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独宠男妾(5)
尚秋被狠狠的摔在床上。
男人沉着一张脸,黑沉的能滴出墨了。
尚秋是个怕的吗?
怕是不存在的。
他一把揪着楚宴的衣领,将他狠狠的往身上带,反客为主,嘴唇凑近,声音魅惑,手如柔夷般的勾住他的脖子,“王爷这是生那般气呢?”
楚宴最难以把控的便是他如妖精般的模样,神色一动,将薄唇覆上去。
少年低笑了一声,不动声色的躲开,扭开头,像是讥笑一般,手指带着一股子勾引的气息:“王爷别急嘛。”
他凑近,媚眼如丝:“奴家最会好生伺候好王爷的……”
“毕竟,王爷家大业大,奴家也最为金钱了,只要有钱,王爷要奴家怎么伺候,奴家就怎么伺候。”他低笑了—声,红唇不轻不重的咬着男人的耳垂,像是一只活脱脱的狐狸精。
而他那句“只要有钱”将差点坠入妖精的坑的楚宴打回了原形。
他的神色倏地冷了下来,手指攥着少年的手腕,声音狠戾:“所以你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绐了你钱?”
尚秋的手指一顿,想到刚才在门口扶争的异常,在结合楚宴没来由的生气,一切都好像说得通了。
他也没有解释,手指像是一条柔滑的树藤一般,悄无声息的解开男人的衣袍,温凉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男人的肌肤,幽唇轻启,笑的花枝乱颤:“王爷,奴家本来就是个妓子,不然你还想奴家拒绝送上门来的钱吗?”
楚宴冷着脸,将贴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绐扯下去,手指将散落一地的腰带给系上,冷眼看着尚秋笑眸微勾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有些吃味,但是更多是生气!
他没想到,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尚秋居然会堕落成这个样子。
他敛上眸子,深呼吸,这才微微弯腰,冰凉的手指落在尚秋的脸上。
尚秋的脊背忽的一僵,他僵直着身体,对上男人的眸子。
男人的眸子里还蕴藏着未消散的怒气,但是他并没有发怒,而是轻柔的替他整理好凌乱的青丝,声音浅淡:“尚秋,本王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有本王在,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他们熟知对方的身份,但是在异时空里,却默契的不拆穿。
少年闻言,眉目间带上些许嘲讽,声音柔和,天生媚骨:“王爷,奴家想要天上的星星,王爷绐吗?”
楚宴定定的看着他,毫不犹豫的颔首:“你想要,本王就绐。”
尚秋一怔,他冷淡的挑了挑眉梢,笑的肆无忌惮:“王爷的王妃可真是幸福啊。”
楚宴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好端端的提什么王妃?
少年微微敛上眸子,瞧着楚宴冷淡的模样,突觉无趣,一个翻身上了床榻,手指微微拆下床榻边的床帐。
殷红的床帐散落一地,将剑眉星目的男人隔绝在外。
少年倦懒的摆了摆手:“王爷该是累了,早些回去吧。”
他沉下了呼吸,不再多言。
楚宴微微敛下眸子,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片刻才抬脚退出了房间。
床幔后的少年微微翘了翘嘴角,眼里却是掩饰不了的讥哨。
呵,给星星?
特么的想要的是星星吗?
明明是要整个宇宙才行!
