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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第127章黄雀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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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波来袭者行动迅速、攻势猛烈,皆是武艺不凡的行家里手,饶是水雀身手了得,以一敌众仍是吃力勉强,且这些人显然意图明显,分出半数人牵制住水雀,其他人径直又迎向挡在李绥绥身前的山箬。

    水雀目光不经意瞟见李绥绥后方的湖上,那里又是一艘花船碰岸,一见船头的人,他登时骨寒毛竖,怎奈分身乏术来不及救场,只得大喊提醒:“山箬后方!”

    浑身戾气勃发的元赫扬自船上跳下,二话不说一刀劈向力战数人的山箬,后者抬剑挡下攻势又被连震退好几步,并且立时被人缠住没能再靠过去。

    李绥绥身边没人了!

    “殿下!”

    水雀惊呼一声,心头徒然生颤,眼睁睁看着李绥绥毫无反抗地被元赫扬抱起,然后飞速沿着湖畔掠向黑暗深处。

    那一刻,他脑子嗡了一声,又瞬间反应过来她想做什么,她计划只说一半,是怕他阻止她拿自己当诱饵,她让他将人手调去撤离船上那些小姑娘,约摸,只是为了方便元赫扬得手!

    水雀又羞又恼,粗暴地一剑挥开面前的阻碍,忍无可忍地骂了声:“混账!”

    她到底有无意识自己是个有身孕的人,而元赫扬对她的执念又是何其深沉!

    李绥绥显然比水雀淡定得多,她安静窝在元赫扬怀里,佯作一脸诧异,幽幽道:“没想到啊,十三王子还留有后手。”

    元赫扬目视前方,脚下发力狂奔,心满意足地紧了紧怀中人,笑道:“公主是个聪明人,又爱玩,我怎能不多一个心眼。”

    他们这厢不过两句话已奔出十丈远,水雀差点没疯,一边想脱身追去,一边满腔火气全朝着山箬发:“你有病啊!跟着殿下发疯也没分寸了!回头出什么事老子看你向谁交代!”

    山箬面对谴责唇角抽了抽,闷声不响将手中剑耍得虎虎生风,又蛮力踹飞袭来的两人,飞退几步,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支冷焰筒拉开,随着一道明黄流焰冲天而起,冷寂无声的密林深处立时传来密密嘈杂的脚步以及马蹄声。

    水雀硬邦邦又骂:“靠,跟着发疯的还不少!”

    跟着发疯的蓟无雍头一个策马奔出林子,他后方是一片乌泱泱身着重铠的神策军。

    拖住水雀二人的蒙面人见之不妙,再想逃离已然没退路。

    山箬虽神情寡淡,见到蓟无雍,语气已然有些慌:“快,他已经带殿下走了。”

    与此同时,元赫扬亦瞥见升空的信号,锋利的眼眸微微眯起:“公主不也留了后手。”

    他声音充满不屑,压根没有一丝慌张,且在黑暗中准确打掉李绥绥悄无声息摸出的针筒,反手又在她麻穴上一戳。

    他速度丝毫不减,垂眸睨了眼那张略显诧异的脸,低笑道:“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同我走,今日你既约我,不管目的为何,但,结果都一样。”

    李绥绥深吸一口气,镇定道:“你跑不掉的。”

    元赫扬听着后方追逐来的马蹄之声,谐谑道:“是吗?公主是早做好打算把我往死里玩,那我为什么要跑!”

    李绥绥眉头微拧,忽见前方道旁等候着数道黑影且还停着一辆马车,元赫扬脚下仍未停,只冲他们扬了扬下巴,那些人便携同马车一道大喇喇朝前疾行而去。

    元赫扬却抱着她拐下堤岸,跳上一艘等候在此的花船,黑灯瞎火的船只即刻离岸,朝着不远处零零散散的更多花船划去。

    他居然玩起调虎离山!这让李绥绥始料未及,她嘴里才惊呼出一个“蓟”字,元赫扬的大掌已密不透风死死捂上她的嘴。

    那双浅灰的眸子在暗昧的船舱内显得格外黑沉而危险,他低声威胁道:“现在慌了?是不是晚了些?你说你都想要我的命了,我该如何回敬于你?”

    李绥绥声音闷在他掌下,含糊不清。

    元赫扬亦并不想听清,于是手没松开,只将她轻轻放倒,遂缓慢倾身压下。

    李绥绥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用双手死命撑在他腹部,生怕被压着肚子,即便被点麻穴,那点子力气聊胜于无。

    “让我想想。”元赫扬凑近她的眼睛,欣赏着那双在黑暗中耀着零碎星子充满惊恐但依旧漂亮的眼眸,他声音听上去带笑,甚至很温柔,“我大费周折将你弄到手,就算跑不掉,是不是也该先尝点甜头,不然太对不住自己了,你呢,乖乖地别出声,不然我听见你的叫喊,难说兴致更高,会叫你吃不消……”

    沉如山岳的身躯,直教李绥绥应付得力不从心,她鼻腔拼命吸着气,脑子里却依然如缺氧般无可救药地渐生空白,混沌间,那深藏记忆深处的声音似又叠来:

    “你乖乖地别叫,若让他人听去,那秦邈肯定也会知道,他定然要伤心难过……”

