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疏星几点第章 偷把韶光换》18
第四十一章
大厅内
龙雁来到桌前给童博倒了一壶茶水，端到他的面前，目光朝门外扫了扫，道：“怎么出去那么久？豆豆都担心一个晚上了。”
童博怔了片刻，抬起眼眸望向龙雁，不确定道：“豆豆担心我？”
“那还能有假？”龙雁叹了口气，来到旁边另一个椅子坐下：“此次回来，我感觉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此中事情太过复杂，一时半刻也不好与婆婆细说，我……”童博面色冷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似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我会处理好。”
龙雁知道童博是个稳重的人，对待感情更是专一，她只当是情侣二人间的小打小闹，于是便放下心道：“这两日我和霸天选了选你和豆豆的婚期，下个月就有好日子，一会儿你来我房里我……”
“什么？”未等龙雁说完，童博惊讶瞠目在当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龙雁见童博如此大惊小怪，怕是听到消息太兴奋了，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和豆豆早已认定彼此，这不，我和霸天连你们成亲用的东西都采购好了，你们只要安心拜堂就好，其他的交给我们。”
“原来那日的东西是……”童博这才知道，那天搬的东西原来是自己和豆豆成亲所用。
那红红的绸缎，红红的灯笼，红红的请柬，无不彰显着喜庆的日子好像就要到来。
虽然娶她是自己一生所愿，可是世事无常，今生怕是与她无缘，无法结为夫妻，相伴到老了。
“婆婆，我和豆豆，”童博不知该怎样开口，面色亦是沉重了几分：“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龙雁明明见到豆豆担心童博的模样，显然心里是有他的，而童博，眼睛里的爱意骗不了人，他定是和从前一样爱着豆豆。
“豆豆生辰结束我就回水月洞天，尹仲恐怕会卷土重来，所以，我必须回去帮童战。”
龙雁叹了口气，眉头蹙起，惋惜道：“博儿，婆婆看得出来，你仍然爱着豆豆，但是不管怎么样，婆婆尊重你的选择。”
“烦请婆婆先不要告诉豆豆我要走的事，我想让她的生辰过得快快乐乐的。”
“好。”
·
翌日傍晚
暮色已经模糊起来了，堆满着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下来。天边的云温柔了许多，宛若飘摇的丝带在空中翩翩起舞。
豆豆坐在梳妆镜前，轻扑珍珠粉，淡抹胭脂，秀眉如柳弯，面颊灿若桃花。
她换上那件烟笼梅花百水裙，对镜莞尔一笑，更衬得肌肤胜雪，红唇皓齿。
豆豆低头看去，这件裙子仿佛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一般，将身材展示得恰到好处。
玉颈间是颗晶莹剔透的吊坠，与清晰可见的锁骨相得益彰，再往下是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透明白色纱衣，正面轻点几枚娇俏的梅花于其上，裙摆熠熠如雪月光华流动倾泻一地。
昨日买的肚兜早已最先穿在了里面，腰若细柳，肩若削成，与肌肤无比贴合，那肚兜上的红梅仿佛长在胸口似的，在淡粉色华衣里傲然绽放，等待那人来采撷。
豆豆整理好妆容和衣裙，将将推开房门便见童博立于亭中，正巧朝自己这边望来。
童博呼吸一滞，蓦然间目光已经移不开了，他只觉得此时的豆豆眸如天星，身姿窈窕，天边再美好的晚霞也顿时失去了颜色。
他的喉间哽着，那声“豆豆”已唤不出来了。
豆豆见他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心生疑惑，她轻启唇道：“童大哥……”
连她的声线都比往常动听美妙了些，童博回过神，露出与往常一样温柔的笑容，来到豆豆的面前。
“豆豆，生辰快乐。”
听到他的话语，豆豆的脸颊倏地一下红了，黄昏下看着，竟比那晚霞还要红三分。
童博从怀中掏出一物，小心翼翼地打开，豆豆在看到那东西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眸：“这是送给我的吗？”
“嗯。”
童博取出玉簪，指尖悄然摩擦着簪身刻着的字，抿了抿薄唇，却并没有告诉她。
“好漂亮的簪子！”豆豆心里欢喜得很，她从来没有想过童大哥也会送她生辰礼物，真的，她从来没有想过。
眼前的豆豆笑容是那样耀眼，直暖到他的心里去，童博想将眼前粉妆玉琢的佳人拥入怀中，可是他却知自己无法触碰她，只好用眼神示意豆豆低头。
