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喜
布坊生意逐渐步入正轨，这一天父亲突然带回来一个姑娘。小姑娘看着应该跟子凡年龄相仿，跟在父亲后面显得很是拘谨。
父亲带着小姑娘来到我面前：“凡儿，你看这个姑娘如何？”
子凡疑惑道：“什么怎么样？”
父亲：“之前给你纳妾你说年纪太小不愿意，明年你就正式成婚了，这总不能推迟了吧，这位是村中一位庄户的女儿她爹把她卖到了瓦舍。我看到她长的不错便赎了出来。正好给你做妾室。”
子凡：“父亲，孩儿现在还不想纳妾。”
父亲听到后看了看那个小姑娘：“那就只能把她再卖回瓦舍了。”
小姑娘听到后跑到子凡面前跪了下来：“奴婢今后一定伺候好少爷，少爷不要把奴婢卖回瓦舍。”
子凡看了看这个小姑娘：“那就留下来当个丫鬟吧，妾室就不必了。”
小姑娘听到不用被卖到妓院松了一口气。父亲也没说什么便回主屋去了。
子凡看着小姑娘：“站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奴婢还没有名字，请少爷赐名。”
子凡疑惑道：“十四年你父母没有给你起名字？”
小姑娘没有起来：“既然父亲已经将我卖掉了我已经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劳烦少爷赐给奴婢一个新名字吧。”
子凡想了一会：“今后你就叫甘雨吧。”
甘雨：“是”答应的同时，她的头更低了。
子凡把甘雨扶了起来，对我不用跪拜。今后你便跟在我身边吧。
子凡也感觉最近的事务逐渐繁忙，也该找一个人伺候自己的饮食起居了。
因为新开的布坊事务比较繁忙，子凡与田润的交接一般都是在布坊进行了，这天子凡与田润在布坊算账。
子凡：“田兄，为何最近的支出一直增加？”
田润看了看账簿：“哦，最近不是陛下登基改年号了吗，京城和洛阳的布行开始大量收购。可能是看布匹生意最近比较红火，城门的府兵要的孝敬钱也越来越多了。对了你这个布坊不是给你弟弟开的吗？你找王氏让她父亲少要些孝敬钱不就可以了。”
子凡：“我回头去说说。应该可以通融通融。”
田润又说到：“对了，你好像今年年底就大婚了。你妹好像还不知道这个事情，需要我回去告诉她吗？”
子凡愣了一下，是啊。最近不光要照顾布坊，还要看着自己家的粮食。都忘记与陈主簿的女儿大婚就是在今年。好像好久都没见到陈雨明了。问道：“田兄最近可有见到陈兄？”
田润：“你说雨明啊。自从你订婚后他就很少出面了。现在做什么还真不知道。毕竟是主簿家的公子，应该不会混的太差。”
看到子凡沉默不语在那发呆，田润劝道：“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他就是还没想开或者在家劝导他妹妹吧。”
子凡叹了口气，继续算着账目：“我大婚的事情告诉她吧，顺便告诉她，有机会一定带着嫂子去看她。”
田润点了点头。算清账目后，子凡回到家中。甘雨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这是她的习惯。因为全府都以为她是我的侍妾，而且一直跟在我身边。也没人给她安排什么活。只要我出去她基本都在门口等候。
子凡回到家后，先来到后院找王氏。
王氏：“凡儿怎么来了。最近布坊经营的如何了。”
子凡：“孩儿今日便是为此事而来，最近因为京城对布匹的需求增加，布匹的价格一直在增加。而且最近府兵对货物进城的费用也在增加，在这样下去恐会入不敷出啊。”
王氏听后点了点头：“凡儿放心，我这便往家中修书一封。看看父亲能不能帮衬帮衬。”
闲聊了一会，子凡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看起近期种子与农具的开销。
甘雨在一旁伺候，子凡看了看她，甘雨也看向子凡两人四目相对，她害羞的低下了头。她这是以为少爷终于要要了她。
子凡突然问到：“你启蒙了吗？识字吗？”
甘雨先是一惊，随后摇了摇头，脸上还有些红韵。
子凡：“那你想学吗？”
甘雨点了点头。
