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002章与前世一模一样
第一卷天牢重生莫名赐婚
卷介绍:偷偷逃婚,不想却暗藏杀机,被人追杀,一剑穿心而死,可天不亡她。天牢重生,她是花梨国宰相府嫡女,却是爹不疼娘不在的,她要如何经营此生?
“疼……”静如握紧双拳,猛地睁开双眼,伸手按住心口,低头看去,
“咦,没有血?难道是做梦?”
抬眼看看四周,脑中一片空白,她何时进了茅草屋?不对,这哪里是什么茅草屋,明明就是牢房。
她被人抓回来了?
静如还在疑惑之时,突然头疼不已,凌乱的画面,陌生的面孔,酸涩的一生,全都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眼角有些湿润,伸手一摸,竟然全是泪。
她是谁?为何自己感同身受?
“有人吗?”
试探着出口,却听到自己的回音,可见这里空荡。
静如蹙眉,看看手心,全是她刚刚握紧时留下的道道指甲印,她活着?
又看看身上的宫装,突然想起自己心口有颗黑色花瓣的痣。
然,拉开衣领,左边右边都没有,她愣了,看来她确实被人刺死了,难怪那么的疼,可也不至于疼得醒到别人身上吧?
良久,静如渐渐默认了身上发生的一切。
抬头看着窗外的月色,此刻格外明亮。
今天是她十七岁生日,若她没有逃婚,她应该已经嫁给了那个叫沐戈的世子,也许还能像以前一样,琴棋书画,摆弄药草,惬意人生。
“梦,就当是梦吧,一场前世的梦。”
静如,不,静如已死。
前世种种已随身死而去,今世种种皆因魂醒而始。
她起身,双手抓住牢门摇晃着喊道:“有人吗?我饿了,我要吃饭。”她仓惶躲避追杀,整整一日没有进食了。
虽然这具身体并不饿,可她现在就想吃东西。
像在冷宫一样,一个人的时候,似乎只有食物,才让她觉得安全。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有人慵懒地回道:“吵什么吵?”
很快脚步声传来,她欣喜地伸着脑袋,想看看这一世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什么模样。
近了,却是一个面带白色面具的男子出现在暗处,面具下的双眼紧闭,双唇微张,似乎要说话,却没有声音,光线的原因,她看的不甚清楚。
他身旁好似还有人,却比他高出许多。
不,那个人是坐着的,所以身旁的人才显得高一些。
正当静如想要开口询问,只见一个同样带着面具的男子走过来,递过一个盒子。
静如却没有伸手,只是平静地看着男子。
男子尴尬地咳了一声,“你不是饿了吗?这里是些糕点,你先垫着,明日就有好吃的了。”
她依然没有伸手,只是淡淡地问,“你是谁?”
“姑娘担心这里有毒?”
“答非所问。”
男子却不言语,低头打开盒子,拿出一个糕点放进了嘴里,等咽下后,才看向静如,好似再说,“你看,没毒吧。”
“咕噜……”
她刚想说话,肚子却不争气地替她说了,略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摸了摸不争气的肚子。
男子轻笑一声道:“吃吧,别跟吃的过不去。”
说完将盒子放在地上,转身走向另外一人,随着车轮碾压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暗色中。
静如才蹲下身子将牢门外的盒子拿了起来,吃了几个后,习惯性地将剩下的用帕子包起来,放进怀里。
还记得四岁那年,奶娘病逝。
宫中疯传,出生克死皇后,现在又克死奶娘,定是灾星转世,祸害她身边人的性命。
宫人们开始怕她,远远躲着,没有人敢靠近冷宫。
于是,食物少了,馊了,她一个四岁的孩子在冰冷的宫里,从害怕老鼠到吃老鼠,吃完又哭,哭完又吃。
那是极度黑暗的一年,也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直到父皇来看她,心疼地抱起她,让她幸福的不想撒手,可父皇似乎还是忌讳的,很少来看她,只是隔三差五派人送些糕点和新鲜食物放在门口。
每个人都像是躲瘟疫一样躲着她这个灾星。
她想说她不是灾星,她真的不是。
然,空荡荡的冷宫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哭喊声在回荡。
渐渐地,她养成了存放糕点的习惯。
冷宫里,有一树桃花开得极好,她没事对着桃树乱舞,桃子熟了,她爬上桃树吃桃子,桃叶落了,她将它们扫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地玩着“天女散花”。
日子过得很快,她却不知何年何月。
一日,父皇又来了,说今日是她的生辰,亦是她母后的忌日,带她去祭拜。
后来,她才知道,父皇梦见母后请求他善待她唯一的女儿。
祭拜后,冷宫里来了老师,琴棋书画礼乐武,她都一一学了,她却很快爱上了医书,父皇给她请了有名的医圣卞雀。
九岁那年,老师们都走了,实在是冷宫真的很“冷”。
唯有医圣临走前,对父皇说,公主是个医学奇才。
于是乎,又一年母后忌日,父皇给她和沐王爷的儿子沐戈世子赐了婚。
从灾星到奇才,她知道她不能懈怠,否则,她会永远被困在冷宫。
至于沐戈世子如何,她没有兴趣,因为她梦中的身影与沐戈不同。
不过沐戈世子却带给她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她可以进入太学读书了,即使太学里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可那又如何?
