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相猷惹的麻烦
“你头上的包是柳操缦打的?”
“是罗宠。”
“罗宠又是谁,敢打你?”
“暖陵知县罗奎阁的独生子。”
“独生子,果然不知天高地厚……”侯献缓缓道。
“还有。”
“还有什么?”
“罗宠的亲生母亲,是大白山庄的圣探海鸫清……”
“原来如此。”
“不仅如此。”
“哦?”
“二哥,你懂诗词吗?”
“略懂皮毛,有时候来了兴致,也会附庸风雅几句。”
“你可听说过‘璧池日月动华衮,奎阁星斗罗贞珉’这句诗?”
“没听过,以我对诗词的涉猎程度,感觉写的挺不错,如果是古人写的,应该挺出名才对。”
“对,二哥,这是后人写的。”
“三弟,你睡糊涂了,敢忽悠二哥?”
“大哥说,这句诗是他朋友的隔壁二大爷的祖宗写的。”
“你这么说的话,我可就试着理解了。”
“二哥,你也认为大哥是个神经兮兮的神仙?”
“我认为大哥是个妖里妖气的妖怪。”
“何出此言?”
“你看他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像女人。”
“二哥你太自恋了。”
“先不说大哥了,你给我听的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我不明白。”
“罗奎阁,字贞珉,明白了吗?”
“所以,甄璧池,字华兖?”侯献恍然大悟。
“你知道罗奎阁与甄璧池什么关系吗?”
“结拜兄弟?”
“不仅如此,罗奎阁,甄璧池,海鸫清,三个人从小青梅竹马。”
甄璧池虽然是甄氏族人,也并不是全靠关系吃皇粮的。
他年轻的时候,能力是有的,还长得一表人才。
他在海市甄相门当过三年门主,后来因为吃喝嫖赌问题被开除了。
因为背后有甄家这个靠山,经过一番周旋,最后安排甄璧池去甄相学院做了院长。
说难听一点,这不是不公平吗?
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我可能明白了……”侯献道。
“二哥真的明白了?”
“三个人骑竹马,毕竟太挤了些,三弟啊,原来罗奎阁头上的青梅,竟然比你还绿十分……”
“二哥,你他妈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三弟,是你先提的,为何却如此生气?”
侯献豁然开朗,他真的明白了。
他内心大胆地推测,罗宠并不是无意之中卷进这场阴谋的。
他的死,在这场阴谋中,一定能产生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作用。
蜃楼无非是想后来者居上,让甄相门与大白山庄两败俱伤。
而罗宠之死,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真相大白以后,如何才能让真相的后劲更大呢?
尽管侯献与甄璧池还有罗宠他们都素未谋面,但是他从相猷以前的三角恋关系快速推断出:罗宠一定是甄璧池的私生子!
因为,只有作为私生子,罗宠的死才会牵扯更多人,才会产生更多愤怒值,才会更有意义,才能让甄相门与大白山庄的名誉,同时受到最大程度的伤害。
“二哥,你是否真的明白了?”
“其实我还没确定,对了三弟,罗宠为何打你?”
“因为我要杀他。”
“你为何要杀他?”
“因为他强暴了柳操缦。”
“事实真的如此吗?”
“这是别人眼中的事实,我的事实就是我窜进柳操缦房间,就昏过去了。”
“窜进?”
“总之,我醒过来以后,就在这里了,他们说柳操缦确实被强暴了,而罗宠确实死在我的刀下。”
“马足龙沙刀?”
“是我的照青刀。”
“可是,我一晚上没见你有这把刀啊?”
“好巧不巧的是,我偏偏将照青刀寄存在柳操缦这里,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没有第三人知道。”
“柳操缦是怎么死的?”
“根据蜃楼的人现场勘查,是被罗宠掐死的。”
“甄相门的人为何不来查案?”
“你可知道,柳操缦是何许人也?”
“不清楚。”
“她不仅是柳大嫂的亲生女儿,还是……”
“还是什么?”
“怎么说呢,柳大嫂是我义父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她喊我义父叔叔,柳操缦又喊我大哥,我喊她妈大嫂……”
“所以,柳操缦应该叫我义父什么?”
“乱了乱了,三弟,我现在脑子乱得很,我根本想不起来她应该叫你义父什么。”
“对了,二哥,你究竟还杀了几个?”
“还杀了几个,三弟,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有我惨吗,有什么不敢说的?”
“因为我刚睡醒,就被抓起来了……”
“二哥,你跟俺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是昏睡过去的。”
“三弟,如果我说柳颜死了,你挺不挺得住?”
“你说什么?”
相猷立刻跳了起来。
“如果我说柳颜死了,而我赤身裸体躺在她床上,你挺不挺得住?”
“你们萍水相逢,才认识不到一天,你为何去她床上,还赤身裸体,你究竟想干什么?”
相猷一把抓住侯献的衣领,怒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