豆豆乖巧地微微低下头，童博仔细地将那玉簪插入她满头青丝中，望着那一抹翠绿，他的心也被填满了。
如果以后不能陪她走完人生漫漫长路，那么就让这只玉簪来替他陪着她吧。
“童大哥，好看吗？”豆豆满怀期待地扬起小脸，等待着童博对自己的夸赞。
“好看。”
何止是好看，童博早已望得痴了，原来豆豆精心打扮一番竟然是这样的惊为天人。
她与自己就这样近地站着，二人气息交融，童博的心怦怦直跳，胸膛不自觉地上下起伏。
佳人的馨香已丝丝缕缕地飘入鼻间，令童博难以自持，下一秒就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冲动！
豆豆又何尝没有感觉到，她隐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颤抖，心跳加快，脸也越来越红。
“博儿，豆豆，吃饭了！”
此时，厨房传来龙雁的声音，童博蓦地退开半步，对豆豆道：“我们过去吧。”
豆豆心中隐隐失落，却也点点头，应道：“好。”
第四十二章
大厅中，韩霸天、龙婆、隐修依次落座，桌上满满都是冒着蒸蒸热气的丰盛的菜肴，看了让人垂涎欲滴。
“童博儿和豆豆怎么还不过来，我肚子都饿瘪了！”隐修猴急地朝门口望去，巴不得他们立刻出现在那里。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不一会儿，豆豆婉转如黄鹂般的声线响起，其他几人不约而同望去，皆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只见薄施粉黛的豆豆身着烟笼梅花百水裙，如大家闺秀般盈盈走来，高大俊朗的白衣童博与她并排，二人在夕阳下宛若从天而降的仙人与仙子，说不出的脱俗出尘。
来到桌前，感受到众人讶异的目光，豆豆俏脸微红，玉手轻轻抚上脸颊，带着几分娇羞说道：“怎么了吗？”
龙婆站起身，来到豆豆身边，执起她的葇荑放在手心里，感叹道：“豆豆，这身衣裙与你甚是相配，真的好美。”
她的手掌拂过豆豆柔顺的青丝，注意到那精致的玉簪，簪头的莲花吊坠是点睛之笔，龙婆看了心里欢喜得很：“这玉簪搭配的恰到好处，插在发上便多了些灵动和飘逸，真是不凡之物。”
听到龙婆夸这只簪子，豆豆转头望向童博，见他亦是微笑地看着自己，豆豆心底一暖，道：“这是童大哥送给我的生辰礼物。”
“博儿送的？”
龙婆想起昨天童博和自己说的他要走的事情，心中升腾起一抹悲伤，可想到童博不希望豆豆知道，便将悲伤隐去，继续握着豆豆的手，连连说着：“好，好……”
“好啦，豆儿，快过来坐吧，今天是你的生辰，你爹我特意把当年埋在地下的好酒取了出来，今日我们喝个痛快！”
韩霸天搬起一坛花雕酒，挨个满上，瞬间酒香充斥在大厅各处，二十年的花雕名不虚传，众人未饮便已醉了三分。
“豆豆，吃菜。”
耳旁熟悉的声音响起，碗里则多了两勺菜肴，豆豆侧目与童博的目光相撞，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你也吃啊！”话落，豆豆喝了一口酒后将碗里的饭菜咽下。
“诶，豆豆，你少喝点，一会儿……”隐修见豆豆一杯酒下肚，怕她喝多了忘事，连忙用眼神提醒道。
豆豆望了隐修一眼，知他所指，没有应声，低下头又吃了几口菜。
众人虽疑惑，却也没有多问，隐修讪讪笑道：“我是怕豆豆喝醉了哈！”
“好了老先生，有博儿在呢，你就少操点心吧！”龙雁道。
“对对对，有童博儿，有童博儿就稳了！”隐修附和着，小姑娘说什么都是对的，嘿嘿！
·
夜更深了，酒过三巡，韩霸天喝得不省人事，龙雁在一旁收拾着餐碟，隐修则趴在桌子上醉酒说着梦话。
“婆婆，我头有点晕，先回房了。这些碗筷明日我来收拾，您也先去休息吧。”豆豆扶着太阳穴，似乎头疼的样子，对龙雁说道。
龙雁见豆豆双颊发红，走路晕晕乎乎的，方才应该也是喝了不少，连忙说道：“没事，交给我就行了，你快回房吧。”
豆豆点点头，望了望仍在餐桌旁的童博一眼，转身离去。
童博眸光迷离，贪恋地追随着豆豆离去的背影，一股苦闷之气郁结在胸口难以散去。
豆豆，你真的没有其他想跟我说的吗？你可知，我打算明日就走的。
相识相恋半年，第一次给她过生辰却也是即将离别时，童博的心不觉抽痛起来。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情爱与大义，他不可能违背龙家祖训，不可能置童氏一族于不顾，遇到危险，他必须上，必须挡在童战面前。他是童氏一族的族长，也是他的弟弟。所以，为了豆豆的安全，他只能让她继续她曾经无忧无虑的日子，远离危险，平安地活着。
可是……
“呵……”童博自嘲地冷笑一声，面前的酒早已见了底，自己却仍是如此清醒，佳人的一颦一笑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自从知道豆豆中了断情散，童博便再也没有碰过她了。