太学里的游记几乎被她看完了,大概是她太想知道外面的世界了,十七岁前三日,她被接进了公主待嫁阁,毕竟要嫁人了,总不能从冷宫出嫁。
然没有人敢陪着她。
夜里,她背上行囊,逃了,她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那里不会有人说她是灾星,不会害怕靠近她。
谁曾想,有人会为了沐戈追杀她。
想到这里,她苦笑。
缓缓闭上双眼,无论戴面具的人是谁,送来点心就是恩人,他日再见,她定会报答。
缓缓进入梦乡,但愿梦里再没有饥饿,再没有孤独,还能看见那个阳光,英武的身影。
没多久,太阳从地平线渐渐露出丝丝红光,天牢的大门突然被打开。
而静如却刚睡着。
“圣旨到!宇文静接旨!”
高亢尖锐的声音,一个机灵将静如惊醒,略略有些懵,就那么傻傻地看向左手举着卷轴的公公,大步流星走近自己的牢门,大约在几米的距离,他停了下,恭敬地打开左手的圣旨,冷漠地看向牢房中刚站起身的静如。
朗声道:“宇文静接旨!”
宇文静?就是本尊的名字?
静如犹豫片刻后,方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宰相嫡女宇文静,静默贤良,赐与二皇子刘莯,为正妃,三日后完婚,钦此。”
静如蹙眉,木讷地接旨,满脑子地搜索着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却毫无关于二皇子刘莯的任何信息。
宣旨太监收起圣旨,扭头示意身后的人打开牢门,嫌弃地走近,将圣旨递给静如,道:“宇文小姐,陛下还有句话带给你,二皇子身体不好,望好生伺候着。”
静如微微颔首,“是,小女记下了,多谢公公。”
宣旨太监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狱卒淡淡道:“走吧。”
静如,不,从此她是宇文静,顶着宰相府嫡女的身份活下去。
宇文静恭敬地举着圣旨跟着狱卒出了天牢,看着刚刚泛红的天边,轻轻勾了勾嘴角,不回头,不理会狱卒,大步离开,寻着记忆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暗处的两个身影也跟了上来。
走在街道,看着两边的商铺还紧闭店门,偶尔有起早的,也才在开门。
宇文静趁机打开圣旨,看到印玺上“郦皇至宝。”
郦国?比北周晚了些年?
“宇文小姐?”
有人轻呼,宇文静蹙眉却没反应过来,直到第二声呼唤,她才意识到是在唤自己。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大娘欣喜地看着她,见她转身,匆忙跑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欣慰道:“小姐没事就好,我这就告诉于兰去。”
大娘也不管宇文静如何,转身跑远了。
“于兰?”宇文静呢喃着,搜寻记忆后才知道是本尊的干娘,本尊自丧母后一直在干娘身边生活。
宇文静叹了口气,也往大娘离开的方向而去,宰相府想来没人会担心这位本尊的。
“小姐!小姐!你受苦了吧?呜……”
突然一女子哭着跑来,一把抱住宇文静,抽抽搭搭地叨叨起来,“小姐,念儿今早才知道,皇上派人将念儿送出宫,说是三日后陪您出嫁。”
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与陌生人亲近,身体僵硬,连着心都跟着僵住了,一时不知该回应或者拒绝。
任由怀里的人叨叨着,过了好一会,才想起这是跟本尊一起长大,一起被送进宫的念儿,难得当今皇帝记得将她送出来。
“松开。”
念儿松开了抱着宇文静的手,上下打量起来。
然,宇文静看着念儿,震惊不已,她竟与前世的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这是巧合还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