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有些人就是欠骂
1
星期二的上午一切很平静。
得心应的手工作，生机盎然的生活。
何月看了看时间。
好事连连的日子时间总是在飞逝，一早上就这么过去了。
午休时间，同事们结伴而行，何月孤身从售后部走到策划部。
崔琳她瞅了一眼赵渠的办公室的方向，门是关着的，眼下比起关心赵渠。
她更迫切地想知道何月的身体状况。
崔琳正好跟何月碰上。
何月迫不及待地问：“要不去趟药店吧？我已经准备好了要当孩子的干妈妈了！见面礼我都想好给他买什么了！嘿嘿！”
崔琳：“晚上下班吧，未婚先孕，总感觉不太好，我甚至没做好准备要当妈妈了！我不想这么快揭晓答案！”
何月感觉到崔琳的不适应：“我可记得你之前说你们都讨论过孩子像谁，男孩女孩？事情真的来了，反倒害怕起来了？”
崔琳说道：“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走吧，我们现在就去药店！”
买完验孕棒，两人偷偷摸摸地跑回公司洗手间，何月在门口翘首等待。
大约两三分钟后，崔琳出来，表情上看不出来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她低声喊了一声“何月”。
确认外面没有人后将手中的验孕棒递给了何月。
何月似懂非懂地问：“两条啊，是不是有？有了？”
崔琳点头。
何月高兴地抱住崔琳：“天呐！”咧着到耳后根的嘴半天没合上。
崔琳:“你小点声！”
何月摸着崔琳的肚子，用喉咙发声：“还不快点告诉言明去呀！”
崔琳只是很冷淡的回复了个“嗯！”字。
何月这才明白，身份的转换，一部份人的第一反应可能不是惊喜，而是木讷，她的脑子此刻在调节自己去适应下一层身份。
两人回到各自的办公室，崔琳如坐针毡心情久久未能平复，
何月的心早飞到了外太空。看出端倪的于陶然一如既往的热情，走到何月的跟前。
于陶然问：“想什么呢？我看你从进门开始，就心不在焉地一脸闷笑！”
何月回过神：“在想吃喜糖！”
“别急啊，过几天一定给你，我们给你带双份的！得亏你去帮我们说话我们才得以回去，不然就要等到过年后了！”于陶然误解何月想吃的是她和老王的喜糖了。
“额好！”何月嫣然浅笑，一时间竟然忘了于陶然两口子的事。
“那我忙去了啊！”于陶然给何月眨了个眼睛，顺便比了一个澳新手势。
何月捂着脸失笑到出声。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也响了一下。
赵渠：“晚上带你去夜市逛逛！”
何月不敢回复，她还未陪崔琳去看婚纱，有孕在身，婚礼的事一定会提前。
她希望自己的好朋友一定是穿上自己千挑万选上的最美婚纱。
关掉赵渠的对话框，打开了崔琳的微信。
何月：下了班我陪你去看婚纱？我已经在网上查过那几家的婚纱店口碑比较好了，我们直接去！
崔琳回复：好！
何月再次打开赵渠的聊天对话框：晚上有约，得失陪了哦！
赵渠看着信息，她约的是苏予还是崔琳？猜忌越发让自己心中不安！
2
傍晚，崔琳下班收拾好包包，准备离开。
赵渠赖在她的办公桌叫住她，将崔琳拉到一边问：“你是不是和何月有约？方不方便一起？”
崔琳环顾了一下四周同事们投来的异样目光后拧着眉回赵渠：“什么方便不方便？你知道我们要干嘛去吗？别捣乱！你看看他们，在吃我们莫须有的瓜！”
赵渠看了一下周围人躲闪的神情：“他们爱吃吃去呗，反正我已经洗白了和你男朋友的那种嫌疑。”
崔琳急着离开：“真是乱来，可别让他们又误会我和你有什么！我得走了，小月还在等我！”
赵渠的一只手遮住崔琳的耳朵：“你们到那家店，地址发给我！”
“我不知道！”
赵渠询问无果，看着崔琳离开，绕过走廊，和何月汇合，自己才离开办公室，一路张望带小跑，生怕没她俩发现，又怕跟丢了，跑到大厅处，看着何月的车子开出，赵渠又赶紧跟上，眼见他们的车子加速，自己更加快了脚步上车。
刘言名在赵渠的身后拍了一下，还没等刘言名说出话来，赵渠被吓得一激灵，惊慌的眼神直到看见是刘言名，瞬间变脸成了气恼。
赵渠：“你干嘛！”