又过了几个月，父亲开始从新掌管家中账目，让子凡专心准备大婚。子凡也是闲不下来，最近都在布坊帮忙打理。奇怪的是最近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事后子凡找到王氏，想让王氏找她父亲从中斡旋一番。
王氏确说这个事情比较难办敷衍过去了。导致最近布坊的生意一直在亏损。又因为婚期将至田润也让子凡回家准备婚事。
在家休息了几日，这个日子终于到了。一大早子凡便被甘雨叫了起来。伺候穿衣。这件玄色的礼服是田润用上好料子制成的。出了房门父亲端了碗酒叫我喝下。门口一头高头大马立在门口，前些时间子凡也是突击学习了马术。平稳的走到陈府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子凡带着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前往陈府，终于要见到这个传闻已久的妻子了。古代的结婚繁琐程度跟现代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三礼六聘前前后后忙了好些时间。
到了陈府，陈主簿在门口等着，子凡下马，两人相互作揖。院中已经摆好了桌椅，子凡来到房中。看到一位丽人跪坐在堂前。秀美的五官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子凡来到堂前跪下给高坐堂上的陈主簿夫妇行礼，堂上邹氏雍容华贵，陈主簿看着笑着对子凡点了点头。子凡和雨熙盈盈一拜。之后也是一连串的礼仪。
礼毕之后子凡把雨熙迎上马车。子凡先是架着马车转了三圈然后在前面骑马。后面带着队伍，返回张府。
回到张府，这里已经被布置的张灯结彩。子凡先是把雨熙迎进大堂，父亲与王氏坐在堂前，子凡与雨熙拜完堂，回到屋中，子凡洗了手，雨熙在侍女的帮助下开始卸掉妆容。
洗尽铅华寓意着她从此已为人妇。哪怕子凡欣赏不来唐朝的妆容也难以掩盖雨熙的美貌，卸掉妆容后两个水汪汪的大眼中间还留有贴花钿的痕迹。云鬟雾鬓的青丝垂下。重新在后面挽起。清洗好后，侍女退出房间。
子凡与雨熙坐在桌前。两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虽然子凡两世为人，但是结婚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两人安静的吃完饭后。
陈雨熙先开口道：“夫夫君，时间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子凡点点头。餐具被端走，雨熙开始收拾床铺。
两人躺在床上。陈雨熙非常疑惑，现在的情况好像和在家中听到的不一样，现在不是应该他主动吗？
又过了一会，子凡依旧不为所动。陈雨熙鼓起勇气从翻身抱住了子凡。
子凡先是一惊，随后猜到了她想干嘛，抢先说道：“时间不早了，先睡吧。”
随后抱住子凡的手慢慢松开，过了一会，子凡听到身后传来抽泣的声音。
子凡转过身去问到：“娘子为何哭泣？”
陈雨熙：“夫君是不是已经与小妹私定终生了？前些时日小妹哭着求父亲要当我的陪嫁丫鬟。父亲勃然大怒狠狠的训斥了小妹与姨娘。如果夫君想羞辱与我，现在便可休了妾身。”
子凡脑子有些乱：“我与令妹不过一面之缘。何谈的私定终身？而且我也未曾有过羞辱娘子之举啊。”
陈雨熙哽咽道：“既然我们已经成婚，夫君为何不愿碰我。”
子凡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不碰你并非有意羞辱与你，而是我们尚且年幼。并不适合同房。”
雨熙有些将信将疑：“夫君莫要诓骗于我，自古以来成婚的年纪都是如此。而且娘亲书中也并未有过如此说法。”
子凡：“书中未曾有过记载，不过是因为还未有人发现罢了。就像没有书记载过太阳为何都从东而起，自西而落。鱼儿为何出水而亡，我们为何入水而溺。”
雨熙被子凡一连串的问题问住了。觉得有些道理。便止住了哭泣，重新抱住了子凡。
毕竟是一个10几岁的姑娘，子凡哄了哄之后便依偎在一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