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降妹妹
回到家中，父亲在大堂算账，我与父亲问过礼后正准备回屋去。
父亲拿着账本说道：“年底，你的新娘亲进门。”
子凡“嗯”了一声之后便继续回屋。自从母亲去世后子凡与父亲的交流便少了很多。
转眼迎来立冬，层层寒意渐浓，张府迎来了久违的生气。哪怕秋日不错的收成都没改变的冷清院落，今日宾客满堂，父亲与王氏着玄色礼服。王氏的妆容楚楚动人。，二十多岁的身材姿态婀娜，又有一种成熟的韵味。刚刚而立之年的父亲确有些暮气沉沉，堆满笑容的脸上也是有些皮笑肉不笑。是放不下母亲吗？那又何必迎娶王氏呢？
这次的婚礼是按照汉制流程办理的。但是行的礼数却是正妻的礼。这使的子凡心中有些不快。但是正如王林所说这王氏毕竟是王县尉最疼爱的嫡女，即使是二婚也没有给一个农户当小的道理。
外面推杯换盏，子凡一个人在屋中喝着酒，这个年代酒水非常珍贵。平时是喝不到。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闯进屋中。子凡仔细看去，是一个小姑娘抱着比自己还大的一个包袱。
小丫头也看到了子凡，发现自己走错房间了转身便往东屋跑去。这个时间能在这里的，应该是王氏的那个闺女。
等到酒席结束，子凡到厨房接热水看到柴堆中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子凡看去是刚才那个丫头，子凡问道：“你是谁？”
丫头怯生生的说道：“他们都叫我王丫头。”
子凡疑惑道：“今日结婚的可是你娘亲？还有你为何在这？”
丫头：“是我娘，我给我娘送完东西，我娘说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新家了，让我自己找个地方歇着去吧。”
这寒冬腊月的在厨房一夜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家中也没有其他的房间了，子凡说道：“你先跟我去我屋吧。”
丫头被子凡拉到自己房间。看到丫头的脸上有一个清晰的掌印，问道：“家中有下人打你了？”
丫头忙解释道：“今天耽误了娘的事情。是丫头不好”
张子凡有些心疼，这一个小孩子才多大，在帮小丫头擦拭厨房中沾上我污秽之后，子凡发现丫头长得十分水灵，但是脸上的掌印，与手上的伤痕说明了她在王家的地位并不好。现在母亲又嫁到张家，父亲对这个丫头一定也是不待见的。今天新婚夜肯定不方便问父亲这个丫头该怎样安置了。
正在子凡思考时，他发现丫头时不时会看相子凡刚才没怎么吃的饭菜上，子凡问道：“饿了便吃一些吧！”
丫头看了看子凡，子凡把她带到案前，子凡出去拿了双筷子。回来时看到小姑娘锤着自己的胸口，张子凡忙把自己杯子中的凉水给了她，缓了一会丫头才继续吃着胡饼。
子凡：“别光吃饼，吃些菜。”看着丫头吃的津津有味，我也重新开始动筷。
吃完后张子凡把碗筷送回厨房。回来时看到丫头已经睡着了。他看到丫头脚上有很多磨破的水泡，看来小丫头今天没少走路。
子凡把大哥的布衾盖在丫头身上。子凡则把自己的枕头和布衾拿到大哥床上。现在的枕头大都是木质的硬枕头，张子凡便让人做了一个小号的加厚的布衾，布衾就是现在的被子。
在床上躺了一会，子凡也有了些困意，便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张子凡感到旁边有个人，转头望去是那个小丫头。
两人四目相对。子凡刚想开口。小丫头便抱着头：“小主子息怒，以前都是和阿婆一起睡的，丫头晚上一个人便有些害怕。丫头以后愿意伺候主子。”小丫头有些发抖，生怕回应她的是一个巴掌。
子凡问道：“你为什么唤我主子？”
小丫头：“以前在王府，小少爷便让我唤他们小主子。”
子凡：“既然你是王氏的女儿，从今日起你我便是兄妹了。你唤我阿兄便可。”说完子凡便往床的一遍靠了靠给丫头让了一些空间。
子凡终于理解了陈雨明为什么有些急切的想把自己的妹妹嫁出来了，过些年不行就让爹去提亲试试吧。
第二日清晨，张子凡醒来发现脑袋已经滚落枕下。小丫头还在睡觉。便起床洗漱。来到东屋子凡敲门前来问安。
过了一会屋中传来父亲的声音：“凡儿啊。进来吧。”
张子凡走进屋中，父亲与王氏已经坐在床前。子凡：“两位大人好。”
王氏：“凡儿真乖巧，不亏是县里的小才子。”
子凡笑道：“娘亲说笑了，不知家妹今后该如何处置。”
王氏笑容一僵：“那个丫头不过是陪嫁的丫鬟罢了，凡儿见到她了？”
子凡：“昨日在柴房见她可怜，便让她在大哥床上应付一宿。”
此时父亲的脸上已经有些不快了。子凡又说道：“既然娘亲已经嫁入我张家，她便是家妹了，不能传出我张家气量小的名头，还拿她当个丫鬟使。时间不早了我去念书了，便不打扰两位大人歇息了。”说完子凡揖了一礼便出了房间。
子凡心想：要赶紧开始从父亲手中接受家业了。私塾也快念完了。今天给王氏找不痛快纯粹是不喜欢王氏。真要是今后王氏和父亲在有一子难免会发生变故啊。
子凡从私塾毕业后，开始慢慢开始接手家中事务，村中人口，每家人能出的人丁，以及后续谷物的种植，还有多余的粮食往县城中卖多少等等。
经过几年的经营，张子凡靠着前世的微薄的知识稍微提高了一些产出，以及曾经销售的经验和比现在人远不及的算术能力。吧张家的资产做大做强。
听说前几年父亲和王氏的关系并不好，特别是我还照顾着王家的小丫头。这小丫头之前唯唯诺诺，现在基本只做些杂活，生活条件肯定比之前好了很多。
突然有一天王氏找到张子凡，现在的王氏已经怀了身孕，跟父亲的关系也好了很多。王氏说道：“凡儿，为娘跟你商量一个事，你看可好？”
子凡笑到：“娘亲说笑了，有事的话子凡能办到的一定给您解决，何谈商量一说？”
王氏说道：“我看你挺喜欢哪个小丫头的，这样吧。我让那个小丫头给你为奴为婢。等你弟弟将来出身后，你将家中田产分些给他，你看可好？”
子凡回到：“家妹本就是张家人，为何为奴为婢？娘亲身体里的不管是弟弟妹妹也依然是我张家人。何谈分家一说？我还有一些事情找爹商议，便不多逗留了，娘亲好好保重身子。”
子凡出了东屋的门回想到确实应该跟爹说成亲的事情了，过些年有了子嗣的话，王氏应该就会死了这条心了。
子凡来到大堂，父亲正在喝茶，看到我进来问道：“凡儿来了，你娘刚刚找你何事啊？”
子凡：“许久没有与娘聊天了，就是一些家常话罢了。前段时间的粮食已经卖完了账目我放在这里了。对了父亲，前段时间好友陈雨明找我叙旧，有意将他妹许配与我，希望爹能去提亲。孩儿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不知父亲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