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欲加之罪

    “你干什么？”

    侯献一阵扭捏，这是他所能反抗的极限，但并非底线。

    “欲拒还迎？”

    “所以，就拿这个折磨囚犯？”

    “不妨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命运折磨你，不能让你抬头，你就要学会低头享受。”

    “你错了。”

    “女人会有错？”

    “我已经抬头了。”

    “很好。”

    “这是常规手段吗？”

    “对你可以破例。”

    “这里并不是法外之地。”

    “不服，你可以挣扎，当然，你也可以叫。”

    “你叫啥？”

    “张月鹿。”

    “几岁？”

    “十九。”

    “如此年轻，就当了神捕，果真有好手段。”

    “你说啥，大声一点，没吃早饭吗？”

    张月鹿突然用手使劲拧侯献的大腿。

    “你真是睚眦必报。”

    “你若表现良好，我还会涌泉相报。”

    “我肚子实在饿极，不想在你身上浪费一丁点力气。”

    侯献说完，干脆闭上眼睛。

    “是吗，只要你把这个饺子吃下去，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张月鹿说完，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白手帕，摊开，里面是一个饺子。

    然后她将饺子放在他的枷锁板上。

    这不就是侯献昨晚给老乞丐打包饺子的白手帕吗？

    这饺子，想必正是昨晚的羊肉馅饺子。

    “说说吧。”

    “说啥？”

    “这饺子怎么回事？”

    张月鹿抱着胳膊，冷冷道。

    侯献鼻子微皱，猛然睁开眼睛道：“我赌你的饺子，已经凉了。”

    “嗯，吃他的人，昨晚也凉了。”

    “我赌这个饺子没有毒。”

    “我赌你不敢吃。”

    “我不吃凉的东西，抱歉。”

    “要不要我用嘴捂热了，亲口喂你？”

    “你的想法很变态，我现在不喜欢。”

    “别废话，你到底说不说？”

    张月鹿又用两只手拧他的两条大腿。

    “你倒是继续问啊，拧我干啥？”

    “这个乞丐与你无冤无仇，他只是路过讨口吃的，你为何要杀他？”

    “就像你说的，我与他无冤无仇，所以我的杀人动机究竟是什么？”

    “现在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你自己去查啊，问我做甚？”

    “我要是查到了，还需要问你，还需要打你吗？”

    “所以你这个神捕，只会屈打成招吗？”

    “这个饺子没毒，但是你的手帕有问题，我说的对不对？”

    “呵呵。”

    “你快老实交代。”

    “你能问点聪明的问题吗？”

    “你……”

    “你什么你，手帕若有问题，我就不会终日携带，你也不敢将它放在自己兜里。”

    “再说，如果你们不太愚蠢的话，应该已经让法医验过了。”

    “对了，法医总该验过尸体，查不出死因吗？”

    “查了，说是饺子堵塞气管，窒息而亡。”

    “这是老天有眼的事，也能赖我头上？”

    “你这语气不对啊，乞丐死了，你仿佛在幸灾乐祸。”

    “因为他该死。”

    “如此可怜的一个老人，他凭什么该死。”

    “就凭海市最近太平，不会有姑娘失踪，他的死，也是应该的。”

    “你的意思是，他就是甄相门调查了一个礼拜，却毫无进展的妇女连环失踪案？”

    “所以，如此棘手的案件被你破了，你开不开心？”

    “我开心是我的事，你伤心的事还在后头呢。”

    “哦？”

    “这个你还认识吗？”

    张月鹿拿出一片火红的枫叶，叶片上有些许血迹。

    “满大街的枫叶，连你这种傻子也认识。”

    “这片枫叶不同。”

    “恕在下眼拙，看不出端倪。”

    “别装了，你用这片枫叶杀死了萧建仁。”

    “哪只眼睛看我杀的，大风刮的也能算我头上？”

    “食客当中，总有个别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分明看到，是你出的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你为何杀萧建仁。”

    “有些贱人的确该死，也许是天意，但是这种贱人，我杀他做甚？”

    “是不是因为他调戏柳颜，所以你吃醋了？”

    “我和柳颜萍水相逢，吃的哪门子醋？”

    “所以这么快就逢到床上去了？”

    “本来我也感觉挺快的，但是我一想到你们更快，现在也就理解了。”

    “我只是不理解，你为何连柳颜也杀了，她可是毫无防备地把一切都献给了你……”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柳颜已经死了？”

    候献终于面露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