刘言名问：“我来找崔琳，你干嘛？看着你东躲西藏的，鬼鬼祟祟得个样！”
赵渠爬上车：“你不用找她了，她俩刚走，比我还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
刘言名也赶紧爬上赵渠的车坐在了副驾驶位上，边系安全带边说：“走了？难怪信息也不回！不会又跑去哪儿浪去了吧？”
赵渠撇了一眼刘言名，这小子真经不起诓，一两句话就能让他比自己还猴急。
刘言名催促：“往哪个方向走的，还不快追？晚了等她们开出几里地后就追不上了！”
赵渠猛地一脚油门，车子一声刺耳的轰鸣。
刘言名吸了吸鼻子：“你慢慢开，不急，咱还是保命要紧！”
赵渠冷笑，开出去没一会儿，即将到红绿灯处，赵渠一眼看出到了前方的的车牌，车子是何月的，男生和女生的开车区别，她们的行驶速度倒不紧不慢，似的赵渠轻而易举就追上了她们。
何月在一家婚纱店外的停车处，停好车子，下车，崔琳从副驾驶下来，挽着何月的手臂，两人一刻也没耽误，直奔主题走进了婚纱店。
店里挂着是一件件西式的婚纱，白色为主，还有几件大红色的中西元素的婚纱。
热情的服务员躬下身体说了句：“欢迎光临！”
何月礼貌地给了店员一个回首礼，金钩钩走向那件大红色的婚纱停住脚步。
何月小心抚了抚婚纱：“崔琳，你看，这颜色适合你！”
崔琳先是看了一圈其他的婚纱，最后走回何月所站在的位置，那件红色婚纱何月端详了很久，让崔琳的好奇心加倍：“看了一圈，还是这件不错！可我们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
服务员又捡起另外一款大红色婚纱：“我猜您是喜欢这款，中式元素为主，西式为辅，领口设计也不像西式那么开放，我们中国女性骨子里多少还是带着一点传统，既不会太保守，也不会轻浮！”
崔琳听着服务员的介绍说的头头是道，很合自己的心意，可是谁又会拒绝在多看几眼其他的婚服呢。
崔琳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再看看！”
何月问：“你要不先试试！”
服务员：“您先试试，如果有其他需求，我们还可以专门为您量身定制！”
崔琳：“那先试试。”
门店外，车内的赵渠和刘言名探着脑袋，刘言名用手机开着视频放到最大，透过门店的玻璃看着里面两人的一举一动。没一会儿崔琳换号婚纱出来照着镜子，刘言名看的自顾自地乐呵起来。还发出呵呵的笑声，引得赵渠越发猎奇。
店内的崔琳左看看又看看，又快速地扫量了一下何月的全身，拿起一件v字领的洁白色婚纱：“何月，试试伴娘服！”
何月：“这不也是婚纱吗？”
崔琳：“在我眼里它就是伴娘服，没有人规定伴娘必须穿的比较新娘俗气才行吧？你得穿的和我一样美！”
“真好看！真好看！美！啧”刘言名满眼的准新娘，忍不住发出呵呵的笑声。
赵渠咬着牙看着刘言名自顾自言语，惹得他越发稀奇：“看见什么了，快说说！”
店内，何月换好‘伴娘服’两手拎着裙摆走了出来。
服务员好眼色，看出来了崔琳对何月的友谊有多深厚，上前就是向何月一顿夸崔琳：“您俩是特别好的闺蜜吧？您朋友的眼光和您一样不错，看看多搭呀！一个是凛冬暖阳上一枝红灿灿的腊梅，一个是春风细雨下一枝亮堂堂的梨花！”
赵渠坐不住了，抢过刘言名的手机自己观看，此刻手机照到的正好是崔琳背对着何月，而何月的又恰好正脸对着正在录屏的手机上，何月正在扯着略微低的领口往上提。刘言名将手机抢来了回去。
赵渠津津乐道：“确实好看！美！嘿嘿！”
刘言名斜着眼睛瞅了一眼手机，然后按下锁屏键又斜眼瞪了一眼对赵渠说：“你高兴个什么劲！”
赵渠：“我当然高兴了！你看她比我还迫不及待想结婚，自己跑去试婚纱了！”
刘言名：“呵呵，什么你？是我！”
赵渠难得的好心情，今天不和刘言名较量高下，眼睛一门心思地望着门店，嘴巴在说着话：“好好好，是你！今天不跟你争论！你看，她俩出来了！”
刘言名：“盯住，看看她两又要去哪儿去！”
等到何月的车子再次点火，踩油门，开出，赵渠又开始了追踪。过了许久，何月的车子停在了崔琳常去的那家酒馆。
