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独宠男妾(6)
等人走了,季琉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似的,她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外面的丫鬟见楚宴走了,才期期艾艾的从外面走进来,一见季琉像是三魂去了七魄的模样,连忙上前安抚:“王妃,你这是怎么了?”
季琉借着她的力道站起来,一双眸子里全是厌恨:“为了屈屈一个妓子,他居然警告我,还想要杀我!”
饶是她来的时间没有几天,但是在府上受到了追捧也足够让她一个在现代没有丝毫存在感的小透明飘飘然,而她自诩自己做的没有破绽,原主在的时候,虽和楚宴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却也相敬如宾,但是到了她这里,却是差点连性命都赔上了,让她如何不气?
那丫鬟是原主的陪嫁丫鬟,她心疼的扶着季琉,犹豫的为她出谋划策:“王妃,奴婢跟在你身边已经少许十年了,奴婢不忍心你受苦啊。”
“在将军府,哪怕将军被剥夺了兵权,但是你也没有受半点苦,现在进了王府,王爷以前还算敬重你,但是现在愈发肆无忌惮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他该是不把你放在眼里,那落公子更是可以爬到你头上撒野了。”
丫鬟说的虽大逆不道,但是却句句属实,说到季琉的心坎里去了。
季琉眼眸微动,握紧她的手,双眼绯红:“柳儿,你告诉我,告诉我要怎么做?”
柳儿心疼的反握住她的手,犹豫的道:“王妃,奴婢有个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季琉眼里闪过一丝嫉恨,“你说,只要能挽回现在的局面,我什么都能做。”
她虽为现代人,但是极其看不起那些卖身的,还有小三那些,一想到尚秋以后会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她就不敢想。
柳儿低头道:“王妃,王爷现在能弃你如敝履,以后也能,在高官之家,恩宠没有丝毫保障,王妃唯有给自己保障,孩子是必不可少的。”
季琉一愣,眼睛里装满了诧异。
孩子?
是啊。古代不都是用孩子傍身的吗?
可是,要她去跟那个认识不到几天的男人酱酱酿酿,还要生娃?
她心里说不出是滋味,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柳儿见此,便知道有戏,继续游说:“王妃,王爷他现在的心思很明显被西院的那个狐狸精绐勾走了,若是你能生个儿子,生一个王府的嫡长子,那王爷可不就把心收回你这里了?!”
季琉意动了,可是想到原主记忆里,楚宴根本连碰都不会碰她,她就顿时焉了。
楚宴不碰,那她哪里来孩子啊?
跟在季琉身边将近十年,柳儿一眼便看岀了季琉的想法,狡黠的一笑:“奴婢有办法,王妃若是放心,将这件事交给柳儿去办就好。"
京城最大的花楼名为辞镜阁,出自“朱颜辞镜花辞树”。
男人身着一身玄衣,坐在楼阁上,他轻落下一颗白棋。
旁边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幕僚摇晃了一下手中的折扇,笑了笑,落下一颗黑棋。
“我不过短短几个月不在京中,你倒是会来事儿,娶了一个男人,还真打算把自己的名声搞得恶臭啊?”
男人微微顿了顿手指,神色平淡,修长的手指执着白棋,不紧不慢的将白棋落至黑棋中央,他不语。
那幕僚撇了撇嘴巴,打了一个哈哈,“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宅中都是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人,看着也心情不好,况且说不定那皇帝就在你后宅里安插棋子,你后悔都来不及。”
男人微微敛眸,慢条斯理的又落下一颗棋子,只见棋盘上的风云突变,两军厮杀,黑棋退无可退。
他低抿了一口温茶,声音浅淡:“不会太久。”
见他终于出声了,幕僚才耸了耸肩,“那你什么时候处置那个妓子?你可别忘了,他是个男人,要是今后你登基,他必不可免的会成为你的污点。”
男人的手指轻敲,落下最后一颗棋子,低笑,温润如玉:“你输了。”
幕僚低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堵去了所有的退路,他摇了摇折扇,看向男人,没有管棋局,而是静等男人的回复。
楚宴轻轻的扣动茶盏的杯盖,修长的指尖微搭在桌面上,声音温和,嘴角微勾,却是带着一丝凉意:“陆鸣,他不是污点。”
名叫陆鸣的青年一怔,有些糊涂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男人低笑了一声,衿贵优雅的给自己倒上一杯上好的君山银针,浅抿,“我会娶他,八抬大轿为妻。”
陆鸣一愣,视线定定的看着他,像是在确定他有没有开玩笑,半响后突的起身,折扇啪嗒的合在一起,他怒眼看着男人,:“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要坐的高头的位置,你怎么能有那种想法?”
