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结交

    方厚德和那女子又聊了会儿，手上突然加力，在对方屁股上狠狠捏了两把，然后把嘴巴贴到对方耳朵上，私语了几句，只见小姑娘脸上笑开了花，娇嗔着拿小粉拳捶了方厚德一把，而后拿起方厚德的电话按下了一长串号码，之后，喊上方厚德另一边的姑娘，喜滋滋的走了。

    看着她们挤入人群，去往另一张桌子的身影，杜归道不尽的不舍，但又无可奈何，便问方厚德，“你刚刚对她说的什么啊？”

    方厚德吸了口烟，点着那姑娘去的方向，漫不经心道：“那两个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政法学院的，我可能还教过她。”

    “教过她你还能堂而皇之的摸来摸去？”杜归吃惊不小，如果两个女生到学校里大肆宣扬一番，方厚德倒无所谓，他杜归也许就像是洪水中的一片树叶，处处都有阻断他前行的东西，甚至万劫不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怕什么？你没听她们刚才怎么问的吗？两位先生，我靠，什么先生，我明明是她们的老师，在这个环境中，我们就是顾客，她们就是小姐，她们都能做到不恐不惊，我们操哪门子心啊。”

    “你刚刚留了她们的号码？”

    “是啊，既然知道了她们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何必在校外搞，花钱给人家不讲，玩得又不尽兴，所以留个电话，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慢慢聊。”

    方厚德的话让杜归惭愧不已，当年上学时，他们可是相互比肩来着，方厚德虽然经常更换女朋友，但因为杜归和高晨在一起，两人各方面都搭配得极好，倒也让方厚德羡慕不已。方厚德那时常常朝他感慨，万女易上，红颜难求啊。但是现在，方厚德依然保持那时年轻的心态，自己却不知不觉的麻木了，再也没有当年的激情果敢。

    想当初青葱少年，每天可以和不熟悉的姑娘聊短信聊到深夜，可以站在窗前朝女生寝室大声的呼喊，可以随便调侃女生的身材容貌，可以当着面评论那些女生的内衣内裤，然后惹得女生追打，也可以在伤心难过的时候找不同的女生聊天，她们有的安慰有的沉默有的陪着一起哭泣还有的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而如今，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了，也都不会再重来，就像那天杜归重新走过的小路上的长草，几经风霜雨雪，早已物非人非。

    杜归想起前几天看过的一个新闻，一女子站在地铁里举了个牌子，上书，我可以骚，你不能扰。杜归觉得他现在有点心力憔瘁，现在女人都坚强起来了，为什么就他老了呢？

    酒吧中的舞台上传来一个男生极其沙哑的的歌声，他暗中在心里跟着哼唱起来，“还记得那些寂寞的春天，那时的我还没冒起胡须，没有情人节也没有礼物，没有我那可爱的小公主，可我觉得一切没那么糟，虽然我只有对爱的幻想，在清晨、在夜晚、在风中，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

    杜归想，或许他连幻想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