赵渠气不打一处来，他记得很清楚，第一天见到何月他就是来的这里，被几个男人围着喝酒耍乐，如果是自己的女朋友了，占有欲使得浑身不安：“这俩女人！太无法无天了！”
刘言名反倒是更理解崔琳：“只要她不围着别人，他要被一群男人围着，我还高兴呢，说明我的眼光好，才会被人惦记！”
赵渠推了一把副驾驶的刘言名：“起开，碍事！”再从副驾驶储物箱拿出一顶鸭舌帽和两只口罩，其中一个口罩丢给了刘言名。
“我没帽子吗？”
赵渠将帽子带上，一边戴口罩：“就这一顶！”
刘言名从储物箱试图找到点什么，结果一件有用的东西也没找着，他又将目光瞄准了赵渠喝剩下的半瓶饮料，倒了一点在自己的手心用来打散头发：“换个发型，估计也认不出我来！”再闻闻手：“嗯，还是水果味的，香水都不用喷了，一举两得！”
两人进了酒馆，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招呼服务员上了两杯饮料，几碟小吃。何月、崔琳还有孔高逸，她俩还是和那群人混在一起，场面一模一样，甚至位置都是同样的地方，看来是早有预定。
热闹的酒馆里，闷热的崔琳脱掉了外套对众人说：“酒你们随便喝！今天我买单！嘿嘿”声音软了下来：“我喝啤酒！”
何月一听拉住崔琳：“你不能喝酒了！你忘了你”
崔琳噘着嘴：“我就喝一点点，就点了啤酒，今天再不喝等他知道了我就再也喝不了啦！”
“不行！啤酒也是酒！来的时候你答应得好好的，你说就来小坐一会儿，现在又玩嗨了！”
崔琳竖着两根指头：“我保证，今天就喝两瓶”又竖起三根：“三瓶，就三瓶！”
“一瓶！”
崔琳讨价还价：“两瓶！两瓶！”
“一瓶，你不答应我现在就发信息告诉他！”
“成交！成交！”崔琳的嘴嘟的老高老高：“但是你不让我喝，你得替我喝！”
“我喝了车子谁开！你已经喝酒了，总得留一个开车吧！”
“代驾！”
何月摇摇头，还是不忍心，她一想到崔琳这么爱玩的人，从今往后，需要十个月左右的时间保证宝宝的健康，每一天都不能像今天一样这么开怀畅玩，一定会很闷吧！那么小放肆一回又如何？
孙健看出了两人有点不愉快：“怎么了，两个人都冷着个脸！”
孔高逸：“我都盯你两好一会儿了，嘀咕嘀咕地说悄悄话！”
何月：“你们难道没有悄悄话说吗？”
孙健：“有！比如我们孔老板一般会和我谈论那个姑娘更漂亮，我就不同了，我喜欢和孔老板谈论生意上的事。”
崔琳心知肚明故意嘲讽：“看不出来啊？”
孔高逸看这货又开始装了，翘起二郎腿不屑地说:“对，我喜欢谈论那个姑娘好看！你，只对赚钱感兴趣！”腹诽的他打心底里却骂了孙健八百遍。
孙健为了不让孔高逸拆穿他，不忘拍一下马屁，拿出一支烟递到孔高逸的嘴边等他叼住，又亲手给他点上火继续马屁精上身：“但是我们是好兄弟！”然后一把将手勾在了何月的肩膀上：“以后，咱们都是好兄弟好姐妹！”
何月将孙健的手拿开，孙健再次把手臂挂了回去：“别那么小气嘛，我知道你最近和赵渠走的挺近的，可他有什么好，那么老！看起来比你大十岁有了吧？”
何月再次将孙健的手推开：“八岁，你懂什么，男人大女孩子一点的更有修养，不像你见到个人就动手动脚的！”
几次的推开，惹的孙健怒火攻心：“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倒还不识抬举，既然你认为我是这种人，那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白被愿冤枉一场？”
孔高逸了解孙健，他这话一出，必定要惹事，立即抓住了孙健的衣服，可孙健直接顺势将外套脱给了孔高逸。
孙健将何月按在沙发上，扣住了她的双手，粗鲁地府下身体，双腿弓着坐在何月的腿上，何月的双腿本能地挣扎。
“不要干什么！你有病啊！”
崔琳看到不对劲上前阻止孙健：“孔高逸，你快拉开他！”
在远处提放着的赵渠和刘言名直接窜到了她们跟前，直接给了孙健一拳。
赵渠丢掉帽子，准备继续殴打，何月拦住：“别打了！别和他一般计较！我们走！”
孙健被何月怼他的事还没撒完气，又被赵渠打了一拳：“想走？”