想念她柔若无骨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的感觉，想念她清瘦的身子被自己紧紧搂住的感觉，想念她依偎在自己怀里娇声唤着“童大哥”的感觉，童博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此刻酒精的作用下，他无比想霸道的将她紧紧密密地扣入怀中，若能闻着专属她的气息，那自己便能活过来了，而不是像个行尸走肉般，为了大义而活着。
还有和豆豆之间遗失的五年，童博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找回那些失去的曾经？
……
月亮静悄悄地悬挂于树梢，洒下大地一片柔和。
豆豆梳洗完毕，趁着大厅尚亮着灯，轻轻来到童博的卧房。
今夜，是她的生辰之夜，也是对于她来说非常重要的一晚。
那日隐修给的药她已经服下，药效可以管一个时辰，所以，她还需要尽快“行动”。
推开房门，在漆黑的房间里，豆豆借着月光摸索着来到床榻，缓缓坐了上去。
她想象着童博进来惊讶的模样，想象着他看到自己时悸动的心跳，想象着他终于伸出双臂拥着自己的感觉，豆豆闭上双眸，玉指来到肩头一拨，轻薄的纱衣落了地。
第四十三章
筵席已散，童博独自来到院子中漫步，一轮弯月散发出淡淡的银光，将大地照得明亮。
今夜没有云雾，星星如数倒映在池塘中，又是一片的波光粼粼、星星点点。
不远处豆豆的卧房陷入黑暗之中，想必她已经熄了灯睡下了。
童博痴痴地望着那处，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或许，只是在回忆着那些往事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童博感受到丝丝凉意，紧了紧领口，见夜色已深，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童博借着窗外的月光来到烛台前，却觉得屋里萦绕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熟悉气息。
心中的名字呼之欲出，然而他却没有勇气去确认。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一定是自己方才喝多了，想她想糊涂了，才会把这香气与她联想到一起。
他取出火折子，想将那烛台点亮，却蓦然听到软软的声线从身后响起。
“童大哥。”
童博猛地朝声音处看去，只见夜色中榻上有一人影的轮廓，月光透过窗格洒在那人的肩头，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朦胧的皎洁。
“豆豆？！”童博震惊之余试探着唤她，莫不是喝多了酒出现了幻觉，否则怎会听到专属于自己的那声呼唤？
他上前几步，待眼睛适应了屋内的黑暗，这才惊觉，榻上影影绰绰的身影，不是豆豆又是谁！
“豆豆，你怎么在这儿？”童博站在榻边，隐约察觉她似乎与以往不太一样，不知是不是有些醉酒的缘故，他只觉得她肌肤胜雪，眸儿如盈盈秋水，正意味不明地望着自己。
童博哪知豆豆此刻一颗心紧张地都要跳出来了，她强装镇定，玉指不自觉攥紧身下的被褥，轻声道：“今日是我的生辰，童大哥，你陪陪我好吗……？”
听到她的话，童博忽然觉得脸颊没来由地一热，这夜这月色，无处不在散发着撩人的味道。
“我就在这里，你……你睡吧！”话落，童博后退两步来到桌前坐下，脊背僵直地挺着，不知眼神该瞥向何处，只得落在手中把玩的茶杯上。
茶杯上的图案花纹在夜色中看不真切，童博虽是注视着这儿，余光却在意着豆豆的一举一动。
“你还在怨我吗？”
豆豆见他始终与自己保持着距离，心下一沉，语气也低落了几分。
童博知道，豆豆指的是她与霍同尘。可是他也知道，豆豆当初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尹仲的关系。尹仲给她下了断情散，为的就是不让她与自己成亲，成亲后若生下龙氏后人，便是他最大的威胁。
断情散，若强行解毒有可能中毒之人承受不住而死去，他接受不了。与其拿豆豆的生命作赌注，不如让她远离自己，这样才是安全的。
他不怨她，他怎么会怨她呢！
忆起曾经豆豆痛昏过去的那个场景，童博剩下的只有心疼。思及此，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豆豆见他不回答，心下了然，她垂下了眼眸，无声地啜泣起来。
童博耳力极佳，听到豆豆压抑着哭泣，心一颤，猛地抬头望向她。借着月色，他清晰地看到两行清泪从她双颊滑落。童博最看不得豆豆的泪，他的心被揪到一处，拳头不觉攥紧，呼吸渐渐加快……
