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营生
如果真是陈主簿放出来的流言，那他的目的是什么？让父亲与王家产生嫌隙？难道是想让我上位？因为父亲和王氏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了，陈主簿想加快进度？
思考了很久子凡还是没有完全理清思绪，那父亲为什么这么激动？以父亲的城府，他应该是知道了这件事，可这个处理方式岂不是让双方都不满意。
以子凡前世才刚刚接受社会毒打的阅历完全没法理解父亲这一系列操作。
但是他也不需要懂，父亲应该会处理好一切，而且看陈主簿的意思应该也是更偏向我的利益的。
之后的生活相对平静，时不时去田润家看看小妹，看到她在田家并没有受到委屈，而且与同龄的孩子在一起让她变的开朗了许多。但是我一直好奇我那位未婚妻到底长什么样子。
与此同时，在陈府后院，陈主簿的正妻邹氏正在和她的两个女儿在后院中喝茶。
邹氏：“没想到你们两个丫头居然会同时定亲，不过为什么熙儿会被老爷嫁给张家那个小子？唉，熙儿天生聪颖，又生的端庄秀丽。没想到会便宜一个地主的儿子。”
陈雨熙默默喝着茶，一个还没到及笄之年的姑娘，哪里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她父亲将她许配给了一个地主家的儿子。
陈主簿是十分聪明的男人，他本是一个清苦农民的儿子，因为家对面是一个私塾先生，先生看他家可怜便让他在私塾打杂，没想到他每日在庭外旁听，学习能力甚好，被先生发现后，收入门下倾囊相授。
某日先生的好友邹来拜访，邹家中有位朝廷官员，说最近朝廷要开办科举有些个名额，便想来请先生来帮自己家中两个儿子温习。
一眼看中陈，便想到自己二儿子的纨绔，考取功名必然无望，便与陈相约，可以让陈参加科举，如果一举中第便将女儿许配与他。结果陈果然考中便与邹氏完婚。
陈雨熙和陈雨明以及他胞妹陈雨晴都遗传了陈主簿的好学。但是这个时代，女人毕竟无法科举，所以陈雨熙一直都是在家中偷偷的学习，而她弟弟和姐姐则一点也不喜欢学习。
在陈家也只有后院的少部分人知道雨熙是看书识字的。
雨熙也是受到儒家学说的熏陶，女人在家就是相夫教子。她只希望未来的夫君可以让她继续看书就好，但是听说父亲要把自己许配给一个地主的儿子之后，难免有些失望。
她本打算是找一位读书人做夫君，这个年代一个地主家怎么可能会花大把的银子买昂贵的书籍呢？其实她的内心十分抗拒这场婚姻。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没办法反抗。
第二年，张家又有一个婴儿呱呱落地，子凡多了一个弟弟。父亲非常高兴。给弟弟起名叫子睿。又经过了数年的经营子凡已经掌握了家中大部分的钱粮，生意。
这天王氏差人来唤子凡，这些年子凡的地位在张家水涨船高。大家都认定了张平藩要让子凡来当这个接班人。王氏也开始和子凡缓和关系。
子凡来到后院：“娘唤孩儿来有何事。”子凡刚说完一个黑影冲到了子凡怀中是子凡的弟弟子睿。
子睿：“兄长，带我出去玩吧。姐姐也想出去。”
子凡虽然与王氏的关系一般，但是对自己的弟弟妹妹还是非常好的。子蓉看到弟弟上来就把自己出卖了，气的满脸羞红：“兄长莫要听他胡说。”
子睿刚想解释，便被姐姐用手堵住了小嘴。
王氏：“蓉儿带你弟弟出去玩，我有事与你兄长商量”
子蓉带着弟弟离开了屋子，王氏说到：“凡儿，娘知道你懂事，天资聪慧，能不能置办一些产业帮帮你弟弟。”
子凡吃惊：“娘是打算让子睿经商？”
王氏：“当然不是让你弟弟出面，你不是算学在县中一绝吗。就让你弟弟跟你学，你在帮帮他出谋划策。反正这个家以后的产业都是你的。娘知道凡儿是孝顺的孩子，但是娘毕竟是个外人，今后要是你弟弟能挣钱了我和你弟弟就搬出去。你看看如此可好。”
子凡想可一会。回道：“娘这话就有些见外了，今后让子睿辅佐我也可以，我和子睿也一定为您尽孝。”
王氏有些意外：“我知道凡儿肯定会为为娘尽孝，那这样，你先弄个什么生意，回头让你弟弟去历练历练。你看看行吗？”
子凡：“既然母亲坚持，那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营生。”
等回到耳房，子凡有些疑惑，为什么王氏要一直要求给子睿找一个营生？难道怕我秋后算账？她应该知道我不是善妒之人啊？算了明天去找田润问问，现在的市场形式还是他们家比较熟悉。
翌日，子凡带着礼物来到田府。因为小妹借住在这里子凡是田府的常客，门子都不用通报直接说：“少爷在后院，您直接进去就行。”
子凡来到后院，田润见是子凡进门，忙把子凡叫了过来：“子凡来的正好，快帮我算算这个粮店和胭脂店的账目。”这几年田润因为跟我关系非常好，田家人就把粮店和胭脂店都交给他打理了。
子凡帮田润理清了账目：“怎么没用我上次教你的表格做账目？”
田润摆摆手道：“太麻烦了，还有你上次说的什么阿什么数字跟鬼画符一样。”
子凡无奈。旁边小妹给田润和我倒了一杯水，这几年小妹倒是越来越水灵了。
给她带了一些好吃的，子凡每个月都会给田润一笔费用，专门给小妹吃穿用度。但是子凡亲自带的吃食小妹总是吃的格外开心。
子凡对着田润说到：“田兄，最近可有什么好的营生？”
田润：“子凡打算从商？我还真有一个好生意，咱俩一起干？”
子凡：“是王氏让我给我弟弟找的一份营生。”
田润不解：“她这是给她们母子留条退路？”
子凡点点头：“你说的那个营生是什么？”
田润说到：“王家搬到洛阳去了。现在承县的布匹生意没人做”
子凡：“田兄的意思是咱俩一起做？你来进货我管账？到时候五五分成？”
田润满口答应：“正好我家还有一家空置的店铺，可以改成布庄和染坊。”
子凡：“那店铺的名字。”子凡还没说完田润抢先说到：“就叫田张布坊，我是大哥名字排在前面。”
子凡笑了笑，点头道：“好，那店铺和人手也就全指望大哥了。”
田润也笑道：“好好好，包在大哥身上，哈哈哈哈。”
5个月后田张布坊正式开业了。田润和子凡都从家中抽调了大量金钱。投入布坊，田润也是通过各种渠道招了大量染坊工人。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王氏，王氏也很开心。她还叮嘱子凡先别跟父亲说。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子凡欣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