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困局

    两人一起步行来到离学校不远的一处酒吧，虽然离学校不远，可酒吧里面的火爆程度却不逊于这座城市里的其他任何一个。杜归和方厚德走进去之前，杜归突然想到好久没有见杜涛了，杜涛大学毕业后去了一家广告公司，从最底层开始慢慢做起，这几年混得有声有色，现在已经做到了策划总监的位置。

    正在杜归拿出电话想给杜涛打过去时，方厚德阻止了他。方厚德说杜涛现在每天应酬很多，不像我们这些闲人一样，天天吃饱了等饿，有点时间还是让他多休息休息吧，何况我们又坐不长，别等他来了屁股还没热就要走了。

    杜归苦笑了一声，心想我可不是吃饱了等饿，我天天累死累活，干的是牛马的工作，拿的却是最低的工资，就差去领低保了，哪有你舒坦，什么都不用干老子帮你安排得好好的。

    心里这样想着，却又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去年辛苦了一年，本来蛮有希望评上讲师的，但生活往往都是在你希望满满的时候把你摔到谷底，让人猝不及防。因为没有找关系，原本同年一起留校的四个人，就他自己没被评上，刷下来的原因竟幼稚得可笑，而当初他还以为自己是条件最好的那个呢。杜归叹了口气，希望下一年能评上吧，到时候可能还是少不了要借助方厚德的关系，想着就把方厚德推了进去。

    酒吧里各种摇晃，灯光闪耀。这个酒吧以前杜归上学时还没有，三年前冒出来时杜归还戏谑过，学校旁边哪儿来那么多客人，这里又不是市中心？可是现实很快就让他大跌眼镜，酒吧里经常人满为患，还有许多人特意跑了大老远来这儿消费，酒吧门前常常停放了许多特殊牌照的汽车。

    杜归去过几次后终于恍然大悟，酒吧里面的啤酒妹服务员等有许多竟都是本校的学生，甚至超出服务规格的人员都有，以清纯之名，就不难想象为什么能吸引那么多远道而来的人了，男人都是猫，对腥味最敏感。

    两人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两杯啤酒，边喝边看舞台上的表演，那里有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正在边跳边唱。

    刚坐下不久，从旁边来了两个小姐分别坐到了杜归和方厚德身边。小姐笑道，“两位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吗？”

    看那小姐的年纪，估计也就二十来岁，长发披肩，胸前波涛汹涌，黑色的bra把乳房挤出一道长长的事业线，外面穿了件纱衣，也还没有扣上，下身着一件超级短裤，小蛮腰肌肤如雪，大腿如白练招摇，让杜归不由得心神荡漾起来，但是，他强行忍耐着。

    杜归朝方厚德看过去，见他正和旁边那位女子调侃着，左手不安分的在那女子的腰部摸来摸去，杜归想提醒他注意分寸，毕竟这里有许多学生的，说不定自己教过的学生都有，让人看见了未免有失身份。

    但是方厚德对他的提醒不理不睬，只顾着和那女子有说有笑眉目传情，杜归只好勉强对自己身边的女孩笑笑，然后去喝面前的啤酒，一嘴的麦芽苦涩味道。

    身边的女孩见杜归无趣，便起身坐到了方厚德的另一边，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方厚德喜笑颜开，右手也腾出来去搂，两个女孩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个不停，杜归听来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得昂头向四面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