崔琳开始言语攻击：“走怎么了？看你那人模狗样的，你和你女朋友简直就是沆瀣一气一路的货色，你女朋友没事跑到我们公司和赵渠眉来眼去，你在这儿勾搭何月不成变欺负何月，你们两口子对我闺蜜得两口子还真是不一般呐！要不是看在孔高逸是你兄弟他要喜欢带着你出来玩，我们都不乐意见到你！垃圾！”
孙健：“你xx的，你在骂一句试试！”
崔琳：“就骂你怎么了！”
刘言名看出来这家伙极度不冷静，嗅到危险的他将崔琳拉倒自己身后：“乖，男人的事，我们男人来！你到我身后去！”
赵渠指着孙健的鼻子：“告诉你，见到我的人以后请你绕着走，绕不走也请你规矩点！不然下次可没这么容易放过你！”
孔高逸站到中间劝和：“好了好了，大家都占着点亲戚朋友关系，闹太僵不好！”
赵渠、刘言名、何月、崔琳四人对视了一下准备离开。
孙健看着赵渠的后背：“呸！xx！你给我等着！”
崔琳和刘言名同时转过身，收回了准备迈开的步子。
赵渠面色铁青凌厉地指责他：“没完了是吗？！”
何月扯了扯赵渠的衣服：“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孙健抄起一个啤酒瓶说道：“有本事打一架啊！”
赵渠摸了摸何月的头发温和地对她说：“好，我们不和他一般见识，我们回家！”再对孙健说：“懒得和你这种人打！你不配！”
崔琳对赵渠说：“走了走了！”又摇着头跟孔高逸说：“孔高逸我们走了！你的兄弟”
孔高逸知道孙健今天有些过了，大家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崔琳的眼色一方面是让孔高逸离他这样的人远一点，一方面是我们走了，就此作罢。
几人看也该收场，刘言名和崔琳走在前，赵渠走后头拉着何月的手走出卡座，孙健手拿着啤酒瓶子目标很明确就想抡赵渠，他气赵渠坏他好事，又气自己的女朋友居然和他暧昧不清眉来眼去，最气的还是刚才赵渠哪一副看不起他的嘴脸。
何月回头看了一眼，桌上一片狼藉，孔高逸脸色深沉坐在卡座上抽烟，就这一瞬间还看见孙健手中举着的酒瓶子已经要咂向赵渠的脑袋，何月推了一把赵渠，一声闷响，犹如敲了一个未熟透的西瓜，酒瓶正好敲在了何月的后脑勺上。
走在前面的三人听见声响回头，赵渠手牵着的何月开始瘫软，一时间几个人都乱了。
何月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又一下变得清晰，再一闪一闪出若隐若现的儿时记忆，她无力地坐在地上，生物本性让她晕倒前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两只无光的眼睛看到沾满鲜血的手，和眼前瞪大着瞳孔面目狰狞的几张模糊面孔。
赵渠的眼睛一刹那布满了血丝，他抱起何月狠狠地盯了孙健两秒就快速地往酒馆外跑。
崔琳边跑边喊：“何月，你醒醒！我再也不吵吵着来这儿玩儿了！”
刘言名边跑边打电话叫救护车说明地址。
赵渠抱着何月，成为了最无声的那个人。到了医院，赵渠眼睁睁看着何月躺在救护床上被医生推走进了手术室。
无尽的自责让自己躲在楼梯间的某处角落里。上次一次打架是因为他亲眼看见何晓景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同样被一个男人被抡了一酒瓶子，何月为什么这么傻，她居然替自己挨这一下，在这之前，自己却还在不断试探她的真心和耐心，试探她是否徘徊在自己和苏予之间。似曾相识燕归来，他害怕何月也会像他的前任一样，那件事成为自己心中的疙瘩，才使自己一直处于源于不确定的状态才三番五次吃何月的醋，是自己作祟的小人之心害的孙健被激怒才会让何月倒下。
崔琳坐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眼泪啪嗒嗒往下流，崔琳也在自责，是自己贪玩，非要拉着何月去的酒馆，如果不去，何月就不会这样。
刘言名坐在崔琳的旁边小心翼翼帮她擦着泪水：“你别哭了好不好，我会心疼的！”
崔琳的声音呜呜咽咽：“是我不好，是我非要去！她是被我强迫去的，她只是为了陪着我，她会成这样，都是因为我！”
刘言名观望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赵渠的身影：“赵渠不见了！”
