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缠绵
水雾弥漫风飘夜，云塔堕雨染轻愁，
心绪漫生锁尘心，万般思绪若坠雨，
玉袍已薄浸水意，心寂空塔未更衣，
情深一往往何处，雨花溅泪泪染衣。
《雨打尘湿，夜雨染玉》
………
夜色浓重，风雨急促，雨染衣裳，泪落脸颊，殇在心上。
师尊把玄墨剑收了起来，站的很高，看着塔外又淅淅沥沥起了风雨。
独独一枝水云塔，高也，寒也，静也，今日，又成了玉尘独独一人了。
说不清的仿徨同寂寥，如影随形的紧随其身。
忽然，不远处一个朦胧而熟悉的身影，打着浅黛色伞，一身淡而雅致的紫意，见师尊凝望了过去，便款款轻轻俯身一礼。
便又一步一步向水云塔走来。
玉尘，看到他最为相思之人来了，近了。
没有忘却他，没有丢弃他，他一步一步踏着万水千山来寻他了。
那人又高了呢，比师尊都高，紫色泛着星云的的长发翻飞着……
湿了少许，满身神的贵不可言，俊美无双，眉眼怎么看，却也看不够。
撑着伞的他，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手中拿着着不知从哪里顺来的吃食。
直到走到了水云塔当前，缓慢的漂浮起来，比一直同在三十七层的师尊，低了少许，夜染抬头看来，四目相对。
“师尊！”夜染只喊了一声，眼睫便湿了，终于可以用爱人的模样，同师尊一起了。
“染染…”师尊，往前行了一步，有些动容。
“染染……也想您！”
可是师尊往前走的那一步，让夜染身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微微垂眸，隐下了委屈同惧怕，那百年日日夜夜的伤，同最后的虐杀，让夜染骨头里，忍不住有些怕了起来。
“师尊亦是，日夜相思！”师尊不知他的染儿，为何同自己有了距离，师尊便忍不住难过了起来，眼角泛起了红意。
夜染，略略看了一眼，便察觉了。他就是自己疼死，也舍不得师尊委屈一二的的，便极力压下那不适与紧张。
仿佛若无其事的，打趣师尊……
“师尊啊，今夜染染，不想下床。”说完，便娇羞了起来，有些不敢看清风霁月的师尊。
“染儿，百年未见，且得三日。”
原是徒徒害羞了，不是同自己起了间隙。师尊微微安了心，便也顺着徒儿的意思。
“师尊……”夜染，音色沙哑了起来，腿脚怎得突然有些无力……
“染染，为何不过来。”师尊，轻蹙了眉，眸子清澈却含着温情。
“染染，染染，有些害怕，有些害羞。”
“师尊……您会对染儿温柔些吧！染儿在外流浪了许久，也痛了许久，想让师尊待染儿温柔些，再温柔一些，好不好。”
夜染抬头便满脸泪水，止不住的坠落，他被欺辱了许久都未如此落过泪，仿佛此刻，压抑了许久，自己终于可以同眼前之人诉说委屈，可以撒娇，可以浅浅提些期望。
“不怕，染儿，为师会轻些的，不要怕，来，让师尊抱抱先。”
夜染得身影轰然破碎，而后便凝聚在师尊怀里。
在潇潇雨声中，两人相拥而泣，彼此传递着爱怜同温情，思念同暖意。
好久好久……才舍得分开。
一分开，夜染便恭敬的给师尊行了大礼，师尊不许，可夜染内心的苦于乐，悲于思，只想虔诚的用这跪礼抒发，呈给师尊。
行礼后的夜染红了脸颊，跪在地上，抬头深情的看着师尊，轻轻拽了拽师尊的袖角，软了音，撒着娇。
“夫君……吃茶……”
“染染，要同夫君一起可好。”师尊拉起跪在当前的人儿。
“可…”面容上即刻浮起两个浅浅的酒窝，虽说酒窝里还盛着泪，心却是不疼的。
说是吃茶，附近几乎所有精细的膳食，每样夜染都带了两样。
师尊，您出不了塔，染染便把这世间所有的美食，都寻回来，任您挑剔。
您不必路过凡尘，便可同徒儿一起享用凡尘。
夜染一挥衣袖，水云塔的窗，严丝合缝被水灵幕掩住。
师尊享用哪个美食，水幕上便是哪里的烟火，哪里的气息。
师尊今日仿佛如第一次吃到糖。他眸光波光粼粼的，整个水幕遮了窗，给了师尊一种错觉，那风花雪月，那致美花火，那美妙佳肴就在窗外。
同自己只有一窗之隔。
他是出不了塔，可是塔带着他游过万水千山，游过世间繁华。
不，不是塔带着他，是他的徒儿，一步一步背着他走的，行的。
师尊，几乎又笑又哭的，他仿佛此时此刻哪怕死在徒儿手中，都心甘啊。
“师尊……“
夜染过去抱紧了师尊，师尊吃不下了，可是不想停。
夜染收了膳食，窗外水幕又成了万里玫瑰，仿佛那醇香，那芬芳就在当前。
“师尊，明日再食，不可贪多。”说的一本正经，却对师尊已上了手，解了衣。
“可是徒徒……师尊没看够……”玉尘仿佛才是那玉白的猫儿，眸光波光粼粼带着哀求之意看着夜染。
“可是师尊，您不是说让染染三日不必下床么？您不喜欢染染了？”
夜染把自己送了过去，仿佛泪眼婆娑的，仿佛含情脉脉的，勾搭爱人。
玉尘便再也忍不住了，这才是膳食当中最美味可口的佳肴，玉尘要好好品尝才可啊。
夜染放松身躯，软软的倒在师尊怀里，任由师尊浸染，欺凌。
而师尊也仿佛如春水，极尽温柔，让夜染没有疼一丝一毫，便飘在了云端之上……
“染儿，不要离开为师了，好不好…”
“唔…”
夜染无法应师尊，便印上了吻，叫师尊说不下去。
师尊，抱歉啊，夜染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离开，可夜染，也会一次又一次的回来。
只为师尊……只为师尊。