须臾，童博无法看着面前的豆豆这样难过下去，他站起来，走到床榻旁坐了下来。
“你睡吧，我就在这儿。”
闻着近在咫尺的童博身上散发着的淡淡酒香，其中夹杂着令人安心的味道，豆豆再也无法忍耐，蓦然间起身，毫无预兆地从身后将他抱紧！
一瞬间，密密麻麻的疼痛从与他后背接触的双臂和胸前传来，豆豆秀眉紧蹙，倒吸一口凉气，差一点痛呼出声！
“童大哥……童大哥……”
微微平复，樱唇一开一合唤着他的名字，似乎这样可以减轻她无边无际的痛楚。
豆豆一面唤着一面急促地呼吸着，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沾湿了童博的白衣，留下点点晕开的痕迹，犹如一朵朵盛开的莲花。
“豆豆？！”童博瞬间怔忡在原处，他只觉得温软的身子一下扑在了后背上，带着温热的体温紧紧将他搂住。她光滑的藕臂绕到前面勾着自己的脖颈，勒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童博的心狂跳着，念及豆豆中的断情散，他不知是该伸出手拉开她还是顺从本心握上她的手臂，只得僵在当场。
豆豆放肆地哭着，泪水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滴接一滴落到了童博的颈间，烫得他身体发颤，理智逐渐消散……
有多久没有与她这样贴近了，已经很久很久了吧，久到仅仅是这样的姿势童博就已经有了感觉。他无法忽视身后压着他的软绵绵的触感，无法忽视氤氲在鼻间想念已久的馨香，他下腹一紧，似是有什么东西往那里窜去。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臂，就要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却在下一刻生生止住，与此同时脑海中一个念头突地飘过，像警钟一样敲醒了他：自己这是要做什么！不可以！
童博拉回理智，拨开她搂着自己的藕臂转过身来面对着她，这才发现，豆豆不知何时竟然已将纱衣脱去，只留粉色的里衬，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少女完美曼妙的曲线。
眼前的佳人泪眼朦胧，一双剪水眸子早已哭得通红，小巧的玉鼻亦是泛着点点粉色，樱唇微张，指节泛白，就那样委屈地跪坐在床榻上，湿漉漉地望着自己。
豆豆何止委屈，她现在浑身的痛已蔓延到四肢百骸，只有贝齿紧紧地咬着樱唇，这样才能稍稍盖过身体的痛。若不是事先服下隐修给的护心药，只怕她就要如曾经那样痛昏过去了。
“童大哥，若不是当年发生了那些事，你我早就是夫妻了。”豆豆喃喃地说着，思绪飘回那绝望的五年。若是没有完全恢复记忆的童博拒绝她，她可以理解可以等待，可是，眼前这个五年前的童博，他的反应却让她伤心到极致，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经主动到如此地步，他竟还是这样无动于衷。
为什么？他心中的礼法就如此重要！他为什么就不能顺从自己的本心一次？
看着面前的他与自己一样起伏的胸膛，豆豆知道其实他也忍得很难受，只是，为什么不能放肆一次呢？对于童博，她不怕错，只怕错过。
隐修的药效只有一个时辰，方才耽搁了太久，只怕眼下就剩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了。
豆豆心一横，未做犹豫，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 童博被豆豆撞了个满怀，下意识双臂揽住她，怎料她用了全力扑过来，二人便双双倒在了床榻上——
顷刻间，豆豆伏在童博的身前，鼻尖相对，四目相视，双唇轻轻低头就能触碰到彼此的。
“豆豆……”
童博的呼吸全都乱了，他情不自禁地唤出她的名字，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无声淌开了一圈暧昧的气息。
须臾间，柔软的樱唇覆了下来，如最轻柔的羽毛，是那样青涩与甜美。
童博惊愕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怀中的她，咫尺间的小脸布满泪水，连卷翘的睫毛上甚至都沾了泪珠。胸前是绵软的双峰，下身是她修长的双腿无意识地蹭着，童博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崩溃瓦解……
唇间辗转不停，不出片刻，脑海中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突然地断了，接着，他就听到一个声音不断回响：要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