    “今夜之事,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哦,你要乖乖守好这个秘密,不然,你会遭人厌弃,不止秦邈不要你,官家亦不会再疼你,所有人都会戳你脊梁骨骂你是个小娼妇……”

    岸上铮铮铁蹄响,湖心杂乱惊呼声,喧嚣入耳无限放大着,犹似当年那让她魂亡胆落的震天雷鸣。

    “李绥绥,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元赫扬的声音又将她拉回现实,他干燥的唇轻轻摩挲在她耳畔,暧昧低语着,“所以,我现在向你讨点什么,并没错吧。”

    他此刻,连一声公主也无。

    李绥绥心凉了半截,眸光一黯若朽木死灰,她怔怔地摇着脑袋,嘴里不住低声呜咽着。

    元赫扬吻上她的眼角,那纤浓弯卷的睫毛随之颤巍而动,昭示着它主人此刻的惊悸惶恐,又煞是惹人怜爱,乃至元赫扬流连着不舍离去。

    几年的思而不得,唯占有方可化解啊。

    他心如火焚伸手便去解她衣衫,李绥绥大失方寸,手竭力抵御着他沉重坚实的身躯,隔绝着最后的距离,根本腾不出手去阻止。

    冬夜的湖面空气冷凝、呵气成霜,厚重的棉衣几乎是被他粗暴地一下子扯开全部扭结。

    李绥绥浑身哆嗦了下,脑子又徒然清醒两分,她不敢太过挣扎,只拼命晃动脑袋,嘴巴在他掌下夺得片刻松动便开口喊:“元……我们谈谈……我……呜呜……”

    元赫扬信手又解开她的对襟短袄,粗粝地指尖摩挲过她细腻柔滑的颈项,又慢慢滑向下层较薄的棉衣领扣,他倏然而笑,声音带着几分暗哑的情欲:“别急,让我先瞧瞧你到底穿了几件衣裳。”

    他的手宽厚而有力,几乎一掌轻松握住她整片下颌,力道加重,固定住她的脑袋更不让她再有机会说话。

    李绥绥那张嘴舌灿莲花,他说不过,她这样狠心可恶,他又怎能听她求饶而就此收手放过她。

    棉衣敞开被拨向两侧,露出贴身软滑的短衫,李绥绥终于开始真的害怕,抵在元赫扬身上的手已经遏制不住地颤抖,她眼睛睁得极大,即便身处黑暗,其间盈动的水光晶亮,盛满畏惧、写着不要,难以忽视。

    “让我好好疼你一次,你便不会再怕我,更舍不得离开我……”

    元赫扬收回视线不想再看,鼻尖埋向她锁骨位置,即便隔着一层短衫,她好闻的体香依然无阻地透出,尤似那寒冬梅韵,深藏霜雪下暗香亦未销。

    心心念念多年的女人如今软玉温香在下,他难以把持,他虽心中有气,却极力忍下粗鲁待她的冲动,他疼惜她如同一件稀世珍宝,素来张狂野蛮的男人此刻手下忽生紧张,他放轻动作解着她的短衫,嘴里语意温柔道:“李绥绥,是你自己说愿意跟我,不管你认不认,我当真了,我就算现在要了你也没错对不对,你……”

    他听见来自李绥绥喉咙里的哽咽声,整个人猝然微怔,她浑身战栗得不像话,双腿勉力蹬着,抵在他身上的两只小手微微攥紧,无助又可怜。

    元赫扬心头稍软,松开捂在她脸上的手,企图以亲吻给她安慰,她甫一得喘息便是带着哭腔地尖声怒吼:“畜生!滚开!”

    “滚不开了。”

    元赫扬强势地拿嘴去封堵她的谩骂,她偏头就躲完全不肯迎合,他伸手再次捏住她下巴,李绥绥拼命摇晃脑袋,饶是心有千虑仍被接下来会发生的可怕之事给吓得彻底慌神,亦不知怎地失声就喊出了秦恪的名字。

    元赫扬浑身一僵,紧接着脸色跟着黑下来,忽地火气上涌:“你给老子闭嘴!敢再叫一声试试!”

    烦躁的郁怒一出口,悍戾凶相再难克制,他粗暴地去撕扯她的裙子,恶狠狠道:“待老子办了你,看他还要不要你!”

    李绥绥银牙紧咬,再是不管不顾一巴掌直挥他面颊。

    “啪——”地应声脆响。

    她手下无力,其实打得不疼,却是击碎了男人最后那点自尊,元赫扬额上青筋暴突,几乎是本能地扬手要回敬她一耳光。

    却在此时,船身猛不防地巨震,随即自他们身后传来“噗通”落水声。

    元赫扬警惕抬身回望,视线飞快捕捉到一丝寒芒,那是一把耀着凛凛杀机的剑,来势汹涌避无可避,就在当头而来的千钧一发之际,他胡乱抓起身侧刀柄一挡。

    “当!”地一声脆撞,剑锋微偏,仍朝着他肩头生猛狠刺,立时便见红。

    来人正是李绥绥口中的秦恪,他浑身紧绷着,手提寒剑一言不发跟着又发起攻击,元赫扬一骨碌翻身而起,船身尚在颠簸,他人还未站稳又被连连逼至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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