他笑了笑,眉眼皆到处皆是风情。
尚秋就是这样一个人,千姿百态。
只要他想,勾勾手指,便能引得天下人前仆后继。
可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用了前半生去等一颗摸不着的星星。
楚宴当晚做了一个梦里。
梦境亦真亦假。
梦里,那是他第二次离开。
雨过天晴,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漫漫的雨途。
男人手插兜,嘴角含着温润疏离的浅笑,看起来温温和和,笑意却不达眼底,淡淡懒懒的,引得不少刚下学的女学生踌躇。
他像是毫无感觉一般,脚步不疾不徐,白色的衬衫将他修长的身影绐衬得越发温文尔雅,像极了古代的翩翩公子,当真是映了那句陌上如玉。
这是所有人对楚宴的第一眼印象,也是尚秋最喜欢的干净。
干净的让他欢喜的不得了。
男人站在屋檐下,耳上挂着一只白色的耳机,耳机里播放着优雅悦耳的女声,那歌声和下雨天有种相得益彰的附和。
这时,穿着破衫的少年微微转头便对上了男人温和的眉眼,他微微一怔,鬼使神差的上去打了一个招呼。
"你好,我叫尚秋。”
声音带着一丝怯意,说完之后,少年的脸上还带上一丝羞窘,似乎在害怕男人不会理他。
但是出奇的,男人回应了。
他习惯性的含着浅笑,声音慵懒成性,像是拂过柳岸的春风,丝丝暖意:“你好,我叫楚宴。”
后来,尚秋因为这个名字,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时间巧合无数,尚秋从来没有想过此楚宴便是彼楚宴。
他只想留一个念想。
再多一个念想。
可以让他坚强的活下去。
直到后来,那个男人几乎快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却像是一阵风似的,淡漠,了无痕迹,抽身离开,走的潇洒。
尚秋当晚喝了酒,喝的胃出血,然后被人揍进了医院。
朦胧视线里,耳边是男人凉薄的声音。
“好生照顾自己吧,身体是自己的。”
尚秋怒骂一句渣子,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喜欢他,他也知道。
但是却还是给他希望,再将他拉入囚笼,告诉他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
男人离开之后,尚秋曾一蹶不起,后来他也想通了。
妈的,臭男人,让他给老子去死吧。
而梦里的楚宴,却是被家族绑回了时空局。
黑域里,漆黑一片,四处是走兽,他被锁链绑住了四肢,身体被不同金属的铁链捆绑住。
有血兽食他鲜血。
有贪蛇满地游走。
有厌虫啃噬伤口。
主父站在牢狱外,负手而立,声音威严。
“楚宴,你可知错?”
“楚宴……无错!”
他笑了笑,温文儒雅的笑,却带着无尽的凉意。
主父看着他,一双眸子里带着无限的慈爱和怜悯。
他说:“阿宴,神是无情的。”
“阿宴,你是主神,三千界面的统治者。”
男人温和的一笑,嘴角有鲜血溢出,眉目间皆是温和:“主父,阿宴不是神。”
“啪”的一声,血鞭狠狠的抽在他的身体上。
眼里带着仁慈的主父温和的一笑,看着他皮开肉绽,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怜爱的开口:“阿宴,你且在这里反省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告诉主父,主父带你出去。”
梦在这里断开了。
男人掀开眼帘,额头上带着细细的薄汗。
他微微抬手,擦拭了一下,起身。
万物寂籁,此时正是黑夜。
楚宴站在窗前,身上披着一件浅色的外衣,身影修长,半边脸笼在灯晕处,漆黑的瞳孔是那种墨画般的黑,
像是装着夜色里所有色彩,硬朗的下巴有些绷紧,他低眸,长睫微垂,晕染出一片柔和的浅青色,浅喃:“真是难以忘记呀。”
夜色渐渐的褪去,季琉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站在院子里的男人,她伸懒腰的动作一顿,蓦然收了手,生怕被男人发现不对劲。
楚宴却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抬脚,不紧不慢的落座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石桌上有着热气氤氟的茶,他浅敛眸子,修长好看的手指提起茶壶,茶壶倾斜,茶嘴里流出淡黄色的茶水,—泻而下。
季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王爷。”
男人衿贵的颔首,声音浅淡:“王妃尝尝。”
他将身前的茶杯推至女人的跟前。
季琉有些受宠若惊,她也没有想太多,战战兢兢的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笑眯眯的道:“好茶!”
楚宴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上一杯茶,骨骼分明的手指微微凸起青筋,却丝毫不影响骨感,他冷淡着神色,声音算得上是温和:“王妃觉得这是好茶?”
季琉一愣,她琢磨了一下,王府里的茶不是好茶难道还是坏茶?
于是,她颔首,有些摸不准男人的意思。
楚宴轻落手,将手里的茶盏搁放在石桌上,茶杯与石桌相碰撞发出清脆伶仃的声音。
他浅笑,声音温润,却带着淡淡的凉意:“这茶是皇上赐予本王的。”
季琉心里松了一口气,又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皇帝赏的茶,不是什么人都能喝上的,而楚宴却把茶给她喝,是不是代表,她在他心目中有所不同。
然而,下一秒,她脸上的笑意就彻底僵住了。
“皇上所赐,非本王所拥,如此就和王妃一样。”
季琉僵着笑,看向他,心里却是拔凉拔凉的。
原主的家世在京中虽然极好,但是父亲身为将军却是被架空了权势,而婚事是皇帝赐的婚,所以这是想告诉她,他是被逼娶她,非真心相待,想要在王府好生待着,就要想这茶一样,该淡的时候淡,该浓的时候浓,适可而止。
男人微微拨动茶盏,声音温润,嘴角卩禽着浅笑,却带着难以忽视的凉意:“本王所求,王妃莫要难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