楚宴一同娶。
都说帝王心难猜,也是不假。
楚宴坐在前头的马上,尚秋则是被绿竹搀扶这上了马车。
路途中,车帘摇摇晃晃,车轮辂辘辂辘都转动着,碾过一段路程。
秋猎在皇家围场,来的不仅有我国皇室,还有友国使者。
这下来的是友国的皇子,看来这次的秋猎是有好戏看了。
毕竟两国相争,争的面子啊。
尚秋等人到场的时候,便被侍女引去了一旁的座位上。
皇帝见人到齐,声音宏朗,让人将先祖的弓箭呈来上来。
懂行人一见,眼睛皆是一亮。
因为,这把弓箭显然非凡品。
皇帝出声:“这是先祖曾维护我国和平,征战沙场时用的弓箭,曾不少人死于其下,今日朕就将这把弓箭作为第一名的奖赏,大家尽兴而归!”
此话一出,全场沸腾。
尤其是友国人。
友国皮相黝黑,身材粗壮,他们最擅长的便是弓箭,谁不想有一把称心如意的武器。
皇帝如愿的接收到许多火热的目光,嘴角一勾,笑了笑,不再做言。
而尚秋有些无聊的摆弄着桌上的点心,一旁的楚宴有些无奈的给他倒上一杯茶,声音温和:“解腻,别光吃。”
尚秋白了他一眼,但是不好下他的面子,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然后得到了男人温和的目光。
他微微一怔,然后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回过神又暗自唾弃自己怂。
场上的人开始准备。
楚宴也不例外,他穿着骑装,身材极好,再加上一副好相貌,引得不少待字闺中的少女频频望过去。
奈何那个俊美无双的男人一双眼睛像是粘在眼前的少年身上般,完全无视那些爱慕的眼神。
扶争也穿着骑装走过来,桃花眼一眯,不忘朝对面的女孩放电或是抛媚眼。
尚秋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子,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扶争像是没有看见他怪异的脸色,将其熟稔的将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
下一秒,他的手就被男人給猛的拉开了。
楚宴沉着脸,不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拳揍在扶争的脸上。
扶争被揍偏了头。
他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嗓音恶劣:“哥哥这么久不见,第一次正式见面就给弟弟送这么大份的见面礼啊。”
楚宴微眯眼,神色自若,像是完全没有诧异这是扶争。
扶争倒是暗自鼓掌,没想到楚宴居然这样都能稳如泰山。
尚秋陡然见他被打,一把扯开楚宴,声音质问:“你打他做什么?”
扶争背对着他,朝楚宴微微挑眉,心里暗喜,他就知道英雄救美是有用的,现在尚秋不就是帮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