崔琳吸了一下鼻泪：“这个混蛋，出了事了他人跑了！混蛋！”
刘言名将纸叠好放在崔琳的鼻子上：“鼻子擦擦！”
崔琳的鼻子噗嗤一声醒去鼻泪。继续骂：“半小时不回来看我不骂死他！不，我打死他！”
刘言名丢掉纸：“骂人都这么可爱！他半小时内要是不回来，我替你揍他！我的拳头大！”
“嗯！”
过了好一会儿，夏学云接到朋友的电话，附近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在圈子内已经炸开了过，甚至还有人发送了视频给她看。由不得多想直接赶到医院去，却只在急救看到刘言名，不见赵渠。
夏学云：“言明哥哥，赵渠哥哥呢？我知道事情有点严重了，你们可不可以叫何月签个谅解放过孙健，不然他要坐牢的！”
崔琳从椅子上窜起，嘴唇颤抖，手里的拳头握的很紧：“怎么签？她人还在手术室里面，你告诉我她怎么签？你在关心你男朋友他会不会蹲进去，那你有没有想过何月她能不能在里面挺过去？”
夏学云嫉妒何月，也嫉妒赵渠，嫉妒自己没有发现赵渠的好找了这么一个男人，也嫉妒何月，包括崔琳，为什么自己以外的女人可以成为男人的掌中宝，自己却被男人玩的团团转，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慢慢挫使得她想要靠近赵渠，可打心底里又放不下孙健。
夏学云流下眼泪博取同情：“我知道孙健他今天太过分了，可是事已至此，不要在多伤害一个人了好吗？”
刘言名把夏学云拉倒旁边：“你现在过来说这事不太好吧。”指了指亮着红灯的抢救：“人还在里面躺着，你那个人起码还是活的好好的。”
崔琳指着夏学云咆哮；“你滚！”
崔琳何尝不是在指责自己，她看了一眼走廊的尽头楼梯间，在看了一眼还在旁边碎语的夏学云说：“滚出去！”
“你先回去吧，人醒过来在说！”刘言名顾不上夏学云了，眼下自己女朋友更为重要，回到崔琳身边，他搂住崔琳，拍打着后背：“我自作主张让她先走了！”
崔琳的自责心继续涌上心尖：“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你很好，别哭，好不好，你这哭的太大声了，何月要是在里面听见了，医生看那心电图都不知道不该怎么办了！”
崔琳一听现在的情绪影响何月咬着牙关挤出笑容，擦掉眼泪说：“我不哭！”
许久，医生打开门，崔琳第一个冲到前面：“怎么样了？”
医生带着笑容：“没事，万幸！”继续离开。
崔琳紧跟着：“医生，是什么意思？”
刘言名打断崔琳：“手术医生很忙，他说了没事一定没事了！”
第二个医生走出来，崔琳继续上前询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不幸中的万幸！要不了几天就会醒了！”
第三个医生出来，崔琳又上前询问:“医生，医生，她需要注意点什么？”
医生c：“别让她再受刺激了！这孩子来这儿三次，一次扎到脚，一次流鼻血流不停，现在更厉害了，直接脑袋给干破了，可是”
崔琳眼泪哗啦啦地收不住：“可是什么？”
医生c:“你是她什么人？”
崔琳：“我是她姐姐！”
医生c：“上次流鼻血就查出来她的脑部有淤血，大概有十毫升左右，正好，因祸得福，这直接给他把淤血拍出来了！她的记忆力应该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逐渐恢复直到完全记起。”
崔琳对着刘言名欢呼雀跃：“你听见了吗，她没事了！嘿嘿。”
刘言名满眼的崔琳，见她开心，自己更开心：“听见了听见了！”
医生c；“可你们应该要反省反省，如果我没记错，前前后后一个月左右，从这女孩第一次来到这儿至今天就来了三次，还一次比一次严重！下一次她还会这么幸运吗？”
崔琳卑微地点着头哈着腰：“我们注意，注意，谢谢医生谢谢”
医生c：“回去吧，快的话，两三天就会醒。”
送走了医生，崔琳坐在床脚，摸着何月的手，刘言名靠在病房的窗台看着崔琳，安静的，默契的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