男人抬眸,漆黑的瞳孔犹如一滩无波无澜的死水,他温和的一笑,阳光从楼阁的窗户里透了进来,绐他度上—层金色的光晕。
模糊,不真切。
“陆鸣,如果娶不了他,我要这江山有何用?”
他想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并非是野心所使,而是为了护想护的人,寄予他万千荣耀。
陆鸣听不进去,他只来回转:“疯了!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你可想过那些后果?”
“你可想过你会受到怎样的非议?”
男人垂眸,视线落在冒着热气的茶水间,雾气滕绕,氤直眯眼,他淡着嘴角的弧度,温文尔雅:“无妨,受得住。”
陆鸣还是第一次见他毫无理智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你受得住,他能受得住吗?他愿意和你共度难关吗?”
—句话落,良久,室内没有动静。
男人嘴角的弧度微微淡了下去,眸底的神色有些发凉。
陆鸣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可能猜到了什么,他怒摔了一下凳子,“你他妈,不要告诉我,那个妓子不喜欢你?这些都是你的一厢情愿?”
楚宴:“非也,两情相悦矣。”
这下又轮到陆鸣疑惑了。
男人温润一笑:“一厢情愿的两情相悦,也算是两情相悦吧。”
他叹了一声,声调极为轻:“所以啊,真可惜……”
“他逃不掉的。”
陆鸣不语了。
此时,室内吹来一阵微风,楼阁庭台上的雏菊被吹的东倒西歪。
外面是小贩的吆喝声。
未有明月共时,男人的满目血色里是藏不住的偏执。
尚秋一觉睡到傍晚。
绿竹见他醒了,心里有些打突,小心翼翼的道:“公子,可要准备浴汤?”
尚秋睡了一觉,有些发怔的看着头顶,闻言,他感到了后背的黏糊,随意的颔首:“嗯。”
绿竹更加证实自己的心里猜想了。
心道,公子一定是被王爷给折腾狠了,不然也不会睡到现在,一定是很累。
想着,她又思索着一会儿让厨房准备一些大补的东西。
王爷这么狠,这么下去,公子的身体会受不住的。
尚秋不知道绿竹的脑补,他有些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眼尾有些轻微的泛红,怔楞了下,想到睡觉之前发生的事情,又是一阵厌烦。
擦擦擦,老子还真就被一个臭男人给搞得头晕脑胀了。
他晃了晃脑袋,想将楚宴那个臭男人给甩出去。
但是无法,他甩不出去呀。
甩不出去就不甩。
自己脱了衣服,他泡进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
绿竹在外候着,尚秋虽然习惯了古代的伺候,但是还是无法接受有人在一旁服侍他的洗澡。
穿好衣服,从窗柩望去,夜色星河遍布,远处传来归鸟的声音。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出去走走。
—天未进食,他也有些饿了。
他让绿竹先回去休息,然后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跑去主堂的厨房去吃点东西。
小院子的厨房没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尚秋也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主。
然而,他刚摸进厨房,就听见落了锁的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正在吃鸡的少年一愣,哭丧着一张脸,流年不利呀。
他可不想被逮着偷吃,于是匆忙的寻了一个地方,钻了进去。
厨房有柴木等,尚秋躲在厚重的柴木后面。
不多时,门外的锁被打开了,那厨娘恭敬的道:“柳儿姑娘,王妃吩咐奴婢做什么,你尽管说。”
可能是因为进了厨房,没有人会听见,那厨娘的声音也没有收敛。
柳儿趾高气扬的昂了昂下巴,从袖子里拿岀一包白色的东西,她微微加重语气,吩咐道:“这个东西,待王爷用晚膳的时候,将它全部放进王爷的膳食里。”
厨娘一愣,有些错愕的看着那包东西,脸上顿时为难的道:“这……这恐怕……”
柳儿嗤笑了一声:“你放心,这是一包育子药。”
厨娘微微一晒,脸上出现一丝惊讶:“这育子药……”
柳儿可没有傻到说这是春药,她給厨娘使了一个眼色:“王妃这不是未有所出吗?王爷拉不下面子服药,王妃也是为了王府好,这才来拜托你。”
厨娘还是有些犹豫。
柳儿冷笑了一声,脸上堆着虚伪的笑意,从荷包里掏出几锭碎银,放在厨娘的手掌心,继续诱惑,“你放心吧,要是王妃一举怀上了,你可是王府的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